秘密
大課間的時候許慕秋和顧庭川一起去找白辛夷,顧庭川手裏提着今天中午他們兩個人的“戰果”,許慕秋手裏提着一個中號袋子。
顧庭川看着那個中號袋子很疑惑,他們今天出去買的零食和禮物全在兩個特大號袋子裏,而且還塞的滿滿的,現在的問題是那個中號袋子裏到底裝的什麼。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袋子上,最後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小秋,你手裏那個袋子到底裝的什麼?”
許慕秋對着他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說:“秘密。”
那個笑重重的砸到他心裏。
見問不出來,無奈的聳了聳肩。
走廊還是一如既往的喧鬧,有男有女的不時的打鬧。他們兩個人顯得倒是有些不怎麼合群了。
兩個班之間只隔了四五個班,一會兒就到了,許慕秋扒在白辛夷班門口,伸着頭去找白辛夷的影子。
白辛夷剛好整理好上節課用完的書,一抬頭就注意到了伸着頭努力找人的許慕秋,許慕秋也注意到她了,兩個人同時朝對方揮手。
白辛夷起來快速的朝門口的許慕秋走去,一出去就和她抱在了一起,驚喜的問她:“你來找誰呀,我去幫你叫。”
許慕秋咧嘴一笑,伸手掐了掐白辛夷的臉頰,“我要找的人已經出來了,還被我掐着臉呢。”
話音間白辛夷的餘光終於落在在一旁看着許慕秋寵溺的笑的顧庭川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悅耳,“庭川,你怎麼來了?”
顧庭川聽見白辛夷的話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呀,誰叫你們兩個姐妹情深呢,注意不到我這個老男人。”
顧庭川比白辛夷和許慕秋要大幾個月,有的時候許慕秋就用年齡攻擊他。
兩個女生相視一笑,白辛夷落落大方的說:“你不老,你現在可是年輕力壯的時候。”
三個人哈哈大笑,顧庭川瞥見白辛夷笑容不同於往常帶有些許憂傷,心裏的巨石也徹徹底底的落了下去。
最後白辛夷反應過來,問顧庭川:“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而且還跟秋秋一起來的?”還用特別八卦的眼神看向許慕秋和他。
顧庭川微微搖頭,向前幾步與她們圍成一個三角,“我跟她一個班的,是她今天早上告訴我你的事情,然後我們就決定下午來看看你,給你慶祝一下。”
說著將手裏的兩個特大號袋子遞到白辛夷面前,白辛夷漸漸的紅了眼眶。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三個人關係很好,初中一個班,全班幾十個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始至終不可憐她,不憐憫她,把她當普通人對待,願意與她交朋友。
他們的友誼已經有三年了。
顧庭川和許慕秋從小就是朋友,聽說兩個人還是鄰居。
她現在還記得當時他們三個人初次見面的情景。
開學當天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沒有主動與別人交流,有的同學見她在旁邊一言不發,便主動與她交流,當然啦,裏面肯定有許慕秋啦。
他們為了能迅速與她有聊的,還可以聊很久就從家庭入手。當他們聽見她的家庭先狀的時候臉上都露出可憐憐憫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對她不同。
她早就習慣了。
可是許慕秋卻沒有,沒有問家庭,就算聽見了也沒有落出然後可憐憐憫的表情,好像她就是普通人一樣,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
下午的時候許慕秋又將顧庭川介紹給白辛夷認識,他跟許慕秋一樣。後來三個人也成了好朋友,經常在一起玩,吃飯,討論學習……
她作為三個人中的旁觀者,清清楚楚的知道顧庭川喜歡許慕秋,所以她更是跟顧庭川隨時保持距離。況且許慕秋心裏也有顧庭川,只不過還沒有發現而已。
她在許慕秋的面前接過東西,手放在禮袋的上沿拿過來,與顧庭川沒有發生任何肢體接觸。
對着他們道了謝,又嘮了磕。
快上課的時候他們才不舍的離開,離開前約定晚上一起吃飯。
許慕秋剛走出一步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轉身與白辛夷說了什麼,還將手裏的袋子塞到白辛夷懷裏,白辛夷的臉和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一旁的顧庭川更加疑惑口袋裏的東西了,不是禮物那是什麼?竟然讓白辛夷面紅耳赤的。但出於禮貌他沒有在問過許慕秋。
許慕秋媽媽是中醫,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她中午給許媽媽打電話,讓許媽媽送些調理身體的葯。她打小就受媽媽和外公家的熏陶,多多少少會一些三腳貓功夫。
之前她發現白辛夷身體不太好,而且生理期遲遲沒有來過,本來想着給她看一下,可是最後沒有什麼時間,約她出去她也不出來。
還是今天早上與她牽了一次手診出來的,許媽媽對自己女兒的判斷還是比較相信的,當她說出白辛夷的癥狀又開了幾種中藥時不免欣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