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茫茫人海-埋下天珠

19、茫茫人海-埋下天珠

只鬧騰了一夜,的來歷,總算是弄了個清楚,其中兩個是日本人,三個是中國人,日本人里有一個叫做東條雄一,另一個叫做小-澤-東-風,兩個都是浪人,受人錢財,替人辦事,來此尋覓一本尚書。

這口供倒是和華蓋所言能夠對上,但不知道幕後主使,倒讓幻清有些擔憂。

趙柄東已經對他們用了刑罰,口供也僅僅如此,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

為避免不必要的糾紛,第二日,幻清讓人把送官處理,此事也就告一段落。

想到日本人此舉受挫,以後定然還會想其他方法來巧取豪奪,幻清心下不得不多些戒備。

克定回到家中,忽然想到,妹妹克靜鬼主意很多,讓她幫忙保管這本書,定然萬無一失,於是興沖衝來找克靜。

克靜還在研究幻清送她的那些古玩字畫等,見李克定拿了一本《尚書》過來,翻開一看,頓時驚叫道:「還有這個?」

李克定知道妹妹發現了什麼蹊蹺,忙問:「你懂這本書?」

「懂倒是不懂。」李克靜說著,起身來在書房,在牆角處按了按,牆上的一幅畫被收起,隨後見牆壁翻轉,竟然是一道門。

李克靜帶他走進來,李克定見裏面藏着一屋子的古玩,問道:「你這裏還有私藏?」

李克靜說:「當然了,你以為都是外面的那些嗎?」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李克定問。

「還不是怕你亂說,讓外人知道。」李克靜說道,「你可要仔細,不許再告訴任何人,這個地方,只有大伯和我知道,連我父親母親,我都沒有告訴過。」

「哦?那我父親,怎麼會知道的?」李克定問。

「大伯肯定要知道的,當初這處房子,是爺爺藏東西用的,他見我寶貝太多,才把這處房子給了我。」李克靜解釋說,「這個地方,以前都是分給長房當家人,做為書房用的,大伯當然知道。」

「我明白了,是爺爺太偏愛你,所以才把這處房子給了你。」李克定說。

「你別管這些了,記得保密就是。」李克靜說著,帶他到在一處,指着面前的‘"瓷器說:「你看,器物上的圖形,不正是你那本書上畫的嗎?」

李克定仔細觀看,果然和書中所繪一模一樣,再看瓷器落款,都是‘大明嘉靖年制",說道:「這本尚書,是嚴嵩的親筆,看來時期對的上,說不定兩者就是在說同一件事情。」

「還有這個。」李克靜指着一對兒葫蘆瓶說:「你看,這對兒,上面畫了兩個小鹿,在對着月亮,眼睛中發出了紅光,在遠處的光影中,還有圖像。」

李克靜拿起一隻葫蘆瓶,轉動着,李克定一看,果然不假,那紅光交織中,一人身穿龍袍,坐在龍椅之上。再看落款,仍然是‘大明嘉靖年制"。

李克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問道:「這兩個小鹿和剛才的八顆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我也不知道?」李克靜秀眉微蹙,「咱們家的所有器物,我都能看明白,就是這對兒葫蘆瓶和那,我一直研究不透。」

「那這些都是二嬸從娘家帶來的嗎?」李克定又問。

「是的。」李克靜說,「我問母親,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來,這些都是外曾祖,當初送給我母親的。」

李克定想了想說:「也許這裏面藏着驚人的秘密,等咱們以後再慢慢研究吧,這本書不如就放在這裏,也省得我惦記它的安全。」

「你就是圖省事。」李克靜笑着說,「我來教你個辦法吧,你有時間了,把那尚書複製一本,但是不要抄全了,或者做些改動,把贗品放在你的書房,如此這本真品才最安全。」

「好主意,果然你鬼點子多。」李克定說道。

李克靜推了他一下說:「這你就不懂了。在古玩這一行,真品贗品,真真假假,最是常見,不止我能想出,是個玩古董的都能想出來。」

「玩古董不好,老是騙人。」李克定嘟囔着說。

李克靜嗔怪他說:「剛幫了你的忙,你就這樣,以後,我也不幫你了。」

看到李克靜小嘴嘟着的樣子,李克定忙說:「好了,你是最好的人,美麗、善良、真誠、聰慧。」

李克靜這才笑了說:「就會耍貧嘴。」

「看看,笑了吧。」李克定說:「你這麼好,小心沒有人配得上你,嫁不出去呢!」

「好啊,你可真氣人。」李克靜說著,便來捶了他幾拳。

李克定便任由妹妹溫柔的打着,說道:「這回好了吧,看你一點力氣都沒有。」

李克靜做了鬼臉說:「都象你呢,老是練劍。」

二人在裏面又看了一會兒,李克定一夜沒睡,感到睏倦,便回去歇息了。

世事變遷,朝代更迭,大清和歷代王朝一樣,很快成為了歷史,就在這一年共-和的中華民國建立,一家一姓的王朝從此徹底終結。

河間李家大爺李伯南,二爺李仲南先後調到北京任職,只是李克定、李克靜兄妹還在河間,沒來得及過去。

這日,三爺叫李克定和李克靜兄妹來在前廳,二人見三叔正陪着一人說話,那人英俊非凡,不是幻清先生是誰,忙上前施禮:「見過幻清先生。」

夏幻清笑看兄妹二人,心頭歡喜,對三爺李叔南說:「這回看到他們,一個翩翩少年,一個姣妍少女,真是好。」

克靜是個活潑的孩子,如燕子唧喳一般問:「幻清先生,您都有一年沒來河間了,聽說您四海雲遊,都去了什麼地方?」

夏幻清看克靜姿容秀麗,暗道這孩子再過幾年,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一邊回答說:「我去過好多地方,洛陽、邯鄲、定州、保定等地我是常去的。」

「先生去過清苑嗎?」清苑是克靜外祖父家,所以克靜問起了這個。

「當然去過。」夏幻清說,「我還到你外祖父家做過兩次客,看過你外祖父的畫,老爺子真是高人。」

克靜羨慕地說:「我外祖父畫的好,我是不及的。」

李叔南笑着拉過侄女克靜,對幻清說:「你看這孩子,小小年紀,哪裏能跟陶老爺子比了,幻清先生千萬不要見笑。」

夏幻清說道:「克靜的畫,已經是一絕,他日達到陶老爺子的境界,應該用不了幾年,這孩子天賦很高。」

李克定以為夏幻清也是畫中的大行家,悄聲對妹妹說:「一會兒,咱們請幻清先生去指點一下吧。」

克靜點了點頭,便問幻清:「先生,您這回打算在河間住上幾天?」

「這個看你和克定的主意,我這次來,是專門接你們兩個到北京去的。」夏幻清回答道。

李克定說:「太好了,多謝先生,我父親終於答應我去明仁上中學了。」

克靜也高興的說:「這回真好,我和克定也不用分開,我們一起去上學。」

這兄妹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最是深厚,自然不想分開。

本來二爺李仲南早做好了打算,要接克靜到北京讀書,而大爺李伯南則一直猶豫,他想讓克定在河間多跟普雲學習兩年。

後來普雲勸他,還是讓克定早些去北京,長些見識會更好,李伯南才決定讓兒子和侄女一同過去,這才委託幻清回京時,把兩個孩子順便帶上。

李叔南也早有意讓這兄妹二人去北京,畢竟大哥二哥都在北京供職,孩子們在他們父母身邊,更有利於成長。

見李克定和克靜都是興高采烈,李叔南吩咐他兄妹二人說:「你們倆準備一下,兩天以後,就跟幻清先生過去吧。以後長大了,在那邊有你們的父母在,我也不用多囑咐。只是克靜自小嬌縱,皆因你祖父祖母在世的時候,過分疼愛,這一年,你們在我身邊,我也沒嚴厲要求過,是我做的不夠好。這回要走,我就說一句話,千萬別太貪玩,好好念書才是正經。」

克靜便撒嬌說:「三叔,瞧您說的,我們肯定不會貪玩,您就放心吧。等過年回來,看我們的長進,保准讓您大吃一驚。」

李家對孩子的教育,不必其他人家那麼死板,孩子們有充分表達自己的習慣,李叔南便對夏幻清說:「這孩子,伶牙俐齒,快人快語,讓先生見笑了。」

「克靜自然超脫,天然通達,非如此,也難成絕世之人。」夏幻清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口袋遞給克靜:「我這裏珠子,送給你了,好好留着吧,長大以後,做個首飾。」

克靜接過,呼扇着一雙大眼睛,打開看了看,見不同顏色的彩珠,便收起來,含笑道:「幻清先生總是送我禮物,讓我都沒法感謝了。等克靜長大之後,一定為您專門作一幅畫兒,以表謝意。」

李叔南看着侄女,心說這孩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很好。

幻清在這裏少坐一會兒,便告辭往文廟去見普雲。

克靜就帶着克定來到她的房間,拿出一個瓷罐,把那珠子用油布包好,放進罐中,對李克定說:「走吧,去拿一把鍬來,咱們把它埋到菩提樹下去。」

李克定知道妹妹想法多,但為何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埋了,心中很是不解,問她說:「你這是要幹什麼?人家送的禮物,當好好保管才是。再說這東西珍貴,埋了多可惜?」

克靜的面容,一笑如綻放的桃花:「你隨我走吧,別說那麼多。」

李克定拿上一把鐵鍬,二人一邊走,李克靜一邊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幾顆珠子,就覺得它們不是我的。」

李克定納悶的問:「不是你的是誰的?既然幻清先生送給你,它們就是你的,你習慣以後就不會這麼以為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克靜微微昂首,側目笑看着克定,「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要埋它們,是因為我覺得這些珠子是你媳婦兒的,也就是我未來大嫂的。」

李克定笑了說:「你可真是事兒多,我媳婦兒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

李克靜先是嚴肅后是調皮的說「你定的陸家小姐那親事,現下也沒個准信。我埋這個可不是讓你來討好陸小姐的,我說的是你媳婦兒,是你將來要娶的那個人。」

李克定說:「這不都一樣嗎?我和陸家定了親,難道還能再娶別人!」

「那要是人家陸家反悔了呢?」李克靜馬上反問。

她這一句,倒是把李克定給問住了,只好說:「他們要反悔,我也沒辦法,反正我不會反悔就是。」

「你不反悔好。」克靜笑他說,「到時候,讓你娶個醜媳婦兒。」

李克定瞬時轉入沉默,他內心其實很擔心,怕陸家小姐是個丑姑娘。

兄妹倆說著話,已經來在後花園,找到二人種的菩提樹,克靜說:「咱們就埋到樹底下。」

李克定便揮鍬挖土,之後把瓷罐埋好。」

克靜站起身來,看看四周的景物說:「克定,我更確信這禮物是你媳婦兒的。」

李克定心中好笑,這妹妹呀,當初祖父祖母視若心肝兒,全家寵慣她一人,從來都是她想幹什麼,別人就得依着她,誰叫她長的那麼好看,人見人愛呢,哎!容貌真是太重要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但聞人語響:四大非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但聞人語響:四大非空
上一章下一章

19、茫茫人海-埋下天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