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絕壁深處
呼嚕嚕~呼嚕嚕
老婆婆一整個熟練的手法,頗有年代感的銀色吹風機在她手中,簡直跟活物似的,幾番前後上下左右變換方位,老婆婆眯着眼,輕鬆寫意的左手交於右手,正手換反手,身體都不動一下,一陣熱風冷風交替吹拂之後,最後老婆婆關了吹風機的開關,拔了插頭,轉身前拍了拍小九的肩膀,輕聲的說
“好了~小姐……這樣因該可以了,四號那些人肯定不會刁難妳的~去吧去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小九被老婆婆這一輕拍,這才從一臉錯愕之中醒了過來,先不說自己是不是來應徵的,光是從面前這塊老舊鏡子,看到此時的自己,小九竟嚇得差點兒認不來,用極度哀怨及委屈的表情,回頭看着滿臉笑容一臉滿足的老婆婆。
只見眼前鏡子裏的自己,整個髮型大變換,頭頂及瀏海吹個老高,兩旁及後方又整個吹的蓬鬆起來,像極了七零八零年代的髮型,又帶點搖滾叛逆的風格,讓頂着學生頭的小九,轉瞬之間竟成了搖滾主唱的風格,還是走叛逆誇張路線的那種。
小九本想說些什麼,卻一眼瞥見先前老婆婆躺着的搖搖椅上,放着一本打開來的剪報,上頭都是一些搖滾巨星,看的出來都是從報紙上剪切來的,在仔細看看房子周圍木牆上,沒注意到上頭竟都貼滿陳舊的海報,有大有小,有些甚至還是報紙上的全版,上頭有着許多著名搖滾歌手,小九見狀不禁啞然失笑。
這下小九總算是懂了,這老婆婆原來還是個追星族,而且還是個超級搖滾粉絲,難怪老婆婆吹頭髮的手法如此的熟練,想來這髮型早已根深蒂固的在她腦海理了。
小九搖搖頭,雖然心裏不是很習慣這樣的自己,卻還是因着老婆婆這可愛的舉動而感到一陣莞爾,起身轉過身對着老婆婆說了聲謝謝,然後便詢問前往四號倉庫的方向。
“四號倉庫,就在我屋子旁的小路,一直往上騎,會看到一座橋,過了橋轉個灣就是他們的停車場,妳停好車沿着山壁往裏面走就會看見了~妳快去吧……時間快來不及了”婆婆急忙說道,邊說還邊推着小九的背走出去,直到小九站在通往四號倉庫的小路上,才又一陣碎念嫌棄着小九做事慢吞吞,這才走回雜貨店裏,繼續躺着搖搖椅搧着扇子看着電視。
小九冷不防的被老婆婆一陣碎念,心裏沒來由的覺得好笑,於是重新帶上安全帽,騎上摩托車,發動前也不忘再次大聲喊着
“婆婆~謝謝妳”
見婆婆毫無反應,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只見婆婆輕搖着的椅子微微一窒,手裏扇子頓了一下算是回應了,不久椅子便又晃了起來,扇子也搧了起來。
小九沿着小路往雜貨店後方騎,果然才騎沒多久便看見婆婆所說的小橋,小橋橫跨在大豹溪較窄之處,寬約一卡車可過的距離,見小橋主體多處水泥塊剝落,護欄上的白油漆也是多處剝落,足見這橋的年代頗為久遠。
過了小橋、激流,出了橋頭沿着路往左騎行,便轉入了一處峽谷,見峽谷兩側景緻清幽,水流聲霍霍作響,正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功之時,便見前方有着一處停滿轎車與機車的空地,心下便想
“嗯~這裏因該就是婆婆說的停車場了”
小九將車子停好,脫下安全帽,突然想到吹好的頭髮,會不會因為戴了安全帽又塌下來了,正覺得剛剛婆婆的努力或許會白忙一場,卻不想頭上安全帽一脫,便嚇了自己一跳。
只見頭髮在脫離安全帽的束縛之下,竟瞬間彈了起來,好似老婆婆在小九頭髮里加裝彈簧一般,活靈活現的,小九不免覺得好奇又好笑,總覺得此時若是自己粉底上厚一些,鼻樑兩側抹上藍色或紫色的彩妝,腮紅上紅一些眼影深一些,眉毛細如柳葉,抹上大紅色的唇膏,肩膀在墊上厚厚的墊肩,便活像電影裏的丑角。
想到此小九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雖然不習慣自己這樣的髮型,卻覺得看久了也不那麼奇怪了,反倒是可愛多了,當然那只是小九自己認為而已。
正覺得自己好看的同時,突然聽見峽谷內部傳來陣陣的人群說話聲,便驚覺到自己好像來這裏,是有要緊事情要做的,於是急忙收拾好隨身物品文檔,便沿着山壁往裏面走。
走了一段路便見前方已經沒有了路,而路的盡頭是一道超大的大鐵門,是那種只在戰爭片里,才會看見的那種,類似有這着鐵門的機堡,可以往兩側拉開的那種,這讓小九感到疑惑,不禁懷疑裏面難不成真的有飛機之類,巨型的機械在裏頭。
從外表卻只能見到這左右各為,高約三層樓高寬約三棟房子寬的巨型鐵制拉門,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山壁,也沒有其他的出入口或是小路,可通往其他地方,見鐵門上左邊那片寫着四號二字,右邊那片寫着倉庫二字,心下便會意過來,這從前真的是一座倉庫,還是挖空山壁的那一種。
眼看沒有其他的建築物,也沒有其他的路通往其他的地方,只能懷着疑惑的心情,忐忑不安的往倉庫前走去,不久便走到那巨大鐵門底下,站在鐵門底下見左右都沒有人,不禁懷疑剛剛聽到的人群聲從那裏來的,小九見門縫就在眼前,本想從鐵門門縫看看裏面的情況。
挨近一看卻是黑壓壓的一片,仔細一瞧才發現兩片巨門中間,居然有一厚厚的黑色橡膠物,便知那因該是防止兩片巨門,發生巨烈碰鐘之類的緩衝膠條。
小九左右看了看,便試着伸手看看能不能,徒手拉開眼前這巨大的鐵門,一用力才發現鐵門聞風未動屹立不搖,小九無奈的抬頭一看,便覺得自己站在這鐵門底下,是多麼的渺小,多麼多無力,想着想着這鐵門給自己的壓迫感竟直在線升,正當小九感到一陣心悸之時,突然不知那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那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