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意談成，心態轉變
“我剛才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鐵匠一臉平靜地說道，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網絡暫時是真的沒法拿出這麼多錢來。”
“在中城出現閃電俠以前，網絡的生意很紅火，但從那個紅衣跑者出現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網絡現在的營收連以往的一半都不到，而且還在持續縮減，這幾年裏，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尤里感到很意外，按鐵匠的話來理解，是閃電俠把他們害慘了？
就算鐵匠所說是真的，一半營收那也有兩千多萬美刀，這可不是筆小錢。
“網絡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我手底下養着六百多人，裏面有商人、醫生、黑客、科學家、殺手和戰士，他們為了網絡的繁榮出生入死，我不能虧待他們。”
鐵匠幾乎在給尤里算賬，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鐵匠突然翻臉，叫來一群網絡的殺手想幹掉自己強搶資料之類的。
尤里萬萬沒有想到鐵匠居然在跟自己討論網絡的財政問題？
“網絡每年賺到的錢一大半都會分給弟兄們，剩下來的不多，再把黑錢洗乾淨就變得更少，我現在確實拿不出你要的五百萬。”
鐵匠翹起腿，雙手抱胸，態度端正。
“那你的意思是？”尤里有些摸不準鐵匠的意圖。
“兩百萬合法現金，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格，如果你不接受，那這筆生意就談不成了。”
鐵匠直截了當地給出自己的底線，“我希望能用和平的方式各取所需，但這並不意味着我懼怕使用武力。”
“接受我的提議吧，這對我們雙方都好。”
尤里稍微盤算了下，好吧，這根本就不需要盤算，空手套白狼套來兩百萬，還要啥自行車？
只不過，這個事態的發展還是讓尤里覺得十分不合理。
“為什麼你們沒有直接對我動手？實話說，對於你會真的給錢，我最開始沒有抱太大期望。”
不問個清楚，尤里始終心有顧慮。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很難威脅到你，強行從你手上奪回資料，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遠遠比兩百萬現金要大。”
鐵匠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可不是那種為了面子不顧己方損失的蠢貨，我是個生意人，你也說過，做生意講究的是等價交換。”
“哦？你能看穿我的實力？”尤裏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一驚。
“我經營網絡十五年，靠的是這裏。”鐵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麥克勞奇說你會隱身，他完全無法確定你的位置。”
“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隱身的本質是光的扭曲，而鏡像大師對反射光線的變化異常敏感，如果你的能力是物理意義上的隱身，那就沒法騙過麥克勞奇的眼睛。”
鬼影的隱形通常可以認為有兩種，一種是天生就有的隱形漿液外衣，典型的光學隱身，扭曲光線既達成了隱身，也保護自己不被陽光灼傷。
另一種是將身體無形化以穿透物體，這種狀態下鬼影是沒有實體的存在。
當時尤里為了尋找麥克勞奇在那面鏡子裏，需要不停來回穿梭，所以是處於無形化的狀態，麥克勞奇當然不可能看穿。
“所以你的超能力不會是光學隱身，那就表示你的威脅程度將直線上升。”
“其他能實現隱身效果的能力有高速移動、相位變換、身體縮小、量子隱形、空間轉移以及……魔法。
”
“無論你的能力是上面哪一條，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
尤里愣住了，話是如此沒錯，但這未免也太有條有理了吧！
開口就什麼相位、量子、魔法的，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反派人物是怎麼接觸到這些信息的？
他記得以前看漫威電影裏，不管是英雄還是反派都只知道自己的那點玩意，從來沒有真正的萬事通，你說某局長？那是自以為通吧……
怎麼到了中城，一個鐵匠居然僅憑“隱身”和“鏡像大師沒看穿”這兩條線索就推斷出對方是個能力難纏的存在？
連鐵匠這種不出名的小反派都有如此智力，那些非常出名的人物像什麼盧瑟蝙蝠俠布萊尼亞克……這幫即使尤里沒看過DC也雲過的智謀逆天之人，又會是何等的恐怖？
他們有沒有可能破解小破表的秘密？
這一刻，尤里的心態徹底改變了。
這個世界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當登記在冊的超人類達到一千三百多萬的時候，-他看過的那些美影美劇都將失去參考價值。
超人類不是沒有社交關係的孤僻症患者，他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有自己的人際網絡，有自己的集會場所，有合法的也有罪惡的。
如果鐵匠只是中城的一個地下黑市老闆，那她絕對不可能對隱身類的超能力有如此深層次的認識。
換言之，她對隱身的能力如此了解，那其他類型的能力呢？鐵匠的情報網究竟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有強大英雄坐鎮的城市尚且如此，沒有強大英雄的城市真的會更好嗎？
如果真的更好，那正義聯盟頻繁的出動到各地是為了什麼？旅遊嗎？超查部、天眼會、暗影局、將棋會的成立又有什麼意義？
尤里想移居藍谷鎮的想法開始動搖了。
從穿越到現在，尤里心中的不安感從沒有今天這麼強烈過。
他只想安穩的活下去，但安穩已然是種奢望，因此尤里必須要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好在小破表提升實力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不停捕獲新的DNA樣本。
尤里要把中心城和楔石城裏能捕獲的樣本全都捕獲掉，然後再去藍谷鎮！
下定決心的尤里當機立斷，同意了鐵匠的出價，兩百萬美刀呢，不要白不要。
兩手空空的鐵匠顯然不可能隨身戴着那麼多錢，而且尤里也不方便帶着那麼多現金離開閃電俠博物館。
於是雙方約定好交錢的地點，彼此錯開時間前往，鐵匠先把錢藏過去，然後尤里再把資料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