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木暮吃了沒文化的虧
湘北第三場比賽的對手是角野，角野高中位於神奈川縣最西邊的山北盯。
路途遙遠，早些啟程。
開往夏天的列車上...
湘北的隊員們圍在一起，湘北球員正在嘰嘰喳喳的暢所欲言，目標自然是下午的對手-角野高中。
福生隊長和古澤前輩自然是一二年級的重點光顧對象，前者沒有架子，後者壓根不知道架子為何物。
“福生隊長，古澤前輩，角野這個球隊怎麼樣啊，我們也不太了解這個隊伍的實力呀！”
“角野能夠打進預選賽的第三輪，他們的實力肯定不容小覷，我們不能大意。”
木暮公延沉不住氣，一個勁得朝赤木剛憲使眼色：作為安西教練指定的核心，你不該操心一下自己的對手嗎？
“需要擔心的是對方，而不是我。”
赤木剛憲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因為湘北這些人的戰鬥力還沒有經受真正的考驗。
哪一個強隊不是經過千錘百鍊才培養出來的氣勢和精神，湘北想要憑藉兩場勝利就搞出自己的球隊特質，
痴人說夢！
就連上午安西教練指導的‘1-1-3落位’，赤木剛憲都懷疑大家不一定能搞明白。
形式神不似，
有啥用？
吊足了一二年級的胃口，古澤‘咳咳咳’一陣，準備發言。
福生隊長異軍突起，“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
咳咳咳！！！
古澤眼睛瞪得像銅鈴，這是人乾的事情嗎？他還是高估了隊友的節操。
原本圍着古澤的人群一下子散開了，留下老前輩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獨自凌亂。
古澤臉拉的老長，抱怨道：“不是吧...你這樣搞，很容易失去我的友情的，拜託了嘛...”
送給隊友一個‘好吧’的眼神，福生隊長攏了攏頭髮，“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那你過來好了。”
這一下，
乾癟的茄子彷彿注水一般，又活了！
喝口脈動，隨時回來。哎呦，這個變臉不錯呦...赤木剛憲笑意吟吟。
“話說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砰！”
福生隊長一拳拍在古澤胸口上，“說重點！”
緊接着，
福生隊長示威性的擺出手刀，“此刀，長18cm，寬6cm，擅長一擊必殺！”
古澤中二病也開始犯了，45度看地側顏道：“此刀，長19cm，寬7cm，擅長...擅長...”
“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拍拍手，啪啪啪！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拍拍手，啪啪啪！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拍拍手，啪啪啪！”
眾人匪夷所思地盯着赤木剛憲，你面無表情的表演以及冷笑，確定是來搞氣氛的嗎？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難怪籃球隊總是形成不了戰鬥力，高年級的傢伙就沒一個靠譜的。福生耳根子軟，古澤搞怪多一些，松下乾脆不愛講話。沒有威嚴的三年級，何談領導力呢...赤木剛憲抱臂休養。
一個團隊包含多種角色，誰都可以是氣氛組的一員，但唯獨領導者不能。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古澤趕緊開口講話：
“說起角野這支隊伍，一個字：快！
傳球快，突破快，進攻也快。
身高來講，他們當然比不了現在的我們。但是，他們每個人很擅長持球突破，
包括內線球員。因此，他們很少執着於固定的進攻，屬於那種逮着機會就打的球隊。”
在體育館，我對團隊巨星籃球認知多了一步；在開往球場的列車裏，我又認識了一位名叫‘籃球平均主義’的好朋友。今天，我真的好忙...赤木剛憲思緒如潮。
“好了，大家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福生隊長尷尬的放下雙手，他可不想成為被‘啪啪’對象，“角野這支隊伍真的非常快，大家在場上一定要護好自己的球。五個人都可以持球也都可以下快攻，大家心裏面一定要有所準備！”
赤木剛倒是挺是贊成福生隊長，小心無大錯。況且，籃球場上無弱者，陰溝場上翻船的事情可不是沒有。
前世勇士隊73勝總亞軍的場面仍然歷歷在目嘛。
角野這種人均主攻的球隊，指不定還真成了人均主公。
哎？
哎！
赤木剛憲忽然明白了安西教練在上午特意安排攻防戰術的目的了，擺明了針對角野哇！
把球舉起來打，
姜還是老的辣！
領會到安西教練的來意，赤木剛憲給大家特意強調：“聽安西教練的安排，沒錯的，我們一定能贏。”
“嗯！”
赤木剛憲的眼神跟大家交流了一圈，服從性蠻高的，就是不知道執行力怎麼樣。
福生隊長和古澤對視一眼，後者問：“赤木，你有什麼想法？”
“只是一些很成熟的建議，大家認真聽聽就好。”
所有人：...
赤木剛憲篤定：“既然角野球員的速度很快，那咱們指望速度取勝自然是以卵擊石。換個思路，咱們要多搞無球掩護，把防守人頂嚴實了，投手自然會有大把的空位。”
“好，大家都聽明白了嘛。”
福生隊長跟了一句。
有人說好，有人說點頭，還有人搞怪的說‘yes，sir’。
這畫風着實有點亂啊，說好的服從性呢...赤木剛憲嘆了一口氣。
赤木剛憲重新閉上眼睛養精蓄銳，見他不說話，其他人很快又找到快樂的辦法，那就是大話NBA！
市場機制，
日本一直沒有引入NBA直播，但在座給位對NBA球星的鼎鼎大名可謂是知知久矣。
此時不談，更待何時？
一年級的福岡開口講：“你們知道昨天下午公牛打活塞的比賽嗎？”
同為低階選手的木暮公延立刻跟上：“戰果如何？公牛輸了吧？也是，公牛在活塞面前本來就不討好。”
“福岡，結果到底怎樣？”
古澤也參與到這場討論中。
“嘿嘿嘿...”
木暮也是張口就來：“別看公牛隊是常規賽的領頭羊，但他們就是過不去活塞這一關。”
“嘖嘖嘖...”
古澤撇着嘴洋洋得意道：“這叫先甜不算甜，后甜才算甜。可憐我的喬神，該死的皮蓬，他什麼時候能硬起來啊！”
我的天吶，我的天吶，我的天吶。木暮同學，社死現場啦。有時候，沉默真的是金...赤木剛憲壞壞地期待接下倆的名場面。
福岡面帶尷尬，雙手無處安放道：“昨天比賽，公牛隊在主場以94:83大比分贏了活塞隊...”
汗！！！
木暮公延麻溜坐回赤木剛憲身旁，大型社死現場，他一刻都呆不下了。
至於古澤本人，他的社交技巧就比木暮同學高了很多。
“我就說嘛...舊王已死，新王當立。喬神，我的神！”
福岡不知道是不是喬丹的粉絲，但他很明顯是古澤的粉絲，當即誇張驚嘆，“哇哦！古澤前輩說的太對了！”
赤木剛憲頻頻點頭，笑意盈盈：
花花轎子人人抬，木暮同學就是吃了沒文化（沒力量）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