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來者走私罪？

宇宙之內皆美妙，元素以上有天體。

若是走私行的遠，應當舉旗上天堂。

武器裝備如何走私，田紅一輩子可能都不知道。文物如何走私，田紅或許在史書里看到過。貴重金屬和珍貴動物或珍貴動物製品走私，在田紅的世界觀里大概是無用的信息，什麼廢物和淫穢物品走私，早些年這些東西就沒了市場，被大眾淘汰了。關於走私罪，總得寫點什麼。作家將田紅的周圍排了個遍，也沒找出願意走私的人。大概是現實條件已經滿足了村民的需要？他們不願意做走私這種事？也可能是他們的交通沒優勢，不臨近大川或大海？好好想想，走私是什麼，作家也不知道，誰會走私作家也不想遇到。田家村有沒有人走私的事，田紅認為，是田家村的人素質高才不走私的。作家不認同這種觀點，歷史上，有很多官員利用職務之便走私，這些官員的素質在百姓眼裏，應該是相對高的。誰願意了解走私呢？田家村的人笑笑，只想等一些自以為天才的人去做這類蠢事情，眾人能拿來當笑柄。

什麼情況下，一個農村的人會了解到走私呢？不是說田紅他們的信息閉塞，不可能了解到走私相關信息，主要是村民的生活模式擺在那裏，很少有人會把走私這種事掛在嘴上。走私在田家村是無關緊要的話題，聊起來人們會覺得太無聊了。作家是個富有創造精神的人，因此嘗試過設立一件有時代意義的走私大案作為故事脈絡——地球人向外星移民時，有人能走得了私，通過自己的努力，走私成功，並影響了一個時代的命運，走的什麼私？被控制的貴金屬……這類設想天馬行空，不過是一個和平時代生活的人的白日夢。

走私的故事，只能以史為鑒了。

歷史上中國文物流失國外的有很多，這麼多的文物，有很多是被人走私運出去的。文物值不值錢，田紅有堅定的判斷——值錢。“不值錢的東西走私它幹嘛？”田紅是這麼想的。作家愁創作素材時，想過通過一些歷史上的走私案件，編出一些發人深省的故事賺點稿費。只研究了幾個史實，作家就沒了創作的動力。作家沒看到走私的細節，沒猜出某些人物的英雄情節，更沒關心誰在歷史上走私成功……作家翻開史書的時候，看到滿紙傷心事，怎麼想都覺得難過，就放棄了在走私這種令人討厭的事上再廢心思創作。以史為鑒的工作，交給田紅處理。

田紅的朋友還是有願意說說的，這人喜歡把不屬於自己的故事當談資。隨便一個人請他喝點小酒，就能聽到些不得了的事。這個人是村裡最會背書的人，知道的東西大多是真實的，因此不缺酒喝。關於走私的案件，這位先生講得眉飛色舞，聽的人入了神，懷疑這個人走過私或者協助誰走過私，把他舉報了。從此以後，這個人再也不願意喝別人給的酒了，也不願跟別人講自己了解的事了。除非是誰來問一些書本里既成事實的事情，他才予以作答。一個愛講話的人變成這樣，本該是件悲哀的事，可是人們都知道他講的事是事實，而且“金口難開”。他在別人心中的地位更高了，找他問問題的人也更多了。

田家村的人，很少不關心走私的問題，雖然他們村沒什麼可以走私的東西。作家關心走私的問題，希望能“滴水見太陽”，發現問題又解決問題，甚至是製造問題並引導思考。田紅這麼評價作家的：“想跟別人胡說八道沒有勇氣，才在紙上廢力氣，寫出來的東西雜亂無章，憑空捏造……最討厭的是總愛批判主人公，寫了一輩子的書，全沒有探討的意義。”

作家老了后，學着田紅，不多廢心思在一些自己生活以外的事情上了。走私案很少有需要公眾評判的，需要評判的案件，就相信大眾的決斷能力，有什麼大是大非，跟着集體走就完事了。田紅說過：“如果那些走私犯真有本事，應該把世界當成一個大家庭，把宇宙當成目標，走私些動植物到火星去，把人類的幻想變成實際才是。到了那個程度，走的就不是私了，走的是人類的命運。”“歷史上走私的人，都沒有信仰嗎？都沒有民族意識嗎？個人利益能高於一切嗎？”這點問題，愛讀書的那個朋友給了田紅答案。愛讀書的朋友說：“如果一個人不能控制自己跟誰交往，大概率會落到被別人騙的地步，淪落到走私，也有可能？實在難理解，請敬而遠之。”“對了，走私是為了錢，別再跟人說是為了什麼心中主義了，他們沒有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