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時代與遺忘
原來,我們也是生活在亂世的一代人。
大概,這就是深處災難之中的感受吧。
我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面對災難是應該有經驗的,或者我們總是在災難中,從出生這一難開始,就主管上淡化了災難的意識。
當真正的災難降臨的時候,花了好多時間才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亂世。
戰爭(俄烏戰爭),似乎不是發生在我們身邊,好像發生在電視上,周圍人的談資中,發生在我的朋友圈裏,甚至發生在我的嘴裏。
於是戰爭就有了各種各樣的版本,我所理解的,與戰爭的本身已經相去甚遠了。
疫情(新冠病毒),彷彿離我們很遠,又差不多就在我們身邊,在網絡的數據里,在人們的抱怨聲里,在做核酸檢測的隊伍里。
看啊,疫情永遠不會降臨,疫情又好像馬上就要降臨,我甚至曾經做好了全部接受的準備。
特殊的時期,一定會導致特殊的情緒或者心態。對朋友,對愛人,對孩子,以及對自己。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已經處於一個劫難中的人,會不會因為這個特殊的時期而高興呢?當然,不是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建立快樂,而僅僅是因為,這一個痛苦更甚於之前自己的痛苦。
后疫情時代,所有的一切都是迷茫和無序,於是就成了秩序重造,規則重造的最好時機。
自由正義死亡災難戰爭
第一時間,我們總覺得以上這些詞語不會與我們產生交集。
疫情從產生依賴,到恐慌,到疲憊,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面對它到底是怎樣的心態,這中間,只有短短的兩年,內心卻彷彿經歷了幾個世紀。
三十歲的年紀,在我生命正值風華的時候,面對了這一場人類的災難,每天面對着數以萬計的死亡數字,真的很難去思考問題。
疫情已經進入後期階段,不致命了,前幾天也就是2022年7月21日,美國總統拜登剛確診的陽性。
遺忘,是一劑良藥,03年的非典剛過去幾年,當時的痛苦與絕望已經幾乎忘卻。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最近“吳阿萍”事件又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一個九零后的知識分子,竟然以鬼神之說徹底遺忘了民族的仇恨,而且是在墳墓之上,祭典仇人。
如果佛祖真的執掌輪迴,只會讓這個假的虛偽的教徒儘快接近地獄。
我現在突然有點後悔。
加繆在《鼠疫》一書中講面對災難要實事求是。
我們的黨和政府,在做着一切的努力,阻擋病毒的侵害。
而全員核酸必然會導致人心的疲態,久而久之身邊便響起了很多“勞民傷財”“苛政猛”的言論,甚至點名道姓地談論一切無稽之談。例如:連續三天使用同一家醫療器材公司生產的咽拭子(核酸檢測醫療用具),於是就開始傳這家的老闆原來並沒有生產許可,就是一家小作坊,可能是府里的哪位哪位的親戚云云,我也似乎參與了討論,也義憤填膺了幾回。我很後悔。
如果我是如此龐大的國家的管理者,假設我只是一個小小班級的班主任,在面對一個災難的時候都會是寧願謹慎也不放過的態度。那麼,為什麼我的政府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不能站出來伸張正義了呢!我恨自己不是一個頂天立地說一不二的英雄,我恨自己不是一個光明磊落敢作敢當的人物。我很失望。
我渴望着,要建立自己的內心的新秩序。
零點·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