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雍王的血滴子
距離秦王遇刺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日。
魏廷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躺椅上。
根據手頭的線索,秦王遇刺當天,早早地佈置了騎兵,要去截殺水簾劍派出京的人馬。這麼看,江華便是頭號的嫌疑犯。
可是現場刺殺的那個人卻是一個矮冬瓜,水簾劍派上下完全沒有這種體型的人,這又撇清了水簾劍派的關係。根據自己的認知,給江華的易筋鍛骨經雖然可以改變一個人體型,但是絕對達不到把江華變成一個矮冬瓜的效果。
親王被刺,這在平時絕對是捅破天的大事。
如今,燕王反了,京城這邊也到了奪嫡的關鍵時刻,這麼一看,其他的親王也是有嫌疑的。
據手下的情報,雍王的血滴子組織中倒是有一個殺手的體型,跟現場目擊的侍衛描述的很像。
等到自己的人馬去雍王府要人的時候,雍王否認了那個殺手跟雍王府的關係。
想想都覺得頭疼,兩天過去了,那個矮冬瓜的情況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江華已經回到了海州,要不要把他召回來問一問呢,可他身上還帶着前往燕境得任務,魏廷開始猶豫了起來。雖然僅是懷疑罷了,但是別的地方也實在沒有線索了。
“司座,有消息了。”掌風使司馬文君推門走了進來。
魏廷揉了揉太陽穴,整理下思路,看向了來人。一名風風火火的女強人,為人處事極為細緻,善於從細微處發現情報。
“情報反映,那個矮個子身形的殺手,名叫胡伯英,善使一雙短劍,現在就躲在城外的白馬寺里。”
“命火部,即刻將將其緝拿歸案!”
“是!”
......
白馬寺外,靖安司火部出動了一千餘人,將寺廟四周團團圍住。
寺門外,十八個棍僧,結成了十八羅漢陣,與靖安司來人對峙了起來。
“方丈,刺殺秦王的兇手,當下就躲在貴寺之中。如果貴寺不讓我們進去搜查,耽誤了時辰,讓兇手給逃了,不知道方丈能不能承擔的了這份責任?或者,刺殺秦王就是受了貴寺的指使?”
掌火使關熾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方丈頓時感覺吃不消,但方丈也有自己的應對之法,“我白馬寺乃皇家敕造寺廟,若無陛下聖諭,諸位如果強闖而入,只怕多有不妥吧?”
“此事卻是不用方丈擔憂了,請尚方寶劍!”掌火使關熾將尚方寶劍請了出來,帶着人馬便往寺廟的大門闖去。
方丈的臉色瞬間變幻了好幾次,終於做了一個決定,讓門口的棍僧讓開。
寺內的胡伯英聽說靖安司的人馬已經包圍了白馬寺,擔心不已。自己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霉,居然成了刺殺秦王的嫌疑犯。
偏偏自己在秦王案發的前一天晚上喝多了酒,當天一個人在房間裏睡了整個白天,沒人能給自己證明。
而且,雍王問都沒有問自己,就把自己給拋棄了,想到這裏,胡伯英不由得苦笑,鞍前馬後地為雍王服務了十幾年,就這樣被無情拋棄了。
甚至,雍王還派以前同是血滴子的兄弟來圍殺自己,這到底叫什麼事?要不是林四娘提前通知了自己,只怕自己的小命早就沒了。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密,聽得胡伯英心驚不已。面對這麼多的人馬,自己如果硬碰,那將必死無疑。那麼就只能躲起來,或者趁亂逃走了。
白馬寺是一家大寺廟,裏面的和尚有近千口,
許多和尚之間也不是很熟悉。
為了不顯得突兀,胡伯英現在一副僧人的打扮,剃光了腦袋,又強忍着給自己點了戒疤。他離了小院,躲進了伙房的地窖里。地窖裏面堆滿了紅薯,胡伯英藏身在裏面,就憑着紅薯,也能撐很久。
院外的靖安司力士們,已經開始了搜索。而且,抄家搜索的活計,這幫人還真是專業的。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靖安司的一位小旗官便帶領手下,來到了伙房這個小院,開始逐間逐間的搜索起來。
一個力士發現了地窖的入口,招呼同伴們準備一起下去查看。
地窖里的假和尚,聽到了地面上的動靜,知道自己怕是難以躲藏下去了,便抽出短劍,準備將下來的兩人擊殺,再迅速逃走。
兩個力士,點着燈,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窖。
地窖不算大,只有十來個平方,堆放的都是紅薯,躲在紅薯堆里的胡伯英小心的觀察着進來的兩人,準備隨時給他們致命一擊。
然而,兩人卻並沒能發現躲在紅薯堆里的胡伯英。只是,出於職業習慣,讓兩人掏出了燕翎刀,這個習慣也讓兩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兩人用燕翎刀往紅薯堆里隨意地戳着,眼看着兩人地的刀離自己越來越近,胡伯英的短劍突然從紅薯堆里刺出,一把扎進了近處那名力士的心臟。
不待另一名力士做出反應,胡伯英的另一把短劍扎進了力士的喉嚨。
點着的燈摔到了地上,漸漸熄滅。
胡伯英開始扒拉着力士身上的制服,可惜自己身材矮胖,穿在身上極不合身。
院裏的小旗官見兩人遲遲沒有上來,他便打開地窖的窖門,準備喊兩人上來。
誰知道,剛打窖門,一把短劍從小旗官的下巴插入,直入腦門。
在邊上一直觀察着情況的一名力士,在小旗官被殺的片刻,瞬間呆住了,直到胡伯英穿着那套沾滿血漬的不合身制服跳出了地窖,那名力士才向空中發射了信號彈。
“倒霉!”胡伯英上前又是一劍,結果了發射信號的力士。
整個小院就剩下了一名力士,他驚慌地拔出了燕翎刀,向胡伯英砍來。
像普通力士這樣的貨色,哪是血滴子裏幹了十幾年殺手的人的對手,胡伯英一個側身,便躲開了力士的劈砍,接着轉身一劍,便刺中了力士的脖頸。
但是,隨着煙花信號的綻放,附近的靖安司人馬,迅速開始向這個方向靠攏。
胡伯英翻過院牆,眼見已經有人朝這個方向過來,自己便也假裝着向伙房的小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