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正式成員
此次面見司長,情況完全出乎了預料。
趙九州本認為自己體內的魔性被獵魔刀化解,司長檢查不出來,自己便能矇混過關成了敬天司一員;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司長不僅看出自己吞噬了幽冥聖珠,還看出自己未被幽冥聖珠的魔性侵襲是因為那把獵魔刀,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司長竟與老趙頭是舊相識,司長還替自己隱瞞了吞噬幽冥聖珠之事。
在這位司長面前,自己任何隱瞞、偽裝似乎都毫無意義。
對方一眼便可看穿。
這便是主宰境的修行者。
趙九州心中也清楚,雖說司長對幽冥聖珠不太在乎,可幽冥聖珠畢竟是件寶物,自己僅是個剛踏入修行界的雛兒,司長替自己隱瞞完全是看在老趙頭的面子。
可見,司長與老趙頭的關係匪淺。
那……抱緊了這大腿,自己在敬天司豈不是能平步青雲?
想到此處,趙九州不由笑了起來。
范婧婧瞥見趙九州繃著嘴忍着笑,一副遇上了天大好事的模樣,好奇的問道:“你在傻笑什麼呢?”
秦雲舞聽聞此話,也看向趙九州。
趙九州連忙板起臉,胡謅道:“沒,沒什麼,就是想到個笑話。”
“什麼笑話?”范婧婧好奇的問道。
“額……”
趙九州沒想到這丫頭還接着問,頓時想到聽過的一個笑話,說道,“有一天,傻子偷了乞丐的錢包,被瞎子看見了,啞巴大吼一聲,把聾子嚇了一跳,駝子挺身而出,瘸子飛起一腳。瘋子說,大家要理智,他犯了罪應該拉他去官府,麻子說,看在我的面子就算了吧!”
鴉雀無聲。
范婧婧、秦雲舞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趙九州。
這笑話貌似確實不好笑。
趙九州尷尬苦笑。
“哈哈哈……”
突然,范婧婧捧腹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這……瞎子看見?啞巴……哈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吧?”
額……
這下輪到趙九州、秦雲舞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捧腹大笑的范婧婧。
這丫頭的反射弧貌似忒長了些,笑點也忒低了些。
秦雲舞視線從范婧婧身上離開,望向趙九州,問道:“司長剛才是不是單獨於你說了什麼?”
聽聞此話,趙九州確定秦雲舞、范婧婧不知道司長將自己拉進了他的小世界,秦雲舞之所以這麼問應該是從司長彈自己腦門的怪異舉動中推測出司長跟自己秘密交流過,只是,她不知具體用了什麼辦法與自己交流。
這女人確實厲害。
趙九州也沒隱瞞,點頭承認道,“是。”
“走吧!”
秦雲舞沒再多問,丟下一句話,繼續往前走。
這女人不光睿智,也懂得慎言。
司長的大粗腿太過遙遠,而且,能不能抱上還是另說。
現在,秦雲舞的大腿可不能失去。
趙九州快走兩步,追了上去,表忠的說道:“秦大人,你怎麼不問我司長於我說了些什麼?司長也沒交代不能告訴別人。你若想知道,我定毫不隱瞞。”
秦雲舞止住腳步,美目直勾勾的盯着趙九州,過了兩息,她微微一笑,口吐蘭香的說了句“不必”,便邁步前行。
從這女人的反應來看,她似乎挺滿意自己的表忠。
趙九州心頭竊喜。
“趙九州,你再講個笑話。”
范婧婧時不時崩嘴笑出豬聲,
似乎還未完全消化剛才的那個笑話,卻又纏着趙九州讓他繼續講笑話。
趙九州靈光一閃,想到日後可以此拿捏這丫頭,堆着討好的笑臉回道:“范大小姐,這笑話一天最好講一個,就像是一千零一夜,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什麼一千零一夜?”范婧婧好奇的問道。
“就是一個晚上講一個故事,這笑話也一樣。”
范婧婧失望的“哦”了句,一臉渴望的說道:“那你以後每天給我講個笑話。”
“這個……看情況吧!”
趙九州故意打了個哈哈,心中暗想:想聽笑話,那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若這小丫頭不聽話,那就用笑話威脅她——范大小姐,你也不想以後聽不到笑話了吧!
目前就是不知這威脅管不管用。
趙九州如此想着,不再理范婧婧,快步追上秦雲舞。
“秦大人,咱們現在幹嘛去?去查案嗎?”趙九州問道。
“查案不急,先帶你去辦進敬天司的手續、安排你的住所。”秦雲舞回道。
說話間,三人來到一處院子門前,站在院外便可看見院內高聳的樓閣。
趙九州隨秦雲舞進了院子,抬眼望去,只見那高聳的樓閣竟有五層之高,上面掛着牌匾,牌匾上寫着“天祿閣”三個楷體大字。
“這裏是天祿閣,案件卷宗、在冊人員的檔案等等都在此留檔。”
秦雲舞邊走進樓閣邊向趙九州介紹。
走進閣樓,首先引入眼帘的是正前方的案幾,一人正伏案而作。
那人兩側也分別擺放了六個案幾,十二人也如那人一樣聚精會神的伏案而作,都沒注意到進來的趙九州三人。
趙九州環顧四周,只見整個一樓的牆面全部砌着書架,書架之上擺滿了檔案,五、六個人正站在梯子上整理書架上的檔案。
敬天司要處理這麼多的案件?
“魏大人。”
秦雲舞走上前喊了句。
那位正前方伏案而作的人抬起頭,看來人是秦雲舞,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相迎。
“秦大人。”
“這位是趙九州,敬天司新入的人員,勞煩魏大人安排人為此人記錄登記。”秦雲舞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種小事還勞煩秦大人親自前來,可見這位大人能力不俗。”
魏大人寒暄了兩句,繼續說道,“秦大人,請在此稍後,我這就差人去辦。來人,看茶。李默。”
“是。”
正伏案而作的其中一個年輕人應了句,起身走來,魏大人對其交代了一番,李默便讓趙九州隨自己走。
趙九州跟着李默來到案幾前,李默問了遍趙九州的祖籍、姓名、年齡、何時成為的修行者等信息,得知趙九州剛踏入修行者,李默不由一怔,抬起頭,詫異的望着趙九州,重複的問道:“你剛成為修行者?”
“是啊!”
趙九州不解的回了句,反問道,“怎麼了?”
李默笑了笑,回道:“沒怎麼。”
趙九州一頭霧水。
做完了記錄,李默交給趙九州一塊敬天司的令牌,討好的說道:“這是敬天司的令牌,在外行事,憑此令牌,各地的官府都會全力配合你。至於住所,閣下是新人,本來應安排閣下在人字房,不過,地字房多出了個空位,閣下可入住地字房。”
趙九州感覺對方故意賣好,問道:“地字房跟人字房的區別是什麼?”
“地字房是兩人一間,人字房是四人一間。”
趙九州當即明白對方討好之意,想來是因為秦雲舞親自帶自己來的緣故。
果然,無論哪裏,有人就好辦事。
“多謝。”
此事完結。
趙九州正式成了敬天司一員。
秦雲舞三人告辭了魏大人,離開了天祿閣。
“事情已辦妥了,你現在已經是敬天司一員了。”秦雲舞說道,“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就開始查案了。”
“好。”
“那明日一早,你們二人來霜青閣找我。”
“哦。”范婧婧應了句。
“霜青閣在哪?”趙九州不解的問道。
“後院西面,你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