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撈人
“好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你看一下這上面有什麼問題嗎？”一名警察將記錄好的文件遞給雲澈檢查，雲澈檢查了一遍后覺得沒什麼問題就點頭同意。
見到警察準備離開雲澈又追問了一句，“那和個叫錢家豪的，他該怎麼處理啊？”
“他呀，現在交警還在現場勘查呢！而且這也不是你該擔心的事。現在重要的是你和錢家豪三人間的事，當街聚眾互毆這罪名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如果對方同意諒解那這事也就算了，要是不同意那你就要面臨起訴和賠償了。”
“我憑什麼要他諒解啊！警察同志，對方是三個人我是一個，而且是他們先動口侮辱我的人格我才動手的！”
“那你就可以動手嗎？還一個打三個顯得你很厲害嗎？還不是一樣在這裏坐着？我告訴你現在人家要是鐵了心的要告你故意傷害，你的麻煩就大了！”警察一拍桌子呵斥道。
“我怎麼就麻煩大了？他飆車撞了人就不是大事嗎？你們難道不應該先去調查這件事嗎？”
“你老實點！誰是警察啊！”警察的臉上露出一股不耐煩的神色，回頭看了一眼門外沒有人經過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誰？那人叫錢家豪，是咱們市裡首富的兒子。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什麼人敢招惹，你今天竟然把他給打進醫院。你不取得他的諒解難道還要你諒解他嗎？這事要是能這麼輕鬆解決那還是好的呢！”
雲澈聽警察這麼說當時就憤怒起來，“你們怎麼只咬着我打人的事情不放，那他撞了人還想要逃逸怎麼算？而且我現在懷疑他有吸毒，我要你們對他進行尿檢。”他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馬秀芬的身體蜷縮着倒在血泊中，還被錢家豪用腳不斷踢打的樣子。當時錢家豪神色就有些古怪，一個人背後的勢力在怎麼龐大當街將人撞飛后的反應都應該害怕和推卸責任而不是憤怒的衝上來對着傷者拳打腳踢，尤其是雲澈與他對峙的時候對方那種神經兮兮的樣子更加深了雲澈的懷疑。
“這是兩件事，不管他當時撞沒撞人，吸沒吸毒我們警察都會調查清楚不需要你來管！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獲得人家的諒解。”
警察正聽見雲澈說懷疑林博吸毒的時候眼神明顯不自然的閃避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復了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就當他準備繼續勸解雲澈不要追問下去時又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那警察進來后看向雲澈露出一個有些悲哀的眼神看得雲澈一愣，隨機那警察就拿出了一份報告單，“你是叫雲澈是吧？你攤上大事了，醫院的驗傷報告出來了。初步鑒定為左小臂骨骨折，右下三根肋骨斷裂，重度腦震蕩，右眼蛛網膜下腔出血還有輕微的肝臟出血。結果是重傷二級。”
雲澈在聽見那一連串專業名詞后心中就是一陣好笑，自己動手的力道不說把握的多麼精準但是也能控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他確定自己造成的最嚴重的傷害也就是讓對方半個月內眼睛看東西重影，怎麼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就變成重傷二級了？他們怎麼不幹脆一點說自己把人給打死了？
警察見到雲澈一點沒有感到害怕反而露出笑容頓時就浮現起一股怒色，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還笑！你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傷？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觸犯到故意傷人了？”
“警察同志，你在念這份報告的時候有沒有去看看錢家豪，他身上最嚴重的傷也就是眼睛被我打了一拳怎麼就變成重傷二級了？作偽證誣告人也要有一個限度吧？”
“你少廢話，
這是醫院出來的報告還能有假嗎？你不用在這裏嘴硬，等到按法律判刑的時候你就該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了！”
“好啊，我可以接受懲罰那錢家豪呢？他吸毒后在市內飆車撞人，然後下車繼續毆打被害人又試圖驅車逃逸，他應該判什麼刑？”雲澈一點都不示弱的拍打桌子反問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人家是撞了人不假但是誰看見他打人了？誰看見準備逃逸了？而且受害人違反交通規則站在馬路中間那也是要負責任的！你不要因為與他人的私人恩怨就污衊他人，否則你還要再加上一條誹謗罪！”
“是不是誹謗你們可以去調查清楚，在這裏對我解釋有什麼用？”
“我這是在警告你不要妨礙公務，警察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都被拷在這裏了怎麼妨礙求你們了？是你們不願意去查！”
“你再說一遍，小心我再加你一條損害公務員聲譽！”
“來啊，我倒想看看你還能給我加上對少罪名！有本事把我說成殺人犯啊！”
審訊室中兩方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就在那兩名警察已經因為憤怒要上前教訓一下雲澈的時候外面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同時還有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進來，“裏面幹什麼呢？怎麼和人民群眾說話呢？”
兩名警察一聽見這生音立馬就將臉上的怒意掩飾下去露出一張非常親切的笑臉，他們一個去開門一個走到雲澈面前輕聲安慰，“我們知道你心裏着急但是我們也得按程序辦事，也希望你可以多理解我們……”
看着剛才還大有一副“用拳頭說話”模樣的警察一眨眼就變得溫和親切雲澈心裏的震驚就別提有多大了，“這他丫的是一個人嗎？還真就翻臉比翻書還快了是吧？有這演技不當演員當警察可惜了啊！”
“這位雲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得知這件事就趕緊過來了。你們倆先出去，我和這位談。”
走進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件筆挺的警服卻掩蓋不住他那已經隆起的肚子，滾圓的臉上是那種標準的親切笑容。他走進來先是笑着對雲澈表示歉意，隨後有冷着臉趕走了兩名警察，之後又幫雲澈解開了手銬。
“雲先生你好，我是公安局局長霍秉公。關於今天的事情我已經了解，真的沒想到市裡會發生這樣一起嚴重的事故，作為局長我對此實在是感到悲痛。”說著，霍秉公還煞有其事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不過接下來他又畫風一轉：“作為一名人民警察我們必須要嚴格依照規定行事，關於車禍的事情我們已經派了交警去現場勘察並調取周圍的監控錄像，同時我們也會對幾名涉事人員進行全面檢查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不管他有什麼背景，只要是觸犯了法律我們就一定要公正處理！”
“是嗎？那看來霍局長真是位秉公執法的好警察啊！”雲澈皮笑肉不笑地回應着，就從對方那油光滿面的臉雲澈對他就沒有多大的信任，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這位局長怎麼會突然出現為自己解圍。“局長，我剛才聽說那個錢家豪是重傷二級，可是我們只是發生了一些肢體衝突怎麼就這麼嚴重啊？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和解的可能，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坐牢。”
“重傷？不可能！”霍秉公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他拿起桌子上的報告書看了一眼后當即一把撕碎，怒不可遏地罵道：“媽的，那個沒長眼的，這上面錢家豪都四十多歲了和這事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冤枉好人嗎？雲先生你放心，等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交代就不用了，能證明我沒把人打成重傷二級就行。”雲澈笑笑沒有再多說，可是在心底的疑惑卻又增長了一分。依靠着大有長進的視力他剛才就把報告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那寫的就是一個二十三歲的錢家豪，可這個霍秉公卻睜眼說瞎話還把報告給撕了。他這是在維護我？或許是那個姓錢的想要整我弄了份假的驗傷報告，結果出了問題才讓他跑出來打圓場。難道是有人保我？可是我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為什麼會有人在後面保護？
“你是小人物，可是店長是大人物啊！”
一個很輕快的聲音在雲澈的腦海里響起，雲澈這才想起來當時蘇璃並沒有和自己一起被帶到警局來，她在初步確認了局勢沒大問題后就先離開回店裏去了，這麼說應該是店長發動了他的關係要把我撈出來。不過沒想到店長作為一名妖怪竟然在人類社會裏也說得上話。
“廢話，都說了咱們店是有上層部門批准才開起來的，店長作為老闆當然是有話語權的了。別的不說調節一下這種小矛盾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說話間蘇璃和白沐澤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房間門口，白沐澤依舊是他那副雲淡風輕的微笑臉，蘇璃則是大大咧咧上來一拍雲澈：“可以啊，沒看出來你原來這麼有脾氣。是我之前錯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