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屠場
幾乎在手術室外的槍聲響起的同時,那個清瘦女人手中的鏡子炸裂。
幾百根尖利的玻璃片,射向手術室內的五人。五人避無可避。瞬間被玻璃碎片紮成了刺蝟。
只有躺在手術床上的劉嘉毫髮無損。
臉上插滿了玻璃碎片的五人,狂吼着摘掉了頭上的矽膠防彈頭套,扔在了地上。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血肉模糊。五人被瞬間毀容。滿頭滿臉的血。形似厲鬼。
一聲怒吼,那個油膩中年男手中的電鋸向著劉楠砍去。
在即將砍到劉楠脖子的時候,中年男子手腕好像被托住。手中的手術用電鋸,無論如何發力,再也落不下去。
手術台上的幾十把手術刀,好像有了生命。一把把的向上飄起。然後向著五人激射。
五人迅速的拿出武器,閃避騰躍格擋。
那個中年男人,相當普通人已然夠快。但是相比手術刀,還是太慢。先是被手術刀射瞎了一隻眼睛。剛剛發出一聲慘號,慘號聲還未落地,又被另一隻手術刀劃開了握着電鋸的手腕。
用於開顱的電鋸,幾乎在落地的同時彈起,向著旁邊一劃,那個中年男人的左腳就被鋸斷。
那個電鋸,又幾個疾速的旋轉,在那個跌坐在地的中年男人脖子旁邊一繞,那個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大腿向著自己的眼睛撞來。
血柱噴涌,人頭落地。
剩下的四人,幸虧有穿矽膠防彈衣的好習慣。要不然早已被鋒利的手術刀,大解八塊。他們不斷的手術室內穿梭跳躍,用手中短刀、手槍格擋,射擊那些追命的手術刀。可是仍然被手術刀划的傷痕纍纍,血流不止。
幾個人在心中叫苦不迭。明白自己遭遇了最為難緾、可怕的意念控制大師。更加恐怖的是,這個意念控制大師,隨着戰鬥的進行,攻擊也變的越來越刁鑽、狠辣。似乎知道了他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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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矽膠防彈衣。意念大師控制着的手術刀一次次攻向同一部位,反覆的切割。將矽膠防彈衣割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他們幾個就像袍丁手下的那頭倒霉的牛。一想到那頭牛的下場,就讓這些經驗豐富的殺手們不寒而慄。這比一槍爆了他們頭,更讓他們驚恐。
本來他們只要護住頭臉即可。這樣一來,他們要防護全身。因為他們不知道,哪一刀會割開他們的防彈衣,解下一條胳膊,一條腿。
那個清瘦女人防彈衣就被手術刀擊穿。肩關節嵌了一柄手術刀。她的一條胳膊無力的聳拉了下來。更讓她恐怖和憤怒的是,那柄手術刀,依舊在肩關節不斷的顫動。那柄手術刀,每顫一下,就一陣劇痛襲來。
這讓她想起了曾經主導的虐殺場面。
剩下的三人,有一個被電鋸,鋸斷了胳膊。拖着一條血線,疲於閃避和格擋。一個被手術刀划瞎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被從額頭流下的鮮血蒙住,眼前一片血紅。憑着感覺與本能,胡亂揮舞着兩把短刀。
只有一人,似乎戰力最高。他跳的最高,穿梭的也最遠。手中兩把沙漠之*鷹。幾乎的百發百中,一次次的將射向他的手術刀射落。他還吸引了最多的手術刀。足有六七把之多。
六七把閃着懾人寒光的手術刀,圍着他穿梭盤旋、划刺射抹。都被他間不容髮的躲過。一次次即將射中他的時候,被他的沙漠之*鷹的子彈彈開。
劉楠躺在手術台上,看的提心弔膽、心驚肉跳。生怕這些孫子一個不小心,手術刀或者流彈將他射穿。
他在心中大罵:“你個死胖子,死的一點都不冤。你給老子注射的什麼麻醉劑啊?效果這麼好。我的反應這麼激烈,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被緊緊的束縛在手術台上的劉楠,一切只能聽天由命。
在手術刀和開顱電鋸的瘋狂攻擊之下,劉楠的同事們終於認識到,完成此次任務希望渺茫。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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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退而求其次了,幹掉劉嘉。
說干就干,一把沙漠之*鷹指向了劉楠。
劉楠心想:“完了。這下費費了。”
劉楠眼睜睜的看着沙漠之*鷹的子彈從槍口射出,他卻連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就在劉楠以為自己死翹翹的時候,一柄手術刀擋在了子彈的行進路線之上。沒有將它攔下。但是卻讓它發生了偏轉。
本來射向他眉心的子彈,擦着劉楠的耳朵射入手術台的床板。這讓劉楠自己差點以為是在與神同在。這哪裏是意念控制大師,就是神。有且只有神可以神做到。
然後是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
一把十發的沙漠之*鷹彈匣打盡,劉楠也只是被描了個邊而已。劉楠的小心臟差點從嗓子眼當中跳出。
那個瘦女人聳拉着一條胳膊,拿着刀向劉楠衝刺。手術台一個甩尾,躲開了那個女人全力刺下的一刀。再次擺正複位,將那個女人撞飛。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反彈落地。大口大口的嘔血。
那個使槍的殺手,換彈匣分心的剎那,開顱的電鋸斬斷了他的一隻手。落下的沙漠之*鷹在空中一個轉向,由下向上開火。子彈射穿殺手的下頜,自頭頂穿出。只三發,轟掉了他的腦殼。鮮血、腦漿濺了一牆。
大口嘔血的女殺手頑強的站了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向著手術台上的劉楠躍來。
血花飛濺,女殺手的頭在空中被射爆。屍體落在劉楠的身上。劉楠聞到了咸腥的血味。鮮血汩汩的流出,順着劉楠的胸部向下流去。
剩下的兩人慘號着,被電鋸截成數塊。
槍、電鋸、手術刀紛紛的落下。手術室又恢復了安靜。只有血從手術台上滴落的滴嗒聲。
嚇傻了的劉楠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斷肢、殘軀、屍塊,滿地的鮮血。像一個屠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