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敘事的節奏

第七章 敘事的節奏

公元815年秋日的一個夜晚。

大唐著名詩人白居易,白日裏與眾好友飲酒,敘舊。上燈之後,宴散。白居易送客至潯陽江的岸邊。

此時,江邊停靠的漁船已經張起燈。

白居易下得馬來,佇立在岸邊。客人已經紛紛上船。

正在話別之際。忽然聽到一陣陣悅耳的琵琶聲,自江中的一艘船上傳來。眾人不約而同地屏息凝聽。

作為東道主的白居易,立即來了興緻,大膽地提出一個建議,邀請琵琶女過來相見,請眾人不妨晚些走。

於是,載入中國文學史的著名敘事長詩由此誕生。

當晚,琵琶女發揮超群的演奏才藝,眾人聽得滿耳腫脹。

琵琶女起初不知這群人的來歷,保持謹慎。白居易報出名號后,琵琶女不禁暗暗驚喜,早在長安駐場賣藝時,即聞白居易大名,不巧今夜在潯陽江頭相遇。琵琶女不再猶疑,抱着琵琶,半遮着面,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一幅造型,驚艷了在場的一群醉意朦朧的文人。

潯陽江上,浪大風大。白居易將小斯手中給自己預備的外套接過來,親自披在琵琶女披的肩上。琵琶女一顆孤獨已久的心,頓然被點燃起來,她眼圈一紅,淚光瑩瑩。她調整情緒,跨過船頭。她坐到一處稍寬的位置上,開始訴說起自己的人生遭遇。

在這縣城的潯陽江邊,她每天見得人多了去了。她知道,今晚遇到的大人物,很可能是知音。

琵琶女朝白居易拋去勾魂的一瞥,這讓白居易血脈噴張,情緒激動,詩興大發。

於是,他招呼眾友人重新挑燈,重開夜宴,推杯換盞,以琴聲下酒,定然別有一番風情。

果然,她開始撥弄琴弦,三兩下,悠揚而婉轉的琴聲,曲調未成,先傳送出盛情,美意。秋夜似退隱離去,換成春夜歸來一般。

行文節奏之美,在《琵琶行》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

中文小說的敘事節奏,從名作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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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可以看到。是中文美學必不可少的內容。美,也是元宇宙文學追求的目標。

經典四大文學名著的敘事節奏快慢是表現是不一樣的。閱讀感受上,紅樓夢會慢節奏,需要反覆品讀。其他三部節奏適中,適合說書人講讀。這一點非常重要。而每一部著作有各自的節奏安排。不贅述。

下面講幾個中文結構實現的技巧。

對對仗結構,分上下闋,按照詞牌填詞創作,若應用於散文等其他文體,這種結構是可以擴展開來的。

章回採用的雙標題,一般敘述兩件事情。這是中文的一個醒目特點。

現當代的外國文學,直接按照單元標註序號的較多,其以時間為主要敘事推演方式,或採用穿插,倒敘等技巧。《簡愛》、《戰爭與和平》等即如此。

迴文結構。正着可閱讀,可以倒着閱讀。可以在整本書里體現這種結構。紅樓夢也可以倒着讀,邏輯依然成立。

後現代主義和意識流。

根據人的意識,現代科學發展領域無限擴展。人的心理活動,思想和意識等,可以不受時間順序影響,如,魔幻小說《魔戒》。穿越類敘事作品,除了人物活動的地域被虛化,時間也常常被虛化。有的,直接將時間和空間重合。

為什麼會出現敘事的緩急的區分呢?緩急因故事的敘述重點決定,也在意不同讀者的閱讀體驗感。怎麼的心境,影響作品中的人物,同樣影響着讀者。

緩到什麼程度,急到什麼程度,如何表達。一筆帶過,宏觀掃描,這種也是一種急的體現。緩不是啰嗦,是故事結構需要,放慢節奏敘述,這些文字常常是環境描寫,人物生存背景交代等。例如《水滸傳》中,梁山泊的第一位主人王倫的敘事非常急,略過很多信息,這給後來當代同人文小說創作留出巨大的想像空間。

宋江被發配滄州,縣太爺命其自行前往。宋宋在自行發配至目的地過程中,敘事非常緩慢。這與智劫生辰綱一章相比,緩慢程度一目了然。好的作品,急與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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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也在讀者。一口氣可以讀完的那種小說,急緩處理,可能體現出作品的多樣性內涵和價值。

這與音樂一樣。經典之作樂曲,緩急是一種表現手法。歌曲也同樣如此。不僅僅是因為情緒鋪墊需要。

中國文學的詞作,詞牌,字數,以及聲韻規則都有嚴格規定。這裏講的節湊,自然因為詞牌的不同而不同。

……

後現代主義,意識流寫作方法,打破了這些界限。

從諾貝爾獲獎作品使用語言來看,法語、英語、德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等居多。這些語言,皆自白話拉丁語演化而來。

……

拉丁文代表作《高盧戰記》,希臘文的代表作《荷馬史詩》等。羅曼語族包括:法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羅馬尼亞語等。現在只有梵蒂岡在使用拉丁語。

原來羅馬帝國疆域裏,陸陸續續誕生的諸多國家,都不再使用拉丁語。

使用以上語言的文學,其節奏特點,基本相似或相近。了解語言的演化歷史,對存在於地球上的人類語言,無論使用那種語言寫作,作品的節奏都是有章可循的。

……

下面講,每一章的字數,與行文節奏的關係。

明朝狀元趙秉忠的答卷,共有2460字。我們可以理解為,一般情況,2500字左右,就可以說清楚一個章的事情。

文章寫作的結構,可以用“轉承啟合”劃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就是在把握行文節奏。

西方邏輯的三段論,影響着今天文章結構。所謂總分總、分分總、分總分等結構,是現代應用文寫作常見結構。

全球各民族語言的特點,決定了文學創作的節奏,緩急處理要放置在的小說的結構之中來體現。這造成各國之間,語言之間的閱讀感受必然存在差異。這種差異常常是一種錯位,和較難跨越的距離。從中文翻譯成拉丁文、希臘文,或者意大利文,德文等,閱讀的感受會不同。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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