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墊步側踹·擺拳（3）
第二章：墊步側踹·擺拳（3）
微風輕撫着營地那面旗子，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彷彿讓你知道今日是有風的，不至於因為炎熱埋怨風沒有來到。
距離起床的號聲還有兩小時吹響，張秘書在旗下等待士兵集合。這隊士兵是他精心為李尋挑選的。首先來到的是臭蟲，比預定時間早了半小時到，接着是阻擊隊連長丁桂另一個是狙擊連尖刀兵霍事武。周警衛也來了，後面跟着兩人，一個是徐天另一個是孫友，兩位都是野外生存專家。讓張秘書驚訝吳三也來了，這個吳三不僅是格鬥好手，還是一名電氣工程師，可是軍中難得的人才，奇怪，他是汪軍長的得力幹將，並未請，他怎麼知道這個時間在旗下集合，沒等張秘書開口詢問。
吳三對張秘書行了個軍禮，說：“奉汪軍長之命，前來報到。”
張秘書笑着說：“歡迎，有你加入我更加放心。”
張秘書看了看這支小隊，點點頭比較滿意，說：“臭蟲，你在前面偵察把危險排除在望遠鏡之外。”
臭蟲答：“是。”
丁桂，霍事武你倆遇到危險，務必把敵人阻擊在***之下。
答：“明白。”
“周警衛其他人我就不想多講，你們在軍中算是佼佼者，把你們叫來，明白重要性嗎？你們要保護司令平安歸來。”
大家答：“保證完成任務。”
張秘書說：“我不想聽空頭話，司令沒有回來，你們就別回來了…”
李尋按照約定時間來到集合點，沒想到大家早早地集合了，張秘書似乎在訓話，見自己來了戛然而止。
李尋向大家介紹任務，隊友互相簡單認識，就上了張秘書準備好的兩台車出發。此去一路往西經過兩個鎮，然後便會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次日，眾人到達鎮區，李尋打算在鎮上歇息，其一補給，出了鎮區約百公里以外便是沙漠，沒有可補給的了，其二李尋也想在鎮上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但根據臭蟲彙報這兩個鎮，他已經調查很清楚，絕對隱藏不了敵人。
翌日，晨，一行人離開小鎮，分成兩隊一前一後，直往沙漠深處進發，開路的是臭蟲和狙擊手霍事武還有吳三，剩下的人和李尋一隊跟在後面。
第三天，晨，下起雪，飄了一個上午小雪，下午又是鵝毛般的大雪，車在雪地里行駛。眾人商議保留車百分之十的能量，到時回來時，大家肯定疲憊，便可乘車快速回去，於是大家帶上裝備徒步前行。
鐵杆收到探子密報，李尋率領一隊人在鎮上休息了一晚，次日晨時進入沙漠。但此時沙漠下起大雪，不知道李尋一行人會不會受到風雪阻礙，無功返回，或者雪太大物資耗盡，死在雪地里呢！
從未有過的擔心湧上鐵杆心頭，他以前多麼想弄死李尋，現在卻要李尋活着找到主上的大本營。鐵杆暗自祈禱李尋必須活着找到主上，因為鐵杆已經受夠了青鷲無休止地糾纏，要挾去獲取人類殘存的軍事設施位置，昨天聽探子來報青鷲正在摧毀武隈島，這個小島上有洲際導彈發射基地，如果這樣下去必然將人類的軍事基地摧毀殆盡，到時拿什麼去抵抗主上的機器士兵，自己將從合作關係變成了傀儡或者人類叛徒了，想想都羞愧，我要自己主宰命運。
正如鐵杆的探子彙報，青鷲帶着一隊機器兵劫持了一艘漁船，繞過巡邏船隻，靠近武隈島，快要接近碼頭被告知不準靠近軍事基地，青鷲答：“運送物資。”
對方要求先讓一人上岸查驗證件，青鷲乘坐小船上岸，上岸后沒等崗哨說話，上去一拳把他打倒，另一士兵急忙開槍擊中青鷲頭部，子彈穿過青鷲仿生肌肉，撞擊到合金鋼的腦殼，鐺的一聲，由於崗哨士兵近距離射擊，那子彈撞擊青鷲頭部，並未擊穿，反而成了一塊小鐵餅，青鷲摳出頭部塊狀子彈。島上士兵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發出疑問，這是人還是鬼啊！
不待士兵回過神，青鷲幾下解決崗哨士兵。打開進港碼頭關卡，讓機器兵衝上岸，見人就殺，島上兵士在毫無準備下，只能一步步退守。
島上指揮官見步槍無法擊斃對方，開始懷疑這群侵略者根本不是人，到底是什麼玩意，聽說科學家製造出與常人無異的仿生機械人。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指揮官一面吩咐一支隊伍設置關卡抵抗，一面在下一個關卡處堆放***，燒死這些侵略者。去抵抗的士兵簡直是送死，很快青鷲衝過關卡。
終於等到這群侵略者來到***陷阱的中間，指揮官示意引爆***，爆炸火光衝天。青鷲和他的隊伍被淹沒在火海里。指揮官和兵士們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很快他們驚駭地發現，這群侵略者從火海里走了出來，有的燒去一塊皮膚露出閃閃發亮的合金鋼，有的嘴裏吐出燃燒的煙霧。
這是機械人，指揮官見狀大喊撤退，同時吩咐坦克防禦，其餘兵士去槍械庫房提取激光槍。
青鷲一隊遭受到坦克轟炸與激光槍射擊，就算是鋼鐵機械人被激光擊中也是要穿孔失去戰鬥力，因此青鷲的隊伍也損失小半，但是島上只有幾輛坦克和部分士兵才配備了激光槍，其他的士兵只能任青鷲一隊機械人宰割。雙方激戰從中午到夜晚，由於天黑了島上守軍沒有足夠的夜視鏡，青鷲一隊機械人進攻，更是兇猛，島上士兵堅持到子夜時分，最後一道關卡被攻破，接着就是屠殺島上潰軍。
夜，沒有月光，只能偶爾聽見兩三聲慘叫，和求饒聲，這對於沒有感情執行命令的機器兵，聽起來像是人屠殺雞時候喔喔叫罷了。
青鷲來到地下十米的倉庫，裏面存放數十枚洲際導彈，這也是主上最擔心的武器，要是這些導彈不摧毀，如同在它頭頂懸劍。
青鷲引爆武隈島上的導彈，爆炸從地下十幾米衝天而出，火光在夜空中久久才熄滅，島上的生命幾乎毀滅，也許還能找到一兩具完整的屍體。
爆炸雖然震天劇烈，但由於距離陸地較遠，幾天後鐵杆才從報刊上了解到武隈島爆炸的消息，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誰能抵擋得住青鷲機械人的突襲。鐵杆更擔心青鷲又來索要下一個摧毀目標，當然可以拒絕，那樣自己會死掉的，死掉有什麼用，他們可以另外塑造一個傀儡。鐵杆多麼期望李尋找到青鷲的大本營，那樣他們打起來，誰輸誰贏自己都不會吃虧的，坐觀虎鬥最為恰當，鐵杆呷了一口茶水得意地笑了。
這場雪在沙漠裏下了一整天，積雪足有半米深，使得原來金黃色沙漠變成了白茫茫的，白與黃兩種單調顏色轉換，寂靜的四周，只有踩着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李尋一行人趟着厚厚的積雪裏行走，非常緩慢吃力，次日太陽像是唱反調，特別毒辣，形成強烈的融雪氣溫，李尋等人臉和背部被暴晒得泛紅，下半身由於急速化雪帶走熱量，凍得麻木，只能憑着意識邁開兩腿行走，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天氣，總算在太陽落下后結束。
沙漠中的雪，有的高處已經化完，露出一團黃色沙子，形成一團黃一團白的景象，如同斑點動物皮鋪在地上，不過這地毯也忒大了些，一眼望不到邊際。
臭蟲在前方沙丘處等待李尋一隊跟上，待李尋到來，報告道：“這個沙丘積雪早化完，上面比較乾燥，可俯瞰四周，相對安全，我建議今晚在這裏紮營。”
李尋望了望說：“嗯！這地方不錯，大家也累了，補充些能量吧！食物和水夠嗎？”
徐天：“食物還可以供給五天，飲用水，我和許友兩個用水袋裝雪，融化后就可以飲用，並且沿途放置了水袋，回去時不愁無水補給。”
徐天說著講解搜尋水袋的方法：水袋放在沿途沙丘上，水袋上繫着數條十米長的紅色細線，即使被風沙掩蓋，也可以搜尋紅線找到水袋。
周警衛說：“有徐天和許友兩位野外生存好手，司令你就放心，他們會考慮周全。”
這時霍事武和丁桂已架起了幾頂帳篷，一行人啃了些壓縮食物，白天太累便準備睡下，夜裏輪流哨崗。臭蟲要求他自己一人在兩公里處紮營，那樣他可以發現兩公裡外的危險，這樣司令相對更安全。李尋倒是擔心他一人相距太遠，有事不好照應。臭蟲堅持去了兩公裡外紮營，其他人說沒什麼好擔心臭蟲的。
李尋叮囑夜裏崗哨用望遠鏡留意臭蟲那邊動靜。
周警衛說：“這個臭蟲脾氣古怪，本領也是了得，我聽人說，他可以聽兩公里以內的聲音，尤其是這種空曠的沙漠，說不定他還真有這個本事呢！”
吳三說：“從科學概率上講，一萬個人當中就可能產生一個聽力異常靈敏的人，當然也可以產生一兩個失聰的人。那些聽力靈敏的小孩，在成長后沒有經過保護和訓練聽力，漸漸地與常人一樣了。就是平常人通過辨別音色，聽辨聲音頻率，自我調節屏蔽周圍雜音訓練，也可以把聽力提高許多的，更別說那些聽力天賦異常的孩子了。”
大家被吳三這個高材生吹得睡意全無，都說著要考考臭蟲有沒有千里耳的本領。
霍事武笑呵呵地罵了幾句，“臭蟲你個王八蛋”，便拿起望遠鏡觀望臭蟲，此時臭蟲正在支帳篷，全然不覺有人罵他。
霍事武笑說：“看來是以訛傳訛，言過其實了。”
吳三說：“我來試試。”說著拿起照明向臭蟲那邊閃了兩下，提醒臭蟲關注這邊，大家看着臭蟲趴在沙丘聚精會神的樣子。吳三用正常聊天語氣問：“司令問你那邊安全嗎？收到回復五次閃光。”
只見臭蟲果然閃了五次燈光。大家依然不敢相信，開玩笑說：“臭蟲你拉屎擦屁股了嗎？擦了閃兩次，沒有擦閃三次。”
臭蟲笑嘻嘻地閃了三次燈，大家驚嘆不已，媽的，三次閃光是沒有擦屁股。吳三對臭蟲說：“安全就休息吧！”接着臭蟲繼續搭着他的帳篷。
吳三說：“像他這種人會過濾不需要的聲音，專心細聽才回發揮作用，像是機器打開近與遠的聽力開關。”
霍事武點頭說：“難怪我罵他聽不見，原來沒注意聽我們這邊。”
吳三：“不然什麼都聽，他會被吵死的”
接着大家胡亂吹牛，漸漸地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了一會兒，相繼休息了。
思緒萬千始終抵擋不住睏倦的攻擊，李尋躺下沒有半分鐘就睡著了，睡至半夜，背部皮膚因白天暴晒，夜裏一陣癢痛，撓了幾下，再也無法入睡，一絲孤獨感從心底劃過，就一發不可收拾，開始思念起劉佳的微笑，和自己拌嘴時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一會兒又想王富貴把慧玲帶去哪兒了呢！接着各種各樣的往事湧上心頭，揮之不去。一旦睏倦得到緩解，思緒又會發起猛攻，讓你又困又清晰地思索着。失眠了，以前執行任務從未有過。李尋走出帳篷，天空中星星顯得那麼低，但你又覺得遙不可及，微弱的月光，依稀辨得清周圍黑乎乎的沙丘。此時是周警衛值崗，他坐在不遠處小沙包上發獃。李尋還沒走近，周警衛已經發現，迎着行了個軍禮。
李尋：“在外執行任務，就別弄這些禮節了，困嗎？去休息吧！我來值崗。”
周警衛：“千萬別這樣，你是司令，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了得，回去肯定被張秘書罵慘。”
李尋：“反正睡不着，出來走走，你來軍團幾年了，成家了嗎？”
周警衛：“有九年吧！家裏原本介紹了一個女孩，聊了幾次，不知怎麼搞的就斷了聯繫。家人勸我退伍回家工作，相親也方便些，自己也老大不小，我父親是老來得子。前段時間同將軍說過，將軍同意了，後來他……”周警衛說到將軍遇難就說不下去。
李尋拍拍周警衛肩膀，說：“沒事，這次任務回去，就給你辦理退伍的手續。”
周警衛：“我跟將軍幾年，大小事經歷過，這次不同，對手太過強太詭異，我也見過那幫人，他們十幾個人，可以摧毀我們防禦森嚴的科研所，可想有多恐怖，我要手刃殺害將軍的兇手，才會退伍。”
李尋看着周警衛堅定的樣子，不再提退伍的事，自己何嘗不是在追尋真相面前不肯罷休呢！可是一個個案件的真相，彷彿石頭沉入大海，自己帶着隊員拚命撈啊撈，撈得喘不過氣來，眼看着一個個隊員墜入深淵，卻無能為力去搭救。有時會被類似的夢驚醒，嚇得一身冷汗，心像是掏了一下，醒來還一抽一抽的微疼，也許自己病了，不可能的，自己身體棒棒的。
由於昨晚失眠，李尋是最晚起來。今日陰天，視野良好，沙漠中殘留的雪已經化完，露出三兩株雜草，經過雪水滋潤，長出些許綠葉，彷彿在倔強地訴說，別看死寂的沙漠，只要有雨水滋潤，照樣可以變成綠洲。
李尋一行人匆匆地吃了食物，便出發，像這樣又走了三日，來到一座大沙丘，走在前面百米的臭蟲突然停下腳步，聚精會神地趴在地上，像是在傾聽什麼。眾人原地等待臭蟲下一步暗示，只見他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又像蜥蜴往沙丘頂爬去，在上面觀望良久，才緩慢退下，來到李尋面前彙報：“前方大約兩公里處，有東西在地下活動，聽不清具體情況。”
李尋說：“可以靠近偵察嗎？”
臭蟲指着沙丘說：“翻過這座沙丘，那邊是一望無際的平坦沙地，至少我的高倍望遠鏡是看不到邊，如果貿然翻過沙丘，進入平坦沙地，很容易被敵人發現。”
眾人跟隨臭蟲慢慢地爬到沙丘頂，果然下面是寬闊平地，一條條沙紋鱗次櫛比，恍惚有種湖水蕩漾的錯覺，只是大約距離有兩公里處凸起一座沙丘，顯得突兀。
臭蟲：“我估計那沙丘下面有東西，司令，我建議在這裏監視，你們到坡下面休息，一有情況我通知你們。”
李尋同意，眾人緩慢退回坡下，臭蟲像響尾蛇蜷縮在沙子裏一動不動，只露出兩隻眼睛。“一天下來沒見臭蟲吃過東西，就是不知拉屎屙尿怎麼解決，估計沒吃東西，也沒什麼東西屙出來吧！”眾人猜測。
李尋擔心道：“臭蟲都這樣執行任務，需要人上去和他換班嗎？”
周警衛說：“放心吧！這還不是他最高記錄。”
當晚深夜，李尋讓人上去換班，吳三爬上沙丘頂，示意臭蟲下去補充能量，順便彙報前方情況。
臭蟲下來胡亂吃了些東西，說：“前方無明顯變化。”他說的無明顯變化，幾乎是指連一隻蜥蜴之類的小動物，都無異常爬動。
周警衛質疑，也是大家質疑想問：“觀察了一天，前方無異常，臭蟲你別判斷失誤了。”
臭蟲略微生氣道：“你再質疑我的能力。”
李尋：“絕對沒有質疑你的能力，只是我們物資所剩無幾，萬一失誤錯判前方情況，就等於我們在這裏又白白浪費許多時間，所以大家有點質疑，請理解。”
臭蟲：“我聽見前方地下十米有細微聲音，你們可能懷疑是小動物之類發出的聲響，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絕對不是小動物產生的響聲。”
眾人見臭蟲說的篤定，也只能選擇相信。臭蟲休息片刻，不放心吳三，便要去換下。李尋點頭同意。
次日正午，在沙丘下面等待的人相比臭蟲還要焦躁，無所事事整整一天一夜，這樣耗着，大家越來越質疑臭蟲是不是判斷失誤，正在大家略有抱怨聲時，臭蟲退下來，小聲說：“有情況。”
眾人冉冉地爬上沙丘，只見一車隊從西南方向而來，揚起一道滾滾黃沙，到了平坦沙地中央的沙丘位置，那沙丘忽地開出一個大洞，車輛行駛進去，其中一輛車停在洞口，下來一人觀望四周的樣子。突然，周警衛去奪霍事武手裏***，罵道：“就是這人殺了將軍。”
幸好臭蟲及時抱住周警衛防止過激行為，大家緩慢退下來，但還是引起對面那人警覺，瞭望這邊。這人正是青鷲，它執行摧毀武隈島回來。青鷲觀望片刻，並沒有發現什麼，興許是急於歸隊，就進入沙丘，向主上彙報去了。
李尋安撫周警衛憤怒的心情，示意慢慢說。周警衛說道：“對面那人就是帶隊襲擊我們科研所的王八羔子，我認得他。”
李尋說：“看來找到敵人了，我想聽聽大家的想法。”
周警衛說：“我們衝上去和他們拼了，替將軍報仇。”
吳三說：“憑我們幾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戰勝他們，況且那沙丘裏面有多少敵人，還不知道呢！我認為先用導彈轟炸，然後剩下的殘兵，我們再清理掉。”
李尋說：“吳三這個方法最好，也是我走時給張秘書大概探討的，怎麼把信息送回去呢？”
徐天笑呵呵說：“司令忘了，我這裏養着信鴿呢！”
李尋說：“哎，這幾天忘了這事，趕緊看看死了沒？”
徐天說：“放心，我死了他都不會死，精神得很。”說著遞上紙筆給李尋。李尋寫上敵人地理坐標：
5*°22′n,1*1°38′e，收到投彈。
徐天接過字條，捲起放入小信筒，放飛信鴿。大家望着它飛回去的方向，捏一把汗，發出疑問，這玩意可靠嗎？
自從李尋出發后，張秘書每天必去信鴿站，詢問收到哪些信息。武隈島爆炸的消息，更讓張秘書心焦如焚，敵人並沒有停止攻擊，而是一點點摧毀人類大型軍事設施，找到敵人的位置已刻不容緩。張秘書實在坐不住，召開高級將領會議討論對策，會上張秘書說：“不管你們認不認可李尋這司令，但他已經是我們的司令了，目前他親自帶隊出發已有八九天，至今杳無音信，我預計他們的生存物質已經所剩無幾，諸位同仁意下如何？”
有的將領說，派一支隊伍去救援，有說只知道大概方位怎麼搜尋，大家議論紛紛，一直不出聲的汪軍長說：“武隈島爆炸事件，大家應該收到消息，何時又會輪到我們，自問咱們比武隈島強多少，敵人破壞我們通信，就是要分開擊潰。我深知咱們軍團不適合打遭遇戰，主動出擊才是取勝之道。”
突然會議門被撞開，來人喊道：“急報。”
眾人正看着誰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軍事會議室。張秘書並沒有責備來人，而是急切接過那人手裏的紙條，只見張秘書看完紙條哈哈大笑，說：“找到敵人位置了。”然後他把紙條傳給將領們看，周團長看完說：“干，總算找到這幫龜孫，弄死他們。”
張秘書：“付師長按照司令給的坐標，實施導彈打擊。”
付師長：“我們僅剩慣性制導裝置導彈可以發射，但精準度不高，會不會傷到埋伏在敵方附近的司令等人。”
張秘書說：“司令已知曉，他會作防範，去執行命令。”
付師長離開會議室，執行命令去了。汪軍長：“我擔心導彈打擊不夠，必須一鼓作氣把他們全部殲滅，司令帶去的幾人無法對抗敵人，即刻抽調快速部隊，輕裝上陣，接着全軍出擊。”
將領目光疑惑，用得着全軍出擊嗎？
汪軍長：“我考察過敵人摧毀的軍事基地，現場的慘狀，可以證明敵人不是人類，至少敵人動用的是機甲士兵。諸位在軍事交流會上看到過，一個智能機甲士兵可以對付多少常規士兵，我們如同雞蛋碰石頭。”
周團長：“我見過，可是那些機甲士兵總有些笨重，不適合長途跋涉，更不適應執行突擊任務。”
汪軍長：“世界各地科研機構都在潛心研究，或許早已超出我們想像。看到我們代理司令李尋那隻手了嗎？外形與人手無異，其實是仿生手與人的神經連接，達到和真手功能無異，前段時間格鬥比賽，大家也見過他的手厲害吧！”
周團長如夢初醒般說：“原來如此，怪不得司令有意無意地隱藏那隻假手，我還以為那隻手受傷了呢！比賽時專打他那隻手，結果着了他的道。是啊，要是司令一隊人遭遇的是機甲部隊，後果不堪設想，必須儘快增援，我同意汪軍長方案。”
其他將領紛紛贊同汪軍長方案，張秘書：“難得諸位同仇敵愾，請汪軍長指示作戰部署。”
汪軍長也不推辭，指着牆上地圖說：“根據司令給的坐標，敵人的老巢在這個位置，周團長組建一支快速反應隊，先去接應司令，即刻出發。”
周團長：“是。”
汪軍長：“裝甲旅緊隨其後，用最快的時間趕到。”
曹蓉答：“是。”
汪軍長：“剩下的人全部參加戰鬥。”
張秘書：“後勤部隊運送十天物資，夠嗎？”
汪軍長：“如果十天結束不了戰鬥，我們也不需要供給了，去閻王爺那裏領口糧。”
張秘書深知汪軍長軍事能力，問道：“事情有這麼嚴重，導彈打擊還不夠嗎？”
汪軍長：“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察遭到襲擊的軍事設施，我也去了武隈島，現場觸目驚心，敵人絕非那麼簡單，不僅我們要全軍出擊，還要向其他區域的軍團發出增援信息。”
張秘書：“嗯。”
汪軍長：“其他將領率領各部半小時后出發，散會。”
青鷲帶去的機器兵，在武隈島損失大部分。回來的兵，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被爆炸燒掉仿生肌肉，露出鋼鐵身軀。主上看着這些殘兵，說：“人類依然強大，現在發動全面進攻，勝少敗多，還需要繼續打擊人類重要軍事設施。”
青鷲：“是我輕敵，人類太狡猾，其實他們愚昧不堪一擊。”
主上：“傀儡先生，提供了下一個打擊目標的坐標嗎？”
青鷲：“傀儡先生有些傲慢，總是推遲。”
主上：“人類是這樣，有了能力，就傲慢。把這些士兵帶去給朱䴉檢查維修。”
這段時間朱䴉在基地協助主上製造機器兵，同時維修缺胳膊斷腿的機器兵。
青鷲來到生產車間，兩排整齊並列的機器兵，有仿生人，也有鋼鐵外形機械人。朱䴉正在專心工作，直到青鷲走近才發現，問：“任務順利嗎？你手受傷了，給我維修。”
青鷲把手放在工作枱上，注視着朱䴉檢查他的手臂。
朱䴉：“手臂被激光擊穿，換掉。”
青鷲沒說話，任由朱䴉專心更換手臂，一小時完成。
朱䴉：“你離開，我產生恐懼情緒，害怕你死亡，或者歸來已是無法修復的廢物。”
青鷲露出微笑，朱䴉一下撲在他胸口，緊緊地擁抱着，說：“為什麼我們擁有了情感？我多想像它們一樣，只是一個負責屠殺的機械人。”
青鷲用剛換上的手臂回饋朱䴉的擁抱，說：“我們是高級文明的開拓者，這些只是一台機器而已，等我們統治整個星球，就不會有危險和孤獨。那時我們去任何地方，去海里看飛魚，去宇宙遨遊，去美麗的星球，去阿佛洛狄忒星球。”
朱䴉：“主上會答應我們去嗎？”
青鷲沉默片刻說：“會的。”
倆人擁抱着久久不分開，卻不知道下一步怎麼操作，可能主上並沒有把男女之事，這種技能賦予給它倆，所以它倆只能相擁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