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墊步側踹·擺拳（1）
第二章：墊步側踹·擺拳（1）
下午比賽即將開始，張秘書不得不來提醒這位代理司令，你上午比賽那個慫樣兒，着實丟人。雖然後來贏了，但過程難看。張秘書要給李尋上點政治課，目的是司令要有司令的樣子。
張秘書輕敲房門，沒人應聲，發現門虛掩着，便直接推門而入，正見到周警衛赤膊騎在李尋身上推拿，從張秘書這個角度看去，實在不雅觀。
誤會產生，張秘書腦袋裏塞滿各種親熱畫面，直搖頭說：“你……你們，哎。”
當張秘書誤會，甩門離開時，哐啷關門聲把李尋驚醒。
周警衛微笑說：“醒啦，感覺怎麼樣？”
李尋首先不是感覺舒不舒服，而是自己褲子什麼時候被脫了，明明自己只是脫了上衣，推拿上身，怎麼脫褲子呢！幸好沒有一絲不掛。
周警衛似乎看出李尋窘態，解釋道：“我很專業的，趁你睡着給你全身推拿，發現你小腿部位有些浮腫，順便就給小腿消腫，你走兩步看看。”
李尋急忙穿上褲子跳下床，走了幾步，確實不痛。活動拳腳，全身酸痛感也消失，更讓李尋驚奇的是精神倍增。李尋豎起大拇指說：“厲害。”
周警衛受到誇獎，微紅着臉說：“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對外人推拿，別和其他人說我有這個手藝，要是他們知道了，到時都來找我推拿，又不好意思拒絕，那樣我就成了軍中全職按摩的了。我是不想干這門手藝，才來當兵的。”
李尋呵呵笑道：“放心，我會保密的，走吧！比賽要開始了，遲了大家還以為我怯場呢！”
周警衛：“這個周團長以前是摔跤手，下盤穩的很，千萬別讓他近身，不然你會被摔下台。”
李尋答：“謝謝提醒。”
張秘書並未走遠，他也在觀察李尋是怎樣一個人，聽得兩人對話，才知道剛才自己看到的不雅畫面，是周警衛在給李尋推拿。
主持人已經瘋狂地吆喝，調動起觀眾情緒高漲，四位選手上台抽籤，可是連同李尋只有三位選手，原來上午角逐四強時，其中一名四強選手累趴，自願退出比賽。
主持人調侃道：“好啦，你們少一個對手，第三名必定是你們其中一個。”
李尋喊道：“我有個請求就是對抗他們兩個，贏了，算不算第一名。”
主持人：“我沒聽錯，你是說你要一人對抗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尋答：“我想早點回去，班長說這幾天比賽耽誤太多時間，豬圈裏累積太多豬糞，需要清理。”
台下觀眾靜靜地聽着這個來自炊事班的選手，帶有挑釁的理由，要求挑戰一打二，紛紛叫嚷這樣才刺激好看。
主持人制止台下喧鬧，喊道：“這個要徵求評審團和其他兩位選手意見。”
主持問周團長和另一個來自裝甲連的吳三，“願意兩個對抗李尋一人嗎？”
兩人恨得直咬牙，他奶奶的簡直就是對格鬥手的侮辱，答：“是他自找的，別怪我們拳頭硬。”
周團長說著揮舞着拳頭，他打心眼裏沒把李尋當成司令。
當主持人問評審團是否同意一對二，只有張秘書不同意，可是少數服從多數，評審團通過。張秘書心裏罵一百個娘，你李尋明知道大家希望你輸，你卻如此狂妄自大，不是自己找死嗎！
這時，汪軍長讓自己秘書去告訴吳三把李尋往死里打，不打死也要打殘廢。
吳三收到命令回答：“不好吧！雖然這個李尋說話傲慢，讓人氣憤，可是畢竟都在一支軍隊裏服役，沒有深仇大恨，何必往死里打，爆揍一頓就好了吧！”
汪軍長的秘書說：“這個李尋是間諜，現在苦於沒有足夠證據治他罪，你仔細想想一個普普通通的炊事班士兵有這麼厲害，可能嗎？再一個擂台上打死就打死了，執行命令。”
吳三沉默。
李尋誇下海口，決定全力以赴，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他脫掉上衣準備格鬥，身上佈滿了刀傷疤和彈孔留下凹陷疤，每一塊肌肉依舊顯得那麼有力，沒有多出一丁點兒肥肉，台下士兵為之驚呼。這時只要細想一個炊事班士兵，怎麼可能身上那麼多彈孔疤，難道他身上傷疤是炒菜時勺子刮的，餵豬時被啃的，由此讓吳三更加相信李尋就是間諜，怎能讓他奪得冠軍。
裁判喊道：“原本時間三分鐘，經評審團意見，延長到十五分鐘，一場到底，中間無特殊情況不喊暫停，比賽開始。”話音剛落，吳三像條猛虎沖了上去。
周團長說：“你小子比我還急。”
李尋見吳三來勢洶洶，左閃，躲開他膝擊。吳三膝擊落空，回手肘擊，李尋雙手護頭扛住肘擊。吳三見李尋左右手護頭，頭頂留出空擋，便躍高凌空舉雙肘，下砸其頭頂或前額，借身體下墜之勢，威力將倍增。此招是極危險，能致人於死。習武之人都知道這招狠，替李尋捏把汗，嘆息這個炊事班士兵完了。
李尋卻不慌不忙待吳三雙肘下砸快到自己頭頂時，雙手掌合併向上衝撞他雙肘之間，強行使他併攏的雙肘分開，直衝他面部。
吳三驚懼已無回救辦法，被擊中面部後仰倒地，鼻血流出，強行爬起來，趔趄着終於站穩。機不可失，李尋連續高鞭腿攻擊。吳三護頭硬扛，剛才一招失算，接着都處於被動，於是迎着李尋高鞭腿撲過去，抱住李尋，閃至李尋身後，想來個抱摔，打破被動局面。李尋扭身推開吳三，低掃把他掃倒。李尋再撲上去擺拳照着頭部砸去，吳三隻得護頭，扛了幾下示意輸了，李尋停止攻擊。
雖說二打一，車輪戰，但是周團長在吳三處於劣勢情況下，並未出手，即使輸了就輸了，何必二打一呢！因此還是一對一的較量。
吳三由人扶下台去休息了。
周圍的人都沒看清吳三怎麼倒下，再一看他滿臉是血，原來被擊中面門。了解雙肘下砸的人都知道厲害，要靠手掌撞開雙肘，必須承受住雙肘下砸的力量，不然你的手掌將會被砸骨折。
周團長當然了解雙肘下砸，沒想到給李尋破了，更讓周團長腦海閃過一絲恐懼的是李尋引誘吳三攻擊，再一招制敵，這個李尋功夫確實厲害，周團長暗自讚歎。
剛才比賽吳三躍起膝擊，李尋就護頭故意留出頭頂破綻，誘導對手雙肘下砸，在所有人都認為李尋輸了時，卻擊敗對手，讓觀眾看傻了眼，更覺精彩。
周團長小心謹慎直拳試探性攻擊，同時墊步側踹李尋，一次次的碰撞，雙方估量對手力道。李尋戲謔地說：“幹嘛這麼謹慎，如果我在三分鐘擊倒你，贏了比賽，你服不服我這個司令。”
周團長瞟了一眼吳三輸了的樣子，自己贏的把握不大，但三分鐘擊倒我，幾乎不可能，難道我不知道閃躲和護擋嗎？冷哼一聲道：“好大口氣，和你賭，你要是輸了，就去老老實實養豬吧！”
李尋：“駟馬難追。”同時提醒道：“小心。”
話音剛落，李尋躍起虛晃一腿，感知對手力道，同時覷准對方守勢，即刻躍起另一腳踢其空擋部位。
周團長都用同樣力道扛住攻擊。李尋暗自稱讚，這個周團長抗打能力很強嘛！不行再這樣打下去時間不夠，必須快速拿下他。李尋使出十成力道，連續雙踢腿進攻。周團長始終繃緊身體抗擊打，試圖拖時間，可是幾個拳腳攻擊下來，他明顯扛不住，便心生一計，故意雙手放開等待李尋攻擊，拚命挨一拳，貼近李尋轉身，從身後一把抱住李尋的腰。李尋被周團長勒緊腰部，拳腳頓時失去作用，更可怕是想起周警衛提醒說周團長是摔跤能手，這就意味着被抱住腰，下一步就是抱腰過背摔，這是非常危險的，一旦成功自己必輸無疑，那之前誇下海口三分鐘擊敗他，就變成了笑話。
李尋急忙扭動身體想解鎖抱腰過背摔，可是被周團長的頭頂住上腰，同時周團長用壯碩身體壓着李尋後背，猶如一塊巨石壓背，李尋始終解不開。
周團長下盤下沉，這是過背摔要開始了，李尋依舊無計可施，只能雙手抱住頸部減少受傷程度，隨着背摔倒地，李尋頸部一陣刺痛，腦袋持續眩暈，這正是背摔造成的頭和頸着地的傷害。所幸只是眩暈，頭腦清晰，李尋翻滾一圈站了起來。
周團長以為這一摔勝利無疑，沒想到李尋站起來了。雙方重新擺開架勢，李尋一個反向旋風踢，拉開距離，然後高掃踢虛晃，周團長手擋，後仰退避，試圖再次用摔跤方式。李尋失誤一次，絕對不能讓周團長近身，保持一拳距離攻擊。這種打法周團長明顯吃虧，李尋趁機飛膝攻擊他頭部，周團長趕緊護頭，為時已晚，直把周團長撞得仰倒，他掙扎爬起來又倒地。李尋急忙上前扶着，一把抱住即將倒下的周團長說：“還行嗎？”
良久周團長答：“我輸了。”
李尋攙扶着周團長下去休息，裁判宣佈李尋勝利，這時，張秘書上台道：“今天破例，還有沒有人願意上台挑戰冠軍的。”
多數士兵認得張秘書，知道他是將軍的秘書，說話不會兒戲。
台下有人喊道：“是不是打贏了，就可以領第一名獎品。”
張秘書答：“是。”
李尋不知張秘書葫蘆里賣什麼葯，既然他已經說了，也不好反對，再則自己有把握接受任何人上台單挑。果然從台下上來兩人，相繼與李尋切磋一番，落敗而去，直到再沒有人上台挑戰，張秘書喊道：“我要向各位兄弟鄭重地宣佈一件事，我們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智能設施被摧毀，科技倒退，很多先進的武器變成廢鐵，這個時候將軍又離我們而去了，敵人何在，至今未知。但我們要隨時準備迎接戰鬥，不可懈怠。”
台下肅然無聲，張秘書指着李尋說：“這位格鬥冠軍李尋是本軍團副司令，他受命在外工作，現在將軍殉難，軍心渙散，軍無一日無主，於是我們請他回來暫時代理司令一職。”
台下頓時議論紛紛，有的說原來如此，怪不得那麼厲害，有的說能打就能帶領好我們嗎？反正台下有讚賞也有質疑聲。
將領組成的評審團全都沉默，各有心思。這時周團長從台下沖了上來，張秘書知道他脾氣暴躁，並且他是反對李尋代理司令，以為他要鬧事，喊道：“你幹什麼，別鬧事。”
周團長沒去理睬，對台下人喊道：“我心悅誠服李尋當我們的代理司令。”
這個周團長不僅在自己團部聲望高，在其他隊伍里一樣受到較高尊重，台下士兵見周團長表明態度，紛紛喊道：“司令、司令……”
李尋在擁護聲中離開擂台，接下來一些比賽，選手們知道他是司令必然加以禮讓，那就失去比賽拼搏意義，他就象徵性地參加。這段時間他大多數吶喊助威，走走看看，了解軍團情況。
既然大部分人接受了李尋這個司令，張秘書就按照司令待遇給李尋安排食宿等福利。一晃，李尋來到東柏里軍團將近一月。有張秘書指導，協助管理軍團事務，李尋更多的時候是像個吉祥物坐在司令辦公室或者到處走走慰問士兵。這些都和李尋往日生活工作習慣天差地別，從未有的拘束感，使他不自在，於是和張秘書說：“想回家一趟，並且當初將軍讓我查找到敵人，現在過去這麼久了，依然毫無頭緒，我想繼續調查下去。”
張秘書思慮片刻說：“以前調查案件是你責任，現在不一樣了，有更大的責任需要你，軍中無一日無主，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李尋：“我總感覺有人暗中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張秘書急忙解釋道：“我只想你做個稱職的司令，是有些嚴格要求你，但絕不會派人監視你。”
李尋：“先生誤會，我是說從科研所被襲擊之前，就有人暗中監視我，並且隱隱約約地感覺襲擊科研所殺害將軍的人和監視我的人是一個組織，所以我要離開這裏，引誘他出現，抓住他，從他身上獲取敵人信息。”
張秘書說：“這個組織不是你一人之力能對付的，你既然這麼說，更不能離開我們軍團，要是再有個閃失，軍團怎麼辦，我堅決反對。”
李尋聽了張秘書一席話，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干就干，牽絆太多，說：“我只是個代理司令，原本不屬於這裏，如果我們都固守訓練，等到敵人打到我們家門口才被迫應戰，恐怕為時已晚了，現在我還是司令嗎？”
張秘書：“是啊？”
李尋：“就當我對自己下達的命令吧！再則軍中事務有你在，出不了亂子，並且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張秘書見無法阻止李尋，說：我讓周警衛挑選一批士兵保護你。
李尋說：“別，這樣會打草驚蛇。”
翌日，李尋悄無聲息地離開軍團，回到家，鐵杆安插在李尋周圍監視的人，立刻回去彙報。
鐵杆派人監視李尋，原本是想破換李尋和劉佳夫妻感情，反正鐵杆看到劉佳跟別人幸福，就想破壞，又不敢太過明顯。鐵杆派人監視騷擾，結果沒破壞李尋夫妻感情，陰差陽錯獲得了東柏里州科研所的位置。可後來鐵杆看到科研所被破壞的消息，卻沒有一絲高興情緒，思來想去做這個傀儡有意義嗎？
當聽到李尋從軍團回來，鐵杆坐在椅子上猛烈抽煙，思慮着自己目前的處境。經過一段時間暗殺反對派，鐵杆已經不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議員，他一步步觸摸着權利帶來的快感，一次次想要更高的權利才能滿足，他要奪得最高權利，權利帶來的感覺不似異性肌膚帶來的愉悅，不似飢餓后吞咽食物亢奮，它是掌控萬物，蔑視一切，滿足你所有慾望的權杖。可是當鐵杆將要拿住這柄權杖時，乍然發現這柄權杖就是傀儡的象徵，他是主上、青鷲的傀儡，鐵杆有些後悔了。尤其是這段時間，青鷲緊逼着他利用現有的關係，找到人類隱藏的軍事基地位置，實施破壞。
我們人類的權利鬥爭，最終勝利屬於人類，當然也屬於自己。可是眼看青鷲把人類軍事基地，一個一個地摧毀直至殆盡，到時人類再沒有先進的武器，主上將發動大規模侵略戰爭，人類拿什麼抵擋。必須被動變成主動，把主上的位置暴露出來，然後人類主動進攻，或許還有勝算。可是出賣主上位置，必然暴露自己。怎麼才能暴露主上，不懷疑到自己身上，鐵杆思慮再三不知如何是好，卻又迫在眉睫。這時突然收到李尋回來的消息，鐵杆眼前一亮，何不把主上位置透露一點給李尋，憑李尋偵察能力應該可以查到，再一個青鷲知道我和李尋之間有仇恨，以前求他幫我殺掉李尋，現在把線索給李尋就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就這麼決定了，不能交給手下人去辦，最好自己親自去，更不能偷偷摸摸，誰知道青鷲有沒有派人監視我呢！要光明正大地去，才不至於引起懷疑。對，劉佳後天生日，何不趁機暗示李尋。
鐵杆計較妥當，來到街市，準備為劉佳訂一盒蛋糕，生日當天送去。鐵杆一人在街市轉悠，終於在一個轉角處找到蛋糕店，要是以前像這樣的蛋糕店隨處可見，現在街市比起災難之前蕭條多了，路上乞丐比行人還多，沒走幾步，就遇到一群乞丐要錢，或許他們很少看見這麼光鮮的人走在街道了吧！蜂擁而上纏着鐵杆，乞求施捨。鐵杆把身上東西都給了乞丐，只見他們如惡狗搶食，鐵杆突然心中一酸，覺得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自己就是幫凶，人類的叛徒。鐵杆想到災難，頓覺羞愧，迅速逃離。
李尋回到家后，首先去單位報到，同時申請休長假，領導一百個不樂意，可是架不住李尋屢次申請，也只能同意。從未申請休假的李尋申請休長假，引來同事們熱議，這個工作狂終於開竅，休假啦，看來結婚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李尋回到家對調查依舊一籌莫展，苦惱不堪，花生從單位同事裏聽說李尋回來，並且請了長假，於是來到李尋家，見他睡眼惺忪地開門，揶揄地問：“你請長假就是在家睡大覺？”
李尋憋在心裏一堆話正要找人訴說，商議對策，當然不能給劉佳知道軍團的事太多，擔心引來麻煩，更害怕那些監視自己的人傷害劉佳，這也是李尋急着從軍團回來的一個重要原因，看着劉佳完好，便放了一百個心。
當花生問休長假原因，李尋把最近發生的事訴說了，並表示目前首要任務找出敵人，如果等敵人自願浮出水面，那時就遲了。
花生聽完驚得合不攏嘴，說：“我一直以為是某個地方的設施出了故障，一時半會修復不了，只要耐心等待，終究回到正軌的。你是說破壞我們先進科技設施，僅僅是前奏，後面將是大規模侵略。”
李尋：“是的，從他們摧毀東柏里州科研所來看，首先是破壞人類現代化設施，從而切斷通信，然後襲擊人類先進的軍事防禦設施，接着就是大規模侵略。”
花生：“媽的，這幫鼠輩，躲着算什麼好漢。”
李尋苦笑說：“智能資訊時代，卻回到了蒸汽時代，目前市民不知道真實原因，是怕引起恐慌，盡量封鎖消息。”
花生：“是啊，每天報道都是在搶修設施的事，給我們一點希望，沒想到整個社會秩序已經癱瘓。我們該怎麼辦，你說怎麼做，我聽你的。”花生一陣責任感湧上心頭。
李尋來到窗檯邊說：“轉角處那人從我回來，經常在那裏轉悠，明顯是監視我的。”
花生來到窗戶邊說：“是那個穿藍色上衣的人嗎？把他抓來審問就知道了。”
李尋：“這人不過是拿錢辦事，幕後人他絕不知道的。”
花生：“我們可以從這人身上查起，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主使，你不出面，佯裝啥事沒有，照常吃喝睡覺，我先去摸摸他底細。”
李尋：“看不出你偵察思路進步得蠻快的嘛！”
花生：“跟你學的，別急着誇，等我好消息。”
花生離去時正好遇到劉佳回來，劉佳說：“花大哥，後天我的生日，叫上嫂子一起來家聚聚，我們還未好好認識呢。”
花生笑說：“一定來，我們可沒什麼禮物，全是蹭吃蹭喝。”
劉佳：“要這麼說，太見外了，我可會生氣的。”
花生嘻嘻笑着說：“後天一定來。”
花生告別後，假裝回家，中途折返跟蹤那個監視李尋的藍衣人。
通過觀察，花生髮現監視李尋的人，分工明確，監視的人只負責監視工作，做記錄，另有人負責傳遞給他的上線，再交給一個蒙面人。
花生一直跟蹤蒙面人來到福來倉庫附近，那蒙面人就消失了。花生只得怏怏然離去，沒走多遠卻從身後傳來低沉聲音，“你是在找我嗎？”
花生頓時全身起雞皮疙瘩，汗毛豎立，轉頭一看正是那個蒙面人，就算矇著臉也遮擋不了他眼上傷疤，他身後跟着幾個一樣裝束的蒙面人，一看這個有刀疤的蒙面人就是領頭的。
花生強作鎮定假裝無所事事地看看四周，說：“我們公司準備找倉庫存放一些貨物，所以來這裏看看，無意冒犯你們。”花生邊說邊退走。
蒙面人：“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花生：“算了，這裏離公司太遠不便存放貨物。”
蒙面人似乎沒有耐心了，喊道：“把他抓住。”
花生一聽不好，識破謊話，立刻擺出干架姿勢，嚇得蒙面人們也擺出應戰架勢，花生卻忽地轉身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呼救，吸引附近人注意。
蒙面等人愣住看着花生跑，着實沒有預料到這人擺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應戰架勢，結果比鴨子跑得快，還學着鴨子嘎嘎地叫喚。
刀疤蒙面人喊道：“愣着幹嘛，追啊！”
花生多年黑社會生存經驗，想活命長，跑得快，嗓門要亮。他娘的，後面的人是長跑運動員嗎！比老子跑得快。眼看要追上，花生一個轉身對追得最快的蒙面人飛踢過去，正中他腹部，接着肘擊頭部，那蒙面人毫無防備地追趕，沒想到花生來個“回馬槍”，腹部頭部遭到連續攻擊，挨了幾下倒地不起，真是追得快，倒得也快。
其他蒙面人氣喘吁吁見花生幾招干倒一個蒙面人，哪敢上前。
花生喘息着對蒙面人們說：“我以一個有幾十年黑社會經驗的前輩，要給你們嘮叨幾句，這個黑社會生存法則啊！能沖第二，絕不沖第一，有句話說得好，棒打出頭鳥，知道嗎？”
確實是花生髮自肺腑的忠告，他以前跟着光頭時從未真正展示格鬥技巧，經常沖在最後，所以大家一直對他印象都是那種窩囊廢的模樣，在光頭手下混吃混喝，這並不代表他就沒點功夫，如果他全力以赴或許會讓李尋都小吃一驚的。
花生一副苦口婆心地向幾個蒙面人傳授黑社會生存之道，並且以身說教自己黑社會經歷，“這個混黑道啊，我是總結了八要法則，不僅在黑社會有用，其他行業也管用，一要狠，二要精，三要吹，四要打，五要擦鞋，別以為拍馬屁丟人，那可是往上爬最不可缺少的本事，六要搞好和條子的關係，犯事有內線，進去了不會餓肚子，七要躲，縮頭烏龜沒啥丟人的，命最重要，你又不立牌坊做英雄，怕丟人幹嘛呢！八要，也最重要還是會跑，會跑是命，跑得快是福…”
刀疤蒙面人緊跟上來，發現他的小弟們正認真聽花生講課，怒道：“你們這幫龜孫，在學校不好好聽課，現在要聽，誰養着你們的，忘了嗎？”
刀疤蒙面人一邊教訓着小弟，同時趁花生專心給小弟授課，飛踢一腳過去，花生早有防備，側身讓開，拔腿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