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發表
「費佳,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加入黑衣組織,三年內,做好可以隨時解散該組織的工作,並查到黑衣組織boss的行蹤。」
黑鴉已經掉了酒廠boss的馬甲,卻還是期待着他能早日完成那個ur任務……哪有自己盼着自己被殺的?聯想到黑鴉電子幽靈般的狀態,一樹總覺得任務里要被嘎的酒廠boss另有蹊蹺。
六道骸老師一直在跟進他的出身秘密,倒是發現了黑衣組織背後的不尋常之處。
骸老師只是興趣使然才會去調查,主要任務還是履行彭格列霧守的職務。
陀思妥耶夫斯基身為世界設定上的高智商人員,在文野劇本里展現出了相當優秀的情報能力……這不是剛剛好嗎?
一樹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從藥盒裏拿出一顆aptx4869遞給小陀思,算是示好。
「這是給你喂下的葯,想要變回來就自己開發解藥,或是去找研發者雪莉合作。雪莉的存在是機密。」
三言兩語就安排好了死屋之鼠boss變小后的再就業方向。
至於將小陀思安排進黑衣組織工作的可行性……他是幹部欸,推薦個新人加入組織有什麼問題嗎?
「搞情報的話,讓波本帶你。」
不僅如此,一樹還隨便就拖了兩個代號幹部一起下水——雪莉和波本,前者是組織最機密的研究人員,後者是風頭正盛的情報部骨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決定了「帶孩子」的命運。
至於小陀能不能發現波本是卧底……那都無所謂了。
無論是蘇格蘭威士忌還是波本,在經過那記憶消失的一夜之後,他們都已經被一樹丟進了保護圈的邊緣。
雖說不會對兩位正派人士下手,但既然沒了感情基礎,那就儘可能的榨乾其他價值吧。
他不可能擺脫榛酒的身份。
他自認就算作為榛酒也對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做到了最照顧的程度。
但即便如此,嘗試向對方投誠拉攏時,對方堅守着自身立場反過來針鋒相對的姿態,也着實讓他不再對「感情」抱有期待。
沒有感情,便只剩各自立場。
只講立場的話,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可以比他們更絕情,並且還有着在各種領域都能輕易碾壓他們的實力和勢力。
里世界,他是黑衣組織的高級幹部榛酒,heers的首領混沌;表世界,他是橫濱科技的創立者,是官方的商業合作夥伴,也是異能特務科的合作者。
連內務省大臣都能輕易催眠操控……位於內務省之下的公安,又算什麼?
[真是愚蠢。]
但他亦尊敬他們堅守本職的道德操守。
一樹給波本打了個電話,約對方來自家一趟。
恰逢波本人在東京,當天就來了米花町,敲開了深水宅的門。
「這是組織的新人,費佳。他擅長收集情報,我想拜託你暫時帶着他。」
波本瞳孔地震,笑容勉強「榛酒大人,這還只是個孩子吧?」
「確實。但他是個天才,也是我的心腹。」雖然昨天還是打算暗殺他的敵人來着……一樹略有幾分施壓的意思,「波本,你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吧?」
「可他還是個孩……」
一道銀光劃過。
小陀思袖中的手術刀已經抵在了波本的頸部。
孩童不掩惡意,貼臉嘲笑「能被主人看重的情報人員,就只有這點兒能力?真是讓我失望。」
冷汗,從波本的額角背後流下。
小陀思再接再厲,笑容完美展現着他的病態危險「別小瞧我,也別讓我小瞧你,可以么,未來的搭檔先生?」
波本「……」
一樹有些意外,然後瞭然輕笑「你這麼中意波本嗎,費佳?」
「他很有趣。」
被那雙紫紅色的眸子盯着,波本有種自己已經被看透了身份的錯覺。
然而溢滿惡意的男孩兒只是微笑着,拿刀子的手穩得一比,似乎根本不介意獵物掙扎着逃走或被鋒利的手術刀割斷動脈當場死亡。
——他既不怕獵物逃走,也無謂獵物死亡。
波本更加心悸。
「既然如此,你們就暫時成為搭檔吧,我會向boss請示。」
一樹拿出手機,找到酒廠boss的通訊號,編輯郵件發了過去。
不一會兒,他就收到了同意的回答。
一樹意味深長的對着黑鴉[哇哦]了一聲。
黑鴉保持微笑不吭聲jpg
「boss同意了,波本。」一樹將郵件展示在波本面前,「既然如此,你現在就可以帶走費佳了。」
小陀思收回了刀子,裝出和善的模樣「讓我們好好相處吧,搭檔~」
波本在看到郵件時就已經心驚不已了——黑衣組織的boss是組織最神秘的存在,榛酒居然是隨時都能聯繫對方並且得到秒回的人!雖然都有代號,但彼此在組織內的等級果然天差地別!
波本藏着小心思,對小陀思露出一個營業的微笑「請多指教了,小搭檔。」
此時的頂尖卧底先生還沒意識到自己領走了個怎樣的人間黑泥。
和公安偷偷聯繫?背地裏各種小操作?不存在的。
被控制的陀總很不開心,意識到這次可能真的翻車之後,更加煩躁。
所以,窩火的陀總決定暫時拿送上門的波本當消遣——目前唯一的消遣對象。
被陀總玩弄……
一樹彷彿幻視了波本頭頂大寫的危字。
思及波本和陀思的段位差距,一樹到底不忍心好好的公安頭子被折騰沒了。
「費佳,波本是你的搭檔,最好不要玩死或玩殘了。」
小陀思的笑容消失了。
孩子氣的臉頰微微鼓起,似乎很不開心一樹讓他失去了肆意消遣的權力「我明白了,主人。」
至於波本,因着這句話,終於開始品出了不對勁。
玩死或玩殘……?
他可是個成年人,還是組織內少見的在極短時間內就取得代號的精英啊?
榛酒不可能無的放矢。
脖頸上緩緩流下的黏膩血液終於撞斷了他內心高度警戒的那條線!
波本!!!
不、等等!
好像很不妙啊?!!
——遺憾的是,boss已經介入,他徹底錯過了拒絕的最佳時機。
波本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本。
他……
什麼時候得罪過榛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