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pia智商
紅木妝枱上,銅鏡中絕色佳人的美眸瞬間迸發出警惕,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裏帶着幾分狠決。我看着這抹倒影,不緊不慢地將頭上的髮飾摘下,擺列面前,認真比哪一支的簪尖最為鋒利。
幸好方才讓婭兒早些下去休息,大場面我來就好。
“你為何,不是我一人的嫣南......”他對着我方才解下的披風,說道,神情複雜。
齊軒黎的改口恰到好處,在我下定決心拿起這支青玉流蘇簪之前。
見我半晌不語,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走到了我的身後,我們一同看向鏡中,只是一人悲切,一人淡然。“嫣南,我是求來了聖旨婚約,可我,我與太子哥哥早有約定,要與你一同攜手此生。”
乍一聽,我還以為自己身處pua高層總部,總部的新政策為共享女友。
可這事,卻實實在在發生過。
林氏自以為沁莞生的是女兒,無施姓入族譜無望便也不再尋麗院的麻煩,只是暗裏剋扣月銀吩咐她其餘的三個孩子不許與我建交,如有發現者撤墊子罰跪施氏宗祠三天。
而這恰好給了沁莞足夠的時間和精力。
打記事起,沁嫣南便以為人生只有兩件事,一件時努力練舞,另一件是更努力的練舞。她能從下人們的冷眼和咒罵的“低賤”中明白自己姓氏的不對勁,卻不能明白母親念叨的未來。
她日後想要過得好,過的尊貴,就得依靠叫做“男人”的人。先記住了跟偶爾來看望的父親長相相似的是男人,婭兒又說,宮裏還有種算不得男人的,叫太監。
什麼男人的太監的富貴的,她只想做個好女兒。母親除了看到她舞姿有成時鮮少露出笑容,她便勤加苦練。
終於在元祈十四年太子的冊封典禮上,沁莞等來了機會,嫣南等來了噩夢。
臣女獻藝時,沁莞買到了太子和三皇子途徑地點的消息,將嫣南帶至攬月湖的中心小亭,兩人隨行之物,只有一盞蓮花燈。
“我的好嫣南,姬蓮你練得最好,但娘還是有點不放心,先跳一遍給娘看可好?”
沁嫣南乖巧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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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擺勢整姿,一舞傾城。
那夜,駐足觀望聞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攬月湖從未有過的燈火闌珊。
她瞥見來往的宮婢和像是婭兒說過的太監,他們總是佝僂着身子,還戴着長帽。不是男人,就不能挺直腰桿了嗎?在這片曲弓之中,一長一幼兩名男子顯得氣度非凡,只是相隔太遠,她看不清他們神情如許。
她也不知道自己跳的究竟好與不好,她能看到母親滿意的笑容,這就足夠了。
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了我的回憶,興許齊軒黎覺得我的冷漠,是種變相的傷感。
“嫣南,你與我說說話,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儘管和我提,你不高興......我們,我們就再一起偷偷出府,去順楓樓看月色,話古今可好?”薄唇輕划耳鬢之上,他的聲音不似齊軒衡磁性低沉,少年感十足,容易給人青春期戀愛無所畏懼的活力感,幾乎讓我感覺自己回到了少女時代。
如果,他的頭沒這麼重的話。
“殿下,今夜逆風不宜出行。”
他若是能走動還好說,若是走不動暈倒在地,不就為山雨欲來的麗院再增添一場ef4級的龍捲風,深吸一口氣,我起身費力地將他扶至床榻。
剛沾枕頭,齊軒黎便沉沉睡去,真睡或是假睡並不重要,因為打開房門我就很輕鬆地找到了他的護衛。
“他已經睡下,你找找哪裏的牆最低背着翻出去吧。”
“回小姐,三皇子殿下從正門進,還與相爺打了個照面。若是翻牆出去,恐有不妥。”
我隱約感覺到這個他們地邏輯將我的智商pia在地上,狠狠碾壓。但仍努力維持面上的笑容讓他趕緊帶齊軒黎從哪來回哪去。
齊軒黎走後,我回屋熄燈靜坐了一個時辰,隨後從窗口躡手躡腳地爬出,院裏院外反覆走了三圈,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提燈閃身進了廚房。
隨手挑了個菜籃子裏地蘿蔔,用菜刀duangduang地切成各個塊,讓自己緊繃了一日地神經得以宣洩。
正門?
本小姐從太子府回來進的就是正門,齊軒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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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到訪走的居然又是正門。
盛寵?
沁嫣南更像是一個玩物。
我的確不是齊軒黎亦或是齊軒衡的沁嫣南,更不是相府四小姐,我是洛嫣,一個21世紀的在逃公主。啊不,在逃的通緝犯。
兢兢業業到了28歲,眼看就要升職加薪湊首付,做個普通的小房奴;偏在公司慶功宴時喝了相識了13年的好友遞來的飲料,連捆帶綁地送到了楊翳的床上,鐐銬雙手。
他高中追求我的時候就是這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如今更甚。
“洛嫣,從來沒有女人能像你一樣讓我魂牽夢繞,特意設了這麼大一個局,用胡云嫿的父母做要挾,才讓終於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你跟了我,日後我們做一對快活的神仙眷侶好不好?”
“神仙眷侶這麼用?法海都得對你大喊一句準備捉妖。”
至於胡云嫿,我並不怪她,只是在我失去意識之前,她解釋騙我的理由時說的“你無父無母了無牽挂,但我還有家人要救,就為我付出一次吧”這句着實刺耳,我沒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卻委屈的哭了出來。
難道被賣的人是你?我疑惑地看着她良久,直到她再也擠不出一滴眼淚,吩咐動手,將我送到了這裏。
楊翳上下打量着,用噁心地雙手摸着我的足尖,像是什麼珍寶,“還是這麼美,我上學的時候最喜歡你穿裙子,哪怕露出半截腳踝都能讓我心神蕩漾。”
很抱歉,我不喜歡被當成玩物。
於是我抓住楊翳脫上衣擋住視線地瞬間,全身的力氣集於左膝向他太陽穴地方向踢去。
我贏了,楊翳倒了。
所幸他再有錢也沒這心思弄來真的手銬,而他雖然頭已經在垂下床,半個身子離我還挺近,我沒在他身上找到鑰匙,反而找到了某款油。花了足足3分鐘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才將其倒在手上試了幾次終於掙脫。
他自大的吩咐傭人退出別墅別聽什麼不該聽的,卻不曾想便宜了我。就在回到家的第三天,楊翳的死訊和我的通緝照片同時出現在了新聞上,目擊證人,是胡云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