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喜歡
時間一點點過去,程海宸上大學去了,陳舟心裏總是感到空落落的,雖然程母每次和程海宸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喊上她,可是陳舟依然覺得特別沒勁,夏天的蟬鳴漸漸褪去,天氣彷彿變得清冷了一些,陳舟也慢慢適應了現在的校園生活,劉安安天天和陳舟分享着聽來的八卦,兩人坐在最後一排也不安分,就因為上課偷吃着零食被警告了好多次,班主任對這兩個讓人頭疼的學生總是連連嘆氣,用陳母的話來說就是學到哪兒是哪兒。
夏天轉入秋天的這段時間天氣總是忽冷忽熱的,班裏不少學生都噴嚏連連,陳舟和劉安安這對患難姐妹嗓子啞的話又說不出來,倒是安生了不少,劉安安這個話癆不能說話簡直就像要了她的命似的,哼着強烈的鼻音說著不清楚的話,也就陳舟能明白她什麼意思了,剛開學沒多久,劉安安就被高三一個學長迷的神魂顛倒的,一到下課時間就拉着陳舟去製造偶遇,正巧喬梓跟那個那男生是好兄弟,喬梓一看見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兩人要幹嘛了,進教室把好兄弟拉出來裝模作樣的說有事,惹得劉安安天天誇讚喬梓會來事兒。
因為流感嚴重,學校限制樓層之間非必要不可以來回走動,這可限制了劉安安看帥哥的步伐,不過學生會會不定時到各個樓層巡查,喬梓查到陳舟班時看見兩個平時蹦蹦噠噠的兩人趴在桌子上像上了年紀一樣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邁着大長腿走向前去。
“兩位美女怎麼了呢?”
“啊啊啊,學長,你都不知道,感冒真的好難受哇!”劉安安帶着濃厚的鼻音抱怨起來。
“學長,你可小心我們傳染給你,阿嚏!”陳舟說著說著,一個噴嚏沒忍住,噴了喬梓一臉:“呃,那個,不好意思,這個噴嚏太急了,哈哈。”陳舟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喬梓拿着陳舟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臉,看着陳舟窘迫不安的樣子,拍了拍她那毛毛糙糙的小腦殼,笑道沒關係,便笑嘻嘻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陳舟又是哈欠連天的到了教室,劉安安因生病請了假,陳舟更加沒得精神了,渾渾噩噩過了一上午,放學回家的時候被喬梓叫住了。
“你們高三不是要晚半個小時才放學嗎?”
“你忘了我是學生會主席了嗎?”
“好哇你,濫用職權,我告你去啊!”陳舟一巴掌拍到了喬梓的背上,疼的喬梓呲牙咧嘴:“這麼暴力,小心以後沒人要!”
“我還不稀罕呢!”喬梓笑着將手中的感冒藥塞進了陳舟手裏:“拿着,記得吃藥,實在難受就請個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話罷又揉了揉陳舟亂糟糟的碎發趕忙回教室執勤去了,陳舟看着手裏的感冒藥心裏有一種別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隔天陳舟死活不去上學鬧着說不舒服,鄭芷也應允了下來,跟老師請了病假,一請完假,陳舟瞬間來了精神似的,宋苑來看陳舟,擔心的不得了,“宋姨,我好了,阿宸哥哥在學校怎麼樣?”“他很好,阿宸還惦記着你說讓我提醒點你注意身體,對你啊比對我這當媽的還關心呢,我都吃醋了!”宋苑看着眼前這個從小和自家兒子一起長大的女孩由衷的喜歡。
可能是天氣原因,宋苑也偶爾咳嗽了起來,鄭芷拉着宋苑去喝自己剛煮好的梨湯好去去火,陳舟還是記掛着程海宸,大早上給他發了一大堆消息,程海宸看見消息看着書也傻樂呵了起來,霍清看着自己突然不正經的兄弟恍然大悟。
“阿宸,誰的消息啊?不會是某舟吧?”說著把手搭在了程海宸肩膀上。
“起開起開,少管我閑事啊。”程海宸拍開霍清的手,翻了個大白眼。
“你看你,要不是擔心你沒朋友,我才不會跟你一起報到離家這麼遠的城市來,咱倆不在一個學校我還天天來找你,咱倆才是真愛好吧,瞧你對我什麼態度,小心我把你喜歡陳舟這件事告訴她!”霍清一臉八卦的看着程海宸,程海宸板著臉斜了他一眼,霍清只能乖乖閉嘴。
喬梓放完學,來到陳舟以前跟他聊到的自家家庭地址門前,敲了敲門,鄭芷看見喬梓愣了一下,見狀喬梓連忙解釋道自己是陳舟的學長,來看她怎麼樣的,鄭芷連忙邀請喬梓進了屋,陳舟踩着粉色的大拖鞋,呲啦呲啦的拉着地板:“學長,你怎麼來了?”“我有點擔心你,來看看。”鄭芷一聽,心想:我去,什麼情況!藉著切水果的借口趕忙離場。
陳舟帶喬梓參觀了一下自己家,喬梓從書包里拿出一踏卷子遞給了陳舟。
“這是這幾天模擬測試的題,呃,我問你們老師要的。”
“喬梓!你做個人吧,我在生病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病號!”陳舟着實不滿極了。
“舟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提高成績,今天我去你們班巡查,經過教師辦公室聽見老師她們在說你的成績,我們學校是要看升學率的你再不好好補一補,可能會被警告和處理的,我真的很擔心你,不想你走。”喬梓兩手緊緊抓住陳舟的肩膀,一臉嚴肅又認真:“舟舟,好好努力一把,留下來好嗎?”
陳舟看着眼前這個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男生,點了點頭。
晚上陳舟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跟劉安安說了這些事兒,劉安安激動的不得了,一邊罵著陳舟笨蛋,一邊幫陳舟分析,說喬梓喜歡她。
“舟舟,你信我,做了這麼多年言情小說的資深讀者,雖然我自身戀愛經驗空白,但是,據我理論知識的積累,喬梓一定喜歡你。”劉安安八卦細胞又被激發了出來,磕着瓜子,用着還沒好全的沙啞聲音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陳舟揉了揉被吵的嗡嗡的腦瓜子,不大確定的又問了一下,被劉安安一頓猛劈:“陳舟!你對喬梓是個什麼想法呢?”
“不知道哇,我就感覺吧,學長人挺好,很體貼,長的也帥,又很優秀,但你說這麼一個什麼都這麼好的人真的會看上我嗎?”陳舟又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什麼嘛,你說你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除了沒腦子,其他不挺好的嘛!”
“劉安安!別逼我見面打你!”
兩人聊完,陳舟依然睡不着,要說從小到大陳舟長相也挺出眾,個子也不低,但是不管在哪兒,都只能和男生處成兄弟,青春期的小女孩兒誰沒有幻想過甜甜的戀愛呢,想了半天,陳舟也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他,但是又覺得可能喬梓只是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才這麼說的,只能還是以朋友的方式去相處吧,就沒有太過糾結便睡下了。
隔了兩天,陳舟感覺好了一些便去上學了,更何況喬梓說的也對,這麼墮落下去也不是辦法,聽陳舟說自己要發奮圖強了,喬梓挺為她高興的,雖說喬梓還有半期要高考了,但是他的學習情況用陳舟的話來說就是閉着眼睛就能過,老師們也不管喬梓了已經,天天也不怎麼學習卻依舊穩居第一的寶座,惹得陳舟天天嚷着老天不公平,每天放學,兩人便約好去學校旁邊的甜品店學習,劉安安經常也會被陳舟拽去,但劉安安實在是對學習提不上興趣,在家裏也是被當成公主養着,劉父早就給劉安安打好了生活基礎,所以學不學習便也就隨她去了。
一看見數學題,陳舟就感覺腦子要炸了似的,看見就犯困,喬梓看着趴在桌子上往嘴裏塞着薯條耍賴的陳舟,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子。因為是在學校旁邊,好多學生放學后都會和朋友們約着一起去店裏吃東西,看見喬梓和陳舟在一起,總有女生會小聲的議論,沒過幾天,校園網站上便出現了好多學校風雲人物喬梓和學渣陳舟談戀愛的帖子,全校傳的沸沸揚揚,陳舟對這些議論也沒得怎麼上心,她從來都不會關心別人那些無聊的看法,在她看來,這些東西沒要解釋,又傷神又麻煩,劉安安倒是起勁了,單反看見帖子上說陳舟配不上喬梓或者說陳舟壞話的,立馬就懟了去,天天在網絡上替陳舟聲張正義。
“阿宸,最近我們母校的帖子真的好活躍啊,你猜猜怎麼著?”霍清滿臉八卦的蹭到程海宸身邊。
“我對這些又不感興趣。”程海宸嫌棄的瞥了一眼霍清,接着乾飯。
霍清看着程海宸一臉不屑,便用陰陽怪氣的語調道:“哎呀,誰家小妹妹的傳聞怎麼都登上了學校帖子了,舟舟可真是一鳴驚人啊,某人再不上心可就要失戀了。”程海宸心頭一顫,一把搶過手機。
看着陳舟和喬梓的傳聞,捏手機的手指泛白,氣氛瞬間冷了好幾個度,嚇的霍清趕忙安慰,程海宸坐了良久,丟下一句我要回家便離開了,留下霍清一人一臉懵逼。
回家路上,程海宸滿腦子裏都是陳舟開心的跟喬梓打鬧和兩人一起放學的照片,看見照片那一刻,他承認他慌了,他突然害怕了,自以為最了解,最親近那個小女孩兒的生活早已不在他的了解範圍之內了。
趕了最近的機票,回到家,宋苑看着自家兒子不解的問他為什麼請假,程海宸藉著學習久了想休息一下的理由蓋了過去,宋苑心裏疑惑,但也沒說什麼,距離流感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了,不知為何宋苑還是總咳嗽不停,開了好幾次葯了,要說有時候也好了些,但是依舊是反反覆復,於是也沒多大注意,程海宸給宋苑準備好葯,進屋做起了飯,宋苑通知了陳家一起吃飯,聚聚,一聽程海宸回來了,陳舟樂的像路飛一樣,嘴都要咧到腦後了,放學跟喬梓說了一聲蹬蹬蹬的就往家趕。
“阿宸哥哥,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為什麼會回來啊?是看宋姨嗎?”陳舟毫不顧忌的進廚房偷吃了好些,塞了一嘴,口齒不清的問着。
鄭芷看見女兒這副德行上去給了她一巴掌:“能不能有點兒女孩子家家的樣子!”
“媽!我這不就是餓了嘛,學了一天習了,需要充能。”陳舟屁顛屁顛的跑在程海宸身後,宋苑咳嗽了兩聲,招呼着大家吃飯。
程堂恩和陳肖和這幾天總是回家很晚,回家后兩人也總是醉醺醺的,宋苑和鄭芷問起,兩人也沒說什麼,難得為了聚一下,提前回了家,大家看起來都挺開心的,程海宸做的飯不得不說是真的好,程堂恩邊吃邊絮叨自己命好,和陳肖和兩人不知不覺又喝了不少,兩人坐在沙發上聲嘶力竭的玩起了猜拳,宋苑和鄭芷不停的說著自家老公的毛病,比着誰毛病多,越說越起勁兒,陳舟不停的跟程海宸講着他不在這段日子裏的趣事兒,程海宸也沒有提她和喬梓的事,靜靜的聽着陳舟說個不停,看着陳舟彷彿藏着星辰大海般的眼眸,粉嫩的唇一張一合,程海宸感覺瞬間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好像,這種魔力,程海宸只在陳舟身上可以感受的到,你瞧,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神奇,只要是她,一切都會瞬間美好起來,會牽腸掛肚也會滿心歡喜,會吃醋擔心也會安心順遂。
程海宸在家的幾天,陳舟放學都沒有和喬梓一起,喬梓說她見色忘友,陳舟厚臉皮的接下了喬梓的評價,陳舟將程海宸走後自己去取的寫真照相冊給了程海宸,程海宸將兩人的照片拍下來傳到了電腦保密文件夾里,把相冊放進了書包里,想要帶到學校擺在桌子上,陳舟過星期兩天,在家真的是快要閑瘋了,像她這樣喜歡亂跑的人自然是閑不住的,總想找些事情乾乾。
喬梓喊着陳舟一起去玩一家新開的密室逃脫,陳舟二話不說就應了,喬梓叫着自己的好兄弟,陳舟拉上了程海宸和劉安安,五個人騎着共享單車在店門口照面,看見喬梓,程海宸就不大爽,將陳舟拉到了遠離喬梓的一側,幾人選了一個微恐版本拍着隊便進了去。
第一個屋子裏沒什麼嚇人的,微弱的燈光下擺放着幾個面具,需要去按正確的順序擺放,程海宸對比了一下臨近牆上的圖紙,很快給出了正確答案,劉安安壓着聲音,湊在陳舟耳邊壓抑着激動道:“你哥是怎麼做到又帥又聰明的,我提示還沒看完,他怎麼就想到了啊?”
“阿宸是天才,你是笨蛋!”陳舟笑嘻嘻的損了劉安安一嘴,劉安安罵罵咧咧的說著陳舟。
第一個房間裏的任務完成後,幾人進來一個沒有一點光亮的房間裏,唯一的光亮僅僅只有程海宸說理泛着微光的手電筒,陳舟抱着程海宸的胳膊不鬆手,程海宸寵溺的看着陳舟輕輕安慰着,喬梓看着兩人,微微垂下了眼瞼,劉安安進門就開始哇哇大叫,這氛圍感真是被她整的明明白白了,幾人湊在一起,劉安安什麼也看不見,一個勁兒的往人身上撲,喬梓將好兄弟高秦一把推到劉安安身邊,被劉安安抱了個正着,惹得高秦一陣臉紅。
屋裏放着陰森森的音樂,玻璃下的紅色血頭面具被白色的燈光映射的更加鮮紅,頂上的木質通風小門咯吱咯吱發響,嚇得陳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突然廣播響起指導和佈置玩家需要完成的任務,需要一個人出去開啟對面房間的大門,這時幾人所在的房間裏的木門呲啦被打開,剛才紅色血頭上的白色燈光突然關閉,所有人都再次陷入了黑暗裏,幾人推搡着不敢去開門,程海宸要去,陳舟死活拉着不鬆手,劉安安拽過陳舟,程海宸去開門了,陳舟一把又抱過喬梓的胳膊,喬梓揉了揉陳舟快要縮進身體裏的頭,正巧被手裏拿着手電筒來喊人去另一個屋裏的程海宸看到,程海宸瞬間不爽起來,快步走向陳舟一把拉向自己懷裏,微微側身對喬梓低聲說了句:“我的。”
陳舟被一個堅實的懷抱瞬間包圍着,一時間彷彿恐懼隨之而散了,一種踏實安全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陳舟抬頭看了看抱着她的程海宸,在微弱的燈光下,少年下頜線模糊又堅挺,稜角分明,即使是這麼一個死亡視角,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顏值,陳舟的心瞬間像被撞了一下,瞬間心跳快了起來,有那一刻,陳舟突然想了一下一直這樣多好。“啊啊啊啊啊啊”劉安安鬼哭狼嚎的叫聲打破了陳舟的幻想,幾人到達第三個房間,上面吊著一個身穿破爛白衣的女人,女人身上響着聽不清的吱吱聲,嚇的陳舟和劉安安躲在角落裏拉着手不停的說著嚇死了嚇死了,喬梓翻了兩人一個大白眼。
“話說,你們兩個來就是烘托氣氛的吧?”
“閉嘴吧你。”陳舟和喬梓伴着嘴,程海宸找到了線索后,帶着幾人又進了一個屋裏,就這樣,全程陳舟和劉安安一點的腦力都沒得貢獻,體驗完之後,回家路上,陳舟還在回味着躲在程海宸懷裏的感覺,那種安心和心動是在別的人身邊所體會不到的。
劉安安經過這次密室逃脫也算是徹底相識了,看着陳舟和程海宸一同離去的背影,喬梓心裏陣陣酸楚湧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喬梓對陳舟好像總想要有一種親近的感覺,甚至強烈的想要見到她,他知道他們是朋友,也想要斷絕和她在一起的想法,但是感情真的是不能被人所左右的,所以喬梓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看着漸漸遠去的兩人,暗暗下了決心。
星期天,程海宸帶着陳舟去海灘玩,海灘早已不像小時候那樣寂靜了,沙灘上及其周圍多了一些更加嶄新的樓房民宿和小販,遊客和沙灘活動也更加多了起來,歡聲笑語隨處可見,兩人在沙灘上玩了一下午,看着遊客越來越少,天漸漸暗淡下去,兩人坐在沙灘上看着遠處的燈塔亮起,海鷗三兩下的叫聲劃破寂靜,星星也初露頭角,陳舟看着程海宸,一臉嚮往的問:“阿宸,我們以後一起坐船去看看吧,我們一起設計一艘船,去那裏都好,看看茫茫大海,看看滿天星辰,沒有城市吵鬧的聲音,去看看極光或者享受自然,好嗎?”
“我答應你。”程海宸將身上的黑色大衣披上陳舟的肩頭:“舟舟,對你來說,我是你的什麼?”
陳舟不解的看着程海宸:“你是我的哥哥啊!”程海宸點了點頭,雙眼暗淡下去,不知過了多久,陳舟靠在程海宸肩頭熟睡了過去,程海宸扣緊陳舟披在身上的衣服,抱起了她,看着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女孩,輕輕的伸出薄唇,在女孩柔軟的額前留下了一個吻,將女孩抱的更緊了一些,喃喃道:“可是我不想只是你哥哥啊。”
看着懷裏的女孩兒,程海宸萬般不舍,程父昨天晚上跟他講想要他去國外留學,可是程海宸並未答應,要是真的離開了,陳舟怎麼辦?程海宸給陳舟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將其額前碎發別在耳後,輕閉上門和陳母打完招呼便離開了。
話說不知道怎麼了,宋苑咳嗽的越來越厲害,胸口總是發疼,程家和陳家都抽了時間去陪她去做檢查,體檢報告出來之後對於兩家來說算是晴天霹靂的一件事——肺癌臨近中期,情況看起來不太好,程堂恩坐在醫院走廊里抱頭痛哭起來,程海宸站在病床門口,眼圈紅紅的,一句話都沒說,陳肖和拍着程堂恩安慰着一定能給治好,現在還處在偏早期,癌細胞還未擴散,一定是有希望的。
陳舟走向程海宸,緊緊抱住他:“阿宸,會沒事的,宋姨一定會好好的的。”程海宸微微點頭,鄭芷看着這一幕不停的擦着眼淚,病床上的宋苑其實並未睡着,望着門外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來襲的可怕,但她勸自己堅強着,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愛她的丈夫,令人驕傲的兒子和在一起生活了半輩子的朋友們,宋苑咬了咬牙將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