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江菱離開

聞憬然看着江菱，欲言又止：“江菱……”

江菱聞言，轉過來看着聞憬然，許多話，到了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良久，才憋了句：“憬然，對不起，有些事，瞞了你這麼久，也多謝你的關照，也許等哪天我想明白了，弄清楚了，我還會回來，不過不是現在。”

江菱說完，帶着凌墨傾消失在忘川河。

這場戰爭，最終不了了之，只是明面上是神界勝。

聞憬然帶着部下回到天界，賀妍獨自一人，不知何去何從，漫無目的的往人界走去，沒有任何人阻擋。

賀漻在魔界反叛。

聞憬然獨自一人走在前面，平日裏不染纖塵的白色衣衫，沾滿了塵土與血跡，世人都看出了一絲孤寂與落寞。

“臣拜見天帝陛下。”

易清見聞憬然一人前來，心中暗喜，認為江菱回不來了。

“上神辛苦了，此次退敵，上神功不可沒！”

天帝還未說完，便被聞憬然打斷了，“天帝妙贊，只是此次戰勝，臣身上並無任何功勞。”

天帝被聞憬然打斷，面上有些掛不住，可仍舊堅持己見：“上神不必謙虛，誰不知道這天界中，上神戰無不勝。”

平日溫潤如玉的聞憬然語氣微冷：“臣身上並無任何功勞，陛下多言了。”

天帝這才閉嘴，小心翼翼地問：“那這次？”

“魔尊隕落，是為內訌，功在江菱。”

易清聞言，面色一變，不過又恢復平靜：“上神即便謙虛，也不用找出如此荒謬的借口吧？不如上神一一細說？”

聞憬然連餘光都不曾施捨給易清，一字句地說：“一月前，我曾與江菱去過忘川河畔，見到凌墨傾，方才知曉，魔尊並無發動戰爭之心，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戰……”

易清越聽心中越窩火，她想聽的不是江菱的功勞，而是她的……

聞憬然應付完天帝，回了上清宮。

玄殤沒有見到江菱，奇怪地問：“江菱呢？”

聞憬然神色一暗：“她走了”

“走了？你怎麼不攔着她？”

“她的去留，由她自己說了算，別人無權干涉。”

玄殤氣得雙目冒火：“……你真是個傻子！”

這天界之中，表面上雖是天帝做主且無人反對，那不過是因為他這身後，有一員大將——聞憬然。

聞憬然雖端的是君子之風，但卻是武將之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正因為天上地下，人人都忌憚聞憬然，所以並未有人對天帝不敬，可若是天帝失了這張王牌，這王位也是坐不了多久。

俗話說，這天界中有兩個二，其一為人，其二為物；物中二絕，一為上清宮的白玉蘭，二為廣寒宮的桂花枝；人中二絕，一為上神聞憬然，二為月下仙人玄殤，這兩個人是最不能惹的存在。聞憬然因實力，至於玄殤，則是因為身份、仙人的品階雖然不高，但他掌管婚姻嫁娶，何況他做事完全憑自己的心情，一不小心，他就讓你單身輩子。

玄殤見聞然憬離開也追了上去。

不過，並未出言詢問，他了解聞憬然的性子，那時他若是要攔，誰都別想走，不過，江菱大概會恨他一輩子。

江菱不是金絲雀，不會永遠拘在天界，聞憬然也不願將她困在籠中，聞憬然不知道江菱與凌墨傾的過往，但卻大度地選擇放她離開，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

聞憬然回到上清宮后，神情恍惚，偶然瞥見案上的玉蘭，仍舊鮮活，“這白玉蘭，算是歉禮了！”

“上神為何長得如此好看？”

……

聞憬然別開眼去，不再看它，但卻仍舊忘不掉某些事，某些人。

玄殤一路尋來，並未見到聞憬然便徑直來到後園中、園中的玉蘭仍是枝葉繁盛，永遠也不會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