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心》第2章 思婉勸慰
“老……老師……不……不是我!”廖思婉的演技也是極好,那結結巴巴的話語彷彿真不是她一樣,李淵要不是親眼所見還就真相信她了。
看着廖思婉結結巴巴回答完年紀主任的問題后,那眼神便誠惶誠恐的慢慢看向自己時,李淵暗到一聲不好,這眼神讓他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李淵,原來是你做的啊?行了,別解釋了,中午來我辦公室來。”年級主任一看廖思婉的眼神,哪裏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也是了,這班級里也只有李淵和廖思婉兩個惹禍精。
李淵看着匆匆離去的年級主任欲哭無淚,這都什麼情況啊?自己可什麼都沒做啊,結果還沒來得及解釋,這對老師做惡作劇的罪名就坐實了。
很是鬱悶的看了眼竊喜的廖思婉,李淵恨不得衝過去踹她兩腳,這已經是李淵第無數次替廖思婉背黑鍋了。
不過不管廖思婉怎麼調皮,每每將禍水引向李淵時,李淵都不會怎麼惱怒!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反正李淵向來就是廖思婉的擋箭牌,至少班上的所有學生都這麼認為的。
中午從年級主任辦公室出來后,李淵頓時就感覺有些生無可戀了,天吶,一萬字的檢討啊。
“別生氣別生氣,氣壞身體可不好,嘻嘻,要不婉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呀?”廖思婉迎上來安慰到,她也知道今天自己闖的禍不算小,所以很是自覺的跑到教師辦公室門口等候着李淵。
“下次別這麼玩了,再這樣我非得被你整得讓學校開除不可。”李淵哭喪着臉說到,他是真的怕了,這個魔鬼般存在的女孩真的讓他背黑鍋都背得害怕了。
“沒事的,要是學校不把你爸放在眼裏,我就把我爸叫來!”廖思婉滿不在乎到,是了,李淵的父親在這個學校還是有些關係的,所以學校想開除他,難!
至於廖思婉,呵呵,倘若她真的把她爸拽過來了,就算是李淵自己要退學,估計學校都不敢同意吧,這也是為什麼平常廖思婉敢這麼囂張跋扈的原因了。
說實話,李淵雖然嘴上對廖思婉責怪埋怨,但是心裏很是寵着這個女孩子的,原因嘛,沒人知道!
從那以後,每每廖思婉無聊時都會跑來逗李淵叫她婉姐,畢竟打賭李淵又輸了,但真正讓李淵心甘情願叫她婉姐還要從他們初中畢業后說起。
那是中考過後的第三天,李淵一個人坐在街上喝悶酒,平日裏那年輕氣盛放蕩不羈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落寞,是悲痛欲絕。
“怎麼了,李淵!”廖思婉也是在家無事,於是四處轉悠着,好巧不巧的看見李淵一個人在街上買醉,於是很是關心的跑了過來。
“好了,思婉,今天……今天我有些心情不好,就……就不陪你玩了,好嗎?”李淵睜着朦朧微醉的眼睛很是落魄的說到,只是那結巴的話語讓人聽起來……他真的有些醉了。
“李淵,有什麼苦楚就跟我說,別這樣,可以嗎?”廖思婉嬌柔身軀努力將李淵扶正,很是心疼的說到,別看廖思婉平日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但關鍵時刻,她比任何人都靠譜,也比任何人都在乎李淵!
“你幫不了我的,哈哈!”李淵很是沮喪的說到,只是說著說著他又笑了,這絕望笑聲響徹整個街頭街尾。
聽到這裏,廖思婉也暗自嘆了口氣,她已經大概猜到李淵為何會這樣了,定然是他父親回來了,然後他在家又和父母吵架了。
對於李淵的家庭,廖思婉還是了解一點的,李淵父母常年外地打拚,很少會回來,久而久之李淵對於父母也是怨念越來越深,而因為他的不聽話,所以父母對他也是意見重重!
這天晚上,廖思婉沒有回家,而是將李淵扶進了一家酒店。因為李淵醉酒後時而胡話,時而痛哭流涕,所以廖思婉不放心,硬生生的在酒店照顧了李淵一夜。
“嗯?我怎麼在這裏?喂喂喂,別這樣好不好?”李淵早上醒來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然後又感覺到懷裏的一陣溫暖柔軟,低頭一看,頓時他魂都嚇飛了,搞什麼鬼?這個小魔女怎麼躺自己懷裏啊?這……
李淵的聲音吵醒了廖思婉,還沒睡醒的廖思婉一把將已經嚇得坐起來的李淵又推倒在床上,然後趴在他的胸膛再次繼續睡了起來,嘴裏還嘟嚷着讓李淵別吵。
嚇傻的李淵就那麼獃滯得看着天花板,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嘴裏的詢問也生生咽了下去。
可能大概半分鐘,也可能是一分鐘,本繼續睡覺的廖思婉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猛然睜開眼,結果迎上李淵那詢問的眼神。
頓時,整個房間裏的時間和空氣都停滯了三秒鐘,隨後而來的便是廖思婉響徹屋頂的尖叫聲。
“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叫個什麼啊?”李淵皺着眉頭一陣無語,昨晚自己喝多不省人事,結果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酒店裏,懷裏還抱着廖思婉,頓時他的大腦充滿了問號。
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還是完好,,廖思婉也是鬆了口氣,看着李淵憤憤不平的說到:“昨晚正巧我在路邊看你喝多啦,然後就把你拉到酒店了……”
說著說著,廖思婉有些委屈起來,是啊,昨晚她也是關心李淵才把這男孩送到酒店的,可怎麼就把自己搭進去了呢?
廖思婉有些委屈,雖說昨晚兩人也沒發生什麼,無非就是抱着睡覺了而已。但可別看廖思婉平日大大咧咧一副女魔鬼模樣,但其實她很保守的!
聽到廖思婉的話語后,李淵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昨晚自己喝多了?是啊,昨天和父親大吵了一架,然後父親打了自己一巴掌,接着他便一個跑出來買醉,自然而然的也就喝多了?想起父親,李淵的面容又慢慢變得氣憤起來。
廖思婉見李淵這樣,心裏那份委屈頓時也顧不上了,她深知李淵一個人在雲北市過得有多難,也知道因為父親,他受過多少委屈吃過多少苦,這般氣憤難受再正常不過了。
“淵,沒事的,雖然你父親不理解你,但不還有我們嗎?人吶,總歸是要一個人慢慢長大的,不是嗎?”廖思婉慢慢輕聲開口說到,是了,雖說平日裏兩人習慣了打打鬧鬧,但現在李淵難受,廖思婉自然也會無比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