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遮什麼遮
寧閻錫重視任,整個永夜閣上下都知,當初為了替任桑守住雁門大人的威,不惜親自跳上擂,一掌把雷戎打了個半死。
在永夜閣絕大多數人心,任桑就是永夜閣的少閣,未來的閣主。
唐兮也一直這般認,她痛恨寧閻錫對她的十年虐,更嫉妒任桑輕而易舉得到了寧閻錫所有的偏愛。
明明她才是他寧閻錫的女,她身上流的才是他的血。
但她心裏也清,寧閻錫之所以看不起,不僅因為她是女,更因為她是他練功的爐鼎陽奉陰違生下來的孩子。
無力感伴隨了她整個年少時,她也曾拼死拼活的訓,每一項技能都追求第,只為向寧閻錫證明自己。
她那一屆殺手考,她一連挑戰了數名甲級殺,大放異,可結果,寧閻錫連半個眼神都沒施捨給,直接點了任桑為雁門門主。
初出地宮就成為雁門門,史無前,所有人都羨慕他能得到閣主青睞。
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看着他後背縱橫交錯的傷,唐兮不確定了。
「包紮好了。」唐兮將手邊的東西收拾,聲音里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沉悶。
聞,任桑將堆疊在腰際的中衣扶,他沒穿外,寬大的中衣衣領鬆鬆垮,套在身,露出結實的胸,他微微側,透過面,看向唐兮。
唐兮並未察覺他的目,垂眸將染血的紗,藥瓶等一干物件收拾妥,一言不發地站起,轉身欲離去。
手腕卻被一把握,粗糲的掌心磨得皮膚有些痛。
唐兮一,回,謹慎地看向還坐於床邊的任,心中起了戒備。
銀色的面具,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凝視着,瞳孔那般漆,照不進,望不見底。
視線下,是他袒露在外的胸,肌肉結實有,皮膚卻是慘白。
這是永夜閣所有殺手的特,十年不見陽,除了天生黝黑以,絕大多數人的肌膚都透着不健康的慘白。
任桑察覺出她的目,鬆開她的手,迅速將衣領收攏在一多餘的地方都沒露。
唐兮看着他的動,臉色不妙起來。
什麼意思?
嫌棄她看?!
「又不是沒見,」唐兮沒好氣地瞪他一,往日在地宮裏訓練受,他們經常互相包紮傷,那個時候也沒見他遮遮掩掩,「遮什麼遮。」
任桑抬,懶得與她談論這種,聲音冷,淡淡開口:「如果雷戎去找,把消息送回來。」
「憑什麼?」唐兮語氣不,「就為了方便你們去抓他?」
「抓他是戒部的,與雁門無,」任桑直視唐,「我有話要問他。」
戒部是永夜閣專門負責刑罰的部門。
唐兮雙手環在胸,眯了眯,上下審視,「你什麼時候和他有話可談了?」
小兮還在的時,這兩人就從不交,當時她把這看作是情敵之間的互不對,現如今小兮走,這兩人反而有共同話題了?
人設崩了!將軍的病弱美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