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破（2）

李文瀚沒有文戰那麼樂觀，蠻族傾全族之力進犯，這是三百年來前所未有的，蠻族也知道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等大明王朝平定叛亂后，玄鐵衛重新駐守雲州，蠻族早晚被屠戮殆盡，三百年來玄鐵衛逐漸西進，蠻族的生存的空間不斷被壓縮，原本半個雲州都是蠻族領地，現在卻在西部荒原上苟延殘喘，加上遊騎兵的游弋，族人不斷被殺，人口在近十年時間內急劇減少，滅族是早晚的事。

狼牙衛統領阿木汗連叫陣單挑都懶得去叫，直接下令強攻，雙方本就不死不休，什麼投降免死的屁話也沒人去信，狼牙衛雖是騎兵，但是成年狼精四肢力量巨大，一躍之下，輕鬆跳起七八米高，文昌縣縣城雖是邊境堡壘，飽經戰火，城牆修的也算堅固，但是這麼多年來蠻族一直被動挨打，從不主動出擊，城牆只有十米高，狼精跳起后前肢在城牆上一攀，就與城頭齊高，狼牙衛輕輕一躍就能跳到城頭上，和守城的士兵廝殺到一塊，還好李文瀚經驗豐富，令人把火油燒熱，從城頭向下潑，再點燃火油，狼天生怕火，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成年狼精也不能從心裏克服對火的恐懼，一時陣腳打亂，不敢向前，加上邊境的百姓基本都是獵戶出身，加上很多人都有從軍經歷，在李文瀚的感召下，自發組織民兵，協助守軍守城，方才頂住了狼牙衛的攻城。

但是眾人還沒有緩過一口氣兒，新一輪的攻城就開始了，三千狼牙衛分成三隊，輪番進攻，縣城的火油存貨有限，在堅持了半天以後，終於見底了，滾木礌石雖然還有很多，但是對狼牙衛的傷害卻大大減少，甚至城下的滾木堆積在一起，更方便狼精跳躍，跳上城頭的狼精比狼牙衛的騎兵難對付得多，體型巨大，只覆一層皮甲依然勢不可擋，這時民兵已然不能戰鬥，嚇得瑟瑟發抖，獵戶是捕過野狼，但是成年的狼精卻是只聽過傳說，沒有見過真的，換一種說法，見過狼牙衛的人都死了，整個文昌縣也只有長年游弋在西部荒原的遊騎兵和玄鐵衛出身的李文瀚見過狼牙衛，而且是三五成群的狼牙衛，這種成建制的狼牙衛也是第一次見，畢竟西部荒原條件艱苦，沒有哪個部落有實力供養三千人的狼牙衛，平時都是小部落供養三五人，較大的部落供養一二十人，只有蠻族八部這種巨無霸一樣，被小部落當成神的大部落，才能供養上百人的狼牙衛，狼牙衛對騎兵的身體素質要求極高，馴化狼精也不容易，狼精都是智商極高的存在，只有從小培養，方能成為狼牙衛的坐騎。

現在上千頭的狼牙衛一起進攻一個縣城，要不是李文瀚這些年苦心經營，訓練有方，不出一個時辰，縣城必破，現在也是岌岌可危，遊騎兵都已經下馬參與守城，到了傍晚，守城士兵傷亡大半，遊騎兵也傷亡一百以上，狼牙衛傷亡卻是小的多，剛開始的火油造成了五六十名的狼牙衛的傷亡，大部分也是騎兵傷亡，狼精狡猾，受了重傷就後撤，所以受傷的有不少。死了的沒有幾頭，基本都是上了城頭的狼精，被一眾士兵和遊騎兵擋住，用人命拖住，不給狼精跳下城牆的機會，才勉強殺了十幾頭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