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買來的奴隸

“好吧，我英俊的騎士大人，如您所願。”塔姆見狀連忙裝做無奈的說道。

莫戈斯的嘴角露出微笑。

“幫他兩一人找一身衣服，然後把他倆的銘牌拿來給我。”莫戈斯開口道，順道握住了自己的手，金幣又被莫戈斯收了起來。

塔姆：……

無奈的看着莫戈斯將手收回去，連忙給老多餘和髒兮兮的少年一人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莫戈斯拿了他兩和兩匹駑馬的銘牌，才將金幣給了塔姆。

“牽起馬跟我走吧！”莫戈斯瞟了一眼塔姆，這傢伙的收了金幣嘴角都快揚上天了，滿臉的笑意將莫戈斯送走。

軍馬處退休的駑馬都是蹄子磨得厲害了的，年齡並不算老，但是耐力會不強，行進速度不快。

這個時代馬蹄鐵並沒有登上歷史的舞台，究其原因，莫戈斯猜測可能是，還沒有人發現，再者這個世界馬的壽命比較長。

兩匹駑馬七枚金幣，其實很便宜了，不過塔姆至少會賺兩枚金幣。

當然，生意嗎？有賣就有買，人家也沒有強迫。

莫戈斯帶着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木屋，莫戈斯居住在騎士軍營，來來往往的都是騎士，有的人和莫戈斯打招呼，有的人向莫戈斯行禮。

對於莫戈斯帶回來兩個奴隸，他們並沒有什麼新奇的，軍營內有很多騎士都有自己的奴隸，莫戈斯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回到自己的木屋，莫戈斯示意兩人不要進屋，他倆長期居住在馬廄，渾身的馬糞味道，進了木屋，着實有點味大，現在正值初春，天氣還很冷。

莫戈斯讓他倆在木屋外面站着，很是寒冷，當然也沒有啥說不過去的，奴隸沒資格反抗，也沒有實力反抗。

老多餘看着莫戈斯進了木屋，門開的那一刻，一股熱氣讓他的腦海一震，屋裏屋外不是一個世界。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中有着一絲渴望，渴望進去木屋，可是他不敢，沒有主人的允許，他沒有資格進去。

莫戈斯很快就出來了，手裏拿着一根長麵包，這種麵包很香，不過挺硬的，莫戈斯一般不吃這種麵包，軍營里會給每個騎士分配次級白麵包，那種麵包軟糯，口感很棒。

這種硬麵包是屬於作戰時候的軍糧，一般騎士作戰要深入敵軍數百里，根本無法返回軍營吃飯，就攜帶這種軍糧。

老多餘看向莫戈斯的手中，這種麵包他沒有見過，他吃過最好的事物就是粟米和黃豆做成的麵包，很香。

當他還在思考莫戈斯拿麵包幹啥的時候。

莫戈斯將硬麵包一掰兩半給了兩人。

老多餘愣了一下，一旁的男孩看着老多餘又嗅了嗅自己手裏的麵包，真是香，但是不敢吃。

“吃吧！”莫戈斯剛說完，老多餘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少年見狀也跟着跪了下來。

“先吃東西，等會才有力氣去幹活。”莫戈斯說道，然後又轉身進來房間。

老多餘和少年抱着麵包就啃，一口下去，真硬，但是吃起來真香。

麵包十分的硬，莫戈斯又轉身拿了兩個竹筒，裏面裝了熱水，麵包配熱水，舒舒服服。

“這兩個竹筒給你倆用，以後裝熱水用。”莫戈斯將竹筒給了老多餘。

老多餘接過竹筒又和一旁的男孩不停的扣頭。

兩人竟然各自將自己手裏的一半麵包吃完了，然後坐在地上，打飽嗝。

莫戈斯啞然，一般他出去作戰，

只能吃一半，那也已經吃的很撐了。

老多餘暗暗的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盡心儘力的為自己的這位主人服務。

莫戈斯等兩人休息了完畢，拿出兩個木桶，給了他兩，兩枚銅幣。

“去打十桶水，倒在那邊的水箱裏，水房離這裏不遠。”莫戈斯指了一個方向，開口道。

老多餘和男孩來了精神，要是吃了東西沒有活干，那麼他們自己會感到自己沒有了價值，一聽有活了，瞬間來了動力。

水房是軍營的必備，都是大老爺們滿軍營的汗臭味，怎麼能不洗澡呢，其實就是這個軍營裏面都是騎士貴族，俗稱愛乾淨。

莫戈斯還記得兩年前軍營里來一個公子哥，一天洗三次澡，洗澡水倒的哪裏都是。

當時很多人也背地裏罵他，莫戈斯也戳戳的罵了幾句。

老多餘和男孩火急火燎的去打水了，因為現在的天氣比較冷，兩人擔心水涼了會遭到自己主人的責罰。

莫戈斯進了木屋，拿出來一木盆草木灰，這個時代的肥皂價格可謂是異常的昂貴，兩枚銀幣才能買一塊嬰兒拳頭那麼大的肥皂。

肥皂那麼貴的原因是燒鹼還沒有被發現，這個時代的肥皂，它的傳統工藝是使用動物油製作的。

貴族以下的平民吃油都是問題不要說再使用肥皂了。

說實話莫戈斯不喜歡這裏的肥皂，一股子油性氣，但是沒有肥皂洗澡是話又洗不幹凈。

莫戈斯端出來一盆草木灰，草木灰有很重是鹼性，可以搓去身上的污垢，但是不能多用，一次用一些還是沒事的。

儘管這裏的肥皂洗澡不咋好用，但是貴啊，莫戈斯也捨不得拿出來。

儘管莫戈斯會製作肥皂，但是沒有工具和材料，他也沒法做，歸根到底還是莫戈斯懶，最基礎的皂化反應只是缺少燒鹼罷了。

老多餘和男孩，打水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打滿了一水箱。

莫戈斯的水箱是用羊皮和石頭打造的，下端有一個出水口。

“你倆洗澡去！”莫戈斯對着老多餘說道。

老多餘和男孩一愣，讓他們洗澡？簡直不敢相信。

莫戈斯告訴他倆要用少量的草木灰搓身子，好好洗，洗完換上新衣服，然後就進木屋了，外面還是比較冷的。

他回屋之後，燒起來了自己的火爐，又將自己房間裏的一根半人高半個合抱粗的原木一分為二。

莫戈斯又翻箱倒櫃的找出來兩件羊皮製作的長袍，這兩件長袍其中一件，還是莫戈斯當士兵的時候立功得來的，現在都沒啥用了，一來是羊皮雖然經過軟化，保暖效果很好，但是還是十分的硬，莫戈斯穿不習慣。

二來就是莫戈斯的實力已經不用穿過厚的羊皮外套了。

天氣還冷，就給老多餘和奴隸男孩了。

老多餘和男孩洗了很長時間，準確來說，他倆是洗着，然後將洗澡水倒在軍營外面，他倆認為洗澡水太臭了，要是倒在軍營里，其他的騎士老爺再來找自己的主人，那對於他倆來說就是災難。

兩人洗完澡穿上塔姆給的“新”衣服，還是凍得打哆嗦，站在屋外敲了敲門，儘管再冷，沒有莫戈斯的同意，他倆也不敢進屋。

莫戈斯開開門看見凍得打哆嗦的兩人，讓他倆進了木屋，經過草木灰和水洗，兩人已經顯得很乾凈了，不過還有一些馬糞味道，但是輕了很多。

兩人進了木屋，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的角落裏，莫戈斯想讓他倆坐下，但是看他倆的模樣也就沒有讓他倆坐下。

“說說，你倆都會什麼吧！”莫戈斯開口道。

“我會養馬，還會分辨馬的年齡，馬的種類，馬的好壞，我還會駕車。”老多餘率先開口道。

莫戈斯點了點頭，都是技藝活，很不錯。

莫戈斯看了看男孩“說說你會什麼。”

“我……”男孩想要說啥，但是收住了口，他用眼睛瞄了一眼老多餘。

老多餘沒有看他。

莫戈斯的眉頭一皺，端起一旁的橡木杯子喝了一口水：“先說說你的名字”

“克厄斯”奴隸男孩說道，同時又用餘光看了一眼老多餘。

莫戈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放下橡木杯子，微笑道：“沒有用的奴隸，會被拋棄。”

“我會養馬！”克厄斯連忙道。

莫戈斯搖了搖頭，“我不缺養馬的，況且老多餘看起來技術更牢靠。”呵，支支吾吾了半天，看情況，這小子肯定很多得秘密，還養馬，鬧呢？

“我……”克厄斯張口結舌。

“我可以是一個仁慈的主人，還可以將你送進軍管處。”莫戈斯冷聲道，他看的出來，這個男孩飽經了摧殘，又是擔心又是害怕，這些都在他的臉上表現了出來。

克厄斯驚慌之餘，悄悄的抬眼看了看莫戈斯的表情，冷酷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目光，他徘徊了片刻。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是瑞爾克伯爵的私生子，老爺不要將我交給軍管處，我會養馬，還會寫字。”克厄斯痛哭流涕的說道，在馬廄的生活，他看不到希望，不時的皮鞭抽打，吃不上飯，馬廄的惡臭，一切的一切已經快讓他精神崩潰了，他不想再這樣了，伸頭一刀縮頭又一刀，與其麻木的這樣存活，不如都說出來。

莫戈斯對於這個結果，有些驚訝，中世紀戰爭之中，如果貴族被活捉可以贖身。

這個贖身，一般分為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自己給自己贖身，第二種就是領主給自己贖身。

“你是瑞爾克伯爵的私生子？”莫戈斯疑惑的又問了一句，克厄斯忙不迭的點頭承認。

倒不是莫戈斯不相信，按照諸多王國公國之間的律法，不得殺害或者虐待貴族子嗣，私生子自然也算在其中，至於為什麼這樣做。

主要目的就是讓這個貴族花錢贖人，當初莫戈斯俘虜的曼莫頓·白草莓子爵，他是追隨克里克·金簇花伯爵的子爵，里爾克和莫戈斯的交易就是，莫戈斯將曼莫頓交給了他，他就利用自己的軍功把莫戈斯晉陞男爵的軍功補滿。

曼莫頓還是很值錢的，莫戈斯估算過，起碼兩萬金幣起步但是相較於男爵的爵位，在莫戈斯的眼中，顯然爵位更值錢。

“我的父親要殺我，我不能回去。”克厄斯眼含淚水的哭道。

莫戈斯一愣，雖然是私生子，但是這個殺了你，就過了，不過事出必有因，莫戈斯撇了一眼克厄斯“為啥殺你？”

克厄斯抽噎了兩聲：“我的父親瑞爾克僅有我我這個私生子和他的長子克爾克是個男孩，其他的都是女孩，我的大哥三年前在和藍龍王國的交戰中，戰死在了沙場，按照巴旦木王國的公約，男子有優先爵位的繼承權，所以雖然我是私生子，但是我也有繼承權，我本來準備繼承爵位，就在我去往伯爵城堡準備繼承爵位的時候，被人抓了，廢了我的鬥氣，然後殺了我！”

“等會，殺了你？你咋活下來了的？”莫戈斯一臉狐疑的打斷了克厄斯的話，疑惑道。

“我的心臟長在右邊，對方刺穿了我的左邊，然後將我丟進河裏，我隨着河流來到了藍龍王國的地盤，雖然我的鬥氣被廢，但是我地階鬥氣有着極強的癒合力，傷好后，我手無寸鐵，也沒有了力量，由於我不能暴露身份，才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好在能遇到您這樣的領主。”克厄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莫戈斯則是在思考要不要將他交上去，這個人在自己這裏沒有任何作用，交上去應該能換些金幣，不過要是按照克厄斯的說法，現在的伯爵應該是瑞爾克伯爵的女兒了，畢竟克厄斯已經“死”去很長時間了。

自己現在將他交上去，很可能得不到錢，多半還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得罪一個擁有超凡實力的王國伯爵實屬下策。

“留在我這裏吧！當個文書小吏吧！不要透露你的身份，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莫戈斯又看了一眼老多餘，老多餘連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表達忠心。

其實莫戈斯也沒有太擔心，會被泄露消息，畢竟一個死去的人誰會在意。

到了晚上，莫戈斯讓他們兩個睡在了屋裏，一袋子金幣放在客廳內，這是莫戈斯一次人性的試探，忠心的人，自然會有忠心的回報。

一夜無話，兩人也沒有動金幣，老多餘甚至看都沒看一眼，莫戈斯點了點頭。

他出去準備了一些食物，準備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