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情花
行了許久,喬一帆估摸這這最少有近千米高,這才終於到了山頂,隨即卻是一呆。
在這山頂不遠處,竟然是有幾間石屋,分明是人為所建,而且走近就能現這石屋附近都還乾淨,顯然有人時常打掃,倒想不到這裏還有人住。此時天sè已經漸亮,喬一帆想了想,還是開口在石屋外叫了幾聲。只是卻是並沒有人答應,也不知是沒人還是沒有起來。
又叫了一下,沒人答應,喬一帆也不再叫,此時天sè已亮,可見四周草木青翠yù滴,繁花似錦,想一路上已是風物佳勝,此處更是個罕見的美景之地。信步而行,只見路旁仙鶴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儘是見人不驚。喬一帆驚嘆不已。
轉了兩個彎,忽見一個綠衫少女正在道旁摘花,見他他走來,頓時一驚,問道:“閣下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那少女眉目清雅、膚sè白里泛紅,甚是嬌美,眼神清澈,嘴邊有粒小黑痣,更增俏麗,雖不及小龍女那麼清麗絕俗,不及程英淡雅嬌柔,也不及6無雙俏麗,但她秀雅脫俗,自有一股清靈之氣。喬一帆暗贊一聲,這才道:“在下喬一帆,無意中走到山下,但覺風景幽美,就找上山來看看,卻不想這裏原還是個世外桃源,還有姑娘這樣的美人再此居住。”
說到這裏,喬一帆心中忽然一動:“世外桃源?這不會是絕情谷吧!”轉頭看少女身前的花樹,但見枝葉上生滿小刺,花瓣的顏sè卻是嬌艷無比,似芙蓉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艷,顯然是情花無疑。
“那麼,這少女難道就是公孫綠萼了?果然有過人的美麗。”喬一帆笑得更加開心。
少女面上沒有多少表情,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外來的客人,倒是巧合。請用早餐罷。”說著在樹上摘下兩朵花,遞給了他。
喬一帆笑着接過花來,學着公孫綠萼將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送入口中,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氣,使人心神俱暢,但嚼了幾下,果然又有一股苦澀的味道,喬一帆明知顧問,道:“這是甚麼花?我從來沒見過。”
公孫綠萼道:“這叫做情花,聽說世上並不多見。你說好吃么?”喬一帆一笑,心想果然是情花,說道:“還不錯,上口極甜,後來倒有些苦了。不過不品得太細,那卻是極美。這花原來就是情花,名字倒也別緻貼切”
“情之為物,本是如此,入口甘甜,回味苦澀,而且遍身是刺,你就算小心萬分,也不免為其所傷。多半因為這花兒有這幾般特sè,人們才給它取上這個名兒”說著伸手去摘花,公孫綠萼道:“留神!樹上有刺,別碰上了!”喬一帆笑了笑,卻是故意讓手指被刺一下。問道:“這谷叫做『絕情谷』?”
公孫綠萼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我爹爹也這麼說過這情花的。”
“聽說的,我還聽說這情花有奇異的毒素,若給情花的小刺刺痛了,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能動相思之念,否則苦楚難當。”說著自然而然的想起小龍女來:“龍兒她現在不知怎麼樣?想是在閉關吧。”正想着,手指上刺損處突然劇痛,傷口微細,痛楚竟然厲害之極,宛如胸口驀地□給人用大鐵鎚猛擊一下,喬一帆雖然早有準備,仍忍不住一抽,吸了口氣。連忙不再想小龍女。
當下傷口處果然不那麼痛了。正想着,不知怎麼的卻又想到了程英,心想:“她們該出古墓了吧。”正想着,忽然又是一痛,這會卻是完全沒有準備,忍不住“啊!”了一聲,同時心中更加震驚無比:“怎麼會,我也喜歡程英?這怎麼會。我只是將她當妹妹的啊,我……”越想越痛,喬一帆慘叫一聲,連連甩頭,這才拋開這個不想。即便如此,胸口中還依然有着一股微微的痛楚,還好在承受的範圍內。
公孫綠萼越好奇道:“你明知道還去試啊,還想你意中人這麼久。爹爹說道:情花的刺上有毒。大凡一人動了情yù之念,不但血行加,而且血中生出一些不知甚麼的物事來。情花刺上之毒平時於人無害,但一遇上血中這些物事,立時使人痛不可當。”
喬一帆苦笑:“有些情你自己也想不明白。”
兩人緩步走到山陽,此處陽光照耀,地氣和暖,情花開放得早,這時已結了果實。但見果子或青或紅,有的青紅相雜,還生着茸茸細毛,就如毛□一般。喬一帆又道:“聽說這情花的果實有的甜,有的酸,有的辣,有的更加臭氣難聞,只是從果子的外皮上卻瞧不出來,有些長得極丑怪的,味道倒甜,可是難看的又未必一定甜,只有親口試了才知。”
“就像男女之情,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知道,也許外人看着會死苦的,她自己卻絕對甜蜜無比,被人看着她非常幸福,卻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苦。”
說到這裏,喬一帆忍不住想到:“是啊,我總認為程英因為喜歡上了楊過而孤苦一生,但她真的認為自己是孤苦嗎。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想到程英,突然手指上又是幾下劇痛,不禁右臂大抖了幾下,
公孫綠萼見了他這等模樣,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這時朝陽斜shè在她臉上,只見她眉目清雅,膚sè白□泛紅,甚是嬌美。公孫綠萼沒有笑,喬一帆倒自己哈哈笑了起來。只是這笑隱若帶有那麼幾分苦澀。
公孫綠萼給喬一帆這麼引,頓時就再忍不住,格格地笑了出來。這一笑,兩人的關係倒是好了許多。
喬一帆忽然說道:“我能猜到姑娘芳名,姑娘相信嗎?”公孫綠萼一呆,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信!”
喬一帆笑道:“我曾聽聞絕情穀穀主複姓公孫,我看姑娘如此美貌,必然是谷中最尊貴的主人,所以必然也姓公孫。是也不是。”
公孫綠萼聽聞喬一帆真猜到她姓公孫,驚奇不已,又聽他贊自己美貌,卻道:“我才不美,從來沒有人說過我美。”她谷中的弟子修鍊簡直就是苦禪,連笑都不讓笑,她說的卻也是事實。
“那是他們受於谷中規矩,不敢說。”喬一帆自然也知道這個,接着道:“再說名字,公孫姑娘一身綠衣,這名字怕也帶個綠字。貌美如花,這名字說不定還是個花名。而月季中就有一種品種叫做綠萼,與姑娘也是非常相襯。所以我猜姑娘的芳名一定是叫綠萼。”
喬一帆看着公孫綠萼,說道:“綠萼姑娘,我猜得對不對?”
公孫綠萼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臉頰一紅,跑開幾步,這才輕聲地“嗯”了一聲。
喬一帆一笑,忽然又是一嘆,心道:“公孫綠萼為人單純善良,我卻為何要去逗她呢?”轉而又想到程英,想起在古墓中的那四個月時間,那時候他似乎過得真的很開心……
“吸!”喬一帆傷口一抽,忍不住又吸了口氣。
公孫綠萼跑出數丈,走到一棵情花樹下,忽然醒悟,後頭道:“對了,你快點下山吧。爹爹不喜歡有外人來,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就不好了。”
“這…還是先等等吧。”喬一帆道。
兩人又說一陣,喬一帆走回了石屋處,卻並沒有立刻下山,而且他也沒有打算下山。在這後山那邊,還有一個更高的山峰,他打算去哪裏直接進入天門。不過不急一時,在得知這邊石屋一般不會有人來之後,喬一帆請求一會,得到公孫綠萼的同意,暫時在這裏住兩天。
等公孫綠萼走後,喬一帆卻是升起了一個特別的念頭:釀酒!利用情花釀酒!那情花花瓣吃下口就微有醺醺然的酒氣,他相信,這情花釀成酒必然會是一種奇酒,也必然會有特殊之效。
出於這樣的想法,他很快就開始着手。
他細想了一下,現自己還沒有酒麴,於是決定將情花果做成酒麴。取出一個酒罈,也不管情花果是什麼味道,一律撥開果皮將果肉集中。弄得半壇,想差不多,於是才收回酒窖中酵。
然後休息半rì,也不停留開始採取情花,將花瓣一一摘下。忙活一天最後將情花果酵成的酒麴連同情花一同放入大酒缸中,偷偷進入山谷中取些水,然後又繼續酵。
第二天與公孫綠萼又談論一會,謝過她偷偷取來的食物,然後繼續進行釀製情花酒這個大業。將原酒調好,再次密封,最後一共得了十壇。
接着喬一帆突起興,乾脆有在情花樹下摘了些斷腸草,利用普通的米酒麴釀製了兩壇斷腸酒,嗯,這想必會是毒酒,正常是不會喝的。這其實喬一帆也就預防萬一,絕情谷到底不是善地,比較坑爹,這斷腸酒應該正好是情花毒的解藥,有這個可就安心多了。
對了,差點忘了。釀酒之時,喬一帆也順便記起了在金輪法王身上得到了兩本典籍。已經查看過,這兩本典籍其一是《龍象般若經》,其中記載有金輪法王修鍊的《龍象般若功》十三層功法。而另外一本則是金輪法王的《五**法》,其中有投砸控制飛輪之法。
這幾天喬一帆空閑時也曾研習過這兩本秘典。其中《龍象般若功》乃是內外兼修的法門,只要循序漸進,最是中正平和,和九陽神功一同修鍊也絲毫無礙,能輕易將《龍象般若功》修鍊的內力融入九陽神功中。所以這兩天他也才是修鍊一下這名頭不小的《龍象般若功》
不過這兩天的修鍊的度卻是讓喬一帆很是吃驚。沒辦法不吃驚。
按經中所言,“龍象般若掌”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第三層又比第二層加深一倍,需時七八年。如此成倍遞增,越是往後,越難進展。待到第五層以後,yù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門,高僧奇士歷代輩出,但這一十三層“龍象般若功”卻從未有一人練到十層以上。
但喬一帆他試着修鍊第一層,結果半天不到竟然成了。而第二層則是花了一天。這第三層也就二天。如果按着樣算,第四層也就四天。第五層八天。修鍊到第十層也就一年。十一層兩年,十二層四年,十三層八年。這要是讓金輪法王和密宗的眾多前輩知道,非得死了都再爬起來然後又吐血而亡不可。
喬一帆仔細思量過,這應該是因為練成了九陽神功的原因,他修鍊一直是循序漸進的,絕非是急功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