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殺人序幕緩緩拉開

第79章 殺人序幕緩緩拉開

江面上波濤滾滾,輪船穿梭而行,不時傳來一兩聲汽笛聲,此情此景,真讓人爽心悅目。

此時周亦燃他們三個正靠在船頭夾板的欄杆上喝着飲料,望着一望無際的海洋發獃。浩蕩無邊的湛藍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湧來,撞擊在他們搭乘的游輪船身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

「各位乘客,很榮幸各位今天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搭乘我們的游輪,」突然四周想起了這樣的廣播,原來是船長站在廣播室里跟大家說話,「我是這艘游輪的船長,我叫溫峻岩。」

「說句實在話,這艘游輪的船長溫先生也是我的老相識,」鄭士傑老闆拿着一瓶可樂走了過來,「所以我還特意找他來駕駛這艘游輪呢。」

「嗯嗯嗯……嗯?」戴心怡靠在圍欄上,然後突然看見了什麼。

她走到一旁,原來是林辭舊和郭新年,她們靠在欄杆,上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這個時候,她又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是何必笑老闆的秘書,孫應飛先生,看他的樣子跟郭新年她們幾個好像原來就認識的樣子,他們好像在因為什麼原因吵了起來,然後孫應飛先生和林辭舊她一同先回各自的房間去了。

「周亦燃!」戴心怡扭過頭看着對方說,「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們,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

「呃……這個嘛……」周亦燃感覺特別地猶豫,「其實我只是不喜歡多管閑事,並且每一次跟別人聊天之後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岔子,所以要想知道什麼事的話,你們就自己去問吧,我就不去了。」

「那好吧,」戴心怡說,「姜致之,我們先去吧!」

「哦,好的。」姜致之說。

然後兩個人走到還留在那裏的郭新年旁邊,詢問之下才知道了一個特別巧合的事情:原來那位孫應飛先生,是那三個人大學時候的另外一個室友的男朋友。當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兩人明顯感覺郭新年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明顯變了。

「請問,這是有什麼令人不高興的事嗎?」姜致之說,「我看你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怪呀。」

「因為性格問題!」三人身後突然傳來有人大叫的聲音,扭過頭來看,原來是李迎新啊,發現她正坐在一個畫板面前,拿着畫筆在那畫。

「哦,我沒有說過嗎?」郭新年說,「李迎新是一個繪畫能力很強的人,她曾經參加繪畫比賽獲得第一名,尤其是喜歡畫這種風景寫生的圖片,所以上大學那會兒,每一次出去郊遊,她都會帶上很完備的繪畫工具,以備隨時可以把她想要的東西畫下來。」

姜致之出於好奇就走過去看了一眼,果然很齊全啊,什麼都有,各種顏色的畫筆呀,顏料,還有碳筆和美工刀。具體說一聲,這把美工刀是她隨身攜帶的,因為一般尖銳的物品不能帶上飛機或者輪船,所以這是她跟船方懇求了半天對方才同意的。

「你那話又是什麼意思?」戴心怡問。

「夥計,我把這件事說出來應該沒有問題吧?」李迎新放下畫筆,看着郭新年問道。

郭新年緩緩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是我在轉到她們宿舍前,從那裏面搬出來的另外一個同學告訴我的,說是那個宿舍裏面有一個女生性格很奇怪,要我搬過去之後一定要小心,不要招惹她。」李迎新說,「不過我轉過去之後才知道,所謂的性格奇怪,不過就是因為身心經歷的問題才引發的很古怪的習慣罷了,稱不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還開始同情她呢。」

「哦,這樣啊。」姜致之說,「順便提一下,你們說的那位最後一位室友,應該就是那位孫應飛先生的女朋友,對吧?她叫什麼名字?想知道一下。」

「哦,她叫宋彥斐。」郭新年說。

在這裏把關於那位宋彥斐小姐的事情說的稍微具體點,他自有音說話的方式就佷奇怪,給人又奇怪又噁心的感覺。在校期間,就因為這樣的說話方式而備受欺凌,回家父親卻背着她的母親對其施虐,這些經歷致使其身心受創,成年後的宋彥斐變得內向自卑,敏感細膩,她不顧一切逃離原生家庭,然後在大學裏認識了那三位朋友。

緊接着幾人走回各自的房間,稍微休息一下,姜致之說是想紀念一下這樣難忘的經歷,就拿出手機錄起來了這幾天的生活日誌,這個時候,正好被他錄到了一些東西……

他自己先把行李收拾完之後,就在其他人收拾行李的時候,就拿着手機在走廊上隨便拍了點什麼東西,正好每個人房間內飾都拍下來了。他這樣亂拍竟然沒有被人罵,還真的是奇迹啊。

當天晚些時候,在游輪上的酒吧裏面,吧枱前坐着三個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三個人分別是:這艘游輪的船員畢銳益先生,還有就是加越公司的那兩位實習生,陸藏澤先生和鄒有菜先生,他們好像因為什麼事情而特別聊得來。

藉著酒氣,他們開始肆無忌憚聊了起來。

「就是說嘛,就像這樣。」陸藏澤先生說,然後他用一個很奇怪的腔調說了一段話。

「真的嗎?哈哈哈,太可笑了,」畢銳益先生笑到雙手直拍吧枱桌面,一邊大笑一邊說,「我也來試試,就是這樣吧?」

「哎,對對對,」鄒有菜先生在一旁拍手叫好,「學的還真快呀,兄弟。」

三人在那裏哈哈大笑,聊着這件事情,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久的一張桌子旁邊,那張椅子上還坐着一個人。那個人左手拿着一個高腳杯,來回搖晃着,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從中流露出來。

當天很晚的時候,這三個人才喝完酒滿臉紅通通,走回自己的房間裏去,而那個之前坐在椅子旁邊的人也站了起來,跟着那位船員畢銳益先生,因為另外兩個人回自己的客房就會經過其他的房間旁邊,有被發現的可能,所以就跟着獨自一人回員工休息室的畢銳益先生,半路叫停他,問他一個問題。

「哦,是你呀,你有什麼事兒嗎?」畢銳益先生醉意尚未退去,依舊擺着那很欠的表情,聽完對方說的話,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哦,你說這件事啊,很可笑不是嗎?呵呵呵……」

然後……

時間直接跳到第二天早上,周亦燃一個人緩緩走出了房間,來到甲板上,看到一個肥胖的人影站在那裏,走過去一看,那就是那位溫峻岩船長,他正一個人在那裏抽煙。

「船長先生,」他走過去問道,「這麼早起來就抽煙,對身體會不會不太好啊?」

「習慣了,沒關係,」溫峻岩船長說,「不過話說回來,還有點奇怪,以前搭船出海的時候,每一天早上都是我和銳益他一起來甲板上抽煙的,但是今天他一直沒有來呀,這還真是奇怪。」

周亦燃無奈聳了聳肩。

「對了,其他人呢?」溫峻岩船長問。

「哦,他們先去食堂那裏吃飯了,」周亦燃說,「我就上來看會兒風景,等會兒也要去了。」

這時,突然一個尖叫聲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傳進了他的耳朵,嚇得他一激靈,他下意識回過頭來,那個聲音不就是戴心怡的聲音嗎。他馬上朝着那個聲音的來源跑過去,心想着對方千萬不能出事啊。而溫峻岩船長也是不知道什麼情況,也跟上去。

兩人順着船里的走廊來到了一個過道上,短短的過道上擠滿了好幾個人。接着周亦燃從人群中走過去,看到在眾人的腳邊,有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倒在地上,仔細看那個人就是船員畢銳益先生。

「已經死了……」周亦燃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不用你說,我們都已經看出來了,」姜致之說,「剛才檢查過了,他是在昨天晚上死掉的,死亡的原因是因為被電話線勒住頸部導致的窒息,不過我還在被害人的額頭上發現了被什麼東西砸過的痕迹。」

「被什麼東西砸過的痕迹?」周亦燃撓了撓頭思考道。

然後他偶然低下頭,盯着地板看了一會兒,發現地板上血跡有一部分還特別明顯,也有一部分看起來特別奇怪,就是從屍體地方一直到旁邊一直延伸到一旁的桌子,那個桌子上有一個電話,那個電話的電話線沒了,可能是被兇手拿去當做兇器使用了。

「哦,行,我知道了。」周亦燃說。

「你知道什麼了?」鄭老闆說。

「我想我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了,」周亦燃說,「昨天晚上畢銳益先生和兇手在這裏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吵了起來,然後兇手一氣之下拿什麼重物朝着他的後腦勺狠狠砸了上去,還是沒有把他打死,把他打昏了。」

「哦,然後呢?」林辭舊問。

「那個時候並沒有把他打死,可能那個時候兇手並沒有殺人的打算,兇手盛怒之下殺人之後想打電話對外求救的時候,」周亦燃說,「只不過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徹底把兇手惹怒了,這回兇手才真的用那個電話線把他給勒死了,然後當兇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犯下了罪行,就默默逃走了。」

「默默逃走了?」李迎新問,「在這個汪洋大海上,能逃到哪裏去啊?」

「呃,我想周亦燃的意思恐怕是……那個殺人兇手現在還在這艘游輪上面。」郭新年說,「我說的沒錯吧?大偵探!」

「啊?哦對對對,就是這樣,」周亦燃說,「那麼在這裏我就要問一下各位一些問題,既然畢銳益先生是在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大家那時候都在幹什麼?」

「我那個時候正在鄭士傑老闆的房間裏,我們想先聊一點有關合作的話題,」何必笑說,「我們是聊到凌晨五點才結束的,在那之後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經過走廊。」

「那麼兇手應該是在那之前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難怪今天早上我7點多起床的時候,還能聽到你睡得很熟的呼嚕聲,原來5點多才睡呀,呵呵。」周亦燃說,「你們其他人呢?」

「昨天晚上我和有菜一起跟那位新認識的船員先生在酒吧喝酒,我們是喝到三四點才結束的,在那之後我們就各回各的房間了。」陸藏澤先生說,「不過我記得,我們喝酒的時候好像有一個人在我們後面,那個人是誰?我當時太醉了,沒有看清楚。」

「嗯嗯嗯!」鄒有菜先生說。

「在那之後我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陸藏澤先生說,「本來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習慣看半個小時的動漫,但是昨天晚上太遲了,所以我一進房間燈都沒開,就直接躺床上睡著了。」

「我也是……」鄒有菜先生說,「昨天晚上我回到房間就馬上躺到床上睡著了,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了。」

「哦,那你們三個呢?」姜致之問。

「哦,昨天晚上我們一起聊天聊到了大概11點左右的時間,算是比較早的,我們就分開了。」郭新年說,「因為我們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干,所以不敢聊太久,不過在分開之後,她們有沒有干過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

「唉,不是咱們都多年的朋友了,你怎麼還懷疑我們呀?」林辭舊說。

「是啊,你……」李迎新說。

「停,先別說話!」姜致之突然大叫了一聲,大家嚇了一跳,朝他看去,發現他正蹲在屍體旁邊,「你們看被害人胸前的口袋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剛才太着急了,所以沒看見。」

周亦燃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帕,包裹住手,然後伸進了對方胸前的口袋,當他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張方片四的撲克牌。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也是兇手放的?」周亦燃特別疑惑,「各位,你們知道誰有撲克牌嗎?」

「讓我想一想,」溫峻岩船長真的想了想說,「哦,我想起來了,整艘船上好像只有一個人有撲克牌,也就是畢銳益他本人啊,他以前就經常在原本上工的時候偷偷躲在角落裏一個人玩接龍,為此我還罵了他很多次呢。」

周亦燃又在屍體身上翻了翻,真翻出了一盒撲克牌,然後一張一張點了一遍。

「這幅撲克牌我剛才點了一遍,」周亦燃說,「我發現了一件可能比較恐怖的事情,少了的撲克牌不光在畢銳益先生屍體上發現的那一張方片四而已,另外還有兩張數字一樣是四的牌不見了。」

「什麼意思?」何必笑問,「難道……」

「恐怕在這裏的那名兇手,還要再殺兩個人,」周亦燃說,然後順手把撲克牌放到戴心怡面前,讓她幫忙保管一下,「總之,請各位大可不必擔心,我會盡我所能,儘快把兇手給找出來的。」

緊接着,各位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了。只留下周亦燃他們三個獨自在走廊來回閑逛。

「你有任何想法嗎?」姜致之問。

「沒有,」周亦燃說,「這次兇手是在盛怒之下殺的人,動機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也沒有留下什麼可以真正指認出兇手是誰的證據,所以恐怕就算是我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破解真相。」

他們一整天就沉浸在這樣的過程中,中午吃不下飯,再好的風景也看不下去,現在應該也沒有人能跟他們感同身受,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

不過……發生了殺人事件,幾人的做法令周亦燃感覺無語又可氣。

到現在他們還在互相贈與禮物,鄭士傑老闆給了溫峻岩船長一箱新鮮的西紅柿,而溫峻岩船長也十分客氣,給了鄭士傑老闆一瓶珍貴的紅酒,孫應飛先生給了郭新年她一瓶酸奶,不過在那之後,她又不想喝,就給了陸藏澤先生,而林辭舊和李迎新也分別給了陸藏澤先生一袋蘋果和一盞枱燈。何必笑和鄒有菜先生就什麼都沒有送也什麼都沒有收,站在一旁看着。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還管這些事情,早不送晚不送,現在送合理嗎?真是的。」周亦燃說,「算了吧,破解殺人命案要緊。」

只是他這句話,估計得留到第三天的時候再重複一遍了。這種話每次發生案件他都會重複一遍,而明後天以及大後天估計還會再重複好多遍呢!

簡而言之就是,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畢銳益先生的死僅僅只是這次遠洋游輪殺人事件的一個開始罷了,後面還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做個深呼吸,接着往下讀吧!

(本章完)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用心推理方程式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用心推理方程式
上一章下一章

第79章 殺人序幕緩緩拉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