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厲害的五角星哥哥

第77章 厲害的五角星哥哥

「那個……警官啊,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毛宗科先生走了過來問,「請問這位年輕人剛才說的那句圓形的縱火犯是個什麼意思?就算縱火犯在我們之中,但我們可都是人啊,怎麼會是圓形的?」

「確實,而且我好像還聽到了日記之類的話,」丁元傑先生說,「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唉,沒事,只是這幾個年輕人在討論一些寫他們自己的話題,跟案件沒關係……」張警官剛解釋了一點點,就被他們幾個打斷了:

「因為有一位目擊者,你們三個人都說昨天晚上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幅廢墟模樣了,但是根據房東的小兒子,也就是柳墟白弟弟昨天晚上寫的日記可以看出來,有一個叫做小圓先生的住戶昨天晚上有偷偷回來,並且還跟他爸爸吵架。」

「所以這個小圓先生十有八九就是這次的公寓縱火犯了。」謝昀哲說。

「哎,不是,你們幾個,」張警官壓低了聲音,跟他們幾個人說話,「怎麼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啊?我知道你們是想能獲取更多的線索,但是直接跟這幾位嫌疑人說這種事情未免有點……」

「我知道房東先生的兒子說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才對,」丁元傑先生說,「問題是……」

「問題有誰知道他叫我們當中的誰小圓先生?」毛宗科先生說,「我說韋卓廷先生,你不是一個經常和小孩子打交道的人嗎?你有沒有點想法?」

「沒有,這種事情我也不清楚。」韋卓廷先生說。

「哦,這樣嗎?」周亦燃心想。

「張警官!」一名警員拿着一部手機跑了過來通知事情,「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房東先生,還有房東小兒子,現在已經進入了手術室,能不能救活就只能拜託醫生的醫術了,不過我好像還聽到了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張警官問。

「是這樣子的,」那名警員說,「我們打電話給房東的太太,也就是你們剛剛口中那位柳墟白的媽媽,她說她走之前經常聽那個孩子說:哥哥有一位很厲害的朋友,他經常來家裏找哥哥,並且聽說每次學校里遇到事情他都能幫忙解決,真是為厲害的五角星哥哥。」

「我記得日記里好像也有這麼寫過,」周亦燃說,「果然沒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麼說,周亦燃?」戴心怡驚訝中表現着高興。

「嗯,謎題全都解開了,我已經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個圓形的縱火犯了。」周亦燃說,「既然柳墟白弟弟覺得我是一個很厲害的五角星哥哥,那麼我就在這裏把這件事情弄一個月朗星稀吧!」

「那請你解釋一下,誰才是縱火犯?」張警官問。

「其實很簡單啊,」周亦燃從姜致之手中拿回日記本說到,「就算沒有辦法知道那個小圓先生是誰,但是既然只有三個人,把另外兩個水滴先生和愛心先生搞清楚,剩下那個不就是小圓先生了嗎?」

「還有水滴先生和愛心先生啊?」毛宗科先生問。

「對呀,你們聽聽吧,首先日記里有寫到,今天一早起來天氣就很糟糕,可是我還是要去補習班上課,水滴先生就可以睡懶覺,」周亦燃說,「可以看出,在他看來這位水滴先生每天早上都會做一件事情,但是因為那天天氣問題,他就可以不用做了,你們覺得是什麼?」

「晾晒衣服嗎?」戴心怡問。

「誰會每天早上起來晾衣服?」徐楚怡問,「反正我是沒看過他們三個之中有誰會。」

「運動會也會因為下雨而取消啊。」姜致之說。

「可是這裏哪會有運動會?」徐楚怡說。

「嗯嗯……」謝昀哲托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間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幫花澆水對吧?天氣不好的話,當然就不用出來澆了。」

「沒有錯,」周亦燃說,「所以水滴先生,就是剛才有說每天早上都會為院子裏的植物澆水的……韋卓廷先生對吧?」

「可是周亦燃,」張警官問,「雖然那個人每天都會澆水跟水有關,但是為什麼要叫水滴先生?」

「你們還記得吧?在燒焦的房間中除了那本日記,還發現了各種各樣形狀的塗鴉,這表示柳墟白弟弟一定非常喜歡畫畫,並且對形狀很敏感,」周亦燃說,「如果一幅畫中出現了水滴,一般是什麼情況?」

「嗯……」謝昀哲說,「就是畫下雨或澆水嘛。」

「原來如此,」張警官說,「那位孩子一定是看到韋卓廷先生每天早上起來澆花,可能曾經還幫他畫過畫畫,他畫的時候為了畫出澆水的感覺,就用上水滴,於是就幫他取了水滴先生的綽號吧。」

「這麼說來,愛心先生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姜致之說,「那會是什麼呢?」

「是夫妻之間的感情嗎?」戴心怡問。

「可是這裏除了房東先生之外,別的人別說老婆了,連女朋友都沒有,」徐楚怡說,「啊不是,是除了韋卓廷先生之外。」

「嗯……」姜致之抱起胸開始思考了起來,當他的右手碰到胸前的時候,突然明白了什麼,「我知道了,是心臟對吧?也就是為了表示心療科中間的那個心字,也就是說愛心先生就是……毛宗科先生對不對?」

「這麼說來日記里也有寫到,上完補習班之後,心形沉重,來到出租房門口的時候,與愛心先生擦肩而過,他跟我講完之後,我心情好多了。」張警官說。

「對呀,我看他那個表情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上前詢問才得知是被老師批評而不高興,於是我就想治療患者的時候,一定要跟他講了幾句,然後他就高興的跑回房間去了。」毛宗科先生說,「說實話,這種事情我生活中都見過很多次了,只不過他竟然叫身為一個大男人的我愛心先生。」

「最後剩下的就是小圓先生了。」張警官說。

「要說圓形的東西,那應該有一大堆吧,太陽月亮井蓋或者所有什麼東西,這個世界圓形的東西可多了去了,怎麼能確定是什麼?」姜致之問。

「那麼有什麼圓形的東西是整座出租房裏面只有一個人有的?」周亦燃問。

「這個嘛,我不清楚啊,」姜致之說,「我看一看啊,出租房裏應該都有些什麼,應該就是床啊,桌子或者一些日常的傢具呀,哦,除了傢具之外,應該還有一些食材或者做飯用的廚具,說到做飯,應該還有一些吃飯時用的東西,像是叉子,勺子呀,還有盤子……」

「嗯?盤子?」幾人同時想起了什麼。

「圓形的盤子,這個說法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聽到過?」周亦燃說,「不久之前,警察他們不是剛剛才在某一個人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大堆圓形的東西嗎?」

「圓形的東西?難道是?」張警官說。

「沒有錯,所以綜上所述,這位圓形的縱火犯,外號叫做小圓先生的傢伙,也就是你!」周亦燃抬起手指着人群中的一個人說到,「就是經常跟同事參加歌唱比賽,所以房間裏面有很多圓形獎牌的……丁元傑先生!你就是縱火燒了出租房的歹徒!」

「什麼?」張警官瞪大了雙眼。

「喂,不是,」丁元傑先生說,「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雖然我覺得房東先生的兒子是不會說謊的,我是很同意你們說縱火犯就是那個外號叫做小圓先生的人,但是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想不是嗎?剛剛你們只是根據自己的想法推測他取外號的規則,不是嗎?」

「也有證據可以證明啊。」周亦燃說,「審訊你的時候,你曾經這麼說過,對吧?說你回來的時候,然後那個時候已經是這樣子的了,真是可惜,韋卓廷先生每天澆過的植物已經……唉……對吧?」

「確實,我有這麼說過,有什麼問題嗎?」丁元傑先生沒有意識到問題,還要反駁。

「聽你那句話,你好像很清楚,起火源是在院子裏呀,可是自始至只有韋卓廷先生一個人有問過起火源是在什麼地方,」周亦燃說,「也就是說除了他和我們這些相關人士之外,還知道起火源位置的人,就只有點火的那個縱火犯了,丁元傑先生!」

「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起火源的位置是在院子裏的?」張警官走到其旁邊質問他。

「我……我並不知道,」丁元傑先生說,可以看得出來,他明顯緊張了許多不斷流汗的樣子,他的整個臉都是濕的,「我只是看我已經燒的這麼嚴重,覺得院子肯定也燒的更嚴重,所以就那麼說了,沒想到你們抓住語言ug要說成那樣,我也沒辦法。」

見他還不肯認罪,周亦燃決定使出最後一招,他走到燒上的廢墟前面告訴大家說:

「說到院子我倒是想起來了,其實只要調查一下廢墟中以前是院子的地方,應該就可以發現了。別忘了柳墟白他們說過,以前經常半夜看到有人在院子裏行跡可疑,從那篇日記中也可以看出,柳墟白弟弟知道那個可疑的人就是小圓先生,對吧?」

「對了,所以他才會說是因為做那些可疑的舉動被爸爸發現了,對吧?」謝昀哲說。

「對,那也就是說,丁元傑先生半夜覺得大家都睡著了,就一個人來到院子裏面,幹了什麼事情,」周亦燃說,「我個人猜測應該是在埋什麼吧,埋一個丁元傑先生不想讓任何人看見的東西,所以才會特意去院子裏,至於是什麼,我個人猜測恐怕是……在當日銀行交易里賺來的錢,對吧?」

「呃呃呃……啊啊啊……」丁元傑先生明顯慌張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警官大叫,對方被嚇了一大跳,然後嘆了口氣,把一切都道了出來。

「我有兩個行李箱,那裏面裝滿了當日交易中賺來的錢,估算下來的話,恐怕都上億了吧。」丁元傑先生告訴大家。

「這麼多錢,為什麼要埋在院子裏?」張警官問。

「其實我本來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不想付稅金罷了。」丁元傑先生說,「但是昨天晚上唱完卡拉ok回來的時候,不知房東為什麼會找到我埋的手提箱,然後他就質問我裏面的內容,我心一急就推了他一把,沒想到房東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然後就不動了。」

「然後你以為自己殺人了,所以為了毀屍滅跡就把整個出租房給燒了對吧?」周亦燃說,「只是你沒有想到那時房間裏還有一個小孩在睡覺。」

「是啊,」丁元傑先生說,「所以我就想,只要我把這裏都燒掉了的話,沒準一切還有可以重來的機會。」

他話剛說完,張警官就一把抓起了他的領帶,拉到身前來,以特別恐怖的表情對他說:

「重來什麼?看來你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的嚴重性,你以為這跟你交易賺錢做買賣一樣嗎?就算投資失敗遲早也會有一天也可以獲得機會重新再投一遍,但是這不一樣,已經建立了幾十年的這棟公寓還有那些記憶,你一個晚上點一把火,就把它全部變成了焦炭,你覺得這可以重來嗎?」

「這種東西,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周亦燃說,「雖說如果只是公寓的話,只要給點錢重建就可以了,但是沒有辦法再回到從前,那些回憶也隨着你點的那把火而煙消雲散了,你知道嗎?」

「張警官!」那名手下又跑了過來說,「醫院那邊打電話來說,房東先生的手術成功了,而那位小孩子好像也已經醒過來脫離危險了。」

「是嗎?那太好了。」張警官說。

「咔嚓」丁元傑先生雙手都被一個手銬給連在了一起,張警官一臉氣憤看着他說:

「就用你在你認為的所謂金錢世界中賺來的積蓄,重建人家的這棟公寓吧,就當做是功補過,其實並且還讓你得到了新的教訓不挺好的嗎?怎樣?」

「是……」丁元傑先生說。

「那……我們走吧!」一名手下說。

張警官本來打算跟在後面,但是突然聽到謝昀哲他們幾個還在討論別的事情,他出於好奇便也走過去稍微聽了兩下,聽到他們這麼說著:

「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不太懂。」姜致之說,「就是為什麼他要叫周亦燃五角星哥哥?」

「那個五角星形的東西是什麼?」戴心怡說。

「哦,你們說這個呀,這個我可能知道,」張警官說,然後他掏了掏口袋,從裏面拿出一個東西,攤開在眾人面前,「我想說的就是跟我們警察有關的東西,也就是警徽上面那個五角星吧。畢竟這個傢伙,可是連警察都甘拜下風的名偵探,所以才幫他取了這樣的外號,好了,下次再見了,各位!」

「哦,好,拜拜!」徐楚怡說。

然後他緩緩走向警車,在他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周亦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趕緊沖了過去。

「張警官,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周亦燃說,「剛剛一下子忘記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一下那位嫌疑犯,應該沒有問題吧?」

「哦,當然沒問題,但是快一點,我們也趕時間。」張警官說。

「謝謝!」周亦燃說。

然後他走到警車的旁邊,敲了敲警車的窗戶,裏面的警察看到之後就把車窗搖了下來,周亦燃是雙手平放在窗框上,臉朝着丁元傑先生,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是自己想到要怎麼做的?還是因為聽了誰的話才想這麼做的?」

「我不都說了嗎?我以為我意外殺死了房東,為了毀屍滅跡,所以我才給出租房點火的。」丁元傑先生說,「不過我記得,今天下午我出門前有看到一個跟你差不多年齡的人過來跟我說話,Ta說如果有特別情況的話,可以隨時跟Ta彙報,還說自己是什麼……鬼雷斯,呃不對,魁雷神……」

「是傀儡師才對吧?」周亦燃說,「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聽好了這個你一定要認真回答,就是跟你說話的那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人,是不是站在那邊的那位……Ta?」

「等一下啊,我看看。」丁元傑先生說,然後他努力轉過身,從警車的後窗那裏看到了周亦燃鎖指着的那個人,然後看起來興奮了許多,並且回答說,「對,就是Ta,絕對不會錯!」

「好的,沒事了,你們走吧。」周亦燃說。

然後警車緩緩開走了,不過現在周亦燃心中最大的案子終於獲得進程,不對,是已經達到了目標,但是現在他不懂對方為什麼這麼做,所以……

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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