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凌晨零點的惡魔

現在是10:50，大概是周亦燃他們到達現場后的四分鐘后，幾輛警車也開到了附近，一個留着長發，皮膚黝黑，身穿藍衣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還在為肢體做屍檢周亦燃，便生氣地大叫：

“你誰呀？犯罪現場是不能亂動你知道嗎？”

說話間，他也走到屍體旁邊，周亦燃默默站了起來，回頭看着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警員說道：

“我叫周亦燃，我記得我已經經過警方會同意，讓他們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來處理了，敢問您現在又是在搞哪一出哇？”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上面說的無所不知的少年偵探啊。”那個警官說，“我是負責管轄這個區域的刑警，我叫諸明川，總部上面也早就跟我說了，但我可不放心把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一個17歲的小孩子。”

“什麼小孩子？你才小孩子呢！你家十七歲還是小孩子啊？”周亦燃大叫，“算了，不理你了，我要干正事。”

“死者是怎麼死的？”諸警官打算藉機考驗他一下。

“從被害人的死狀來看，他流了大汗，並且根據其他在現場的人證明他在地下后，身體還有拱起來的反應，並且還捂着胸口，這是靜脈注射毒殺的癥狀，這種毒有很多種，不過犯人食用毒，能讓被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毒死他，應該是使用了能讓心臟停止的毒藥，類似於氯化鉀一類的毒物，犯人把那種葯直接注射到心臟附近的頸靜脈，使被害人因為急性心力衰竭，休克致死。順便一提啊，這種叫做氫化鉀的毒物，在美國還有被用子執行死刑，速效性和失效性方面都很靠譜。”

“哼，有兩把刷子。”諸警官說。

“不然怎麼能叫做名偵探呢？”戴心怡說。

“好了，接下來該去審問一下幾位嫌疑人了。”周亦燃說，“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走吧。”

接着他們審問了幾人，但他們幾個的證詞幾乎都是當時正忙着和對方較真，完全沒有注意到有誰靠近過死者周圍。

這時，大東從飲料盒中拿出一罐飲料，猛灌了幾口，當還剩下一半時，他便停了下來，問，你們老大何茹雲要不要喝，大東拿的是最後一瓶，而何茹雲又很渴，所以只能將就一下，但他可不要粘着大東口水的杯沿，於是向別人詢問能否借根吸管。

“給你！”葉國芬女士拿出一根吸管說。

何茹雲接過吸管，插飲料后吸了幾口，但緊接着他突然鬆開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嗯料，飲料全撒在地上，他從長椅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后，又倒下了。

周亦燃上前查看，發現何茹雲也已經死亡。

“‘暗影籃球獵手’又動手了。”他心想。

諸警官把死者喝過的飲料和用過的吸管都拿去化驗了一下，飲料中含有微量毒藥，而吸管上沒有。

“咳咳，又犯病了。”葉國芬女士咳嗽了兩聲。

“葯給你。”朱國萍女士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型鐵制盒子。

葉國芬女士接過鐵盒並打開，裏面裝了許多膠囊。看着盒子裏的膠囊，葉國芬女士愣了一下，接着拿起一個膠囊就吞了下去，並把鐵盒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看着她吃藥的畫面，周亦燃和諸警官同時想到了什麼。

“是嗎？原來是這麼回事。”周亦燃看了眼手錶，心想，“現在是11:40，離0點還差20分鐘，我已經知道那個人毒殺何茹雲的方法了，以及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還是沒有證據。”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諸警官說，“厲害吧，孩子終究還是孩子，我要是準備逮捕令，待會兒見。”

接着他準備離開，看着他默默離開的背景，周亦燃氣得不行，戴心怡給他一杯水讓他冷靜一下，所以來喝兩口后，看着手中杯子盛下的水，又想起葉國芬女士吃藥的畫面，心裏想着：

“他該不會以為兇手是……”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回到現場，看到大東拿着一瓶不知從哪弄來的飲料遞給他說：

“辛苦了，警官先生，喝杯飲料休息一下吧。”

不料諸警官一把推翻飲料，飲料掉在地上后，還滾了兩圈，飲料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諸警官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要殺人滅口的想法，等你到牢裏，我可以讓你喝個夠。”

“什麼……意思？”大東問。

“我已經知道了，殺死葉文浩和何茹雲的兇手，就是你！”諸警官說。

“果然……”周亦燃一副已經預料到一切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殺死他們的？”大東大叫。

“首先葉文浩被殺是從是被人從頸部後面扎進針孔而亡的。”諸警官說，“死者後頸處有一個被什麼扎過的痕迹就是證據，如此一來，犯人就是從後方將向其注入毒藥的，所以說犯人在吵架時是站在他的後面，也是他的籃球隊員之一了，既然何茹雲已經死了，那就只剩你了。”

“大哥，這可不一定吧？”周亦燃說，“大家在吵架的時候，所有人混合在一起，說不定對方的人也出現自己後面都說不定的。”

“哼哼，你不要還為他狡辯了。”諸警官說，“毒藥的事，他又要怎麼解釋？和他喝了同一杯飲料的何茹雲中毒了，他卻沒事，他肯定是吃了解藥……呃……或把毒放在膠囊里，趁它還沒化，大喝兩口，等它化了再拿給何茹雲喝，所以她被毒死了。”

“不對吧？大東明明在喝完之後，沒一分鐘就給他了，讓一個膠囊徹底融化，最少也要十五六分鐘吧，那時就算裏面有毒，膠囊應該還在吧？但鑒定也沒有發現裏面有膠囊啊。”周亦燃說，“而且鑒定結果裏面讀只是微量的，還不足以讓一個人死掉啊。”

“是嗎？”諸警官說，“那你說：兇手究竟是誰？”

“這個殺害了葉文浩和何茹雲的兇手，”周亦燃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說，“‘暗影籃球獵手’就是你……葉國芬女士！”

“國……國芬女士……”梅濤女士驚訝地說。

“……是兇手？！”朱國萍女士也是很驚訝地接了下半句。

“哼，小孩子的想像力果然是天馬行空的，”葉國芬女士說，“你說吧，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你跟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件事我是不知道。”周亦燃說，“但是因為這件事，你對他們產生了嚴重的仇恨，所以今天你在這裏偶遇他們，便親手了結了他們的生命。”

“是嗎？咳咳……”葉國芬女士說，“那你說：我是怎麼毒殺那個女孩的？”

“還要問嗎？當然是在吸管上下毒啊！”周亦燃說。

“不對吧？灑在地上的飲料里好歹還是有一點毒藥的，吸管上可是一點毒藥都沒有啊。”諸警官說。

“灑在地上的飲料里會有點毒，估計是葉國芬女士趁我們發現屍體時的混亂。趁機加一點進去的，擾亂調查方向的。”周亦燃說，“至於吸管上沒有毒，那是因為葉國芬女士並不是直接把毒塗在吸管上的。”

“那她是怎麼做的？”戴心怡問。

“首先準備兩根一模一樣的吸管，將其中一根吸管的頭剪下來一段不足1cm的小一小段，再豎著剪開，再在那上面塗上毒藥，套在另一根吸管上。”周亦燃說，“你當時遞給她的就是那‘另一根吸管’，當她用那根吸管喝飲料時，嘴唇和牙齒都沾上了毒藥，之後因為是把毒藥吸進囗中解渴，毒物就這樣跟着飲料進入胃裏，導致毒發身亡了。”

“可是，她又是什麼時候把那一小段拿下來的？”諸警官問。

“她把毒拿下來的時間是：她倒下之後，當時飲料不是撒了一地嗎？吸管也是因此滑了出來，但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屍體身上，於是她就趁機把那一小段拿下來了。”周亦燃說。

“說了那麼多……咳咳……你有……咳咳……證據嗎？”葉國芬女士問。

“咳嗽好點了嗎？葉國芬女士。”周亦燃說，“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咳嗽，但卻沒有吃藥，說實話，我很早就發現你是兇手了，但是一直苦於找不到毒物的去向。現在我知道了，如果直接把毒放在身上，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如果是我就會把毒藏在膠囊里，你應該也是這麼做的，對吧？但是有毒的膠囊和其他膠囊混在一起，所以才沒吃藥的吧。”

“也就是說只要檢查一下那盒膠囊……”諸警官說。

“嗯，該就可以找到了，找到一顆裏面裝有毒藥的囊，”周亦燃說，“怎樣？葉國芬女士，事到如今，你還敢說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