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眸一笑亂心曲(四)
郭羽敏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里是在餐廳見面的余斜墨和記憶中的余斜墨兩個身影重疊。臉上掛着苦澀，問微信是認真的嗎？當年你可是一個字都沒有留下。
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看到好友申請，申請人：私榆人。
沒有同意沒有拒絕。
九年的時間，沖不了一個青春，刷不了一段回憶，也淡不了一道疤。在記憶深處的，依舊是青春時光。
如果郭羽敏能被這種小事打敗的話，那就白活了。第二天的郭羽敏像個沒事人一樣，照樣起床照樣生活，還有上班。
突然間郭羽敏想起昨天的應聘，真是不走心。連手機號碼都忘記問了，心想，是不是回到了一個生活節奏不太快的城市，都變得傻傻的。
咖啡店的名字叫遇見，這個名字郭羽敏很喜歡。店的位置離小姨家不過十來分鐘的路，不在黃金地段，平時也沒有什麼人。她感覺這裏，很適合結伴而來。店裏的裝修風格很好，是新中國風，很賞心悅目。來到這裏，心很靜。
果然，自己還是比較適合二三線的城市，總算知道小姨為什麼能在這裏生活工作十幾年了。
老闆剛剛開門進店，郭羽敏也剛好到了，“老闆，我來了。”
老闆就郭羽敏來，開心了。老闆沒想到她會來這麼要的，再想想三天兩頭不來的阿志，唉，心累。
“來的真早，我以為你會晚點的，合同在櫃枱，你看一下內容，如果沒事什麼的就簽了，我先打遊戲了。”說完就聽到進去遊戲界面的聲音？
“……不用打掃嗎？”現在八點了，老闆來這裏不是為了打掃整理店的嗎？怎麼打起了遊戲？這是認真的？
“你忘了，我昨天打掃過了。”
“……”郭羽敏想起昨天的事，這店昨天沒開門啊！心想，這老闆有點……
開店沒多久，陸續有人來，他們進店的第一句話就是：“阿志來了嗎？”然後老闆回答，沒咧。看起來是老顧客，聽到這話，客人就直接調頭走了。
看到這場景，郭羽敏很好奇那個叫阿志的人。現在九點了，老闆不催，客人不怪，好奇這人有什麼奇特之處。
九點二十三分，看到一個穿搭很……很隨便的人進店。為什麼說隨便，因為他穿着一件灰色寬鬆的上衣和一條破洞牛仔褲，腳下的一雙人字拖。加上他還沒有睡醒的神色，雙手插兜，感覺是他……昨天沒有休息好。
沒有說話，直接進了廚房，老闆也沒有阻止。
店裏的廚房是一半被毛玻璃圍着，另一半是開放的，能清清楚楚看到裏面發生什麼。在門口是看不見的，裏面還有一間更衣室。
郭羽敏大寫的疑惑，這就是阿志？有點毀人設啊。
在郭羽敏的想像里，被老闆叫阿志的人不應該是穿搭時尚，乾乾淨淨的人嗎？這“油膩”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同？
大概過了十分鐘，從廚房裏隱隱傳出咖啡獨特的香味，還有什麼焦了的味道，很香。
之後從廚房出來的人，郭羽敏好說，這人肯定不是剛剛的人！因為衣服不一樣，是白色的廚師服，還有氣質完全就是……很自信陽光的，和剛剛的完全不一樣……
一瞬間，郭羽敏更加堅信一定是剛剛的打開方式不對，明明就是個帥哥。
阿志看了一下郭羽敏，就直接想櫃枱走去，手敲了敲櫃枱，“早餐做好了，”阿志挑挑眉，“這位小姐姐就是你說的服務員？有眼光。”
聽到這話，老闆很是高興，有種被誇上天的感覺，“那是，我的眼光會很差嗎？”
看着“小人得志”的樣子，阿志笑眯眯地看着老闆，“喲喲，之前的歪瓜裂棗什麼妖魔鬼怪你都忘了？”
“什麼歪瓜裂棗什麼妖魔鬼怪，明明就是你的不好！之前那個小米的眼睛都好看啊，眼裏都是光，感覺就像星星一樣，結果，唉，被你趕跑了。”
“……老闆，那個什麼小米的眼睛確實好看。你沒有看到她么嘴巴嗎？兩條臘腸啊！明晃晃地臘腸！我看到就恨不得把它給弄下來煮了，但是又不能煮，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
“還整天外面還面前晃來晃去的，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你別跟我說你以前招的服務員，行嗎？哪個不是有一個不錯的優點外加一兩個致命的缺點？懂得什麼叫致命嗎？就是要人命！”很明顯阿志現在很激動，完全想起了曾經不好的回憶，對於一個外貌協會成員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阿志曾經無數次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合伙人。
“呃……”老闆回頭想想，好像是這樣的，不過人家也不錯的，長得還行吧，之前還能看，為什麼到了阿志這就變了？老闆看着阿志，認真的思考：這人的眼神有問題？對，一定是有問題！
突然間，阿志表情有些許蒼白，閉上眼睛，看起來就覺得有些許痛苦。“早餐在廚房，你自己拿，我不吃了，沒有胃口。”
在旁邊的郭羽敏全臉茫然，我腦海里無限循環着：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直到老闆從廚房裏端出早餐放在面前才反應過來，“給，阿志做的三明治不錯，嘗嘗。”
“我吃過了。”
“你太瘦了，怕一陣風就能把你吹走。”老闆低頭在郭羽敏的耳邊說，“你不吃就是不給阿志面子，他可凶了。”
“是嗎？”郭羽敏還現在櫃枱的阿志，感覺他現在“失血過多”。郭羽敏覺得老闆說的有理，第一天上班不給人家面子，似乎不太好。而且對方職權好像比老闆還要大。
為了不失去還么沒有“捂熱”的工作，郭羽敏拼了！
結果……郭羽敏吃了完了還想再要一份……很明顯是三三明治不錯，吃起來很有食慾。
說真的，郭羽敏早餐最多五分飽，不敢吃多。她以前的工作雖然明面上對身材方面的要求，但也不低。這個習慣現在還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多吃一份。連郭羽敏本人都覺得自己中了邪。
後面陸續來顧客，店裏陸續開始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