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設局
說起來對於牛春來他可是早就懷恨已久了,當初若不是這個老傢伙橫插一腳。
他又何需將事情鬧到如此的地步啊!
當年他若是直接能趁着他爹有病在身,直接將周西宇給斬殺。
然後他和他爹自然就能和諧相處了,哪怕氣氛不會太融洽,可當他成為唯一選擇的時候。
他爹彭甲第自然也就沒有了在做選擇的機會了。篳趣閣
畢竟沒了周西宇,就憑如今外門那群人,可真就不夠他打的。
只可惜如今的周西宇雖然應該沒有觸及到煉神之境的邊界,但是已然是傳承了那猿擊術。
不得不說有那門絕技在,哪怕彭乾吾已然在境界上壓住了周西宇。
但也沒有十足的信心去與傳承絕學境界也已然練炁圓滿的周西宇拼生死。
他想的只不過是儘可能地消耗這周西宇。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可以雇傭一個這異人界出名的散人神醫來陪着他演上一場戲的原因。
如今的周西宇想來應該還在前往全真白雲觀,求取其門內最為珍貴的九轉玄陽丹的路上吧。
以彭乾吾對周西宇的了解,若是求不到葯保不齊還會鬧出些事來。
然而事實上那等當初由全真重陽祖師遺留下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白白給出呢?
更不用說這丹藥的作用最厲害的也不是救人性命,而是關乎白雲觀最重要的一門傳承。
所以這本身就是無解的一件事,想來周西宇這一次少不得會耽擱一段時間。
甚至直接被白雲觀關押也說不準,當然最壞的結果,那可能就是周西宇強取豪奪然後被白雲觀的人重傷乃至於斃命。
反正無論那種結果,彭乾吾都是將這周西宇算死了。
說起來在尊師重道這一條來說,哪怕是彭乾吾對周西宇都很欣賞。
只不過對手就是對手,怪就怪在這周西宇站在了他和整個彭家的對立面上吧!
想來等周西宇歸來,這太極門的一切已然塵埃落定了。
那時的他應該已經成功成就煉神之境,更有可能多上一門額外的絕學。
而周西宇原本可以為之依靠的太極門外家勢力,想來已經被他給清除乾淨了。
到那時他自然可以穩坐釣魚台,將周西宇這一個障礙徹底解決。
當然除了這些,對付牛春來確實也是個麻煩事。
不過不對付牛春來又完全不可能,他可是知道如今這牛春來已然是在他們這滇省現身了。
彭乾吾雖然不知道具體緣由,但是他卻知道如今的牛春來的狀態並不太好。
貌似此前在粵省的爭端中受了傷。
如此的情況下,比起到時候他將事情進行到一半然後出現問題。
讓這牛春來成為那不可控的變數,彭乾吾更喜歡主動出擊,直接趁着這牛春來傷還沒好,而且不知道如今太極門的內情。
直接給這牛春來設下死局,如此他自然可以一勞永逸。
不僅可以把當初的仇怨一次性結算,還可以多上一門了不得的傳承。
至於這樣做的後果,一個受傷的異人死在了他們太極門的附近。
而他們太極門也多上了一個叛徒,甚至連門主都慘死。
這種情況怎麼看也是一條不錯的路,至於那個叛徒,那自然是如今還在前往白雲觀路上的周西宇了。
卡卡時間,這事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至於到時候與牛春來叫好的人,想來也是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刨根問底的。
為其找上明面上的仇人報仇了事就已經很難得了。
哪還會花那麼多時間去思慮那些旁枝末節呢?
而且在彭乾吾看來,這異人界的恩情其實都虛的很,他感覺真正會上心的可能就只有濟世堂的堂主了。
畢竟牛春來怎麼也是濟世堂的副堂主,出事了無論往日關係如何。
濟世堂都沒法子扯開關係,如若真不管不問,那這濟世堂也沒必要在異人界掛上名字了。
可一個只有一名煉神強者作為底蘊的門派,又能如何強逼他們太極門?
更不用那個時候他還有黃大帥作為後盾,自然沒必要理會這樣一個小門小戶了。
如今他也就只等着牛春來上門了。
想來他派出去的人也快到牛春來那了吧!
說來也是可笑,當初這樣一個鐵骨錚錚唯他老爹的命令是從的老管家。
在家中妻兒老小被他把住性命之後,不還是只得按着他的想法做?
說到底這世上人都是自私的,哪有那麼多無私的人。
比起血脈傳承?其餘又有什麼可靠的呢?
想着這些,彭乾吾心中也不由有些感慨了,
如若他爹能早早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又何至於此。
只可惜偏執的形成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事已至此,彭甲第也知道無力回頭了。
“你說什麼?你家老爺真走到那份上了?”
滇省的某家客棧內。
面色有些發白的牛春來此時聽着眼前那一個小老頭說的話,也是有了點點焦慮。
而那帶着瓜皮帽的小老頭此時也是說道。
“是啊!牛先生,我家老爺現在的情況真的很麻煩,誰能想到如今那彭乾吾這般地心狠手辣。”
“竟真有意直接要自己親生父親的命,真的是狼心狗肺啊!”
說到這的時候,這小老頭那氣憤的樣子,好似也有那麼點真情流露了。
說起來如果可以,他也真不想背叛自己的老主人。
可如今這事情已然是塵埃落定了,那周西宇屬實是不夠穩重,亦或是關心則亂。
竟真就直接信了那所謂的神醫的話。
真就以為除了白雲觀的九轉玄陽丹以外,老主人就沒救了。
殊不知老主人早就知道自己已經無葯可治了,想要的其實是周西宇繼承這太極門而已。
可惜周西宇卻看不到這一層,亦或是他認為比起所謂的太極門,自家師父的性命更加重要。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一意孤行,而目睹了這一切卻已然被把住了命脈的老管家卻只能看着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走,而無能為力。
到如今甚至還要配合著彭乾吾這個意圖弒父的畜生繼續坑害自家老爺的老友。
所以這老管家又如何會沒有怨氣呢?
然而怨氣他可以不藏着,但是事情他依舊得干成。
畢竟若是這牛春來不前往太極門,那麼他全家妻兒老小的命也就交代在那了。
所以哪怕心中有些不忍但他還是接著說道。
“所幸西宇那孩子留有心眼,才沒有讓那彭乾吾得逞,如若不然這太極門可就直接變天了。”
“老爺怕也會直接沒了性命,不過哪怕彭乾吾沒我在得逞,可這局勢依舊不容樂觀。”
“牛先生可能不知道,如今整個太極門已然是形成了兩派,外姓門人以西宇那孩子為首,彭姓門人以彭乾吾為首。”
“而那些長老也是各自站隊,楞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是不知道這種局勢還能拖上多久。”
“而且老爺可能也需要您才能有那麼一現生機,別的不說,就是能讓老爺清醒過來,直接指定繼承人。”
“那這一場大亂也是可以直接平息的。”
說著與實際完全不符的話語,此時這老管家也在家極力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
畢竟若是被牛春來看出了端詳,他雖可心安一時但可能會後悔一世。
而聽着這一切,牛春來也是陷入了沉思,雖然他不是不清楚自己如今的狀態。
而且他也能感覺到這老管家話語中其實也有那麼點古怪的味道。
可具體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可聽着這麼個情況,貌似這時候他那老夥計可能真的要他幫上一把才行了。
而看到這牛春來猶豫不決的樣子,此時那老管家也是“撲通”一聲。
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帶着點哭腔說道。
“牛先生,我知道我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可主人的生死如今在此一刻。”
“整個太極門的未來更是捆在了您一人之上,還請牛先生多做考量。”
“咚!咚!咚!”
一個又一個響頭響起,甚至在那老管家的頭上已然可以看見滴滴血跡,真是好不凄涼。
而正當牛春來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有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直接傳來。
“哦!有什麼事需要我師父動手?我看不用了吧!直接讓我來吧!”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西宇哥。”
接着只見門外,一個面容俊朗的少年和另外一個戴着黑色圓框眼鏡的青年已然是來到了門外。
而聽到這話,那老管家也是下意識地向著那門口看去。
接着他便莫名有了一點點心慌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哪怕這個少年看上去人畜無害。
可那一雙眼鏡卻顯得格外的可怕,好似能直接照入人心一般。
不過隨即,這老管家更是連忙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畢竟他跟在老主人身邊也見過各種各樣的異人了,就算是如今的少林寺方丈,武當的掌教真人他都見過的。
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了,如今被這樣地一個小娃娃唬住。
着實是有些不應該啊!
只見得連忙說道。
“牛先生這兩位想來是您的兩位高徒吧!如此也就對了,帶着門生確實不適宜捲入這樣的風波當中。”
“也只能說老主人命苦了,一生最看重的基業就如此化為烏有了。”
說著這老管家甚至都有些悵然若失地站起了身子。
好似真就想直接向著門外走去一般。
而當牛春來想要出言阻攔,老管家也以為事情已經成了的時候。
趙衍卻是直接站在了這老管家的面前。
然後直接攔住了其的去路,隨後才說道。
“這位老伯啊!別急着走,有些事其實你可以再多說說的,我師父心善,你若是再說說或許真就能被你騙去太極門了。”
而聽到這話,那老管家已然是有些被嚇蒙了,此時他也是一臉驚慌地看着趙衍。
他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少年怎麼就能看出他的破綻,明明哪怕是牛春來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驚慌過後,這老管家也是竭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接着才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這小娃娃是什麼意思,我太極門確實情況危急,不然也不會讓我來這求援。”
“何來欺騙一說,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危機確實很大,但你們也沒必要如此說啊!”
“若不想前去,小老兒又怎會強求,橫豎不過是一死而已,我這條命都是老爺給的,現在還回去又有何懼?”
“你莫要擋我去路!”
他說完這些還真想着直接向著前面走過去。
然而接着清脆的鼓掌聲卻是從他的前方響起來了。
“啪!啪!啪!”
“精彩!真是精彩的話術啊!你可真是演出了一副忠僕的模樣。”
“只可惜假話終究就是假話。”
“你所說的那一切確實是基於你太極門情況的一個有很大可能性的發展方向。”
“但是這一切卻又顯得很扯。”
“簡單地講,以我對周師兄的了解,他可不會有你那種心思和手段。”
“如若他知道我師父在這,或許會直接帶着你們家掌門飛奔而來了。”
“說到底,以你家掌門的情況,那樣才是最有可能保全你家掌門的路子。”
“而你所說的,周師兄就在太極門山門與彭乾吾放對,然後等我師父去往太極門救醒你家掌門。”
“然後讓周師兄接任掌門,那樣確實是對周師兄最有利的一種方向。”
“可那種事周師兄干不來。”
說著趙衍的手中也是出現了一根根赤色炁針。
隨即說道。
“當然我剛剛說的自然全是猜測,不過我卻有驗證這一切的方法。”
“我們回春谷正好有一門術法,可以讓你說實話。”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去太極門幫你解決你那些麻煩事,但如果是假的。”
“那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一定會讓你所謂的苦衷變得更加難以接受。”
說這話時,趙衍的語氣也是越發地生冷了。
好似是在宣判結果一般。
只不過那老管家對此卻反而是長舒了一口氣接着才說到。
“對啊!西宇那孩子就是這樣的性子,可在彭乾吾看來卻是最不現實的,以至於他所整理的說辭被你們直接看破。”
“倒也正常啊!無需你動手了,我直接說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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