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哄你

第27章 哄你

◎別離開我了好不好◎

湖夭的族類準確來說還是屬於妖,不過是高階層的妖,不像那些普通小妖怪一樣以害人謀命吸取精氣為目的而已。

能修鍊成人形,是她們數千年的修為換來的。

從古代的道士到現在的法師都是些老頑固,認定她本質上是妖是完全不會聽她辯解的,她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好久沒感受過捆妖繩的威力了,她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湖夭是個急脾氣,當下就直白攤開,直言:”不行,你敢叫法師我和你沒完。”

”怎麼了?”穆江北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但還沒往那方面懷疑:“我怕怪東西來傷害我們,還是叫個法師來看看保險。”

“那還不是因為你囚禁我?”湖夭大聲和他嚷嚷。

沉寂了三秒,穆江北眸子深下來,冷冷看她,對上她毫無心虛的小臉,一字一頓咬牙道:”果然是你,對吧?”

“是我又怎麼樣?”湖夭無所畏懼,數着手指和他掰扯:“我問過你幾遍,你自己數一數,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不喜歡這樣。”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你今天晚上會完蛋?”

“怎麼了,男女朋友就可以隨隨便便關我嗎?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啊,就算是真天王老子也不敢隨隨便便關我。”

一連串炮彈連環轟炸他,他都不知道哪句是尾巴,他該在什麼時候開口回她。

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太亂了,他現在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如果剛才是真實發生過的,那該說她演技好還是道具逼真。

仔細回想一下,他記得剛才的情景是脖子上面直接懸着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嚴絲合縫一點沒有不連接的痕迹。

“你先停一下。”穆江北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手揉揉有些發脹的額心,消化着這個消息。

湖夭趁火打劫,才不可能停下來,往地上一坐,眼淚唰得順着眼角滑落,她開始控訴:“雖然我沒有爸爸媽媽,但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不是,你先起來再說。”穆江北試圖抱她,湖夭腳一瞪身子向後一撤,躲開他的觸碰,把腦袋轉向一邊,委屈道:“別動我。”

她抬手抹了把眼淚,抽了一下鼻涕,雙腿屈起來,雙手環着腿,把下巴擱上去,濃密的髮絲順着臉頰兩側滑落。

巴掌大的小臉埋進腿間,最後只剩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和微微泛紅的鼻尖。

“湖夭!”他連名帶姓喊她,神情肅穆,字音咬得極重。

“瞪我?”湖夭質問,又盯着他看了幾秒,忽然道:“你就說吧,現在給我個答案,要不要放我出去玩,你不放我這次就真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經過今晚上這一折騰,穆江北冷靜下來,其實也很快進行了自我反思。

沒了所謂懲罰她的心思,本來他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湖夭太野太愛玩,他招架不住脾氣又不算好,吵吵不贏罵不敢罵,所以只是藉著這個由頭滿足自己的佔有欲,妄想控制她的行動。

這樣的行為根本就不妥。

如果沒有最後一句“她要走了”的話,他一定會現在立刻馬上放她出去,但現在加了這句話,他只有生氣。

怎麼總是想着要離開他呢。

話到嘴邊臨時改了口:“不放。”

“你...!”湖夭指着他,急得跺了跺腳。

穆江北料定她不會走,起碼今晚不會,鞋櫃裏隨便拿出來一雙都是四位數,她才捨不得讓鞋子沾水,湖夭看了眼外面的天氣,也確實猶豫了一瞬。

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她就闊步向外走去,身後傳來穆江北欠揍的聲音,他一語雙關:“把門關上,地毯不能沾水。”

湖夭停了腳步,眼裏蓄滿淚花,緊咬着下唇扭回頭看他,站了幾秒,她忽然轉身又回了沙發,不由分說拉着穆江北向二樓卧室走。

進門她把門鎖鎖上,在穆江北的注目下,她把身上唯一一件輕紗睡裙脫下。

雪白誘.人的酮體顯露出來,她站在幾步之外的門口看着他。

她這次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各種原因都慘雜着一點,所以在走前她要做一件一直想做但沒能做成的事。

——睡他。

穆江北差點呼吸不上來,只覺得渾身的熱量都上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他深吸口氣,勉強靜下心來,聲音暗啞不堪:“把衣服穿上,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做什麼。”

湖夭非但沒聽他話,反而伸手撫上了後背的暗扣,最後一層屏障就要解除,穆江北怕事態繼續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灼熱的指尖觸碰到她微涼的皮膚,對比反差鮮明,也就是在同一時間,湖夭換了動作,開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穆江北兩隻手都阻擋不住她的動作,被她這不管不顧的模樣嚇到了,最後只能雙手覆上她的手腕,結結巴巴:“夭夭,你怎麼了,今天不是好時候,這個...時候不可以。”

“你先睡吧。”喉結滾動一番,他做着扇風的動作,試圖緩解這份燥熱,始終與她保持着兩米的安全距離。

“我走了。”整個身子緊靠着牆壁,他一點一點看着她往外挪。

湖夭還是不說話,只深深看着他,手剛觸上門把手的那瞬間,手臂上傳來重力,下一秒,湖夭踮起了腳尖,柔軟的觸感主動貼上了他的唇角。

她帶着他的手向纖細的腰身滑去,很明顯的邀請意味。

穆江北再看不懂她的意思就是傻子了,當然再忍他也就不是男人,眸里暗潮湧動,他啞着嗓音問了一遍:“夭夭,想清楚了,你願意,對嗎?”

湖夭身體力行回應他,一把把他推在了床上,她雙腿跨在他的腰間,開始一顆顆解他的胸.前的金色紐扣,柔媚的眼神居高臨下看着他。

穆江北呼吸又重了幾分,一個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沉沉浮浮像是漂浮在海里,快要溺亡時忽然抓到一塊浮木的感覺浮卷着她的全身,結束時,她濕汗淋漓,像是剛從海里撈出來一般。

還沒等她緩衝過來,男人的深重的吻再次開始從她脖頸處遊走。

媽的,這狗.男人真是小瞧他了,比發情期的動物還可怕,人類尤其是男人更尤其是他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不能惹!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男人終於摟着她一臉饜足沉沉睡去,湖夭身子骨都快散架,眼皮也沉的睜不開,這還是她中間開小差眯了一會的結果。

禁錮她,扣100分。

床技不好,扣10000分!

之前聽她那些塑料姐妹講時說十分享受,楚安凝也說是身處天堂的快感,她之所以大着膽子敢去勾引他,也有這個原因。

結果,這什麼嘛。

疼的要死。

而且她越喊疼他彷彿越興奮,呼吸的力道都會加重幾分,她好幾次叫停,都被他用以親吻的方式回堵了回去。

湖夭小聲喊了幾句騙子,又狠狠在他脖子上吸了一脖子草莓,穆江北懶洋洋睜開看她一眼,寵溺着摟回懷裏:“夭夭,別鬧,睡會帶你出去玩。”

“銀行卡在哪,密碼多少。”湖夭問。

饜足的男人很好哄,毫無防備:“990505。”

湖夭拿出手機,打開視頻對準他的臉,她可是苦練拍照技術多時,一定給他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對着視頻說,你如果再鎖銀行卡,你就是狗。”

穆江北低笑了一聲,知道她還對他上次的凍結銀行卡的行為耿耿於懷,再次落入她圈套:“再鎖,我就是狗。”

\"露上半身夠嗎?\"穆江北盯着她笑了聲,語氣賤兮兮的:“要不多露點,萬一我再做什麼的話,你也好把視頻發到網上,讓我身敗名裂,你說這個主意好不好啊?”

他完全沒往壞的一方面想,所以自己給自己丟了個圈套套上,湖夭本來還沒想到這一層面,他這話倒是提醒了她。

她還真就掀開被子一角,順着往下拍了拍,然後快速點了保存藏到身後,萬一這貨反悔怎麼辦。

“真拍啊?”穆江北的不要臉只敢體現在嘴上,一付諸行動時就慫,萬一哪天手機丟了,視頻泄露怎麼辦,他的名聲可就毀光了。

“嗯,真拍。”說完,湖夭開始一件件穿衣服。

穆江北看她一眼:“不睡會,還有力氣啊,要不要再來幾次?”

“滾你的吧。”湖夭拿起一旁的枕頭謀殺般捂上他的臉,捂了幾秒又放開,一隻手掐上他的脖子,一隻手指着他:“說,銀行卡在哪?”

湖夭沒什麼好臉色,她清楚記得自己的目的,也是個極其記仇的性子,前幾天的囚禁再加上昨晚的摧殘,她現在對他沒一點好印象。

“你是不是想捂死我,繼承我的遺產?”他還在嘴貧。

“不說算了。”湖夭耐心耗盡。

“在我卧室的床頭柜上放着呢,你自己去找,還是上次那張。”他趕在她生氣前說出了錢包位置。

湖夭隨手套上睡裙,去隔壁翻了半天,返回來和他確認,舉着手裏的銀行卡:“這張?”

“嗯。”他應了一聲,又說:“夭夭,再陪我睡會吧,一會兒我和你去,陪你玩一整天。”

“你出局了,你沒這個機會了!睡你的吧,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穆江北低低笑了聲,以為她在說氣話,昨晚確實沒控制住力度,做的狠了些,她有氣也絲毫不奇怪。

湖夭去了洗漱間,一身的痕迹總要遮一遮,這不看還好,一看簡直觸目驚心慘無人道,氣得她差點沒哭出來。

他是狗嗎,怎麼還啃人,渾身上下幾乎都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面積太大實在不好遮,今天預報溫度很高,出門時,湖夭穿了長褲長袖,脖子上用遮瑕遮住,不放心又帶了條絲巾。

整個收拾的過程中,她對穆江北的埋怨也越來越深,狗東西的印象深深紮根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知道他現在心思怎麼也不會往別處想,她直接大咧咧開始在屋子裏收拾行李。

——昨晚是在湖夭的卧室睡的,因為穆江北害怕。

聲音很大,他倒也沒什麼說辭,被滿足欲.望的男人就想得了糖的三歲小孩,好哄又好騙,他只偏頭看她一眼,問了句:“去哪?”

“走啊。”湖夭頭也不回:“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走了。”

“又說氣話。”穆江北無奈笑了一聲,翻個身繼續睡了,畢竟一整晚出力的是他,他實在需要簡短補個覺。

三個小時后,穆江北悠悠轉醒,第一件事就是給湖夭打個電話,過去陪她。

此刻的湖夭已經被父親說教了許久,湖肆滿臉憤怒,抓着她的手再次試圖把她回狐界,遙鏡里他看清了一切事實。

湖夭根本就是動了情,在重蹈她那兩個姑姑的覆轍。

湖夭知道遙鏡的存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已被全部知曉,正好她也查到了恆沅姑姑的消息,索性沒承認:“我是騙他的,我準備離開所以才這樣穩住他的心。”

“我找到一點恆沅姑姑的下落,昨天在電視上我看到潞城首富李陽的新聞,他很傳奇,從底層一步步爬到現在,很低調,而且他還有一個身份,他是前首富胡志贇的前助手,姑姑那會在娛樂圈當明星,有傳言胡志贇是姑姑背後的金主,他們應該有過一段,可能姑姑的失蹤和他有關,但胡志贇已經去世數年,現在只能從李陽這條線索下手。”

有一點湖夭和穆江北相似,不想說某件事會立馬扯開話題,她這顯然是個重要信息,但湖肆只記在心裏,沒被她轉移重點,還是先和她說眼下的事:“恆沅的事我另派人下查,你現在是在犯糊塗,趁情根不深,立馬和我回去。”

“父親,我不想回去,我...姑姑的事我想繼續查下去。”她硬着頭皮。

“撒謊!”湖肆手掌落在半空,微微顫抖,強忍住沒有打上去。

“你就是喜歡上了那個人類,你不是什麼都不懂,我和你母親從小教導你,你是個很有原則的孩子,就算愛占點小便宜,那也在你可接受的底線範圍內,你摸着良心說,越的這一步雷池,有沒有超出你的底線?”

湖夭垂下頭,沒有說話。

有,超過了她的底線,一切的理由和行為都建立在她心甘情願的基礎上。

狐界同樣有規則有秩序,人類最寶貴的東西,對她,同樣珍貴。

“我不想回去。”淚水模糊了視線:“我...”

話沒說完,餘光看到了不遠處頭髮凌亂紅着眼的穆江北,他一步步走上前來,盯着眼前的兩人看,最終只把視線移到湖夭一人身上。

“為什麼哭了?”

像是陪妻子出來逛街,他只是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沒有質問沒有發現她再次逃走的怒意,他第一個看到的,是她滿眼的淚花。

替她輕拂去眼淚,他才抬眼看向一邊的湖肆:“是不是這個老男人欺負你了?”

“沒有。”湖夭搖頭。

“那就好,沒欺負就成。”他又不放心看了一眼,拉着他從湖肆面前走開。

到了拐角處,他忽然抱緊她,把臉深埋進她肩膀,像是強築的城牆轟然倒塌:“夭夭,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只要你愛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不得不說,這是一句動人的情話,湖夭不是沒有七情六慾。

她也不是單純喜歡他的那些身外之物,不然以她的美貌和手段,只要她要,分分鐘可以傍上另一個比他強勁的人。

但那些人不是她想要的,不如他,也不是他。

“我本來是準備走的。”她聲音放大,同樣也是說給父親聽的:“我準備去潞城,我要找一個失蹤的人,她對我很重要,涉及的人身份複雜,我怕有危險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我陪你一起。”他說:“我不怕危險,我現在就怕你一聲不吭又走了,我覺得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次次找到你,以後,我自己收斂脾氣,向你服軟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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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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