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哄你
◎把你扔進老虎籠子裏◎
霉運總是接踵而至,本以為相安無事,聊了會已經進入了夢鄉。
四點的時候,段之煜不知道臨時抽的什麼風,給楚安凝打電話說回了江城想見她。
她沒忍心吵醒湖夭,躡手躡腳拉着門去浴室接電話。
儘管聲音很輕,湖夭還是迷迷糊糊醒了。
楚安凝從浴室出來時看到她坐在床上揉着眼睛,茫然看着她的方向。
她和湖夭商量對策:“夭夭,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啊,段之煜突然提前回去了,你給我打個掩護吧,如果問到你的話你就說沒見過我,我提前改簽回去。”
最早的一班機在六點,她稍微收拾一下,打個車過去,再吃個早餐,也就差不多到點了。
“啊?你就說陪我出來玩不可以嗎?叫我來不是這個作用嗎?”
楚安凝緊抿唇,視線有一瞬間飄忽,湖夭立馬就明白過來,估計是怕她把人帶壞,限制她的交友空間呢。
湖夭不再就這個話題聊,腦袋還有點迷糊,擔心她的安全:“這大半夜你一個女生怎麼回啊?就明白說來看演唱會行嗎?”
“恐怕不太行,我怕他掐死我。”楚安凝焦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邊胡亂收拾邊和她控訴:“他佔有欲特彆強,不讓我追星,還不讓我接觸別的男人。”
“這樣為什麼還和他在一起?”湖夭不解。
“人帥、有錢、活兒好。”
楚安凝三個詞總結到位。
“反正你就幫我瞞着就行,拜託了啊夭夭,改天請你喝下午茶。”
“好。”
湖夭也跟着收拾,楚安凝看見說:“夭夭,你不用送我了,我不放心你,已經叫了個網約車。”
“這個時間點,我也不放心你。”湖夭特別執着。
“呀,別送我啦。”楚安凝開玩笑調侃:“我怕出租車把你送到酒店門口,你下車都不知道自己在酒店門口。”
湖夭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沒再堅持:“那你上車要拍個車牌號發給我,到了機場再告訴我一聲,或者和我打着電話也行,那新聞天天都有報道不好的事情。”
楚安凝比了個“OK”的手勢。
湖夭幫襯着她一起收拾完,把她送出了房間,楚安凝一個勁兒讓她趕緊回屋去,穿的太勾人犯罪了。
行李的拉鏈好像出了點問題,到了門口等車時,楚安凝蹲身仔細檢查了一下。
注意力全在行李箱上,以至於她完美與穆江北擦身而過,錯過了最佳通報時間。
這一下打得湖夭猝不及防。
前後差了時間不長,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湖夭下意識還以為是楚安凝忘拿了東西。
也沒多提防就把門拉開,門口站在一臉風雨欲來的穆江北。
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她還沒想好對策,立馬心虛要關門,穆江北強勢擋着門板,大力把門推開,從門縫生擠了進來。
湖夭身子不穩差點倒到地上,手腕有種被擠壓的痛感。
“幹什麼啊。”她嘟嘴不滿道。
“收拾東西。”他語氣強勢,答非所問。
“不收拾,我的飛機在上午九點,我想睡一覺再回去。”湖夭已經向裏間走去。
“那行,直接走吧。”他聲音寒冽,走幾步直接攔腰抱起把她扛到了肩上。
“我東西還沒拿。”她掙扎着要下來,但又不敢說是什麼東西,她想拿走偶像的燈牌。
“呵,錢是嗎?”穆江北冷聲道。
湖夭咬了咬唇,硬着頭皮:“嗯。”
“放心,以後用不到了,不用拿。”他不容反抗就是不放她下來,
湖夭妥協:“那讓我拿上證件總行吧。”
穆江北把她放了進去,門鎖擰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挑挑眉,冷淡道:“拿吧。”
湖夭自然沒收拾,走上前輕輕環上他的腰:“我錯了,我不該獨自一個人不知會你就來,我是怕你生氣所以才沒說的。”
他態度依舊很冷,既沒推開她也沒像往常一樣回抱住她,湖夭知道他是在生氣,但隱約又覺得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一切,在到了江城的那一刻得到了證實。
湖夭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車停在市最大動物園門口,湖夭癟嘴:“我不想來這了。”
她對這裏沒有好感,理解不了為什麼要把動物關在籠子裏。
那會還十分“刁鑽”地非讓穆江北把它們放出來,穆江北笑容無奈,那不是為難他,他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湖夭十分同情動物,有種感同身受的揪心感,如果是她被禁錮了自由,那她一定不會開心的。
她還看到了自己的同類,遊客從圍網伸手遞食物吃,它們還十分興奮,像是被馴化。
她那天下午就坐在邊上哭不肯走,惹得周圍頻頻注視過來,湖夭又不能說真實理由。
穆江北不明真相,哄半天哄不好,多少覺得她有點無理取鬧,刻意放了句狠話,說:“再哭就把你關進老虎籠子裏。”
湖夭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小臉一片煞白,眼角還掉眼淚,但憋着不敢哭出聲。
穆江北拉開門把她拽下車,湖夭一路跟着他走進園子,心裏堵得慌:“又來這裏幹嗎啊?”
“把你扔到老虎籠子裏。”他雲淡風輕道。
“不要。”湖夭嚇得臉都白了,立馬向他討好示弱:“男朋友,我錯了,我不該去看偶像,我不粉他了,我粉你好不好,我不要進籠子。”
“你還騙我。”穆江北以前巴不得她嘴甜點,現在討厭死了她那張只會騙人的小嘴。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去看偶像了。”見他臉色不對,她立馬又改口:“去看林燃了,不是偶像。”
“機票、應什麼援、酒店,這些錢哪來的?”他又問。
湖夭老實回答,聲音很低:“就是賣掉別墅的錢。”
“所以哄我就是這個目的是吧?得虧我發現了,我要是沒發現你是不是又準備拿着剩下的錢跑路了?”
湖夭:“???”
終於知道他今晚這不對勁的情緒從哪來了。
“不是。”湖夭立馬解釋:“你誤會了,我單純只是去看演唱會的,楚——”
她立馬止住:“初五啊,六月初五,就是昨天,林燃的演唱會。”
“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了。”穆江北表情有點受傷:“你總是不坦誠,連哄我的話都是假的。”
湖夭有點理虧,這次她有錯在先,她不為自己辯解,只解釋清楚哄着給他道歉。
穆江北知道她的心理素質,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她是心虛在彌補。
他一路沒對她的道歉做出回應,到家沒一會就有人來敲門,一個模樣樸實的中年女人拿着行李袋站在門口。
湖夭看着她手裏的行李,問穆江北:“你請保姆了嗎,不是不喜歡外人多涉足你的生活環境嗎?”
穆江北沒理他,直直領着保姆去了給她安排的房間。
簡單交代幾句,瞥見門口處的影子,他直接不避諱地接起個電話,也不管對方要說什麼,語氣弔兒郎當先開口:“去,通宵,好啊。”
對面一臉懵圈,順着他的話來:“那今晚九點不見不散啊。”
這句穆江北開了免提,湖夭聽得一清二楚。
“你去哪啊,我也想和你一起。”湖夭說:“俱樂部酒吧還是會所啊,或者我們下午可以先去那個新開的海洋館?”
“你在家待着吧。”他淡淡道。
“為什麼你可以出去玩,我就要在家待着,這對我公平嗎?”湖夭忍不住辯駁。
“公平?”穆江北表情有了鬆動:“你和我提公平是吧?湖夭,我掏心掏肺對你,你三番五次騙我,你自己說,這對我公平嗎?”
“我這次沒有騙你,就是瞞着你而已,這是我的錯,我承認。”湖夭氣得跺腳,晶瑩順着眼角滑落:“但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是我的錯我認,不是我的錯能不能別給我往頭上安,我不喜歡被人冤枉,討厭死了。”
“你和我都冷靜一下,明天再聊。”
一條短訊過來,穆江北打開信息看,是陸子易發過來的,讓他緊急去公司一趟。
隊裏小么舒望的媽媽趕了過來,舒望一直瞞着家裏自己是打電競這件事。
他是單親家庭,媽媽一個人把他拉扯他就盼着他有出息能出人頭地,他媽媽對電競這種職業不是很能理解,只覺得是不學無術的人才會幹的事情。
現在正在俱樂部大鬧,他得趕緊過去一趟。
穆江北捏了捏眉心,往外走,湖夭抓着他的袖子,昂着腦袋:“不行,我也要出去。”
穆江北向後使眼色,吩咐:“看着點她。”
言外之意就是要囚禁她嘍,湖夭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一路跟在身後一路罵,追到門口,她哭着說了聲:“你一定會後悔的,穆江北。”
她又往外走了一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保姆又走幾步擋到了門口,無情把門闔上面無表情請她回屋裏去。
“用得着你扯我?你是哪塊小餅乾?”
劉玲:“我只是下人,謹遵穆先生的吩咐,拿錢辦事,還請夫人諒解。”
“夫什麼?難聽死了,少這麼叫我。”
“他也配有老婆?我祝他孤獨終老。”
她氣呼呼上樓去,氣得像只小河豚,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這比別墅燒了還讓人心寒。
他憑什麼禁錮她的自由,明明知道她最討厭這種行為。
她是有錯,但他根本不信她的解釋,自己想什麼就是什麼,騙人的罪名又給她亂扣。
不行,她咽不下這口氣,得想個法子治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