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變故
這種時候,肯定不能開車,動靜太大。
走了大概三公里左右,光頭他們直接拐到一條非常偏僻的小路。
十分鐘后,我看到他們停在了一個洞穴外,光頭怪叫了一聲,顯得很興奮,隨後走了進去。
我知道應該是到地方了,便放慢了腳步,摸了上去。
在洞口張望了很久,我只看到洞內光芒閃爍,除了幾人的驚呼聲外,再無其他。
蕭然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不對勁,這裏怎麼沒有看到一隻老鼠?”
我其實挺佩服這女人的膽子,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觀察其他的,不過她說的也在理。
按照隔壁大叔的變化,我們想着蕭元田應該也是那模樣,但現在一隻老鼠也沒見,難不成蕭元田不在這裏?
“老大,你看那是什麼?”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洞穴-內傳來說話聲,我打起精神抬頭一看。
只見所有的光束都打在一個地方,那裏有一口通體發黑的棺材,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棺材上面趴着一團黑影。
而在燈光的刺激下,那團黑影緩緩蠕動,我清楚的看到,那黑影外面是一層厚厚的鱗片,如同蛇鱗一般,散發著幽幽的森光。
“桀桀……”
奇怪的聲音響起,光頭顯得很慌亂。
但是,明顯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身材纖瘦的人,直接被黑影撲上,然後傳來凄慘的叫聲。
我下意識的抓過蕭然想離開,但她卻紋絲未動。
“是大伯……”
蕭然目光死死的盯着洞內的黑影,聲音哽咽的說道。
其實第一眼,我就認出了這玩意和隔壁大叔一樣,但還真沒認出是蕭元田。
“媽的,這裏怎麼還有一隻?”
光頭並沒離開,嘴裏罵罵咧咧,隨後在衣兜內翻找着什麼。
“大哥,逃吧……”
其中一個人驚恐的喊道。
“逃個屁,都到這裏了,把這玩意殺了,棺材裏的寶物就是咱們的了。”
“草,早知道多帶倆麻醉針了,豁出去了,兄弟們,都找找身邊有啥能用的東西,給我上,救下喜子。”
說完,光頭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架子身前,準備進攻。
我這才明白,這幾個根本就不是什麼風水先生,只是一群莽夫,也是用了麻醉針才制服的隔壁大叔,難怪……
很快,裏面便傳來打鬥聲,光頭這邊,除了最開始受傷的那位,還有四個戰鬥力,一個個都是年輕小伙,身強力壯,一番糾纏之後,還真將蕭元田制服了。
蕭元田喉嚨發出非常沉悶的吼聲,但怎麼也掙脫不了幾人的束縛。
“哼,什麼牛鬼蛇神,老子這輩子最不信的就是這些,殺了這玩意,拿了寶貝走人。”
光頭啐了一口唾液,然後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朝着蕭元田的腦袋插去。
“住手……”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身邊的蕭然居然跳了出來,試圖阻止幾人。
聞言,光頭的手懸在空中,幾人都看向洞口方向。
我一看,這也藏不住了,索性也跟着下來,心裏非常忐忑。
“你們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光頭警惕的看着我們,質問道。
“這位大哥,能放了他嗎,他是我大伯,交給我處理,好嗎?”
蕭然試探性的問道,眼神擔憂的看着地面上的那玩意。
我都快瘋了,這女人是沒腦子嗎,明知道蕭元田已經死了,地上這鬼知道是什麼玩意,他們願意折騰就折騰唄,完事了把屍體火化了,這事不就結束了。
何況,就算那玩意挨一刀,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吧,幹嘛非要出來。
當然,我不懂,實在是想不通。
光頭古怪的打量着我們,然後笑道:“呵呵,女人,你這眼力不錯啊,都變成這樣了,還沒能認出是你大伯。”
“不過,那又如何,已經是個怪物了,我幫你處理了算了。”
“別,交給我吧,雖然我知道他已經死了,現在成了這樣,我也不忍心看他受到傷害,多少錢,你開個價,把他還給我行不?”
聞言,光頭這才停止了行動,打量着蕭然。
“二十萬,我把它還給你。”
“好,明天我就給你轉賬。”
幾乎沒怎麼猶豫,蕭然就答應下來。
這讓我感覺非常不對勁,答應的未免也太痛快了吧。
是,蕭元田是她大伯,兩人有親情關係,但還是給人感覺很不對勁。
蕭元田是個正常人還好,面臨生死危機,做侄女的這麼著急,也解釋的通,但對方已經死了,還能如此果斷,我試問自己做不到。
光頭倒也沒客氣,咧着嘴笑着說居然還有意外收穫,然後便命人將蕭元田捆起來。
“等我們忙完了,幫你把屍體弄下去。”
說完,光頭招呼幾人開始撬棺材。
我沒做聲,一直盯着地上的那團怪物,或者說是蕭元田,我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另一個地方。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我發現洞內的一處璧上有一團很大的影子。
我心裏發毛,在搖晃的燈光中,那影子婆娑,根本看不清楚,但卻給人很大的窒息感。
“我們要不去洞外等着吧,誰知道棺材裏面會蹦出個什麼東西,別忘了你大伯的這一切都很有可能和棺材有關。”
我忐忑的詢問道,這裏真是一刻鐘都不想待了。
蕭然好像並沒看到影子,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倆退出洞外。
我雖然也好奇棺材內是不是有琳琅滿目的寶貝,但我知道,那些和自己沒關係,也沒那個福氣佔為己有。
“咔嚓……”
棺材終於被撬開,但我只聽到光頭罵罵咧咧的聲音。
“草,白忙活了,這裏面怎麼啥也沒有。”洞內傳來光頭的罵聲。
沒東西?
我愣住了,不是聽說那幾個金的飾品都是在棺材外面撿到的嗎,那裏面好東西應該更多,怎麼可能沒東西?
我還在想是不是這幾個傢伙害怕我們也想插一腳,才故意這麼說的,但很快,光頭便走出洞穴,手裏抬着蕭元田,另一個哥們扶着最先受傷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