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冷㈡

煙火冷㈡

“小年,你別哭了,等我長大以後學了一身的功夫,就再沒人敢欺負你了!”

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只是那個人,現如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會不會有危險,有沒有喜歡的人,是不是,已經不在這人世了……

她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因為怕會受不住,情緒崩潰,深藏多年的悲傷全部透漏,接着成為敵人手中的把柄……

“姐姐,你怎麼了?沒事吧?”柳長安擔心地問道,手在她面前試探性的擺了擺。

“沒事。”怕他擔心,她淡淡的笑了下。

可他還是很擔心,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說出。

“我待會還有事要去辦,你洗漱好后,就先去睡覺,不要等我。”

她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叮囑了幾句后,換了身衣服,便出去了。

長安看她漸漸淡出視野的背影,心下嘆氣:哥,你還在嗎?什麼時候過來?

身後拂過一絲冷意,猛地轉身,“誰?!”沒有人,只有一個黑色影子掠過,然後傳來幾聲貓叫,並從樹上落下的幾片樹葉。

“是貓?”緊皺眉頭。

是的,一隻經過訓練的黑貓。

黑貓竄上樹后,又跳到屋頂上,然後順着屋頂跑了一段路。

在屋頂上坐着一個正在喝酒的男人,一身紅色,像火一樣。

黑貓鑽入他的懷中,享受着男人為它順毛。

男人唇邊揚起一抹令人髮指的冷笑,用手掐住黑貓的脖子,拎起,手一下子用力,兩秒鐘都沒有,只聽‘咔嚓’一聲,脖子斷了。

貓,死了。

“呵!”

男人將貓扔下,一個身影閃了過來,跪下,“主子。”

“你的貓,似乎,不太聽話啊!”話里寒意十足,語氣雖很平淡,卻透着明顯的不滿。

“屬下再去找一隻。”

“不用了。”眼底掠過一絲濃濃的笑意。

那個人心生強烈的不安和害怕,想問‘為什麼?’,可只是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便白眼一翻,也死了,‘砰’的一聲倒在了屋頂上。

“呵,真是不自量力。”

男人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剛站穩,一輛馬車跑了過來,停下。

駕馬的太監翻下馬背,跪下,“皇上有事找您。”

“哦?回去吧。”掀開簾,他上了馬車。

黑色的夜幕下,留下“噠噠噠”的馬蹄聲。

……

另一邊,

柳年煙出來后,去了一個荒府。

剛到不久,一隻信鴿便飛了過來,停在她的肩上。

取出信,看了眼裏面的內容,然後用火折取火燒了信……

屋頂上的屍體早已透涼,摘下黑紗,是陪着自已很多年的屬下。就這樣死了?

拳頭握緊,青筋暴起——

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人!

這些年搜集到的證據,足以讓他死無全屍!

府中

“姐姐?”長安迷迷糊糊的,很難受,感覺頭上很冰,又很舒服。那是她的手。

他,中毒了,現在高燒,身上很熱。

“長安,醒醒!”

他睜開眼,緩緩開口,“姐姐,我好難受啊!”

“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柳年煙心被揪住了般,緊緊抱着他:“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她放下他,轉身去拿來了一個盒子,坐在床邊,拿出葯,遞給他,“服下就好了。”

他接過,仰頭服下,葯很苦,卻沒有皺眉。

她起身,

以為她又要走了,畢竟她很忙,有很多事。

可是,他卻依舊選擇拉住了她的手。

柳年煙回頭,望着他,說:“我不走,只是去放下盒子而已。”

手鬆了。

心裏空空的。

忽然,一個東西被塞入嘴裏,接着,一股甜味在口中散開。

那是蜜餞,很甜很甜,

心裏,有着說不出的開心。

嘴角揚起一抹笑。

怕他睡不着,她坐在床邊,陪着他。

他睡着后,已是凌晨兩點多了。

而她,趴在床邊,昏昏沉沉的,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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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霜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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