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前塵往事
吃過飯後，秦佑接到了申賢的電話
“老秦，你讓我查的那伙兒孫子查到了。”
“可是他們樹大根深，單憑我們之力根本扳不倒。”申賢說的是拉妍妍下水的那伙兒人。
“沒有關係，我有辦法讓幾個主要人物乖乖去自首。然後把線索投給警方，剩下的就交給警方了。”
秦佑站在窗口，目光看向樓下不遠處，那裏有一口人造湖和人造綠化帶。
在q城，城市化很嚴重，城市污染也很嚴重。
這些人造的山水，是人類送給自己的安慰劑。
“好的，去查看郵箱吧！我把那兩個人的基本資料已經發過去了。”“嗯，好！”
掛了電話，出了房門才知道，七叔公正在和林嵐之下象棋。
小東來去寫作業了，初中課業重！
哆啦陪在小東來身邊，又變回了一隻通體雪白的貓。
秦佑想，哆啦總是保護在小東來身邊！
兩人一定是有點淵源。
哆啦不知道秦佑此時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肯定還要得意洋洋的補充！
“何止是有些淵源？眼前這個人類的青少年，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啊！”
可惜哆啦不知道秦佑的想法，秦佑也不知道哆啦接近小東來的目的！小東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前塵過往。
此時他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
“整式和分式有什麼區別來？”
其實七叔公的實際年齡可能比林嵐之父親的年齡都大，可是看着現在眼前兩位一起愉快的下着棋。
秦佑心想，這樣的時間錯位，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那你會為了可以多得幾年無意義的時光，放棄和家人一起度過的時間嗎？”一直無言的萬象靈珠突然開口問秦佑。
“我嗎？”秦佑想起了自己人生前十年，有父母快樂相伴的日子。
“不會吧！”秦佑黯然。
萬象靈珠閃爍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正確的答案。”只是有這樣的好奇。
但是萬事都不是非黑即白。
我心由我。
索性便不再說話。
觀了兩盤棋，秦佑被林嵐之和七叔公趕走了。
林嵐之直翻白眼。
七叔公直接張嘴就攆，“臭小子，觀棋不語知不知道！”
秦佑嘆了口氣，人生可真是孤獨如斯啊！
秦佑回到卧室，準備好了晚上做法要用的東西后，開始打量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皮匣子，那裏靜靜地躺着搜魂小組幾人費盡波折找來的招魂幡。
看着看着，秦佑只覺得陣陣睏倦襲來，不禁昏睡了過去。
在夢裏，秦佑見到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
秦佑恍惚看到了一戶大家大院，朱紅的門金光閃閃的招牌上刻着大大的『公西府』三個字。
府門外的大街上像是人流如織又像是空無一人。
推開府門，秦佑輕輕地邁了進去，兜兜轉轉像是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指引。
卻在一處類似於花園的地方看到了兩個粉雕玉琢的雙生子。
胖胖的娃娃正圍着奶媽團團轉，顫顫巍巍的想要摸被奶媽哭起來的撥浪鼓。
“汝河，汝玉。”一道甜甜的聲音在秦佑身後響起。
秦佑渾身一震，“姜余！”
回過頭來卻發現不是姜余，而是一個保養得宜的婦人。
只見她蹲下身來，不顧層層的羅裙落到了青青的草地上，向兩個小人兒伸出手。
兩個小人兒便甜甜地喊着“娘親。”
向她跑去。
轉身場景變化，兩個人都長大了一些。
小丫頭一直纏着哥哥，遙遙地指着樹上，“哥哥，哥哥，幫我掏鳥蛋。”
哥哥寵溺地揉了一下妹妹的頭，踮腳飛身穩穩地落在了樹杈上。
一步步向上爬，然後從鳥窩裏掏出一個鳥蛋，回身穩穩地落在地上。?又看見小丫頭捧着一盆核桃，苦着臉對哥哥說。
“哥哥，我敲不開太硬了。”
好脾氣的哥哥就把核桃放在石凳上依次排好，一個一個運氣，用小小的手掌拍碎，然後把核仁挑揀出來放在小碟子裏遞給妹妹。
……看了很久，秦佑越看越看越覺得可愛。
可是場景再度變換，秦佑站在黑漆漆的房間裏只聽得陣陣咳聲。
外面有小姑娘凄凄的聲音。
“哥哥，哥哥，你開門啊！我想見你！哥哥！”
透着隱約的月光，秦佑只見床上躺着的小小少年，面色慘白，竟有三分像自己。
床上的少年剛想回小女孩兒的話的時候，一陣更急促的咳聲脫口而出。無力地握緊了拳頭，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
不知為什麼，秦佑的內心酸楚，淚水也模糊了眼眶。
只聽着外面和姜余有相似聲音的婦人聲音悲戚地說。
“汝玉，哥哥得了癆病，是會傳染的惡疾，他也不希望你會傳染上，我們離開這裏吧…”
“不要，不要！我要哥哥！”聞言如此的小女孩兒越哭越傷心。
心隨意轉，白綾飄翻，公西家小公子還是在冬夜裏去世了。
粉雕玉琢的女娃突然之間像長大了一般，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我不想讓世人忘記哥哥，讓我以哥哥的名義活下去吧，今夜死去的是公西汝玉！”
滿面震驚的父親，沉吟了良久。
最終同意了小女孩的想法。
公西家嫡傳只有這一對兒兒女，兒子沒了就註定要絕代。
出殯那日，秦佑一步步跟在小姑娘的身邊。
小姑娘手裏捧着哥哥的衣物，一步步走向族墓。
世人都道是公西家的女兒去世了，卻不知道原本死去的是公西家的兒子。
入葬的那一刻，女孩沉沉開口。
“哥哥，我會以你的名義活下去，讓世人都記住，公西汝河是世上最偉大的偃師……”
一直守在旁邊的秦佑早已淚糊了眼眶，心念所動下意識就開口。
“等我，我會回來的！”
女孩兒像是有所感應，突然之間驚喜萬分淚如泉湧。
“哥哥！我聽到了！你說你會回來！一定要說話算話，我等着你……”?來不及詫異，秦佑的身體突然變輕，遙遙地飛向天空，又突然之間回歸引力，重重地墜向地面……
“啊！~”
客廳的幾人聽到聲音都直接沖了進來。
秦佑訕訕，戰術性撓頭。
“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啊~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