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相處

靜軒閣

“瑾、婼？”

莫柒柒輕聲呢喃，這個名字倒是好聽，聽芸姨娘說是她病逝的娘親取的。娘親希望她堅強、獨立、勇敢。

“姑娘，你寫的字真好看！”

小織小心翼翼的湊近，她的小手從荷包里掏出了幾塊點心，“姑娘，姨娘讓你不要太勞累，字寫多了對眼睛不好。”

莫柒柒抬頭便瞧見了果盤裏的精緻點心，她疑惑的問道：“小織，這些點心從哪裏來的？”

自從她搬到芸姨娘的院子后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貴重的點心，華夫人雖說派了幾個丫鬟婆子過來，只是吃穿方面那是相當一般。

芙蓉糕、一口酥……

其他的倒是不認識，莫柒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些在現代可很少吃到。

“聽小芙姐姐說是晴姨娘送來的。”小織舔了舔嘴唇。

晴姨娘送的？莫柒柒表示懷疑，她也看過不少後院鬥爭的戲碼，芸姨娘在華府沒什麼存在感，華夫人都不曾過多關注，那晴姨娘怎麼會送這麼貴重的點心？

“小織，芸姨呢？”莫柒柒想到其中的彎彎繞繞頗有些擔心。

“姨娘和六姑娘在小花園散步呢。”小織說道

華府小花園

“娘親，你這肚子越來越大了，小弟弟長的也太快了吧？”

小瑾萱忍不住撫摸娘親的大肚子，真希望弟弟快點出生，娘親每天太辛苦了。

“快了，等臘月的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了。”

芸娘走的有些乏了，“瑾萱，我們回去吧，也不知道你七妹妹的字練的怎麼樣了。”

莫柒柒剛走進小花園便碰見了芸姨娘，她急忙小跑過去，“姨娘，你都快生了，可不要隨意走動，萬一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看來病是好全了？”

芸娘瞧着她紅潤的小臉甚是欣慰，她總算是沒辜負青鸞的囑託。

“姨娘，廚房裏多了好些吃的，聽說是晴姨娘送來的。”

莫柒柒繞道去了趟廚房，她對某些氣味兒很敏感，好在那些吃的裏面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是我快生了，晴姨娘特地送來些讓我補身子。”

芸娘有些發愁，晴姨娘對她示好，她到有些惶恐了，往後她又該如何還這份人情？

寒冬臘月，家家戶戶便開始張羅着辦年貨了。莫柒柒這半個月以來一直窩在靜軒閣，她如今才五六歲的模樣，除了和六姐姐一起玩兒，倒是也沒有見過華府里其他的兄弟姐妹。

“唉……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了。”

莫柒柒抱着暖爐靠在窗邊，她有些想家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七妹妹，嘆氣做什麼？”

小瑾萱正好來找莫柒柒，她撐着傘喊道：“七妹妹，祖母要去廟裏祈福啦，娘親讓我們去大廳。”

祖母？莫柒柒頓時來了興趣，來到這裏這麼久了還沒有見過面呢。聽說老太太一直深居簡出，也只有每個月外出上香時才會見一見。

華府大廳

“瞧瞧！我不過是去上個香而已，每次都弄的這麼大陣仗。”華老太太無奈的笑道。

“母親，今兒個風雪大，等明日天氣好了再歸也不遲。”華老爺囑咐到。

“芸娘怕是這一兩日就要生了吧？”

華老太太問道，她的眼睛不自覺瞟向那兩個小丫頭。

“是，母親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華老爺回答到。

華老太太收回目光，“那兩個孩子好生照看着。”

莫柒柒隔着人群目送華老太太，她覺得老太太倒是個心誠之人，畢竟尋常人家都不願意在這個天氣出門。

“老爺，時辰不早了，該去上朝了。”華夫人說道。

“嗯，家裏有什麼事你多多照應些。”

“老爺，您忘了？瑾樺剛有身孕，她在婆家害喜的厲害，昨兒個還差人來讓我去陪她幾日呢。”

“也不必日日去，芸娘生產在即，後院裏總是要有個主事的，想必瑾樺會理解的。”

華夫人面露難色，這芸娘生產請接生婆就是了，她這個夫人在與不在又有何區別？難不成誰會害芸娘不成？

“老爺，夫人，不是還有妾身嗎？”

晴姨娘毛遂自薦，“妾身的院子離靜軒閣近，有什麼動靜也能早早知曉，夫人就放心的去看大姑娘。”

華老爺聞言便也沒說什麼，隨即便上朝去了，只是華夫人的臉色頗為難看。

“晴姨娘，聽說你最近送了好些補品給芸姨娘，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華夫人鄙夷道，真要關心她，怎麼非要等芸姨娘快生的時候，平日裏倒不見她如此殷勤。

“夫人，妾身只是做了份內之事，倒是夫人您要趁早出發了，大姑娘那邊還等着呢。”

莫柒柒心裏不禁感嘆，正牌夫人做到華夫人那般地步實屬不易，這小妾都欺負到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