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番外
“!嗷,開不起玩笑也不能搞這種突然襲擊啊!”牧野裕司還接着手柄的手一抖,下意識地就想把跟莬絲子一樣死死纏在他身上的【太宰治】丟下去,結果又被對方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耳垂,一觸即分。
“丟不丟人啊你,堂堂港口Mafia的首領居然還咬人!”牧野裕司眼見沒辦法把這傢伙扒下去,只能單手捂着耳畔嘴上抗議。
【太宰治】卻顯得毫不在意,他慢吞吞地靠在對方擋在耳畔的手邊,故作苦惱道,“可是所謂的‘丟人’的前提是要別人知道並相信這件事吧?這恐怕有點困難呢。”
也是,他又不可能逢人就說,就算告訴這裏的中也,對方大概也只會回答‘這麼變態的事不要告訴我,你們自己玩去’......反正就是很微妙。
壓在牧野裕司肩頭的罪魁禍首則像是看出了他神色間的凝重,低笑了一聲后,再次伸出手,就這牧野裕司的手握住了對方手中的手柄,用指腹按着對方的指節略微推了推搖桿的方向,成功把因為牧野裕司的走神差點摔死的遊戲角色救了回來。
但【太宰治】的注意力卻沒有分給眼前的屏幕分毫,那隻鳶色的眼眸自始至終都緊緊地鎖定着眼前的少年,靠在對方肩頭也是為了更好地傾聽對方的心音,就像是正打量着獵物的猛獸一般,哪怕對方只要泄露出一絲弱點,他就會立刻將之死死咬住。
牧野裕司也敏銳地感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他跟【太宰治】相處慣了,猝不及防間還真升不起什麼危機感,這會也只是抱怨了一下,“別壓着我,真是的,很重哎。”
雖然【太宰治】的確身形瘦削,可那也是跟與他同等身高的正常男性相比,他的骨架畢竟放在那裏,也不會輕的太誇張。
他自然也沒有錯過對方臉上極快閃過的彆扭之意,鳶色的眸微微閃爍了一瞬,但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自然不急於一時。
並不是說【太宰治】突然之間變的沒那麼有攻擊性了,他只是單純地不想給對方太大的壓力,生生地剋制住了自己想要得寸進尺的本能。
要知道,對於Maifa來說,將想要的東西立刻掠奪殆盡才是天性所在,像這樣的忍耐才是罕見之物。
但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也能說明他想要的絕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事物,也絕不會輕易滿足。
在乖乖放鬆了一些桎梏住對方的力道后,【太宰治】狀似無意地問,“阿裕,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吧?怎麼突然這麼問?”
“畢竟是兩個世界之間的融合,對你來說更是遊戲照進現實,不會感到陌生么?”
“......有一點點吧?”牧野裕司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緊接着吐槽道,“不過早上起來一睜眼看到你這種完全沒有半點生活氣息的卧室就知道了,除了你這種傢伙以外正常人的卧室怎麼可能一點生活痕迹都沒有啊!”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不太確定地回答,“那還是有一點的?”
牧野裕司把手柄一放,揪着這傢伙去了隔壁沒有半點多餘擺設的卧室。
跟一般人生活久了會隨手把一些常用的事物堆在床頭櫃不同,這傢伙原先的卧室簡直沒有半點個人色彩,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裏的主人隨時都會離開,因而不願意留下半點痕迹。
甚至在牧野裕司在這裏住了一晚之後,他留下的痕迹都要比【太宰治】本人留下的還要多。
這傢伙堂而皇之地霸佔了對方的床頭櫃,帶來的筆記本電腦都沒合上,半開着丟在床頭,旁邊還放了幾罐碳酸飲料,充滿了生活氣息。
“哪裏有?我都沒見到過你的東西好吧。”
見到自己的卧室被染上了不同色彩的【太宰治】略微怔愣了片刻,但比起領地被侵.入的不悅,他甚至是在為此而感到高興的。
只不過一想到這個小沒良心的打算把他趕去住客房,他就又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在【太宰治】隨意伸手按了下牆上某處之後,床邊的牆壁上突然打開了一個暗盒,裏面彈出了一把手.槍。
他拿起盒子中的槍,卸下彈.夾隨意地看了一眼,又重新將它裝填回去,“因為前前任首領的死帶來的教訓,這是森先生留下用來以防萬一的......不過很可惜,他最後也沒有用上呢。”
雖然他也同樣選擇留下了這把槍,但他留下它的理由和森鷗外又有所不同。
在他當初還沒有最終決定如何結束這一切之時,他就曾經考慮過這把槍。
畢竟,如果藉由森先生留下的槍結束自己的性命,這也可以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因果循環了?
“那這也不能算是你的東西,分明是你搶來的吧?”牧野裕司吐槽道。
對方倏地笑了一聲,緊接着伸手貼在了他的頰側,鳶色的眸中神色明暗不定,聲線卻依舊柔和,“是啊,都是我搶來的。”
“我也從未後悔過,畢竟,如果不靠這種手段的話,恐怕直到現在,我都依舊一無所有吧?”
牧野裕司把這傢伙的手揮開,下意識地回答,“不,你不是還有活幹嗎?”
【太宰治】被哽了一下,原本正在心底蠢蠢欲動的黑泥瞬間又焉了吧唧地趴了回去,“......好過分!”
他似真似假地抱怨起來,“我在樓下的時候無論走到哪都有人盯着我,還時不時會有不開眼的傢伙跑來打擾我,一天下來都幹不了什麼事。”
牧野裕司善解人意地回答,“中也不是說了會幫你把其他人調走嗎?”
“可是,只有我一個人住一層的話又有點太孤單了。”對方無辜道。
“你門口有保鏢的吧,他們知道在你眼裏他們不算人嗎......而且你住頂樓的時候不也是一個人睡一層嘛?”
“不一樣的,那麼多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住,不覺得很詭異么?”
牧野裕司費解了一下,“你不會現在告訴我,你怕黑吧?”
【太宰治】應的臉不紅氣不喘,他略微垂下了翩長的眼睫,露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神色,“或許?”
港口Mafia的首領怕黑......這是什麼冷笑話嗎,怎麼可能啊!
牧野裕司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純粹就是想繼續粘着自己,這會兒甚至連找借口都不想找更像樣一點的了,“那你一個人洗澡的時候怕不怕?”
“哎?可以一起嗎?”
“怎麼可能啊!你不要在這種時候故意裝作聽不懂別人的反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