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婆親親
經過半晌的奔波,趙纓終於又回到了自己那被流星砸爛的家中,看着眼前破爛不堪的屋子,與庭院中僅剩的一座豬圈,內心就一陣無語,這老頭能給自己變個老婆就真的不能給自己修一下屋子嗎?
嘆了一口氣后,趙纓走到黑豬面前,往食槽里填了一把米糠,對着豬自言自語道,“黑豬啊,黑豬,本來想將你留着過年的時候殺了吃的,但是想到我可能近一個月要跟你住一塊,為了紀念我娶到老婆,我就再多養你一年吧,等來年給你配個母豬,下了小豬仔再把你殺了吃吧!”
黑豬好像明白趙纓的話似的,一副難過的神情看着趙纓。
“咋地?”趙纓倒也有興緻跟黑豬聊天,於是話鋒一轉道,“那就不殺你了,咋倆倒也有緣,畢竟我可是把你從小養到大的,要我自己吃你的肉我是真的良心上過不去呀......”說完這句話,趙纓又在心裏默念:那就等小豬仔養大后吃你兒子吧!
黑豬這才肯安心的吃米糠。
趙纓點着頭,微笑不止,看着拱食的黑豬,心中的幸福感油然,已經開始幻想起,待他這個也不知道為何受了傷的老婆養好了傷,完成自己與她的婚禮,再給這黑豬添頭母豬,他有自己的孩子,黑豬也有自己的仔兒,然後讓自己的兒子養黑豬的仔,年年都有豬肉吃,就這樣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想到此趙纓旁若無人地傻笑起來。
祁老也算是見怪不怪了,畢竟自己這麼倒霉,那都是自己該有的劫難,自己只想趕快離開趙纓,好尋求自己的自由,畢竟自己成神境的人,不可能被一個山野村夫束縛住吧。
趙纓正糾結自己兒子的名字,到底是叫趙柱好呢,還是叫趙二蛋好呢,可轉念又想到被砸爛的屋子還要一點點建好才能養孩子的時候,趙纓就氣憤不已。
這糟老頭子就不能砸在別的地方嗎?偏偏砸在自己的屋子上,那可是他辛辛苦苦一點一點攢下來的,建了兩三年才建成的,就被他給毀了。
“糟老頭子你給我出來。”趙纓對識海里的祁老吼道,“你給小爺我出來!”
不一會,祁老就心虛的站到了趙纓的面前,看着怒不可遏的趙纓,祁老直打哆嗦,要知道,趙纓這小子,下起手來,可是毫不留情,萬一一個不小心給自己打魂飛魄散了,這去那說理去。
“啊呀,少年郎。”祁老趕忙安慰,試着溫聲細語一點,想着先消一下趙纓的火氣,“你不要生氣嘛,我也是不小心的嘛......”
沒等祁老說完,趙纓一把薅住祁老的耳朵,不顧他直喊痛,那胳膊肘使勁砸着他的腦袋,“你是不小心的,你喜歡流星撞地球,砸壞了我的屋子,那我也給你來幾下,必須砸壞你的腦子。”
祁老被砸的眼冒金星,心裏止不住地大罵趙纓居然下死手,不講武德,可是嘴裏不住的求饒,“啊呀,求你了,看在我還給你變了個老婆出來,就不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了。”
對呀,我有老婆了。
趙纓聽到這,鬆開了祁老的耳朵,頗為愛撫的摸摸祁老那光禿禿的腦袋,“啊呀,那是肯定的啊,你都給我變了個老婆出來,我怎麼還能因為這些生你氣呢?”
祁老一陣無語。
你這可不僅僅是生我氣好吧,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可是想想昨夜倒在趙纓家門口的女子,他便莫名的緊張,明明自己法力並沒有恢復呀,可是如何把人做到千里傳送呢?思來想去他只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女子,只是偶然倒在了趙纓的家門口,可是他完全不敢跟趙纓說明,僅僅是毀了他的小破茅草屋,就已經被拳打腳踢了,要是知道這個女子不是他變出來的老婆,自己騙了他,那就真的要被打得魂飛魄散了,反正那女子受傷之嚴重沒有三四天也醒不來,自己就趕緊趁着這些功夫,試試如何與這混世小魔王的識海擺脫聯繫。
於是祁老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繼續將謊言往下編下去,“少年郎,屋子的事人家是真的對不住你,可是看在人家給你變了個老婆的份上,你就原諒老夫吧。”
“啊呀。”趙纓擺擺手,頗為羞愧的撓撓頭,“人家生氣一件事的時候,總是會忘了另一件事嘛!屋子嘛好商量,只要等你法力恢復之後,多給我變點錢出來就好,嘿嘿......”
祁老一陣無語,給他變老婆還不夠,還想要變錢出來,跟這樣的人攤上關係就已經夠倒霉了,而且暫時還無法分開,動不動就被拳打腳踢,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尊老愛幼意識,那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於是急速的在腦海中檢索着將靈魂與識海分割的辦法。
見祁老呆立在原地,趙纓以為他在愧疚“不小心”砸壞了趙纓的屋子,於是大手一揮,重重的砸在了祁老的肩膀上,砸了祁老一個趔趄。
“安了,我會大人不計小人過的。”
沒等祁老有所反應,趙纓便快步走到地窖面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將地窖上的大石頭移開。
這是趙纓為了自己外出給女子買葯的時候,防止有人將自己的老婆搶走特意將女子安置在地窖裏面,當時女子已經昏迷不醒,祁老說需要天劍草才肯為她療傷,為了防止自己的老婆英年早逝,便匆匆將女子擱置到地窖之中,還貼心的在地窖上面放置了塊大石頭,既防止野獸啥的進入到地窖之中,陌生人看到心生歹意,又防止女子醒來后逃跑,做完這些后,趙纓才匆匆去往建安城去找劉茂抓藥。
趙纓大喊一聲,老婆我來了,就跳進了地窖之中。
祁老心裏直呼造孽,雙手合十為女子禱告。死道友不是貧道,不是老夫對不住你,是你的點太背,倒在哪不好,偏偏倒在了一個地痞流氓的家門口,這就怨不得老夫了,雖然有老夫的拱火吧,但是就算沒有老夫,你也肯定逃不掉這一劫的。
祁老趕忙也下到了地窖之中,女子傷筋動骨,可經不起什麼大動作,要是鬧出人命來,這可真就是對不住這女子了萬一有些大動作,傷及根本,自己還治不好,就又要挨一頓毒打。
陰暗的地窖之中,趙纓點亮唯一的一隻蠟燭,那搖曳着的小火苗,忽明忽暗。
女子躺在一塊破舊的草席上,姣好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溫婉如玉,五官被頭髮半遮蓋着,但仍能看出來那難得一見的美貌,女子勻稱的身材,隨着呼吸,一起一伏。
一旁的趙纓,靜靜地看着,端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子。
祁老被趙纓突然的安靜搞得有點不適,還以為趙纓這麼著急的下地窖是為了不懷好意,沒想到趙纓只是靜靜地看着,祁老被這安靜所感染,於是靜步走到趙纓的身前,輕聲問道,“幹嘛,這麼靜靜地看着?”
“那不然呢?”趙纓沒看祁老,“你說這好端端的女子,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劍傷?”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身體法力還沒恢復,施法的時候法力不夠......”祁老沒有辦法,只得繼續圓下去這個謊。
“李奶奶的,你就不能注意點?萬一傷及我未來老婆的性命怎麼辦?”趙纓忍不住罵道。
祁老在連續問出你怎麼知道我奶奶姓李這個問題后,也知道了“李奶奶”是趙纓的口頭禪,便卑微的回復:“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嘛,法力不夠我也沒有辦法嘛,你非要要的,我只能拼勁全力一試了。”
“哎呀,沒辦法就沒辦法吧!”趙纓說著站起身來,目光仍是盯着女子,停頓了半刻鐘后,堅定地說道,“待她醒來之後,我一定要明媒正娶,風風光光的將她娶回家來,用命守護住她,決不讓她再受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祁老莫名的有些動容,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想要保護一生的人,可是對武道的追尋使他放棄了自己的愛人,現在有看到了跟他年輕時候一模一樣的趙纓,於是便拍着趙纓的肩膀,輕聲說著,“會好的,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
趙纓點點頭,又坐到女子的身前,用手輕輕的摸着女子的臉,對身後的祁老說,“天劍草都已經買到了,你幹嘛不去熬藥,還要等我催嗎?”
祁老滿頭黑線,剛剛對趙纓的一點好感頓時煙消雲散,買到?你那是騙到,搶到,再說我是你的奴僕嗎?居然對我一個成神境界的人吆五喝六,誰給你的膽子,木訥地回答了一聲,便靠着微弱的燭光,緩緩地爬出了地窖。
小子,你給我等着,等我找到了離開你識海的方法,我不打你個魂飛魄散,我就不姓祁。
祁老剛剛爬出地窖,還沒站穩腳跟,趙纓賤兮兮的聲音便傳到了耳朵里。
“嘿嘿,雖然還沒成親,但是親一下還是不過分的吧,嘿嘿,老婆親親,反正你也不知道,親親又不犯法,嘿嘿,吸溜~”
祁老捂臉。
我就知道,這小流氓不是個什麼正經人,姑娘啊,你可千萬不要恨老夫,要恨就恨那個地痞小流氓吧,為了老夫的性命,只能委屈姑娘的貞潔了,姑娘千萬不要恨我……阿彌陀佛~阿門~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