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里有葯
范安然隨手一個贊,“好一條好漢,誰來當保人呢?”
心中想到,打死一個捕快兒子,這可不是小事,整不好,還得成為一個全國通緝的殺人犯,整天東躲西藏,生活成天的陷於打鬥中,這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這樣的環境,也不利於自己研究,怎樣回到二十一世紀的事。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看好曾錦山一身武功,同年齡段,沒有對手,要不然,曾勝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來和這個沖喜的人比試。
大夫人急着想得到那面鏡子,“這個比武,要正式的進行類,要有縣衙的批准,才可比試昂。”
這時,西門承泰和三夫人、佳美從外進來,西門承泰怒喝,“曾錦山恁這是弄啥類,恁仗着有點武功四處惹禍,回家去。”
西門左和西門上、曾錦山、艾雅慈就是趁着西門承泰不在家的時候,來找范安然挑畔,現在見西門承泰回來,乖乖地就要溜走。
范安然說話了,“西門兩兄弟,別走啊,恁說讓俺鎬蛋,鎬的遠遠的,象蛋似地滾開,俺還不知道是在恁家滾開,還是在恁家待着呢?”
西門承泰一聽,自己的兒子竟敢攆自個兒閨女和三夫人的救命恩人走,他心中大怒,“恁這兩個殺才(無能的蠢材),成事不足的賴爪,天天想着逛窯子,上賭場,家法伺候。”
大夫人和上前求情,“老爺,兩娃還小類,不懂事,饒他兩娃一回類。”
二夫人也上前,“老爺,恁要瞅他兩娃不順眼,俺讓他倆出去過。”
西門承泰大吼,“讓這兩個孽子鎬蛋(滾蛋),鎬的越遠越好。”
西門左和西門上兩人大喜,出去過,花天酒地,誰也管不着他二人,豈不快哉逍遙,哥倆正想着好事時,西門承泰威嚴地說,“恁二人手上的店鋪,明個兒都收回來。”
二夫人唐慕芳上前說,“老爺,兩娃把店鋪看的好好的,為何要從他哥倆手中接過來類。”
西門承泰瞅了一眼二夫人,眼神無喜無怒,“俺要收回來,咋卓,二夫人還說啥話說類?”
二夫人唐慕芳不高興地噘着嘴。
大夫人糜鳳昭上前說話:“老爺,俺想讓這兩娃到他外姥姥家呆兩天。”
西門承泰一擺手,表示同意,大夫人和二夫人及曾錦山、西門上、西門左、艾雅慈一齊回到自己的小院。
西門承泰則是拽着范安然的手,“大師,恁去幫俺給佳美挑挑布料,給她結婚穿的哩。”
西門承泰和厲子悠、於蒼水上了一輛馬車,范安然自己要騎馬去,想着古代沒有汽車,摩托車,電動車,學騎馬是早晚的事,范安然沒騎過馬,想騎馬玩玩。
佳美喊着讓他來到自己的馬車上,車上還有三夫人,人介喊你上車,不去,顯着瞧不起人兒似的。
范安然上了佳美和三夫人所在的馬車。
佳美笑眯眯地看着范安然,對二夫人楚敏說,“娘,俺不想嫁給湯秋泉,他可是連賭帶嫖,那人老壞壞,娘,俺不嫁他哩。”
二夫人楚敏嘆口氣,“唉……湯縣令是恁爹的救命恩人,小時候,看着湯秋泉也是模樣乖巧,討人喜愛,湯縣令說等恁長大后,嫁給他兒子,俺和恁爹也奏應答下來。”
西門佳美長着標準的橢圓臉,彎眉,大眼,略高的鼻子,嘴唇不薄不厚,天然的尖下頦,白凈的皮膚,是一天然的美女。
范安然也很喜歡佳美,但是,僅從欣賞的角度來看,二十一世紀還有戀人柏維維呢。
大夫人糜鳳芹和二夫人唐慕芳,目送着兩輛馬車離去,大夫人和二夫人、西門左、西門上、曾錦山、艾雅慈從院子裏把馬牽出來,幾個人上馬,向著城西而來,出了城門,幾個人催馬向西一路奔馳,路上不時地回頭觀察,看有沒有人跟蹤。
一個多小時后,到了太炫舍居山莊門前,門前有守衛,認識大夫人,打開門,一行人進去。
曾勝、湯本一、呂冠松都在,大夫人糜鳳芹簡單說了一下情況,“錦山想要挑戰他,被西門承泰阻止。”
二夫人罵道:“老不死的,要不是有厲子悠和於蒼水,早奏收拾死他哩。”
湯本一拽着西門上和西門左的手,慈祥而又和藹地說,“那一天快要到了,到時,俺們就可以一家團聚。”說完,拿出十張金葉子,兩人各分五張,“想玩想吃,隨恁哥倆。”
西門左和西門上笑嘻嘻地接過金葉子。
西門左罵道:“還是親爹好類,西門承泰那個老妻孫,查俺哥倆的帳昂。”
“恁哥倆還得忍一陣兒,掏空他的家底再出來。”湯本一說。
西門左和西門上去找曾錦山和艾雅慈。
大夫人和二夫人,各拽着湯本一的一條胳膊來到一個無人的房間,大夫人糜鳳昭把臉貼在湯本一的左臉上,二夫人唐慕芳把臉貼在湯本一的右臉上。
“老爺,俺不想回西門承泰的家。”糜鳳昭撒嬌地說。
唐慕芳親了一下湯本一,“快點帶俺姐倆離開山陽,回到汴梁老房子那。”
湯本一左右各摟着糜鳳昭和唐慕芳,“西門狗賊死去的那一天,就是咱昂回汴梁那一天。”
隨後三人倒在寬大的床榻上。
佳美的馬車停在西門雜貨鋪門前,西門承泰早已下車,等在店門旁,“安神醫,這是俺家鋪子之一,裏面有布料。”
西門承泰和范安然、三夫人楚敏、佳美、厲子悠跟在身後,於蒼水站在門口警戒着。
來到雜貨鋪裏面,范安然幫着佳美挑着布料,佳美噘着嘴,也不高興,站在一旁。
西門承泰拉着佳美的手,裡外看一遍,“佳美,這個鋪子奏給恁了,還有城外上等的三百畝地,也給恁。”
佳美是個財迷,一聽雜貨鋪和城外的三百畝給她,高興的笑了,眼眉彎彎,眼睛明亮,“謝謝爹”
隨即又不高興地噘着嘴,西門承泰知道佳美不想嫁給湯秋泉這個浪蕩敗家子,但婚約是早說好的,自己救命恩人的孩子,總不能毀了婚約,他相信,結婚後,湯秋泉會變好的。
一行人回到西門府邸,府里有裁縫,佳美拿着布料去做衣服,招呼着范安然,給她做的衣服提提意見。
才要跟着佳美到裁縫那做衣服,見湯縣令前來,湯縣令遠遠地對范安然招手,范安然只得走上前,抱拳行禮,“湯大人不知招俺何事?”
“木牛啥事哩,俺來是想請西門老爺和恁一同到《酒一方》大酒樓,嘗嘗那的好酒,到了山陽,不喝點酒一方的酒,等於是白來類。”
縣老爺有請,必須得去,范安然說話,“中,俺去嘗嘗酒一方的酒。”
湯本一又去找西門承泰。
酒一方酒樓距縣衙不遠,酒樓是三層樓,飛檐畫棟,看起來也是很有氣派。
西門承泰帶着厲子悠、於蒼水、三夫人楚敏、西門佳美、范安然,隨着湯縣令,步行着,上了三樓,來到一間六百多平的大堂,屋裏已有男男女女四十多人,本縣的士紳,有點名望的基本到場,都是穿着綾羅綢緞,坐在長桌前,一邊喝茶一邊欣賞着台上歌舞表演。
看到湯縣令和本縣大財主一同前來,這些人都是抱拳行禮,湯縣令和西門承泰也是抱拳行禮。
范安然看湯秋泉也在這,裝沒看見,躲在一邊。
三夫人楚敏也和這裏的女人認識,這些女人早就聽說楚敏娘倆得的病是絕症,必死無疑,卻被人救了回來,打聽是誰救的時,楚敏往范安然這邊一指,待這些女人一看,是個年輕人,長的俊帥,但卻是一個無錢無勢的農民時,一齊調笑着這個年輕的郞中。
人齊了,上菜,雞魚鴨、牛肉、羊肉、鹿肉等,各種山珍野味上來。
湯縣令與西門承泰、范安然、曾勝、湯秋泉,一個四十多歲的讀書人,還有一個強壯的中年人同桌,
同桌的中年人,長臉粗脖,胳腮鬍子,凸露的眼睛,有點歪嘴子,看上去就不是良家之人。
其它桌都是各找各熟悉的人落坐,楚敏和佳美也找幾個平時說的上來的女人一桌。
各個桌都有兩名侍女伺候着,伺候范安然這一桌的是一個綠衣女子,一個紅衣女子。
湯縣令講話,“各位類,在山陽,西門老爺和俺關係不賴,三夫人楚敏和佳美,前幾日,病的重類,二人合著福大。”指着范安然,“被這位神醫治好類,今兒個類,為了慶祝三夫人和佳美病好人安,俺類,特此辦幾桌酒席,還望各位吃好、玩好。”
三夫人一聽是為她病好而辦的酒席,隔着桌,抱拳屈身施禮。
西門承泰深被感動,“舉起酒杯,湯大人說的不賴,為了俺的三夫人和俺閨妮身體痊癒,敬大家一碗昂。”
喝酒的都是小碗,沒有酒杯。
西門承泰還是有面子的,平時也常常幫助別人,眾人都是端碗喝乾。
大家高興地喝酒,聽戲,范安然也覺得,湯秋泉這人不咋地,但他爹湯縣令還是挺有人情味的,也會來事,佳美嫁到這樣的人家,也算是不錯。
眾人正喝得熱鬧時,曾錦山、艾雅慈,還有幾個中年人來到。
其中的一高個,肩膀一高一低的圓臉大漢對湯縣令抱拳,“高致來晚類,當自罰。”
湯縣令恭敬的抱拳回禮,“高致老弟,不晚,正是時候,快快入座。”
另來兩個侍女,帶着高致、曾錦山、艾雅慈等幾個人,來到一個空桌,廚房早已備好菜,迅速上菜,侍女給倒酒。
范安然喝的酒感覺水一樣,其他人卻是喝的臉紅耳熱,又是一輪喝完后,綠衣侍女給倒酒,待給范安然倒酒時,是最後一人,壇中的酒已倒完,侍女再取一壇酒,給范安然倒上,隨後抱着酒罈走開。
在綠衣侍女開始倒酒的時候,范安然就已聞出這酒的味不對,平常人查覺不出來,范安然卻是吃了異維空間的補天丹,聽力,嗅覺已超出常人多倍。
這是致迷酒,劑量大能讓人死,劑量小能使人昏迷,腰酸膝軟,意識進到異維空間,“叔叔,在嗎?”沒有回應。
“阿姨,在嗎,還是沒有回聲。”
人那去了,嘎哈去了。
“姐姐……”
“嘎哈,說話。”
范安然樂了,異維空間的人也說東北話了,一嘴包米棒子味。
“那啥,你也看見了,我眼前的這杯酒,有毒酒,這個毒酒對我有影響嗎?
“你已有我們莫淘羅大陸金鋼虎附體,三維空間的任何毒藥對你不起作用。”
“謝謝姐,你不說,我還不敢喝呢。”
范安然從飛行器異維空間出來,心裏樂呵,老子百毒不侵,還怕你小小的有迷藥的酒,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湯縣令和曾勝看范安然喝下帶有迷藥的酒,兩人對視一眼,湯縣令點點頭,曾勝來到唱戲的台前,和戲台班主說了幾句,戲台班主讓唱戲的人下來。
曾勝走向戲台,人們都注意到戲台上的曾勝,一個四十多的讀書人問,“曾捕頭,恁為何上了戲台,難不成,為俺等人唱上一曲昂?”
曾勝笑着大聲說話,“卜縣丞,俺聽說醫治好西門三夫人的安神醫,不簡單類,號稱仙人,現在,奏請安仙人來台上,給俺們說幾句。”
范安然攏攏後腦勺上的頭髮,心中琢磨着,這是啥套路,想到碗中的迷藥,知道這些人,藉著給三夫人慶祝重病痊癒的幌子,來羞辱或者殺死自己。
原來湯縣令也和害三夫人和佳美的人是一伙人,縣捕頭曾勝、卜縣丞,山陽縣最大的官全來了,勢力可是不小。
屋裏人的視線全聚在范安然身上,范安然擺擺手,也沒說話。
卜縣丞和湯縣令走過來,卜縣丞抱拳,“久仰安仙人大名,能類不輕,還請安仙人為俺講幾句。”
湯縣令笑着說話“安神醫,俺們都期待着恁能講幾句。”
范安然也站起身,“在下一庄稼人,偶爾蒙對了西門夫人的病,稱不上神醫,莫要往俺的身上貼那仙人之名。”
曾錦山和艾雅慈走過來,兩人面露譏諷之笑,“安仙人,可忘了和俺比試之事?”
范安然攏攏前額上的頭髮,擺擺手,“小孩子過家家,當不得真,俺的頭,喝酒喝的有些暈,不會和恁玩那些比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