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臉盤子

第15章 大臉盤子

“哈哈哈……,恁想和俺比作詩,恁這個土憋孫。”湯秋泉大笑,罵著說。

罵我,要讓你知道罵我後果。

“還請公子先請,你請之前我還要說一事,比作詩是不是要來點賭頭,不然的話,誰跟你磨手指頭玩。”

范安然有禮貌地出手作一個請的姿勢后,又說了加賭的話。

湯秋泉看了一眼西門佳美,“賭就賭,賭啥?”

“不賭啥,一千個金葉子,雖然俗,但是實用。”范安然完全秉持着二十一世紀俗人們的思想,只要有錢嫌,那就是大爺,沒錢,誰屌你。

“恁個窮酸樣,恁有一千個金葉子嗎?”湯秋泉白眼一翻着,說。

“一千個金葉子,俺給他出類。”西門佳美冷冷地說。

湯秋泉氣的,自己媳婦幫着別人兒。

“有人替恁出金葉子,甚好,就以佳美為題。”湯秋泉冷冷地看了一眼西門佳美說。

“湯公子先請。”范安然再一次請湯秋泉。

湯秋泉走了兩步,想了一下,說道:“拿筆和紙來。”

家中的丫環拿來紙和筆,鋪在桌子上,一邊寫,一邊說。

“山陽有佳美,好看賽月明。臉大白又白,小手亮晶晶。走道風一路,武功已大成。美人美又美,笑着家中迎。”

湯秋泉作完這首詩,得意洋洋,搖頭晃腦,大有天下詩才我第一的睥睨天下之勢。

曾錦山和艾雅慈站起來說,“耗,耗。”

庄都尉也不知好不好,也齊聲說著,“不賴類,不賴。”

西門佳美???,一問到底。

這是什麼?俺就這形象,大臉白又白,俺臉大嗎,小手亮晶晶,俺手被人打腫了嗎,俺還一路風,聽着是瘋了,還想迎回家去,還美又美,俗死,呸,姓湯的小子你想什麼好事呢,這回西門佳美算是橫下一條心說啥也得悔婚,不能跟這二半吊過一輩子。

就這平仄不通的打油詩,自己還陶醉其中,果真是能和那些沒臉沒皮的所謂詩人比一比。

“湯公子果然大材,西門佳美的大臉盤子是挺大的,哈哈……。”范安然忍不住地笑起來。

“別廢話,你連字都不認得,還敢挑我的詩。”湯秋泉厲聲說。

“雖然我不識字,可我也不會說人家小姑娘大臉盤子。”范安然說著來到放着筆和紙的桌前。

提筆,邊說邊寫:“題焦作山陽西門佳美——

西門有女絕代嬌,

霓舞花姿雲袖搖。

秀色芙蓉含笑生,

傾城傾國暗香昭。”

說完也隨筆寫完,看着眾人驚呆的大嘴,壞笑一下。

虐不死你,小樣,老子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有唐詩、宋詞、元曲加持,寫出好詩不在話下,實在寫不出,照抄李白,蘇試,一個乾坤大搬運也嚇死你。

范安然自幼參加學校書法學習班,主習祝枝山的字,也算習得十之七、八,狂草書法變化萬千,蒼勁淋漓。

眾人見范安然的字體,瀟洒中帶着穩重,飛楊中帶着內斂,縱橫舒展,法如天成,當下驚呆了西門佳美、湯本一,湯秋泉,曾錦山、艾雅慈。

西門佳美更是心潮起伏如海浪波濤。

西門承泰拂須暗笑,湯秋泉不知好歹,范安然可是昆崙山下來的仙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題的是焦作西門佳美。

“那個,我問一下,明明是山陽西門佳美,怎麼題作是焦作西門佳美?”西門承泰納悶地問。

“我來的時候,我師傅說了,山陽縣城,以後將改成焦作。”

原來如此,連地名都給改了,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他師傅能預見末來,還是范安然能預見末來,俺得回去好好問問,這可關係到大梁國的末來和俺西門承泰家族的末來。

這讓西門承泰激動的臉就象個大向日葵,滿臉都是笑容。

湯本一看着西門承泰,這個氣,不就是作一首讚美恁家丫頭的一首詩嗎,看給高興成這樣,哼,到時讓她變成死丫頭,看恁再高興。心裏這麼想,臉上卻還是笑眯眯的,不動聲色。

“恁,恁不是農民。”湯秋泉知道比詩是輸了。

“是你說的我是農民,大字不識一個?讓你爹評評咱二人作的詩,誰負誰贏。”

“這還用評嗎,范,安哥哥的詩俺可是稀罕,這把俺誇的,俺有這麼耗?”西門佳美問她娘。

“這詩是作的耗,俺閨女也真這麼耗,俺閨女一笑可耗看類,秀色芙蓉含笑生,傾城傾國暗香昭。真的是耗詩類。”三夫人楚敏也替閨女高興。有人作這麼好的詩誇她閨女,能不高興嗎。

“不行,這個不算,再比一首,不比,一個金葉子都沒有。”湯秋泉耍着賴說。

小犢子,別耽誤我正事,湯秋泉他爹湯本一,說話了:“中了,這是恁結婚的日子,恁還在胡鬧,輸就是輸,輸什麼給什麼,區區一千張金葉子,俺還木牛(沒有)放在眼裏。”

湯本一剛說完,湯秋泉他娘就把一小木箱金葉子拿出來,她在看范安然念詩時,就知道自己兒子的才華遠不是這個看似農民的對手,早就吩咐丫環把一千張金葉子拿來,心想合計着,現在給恁,恁也沒命帶走,讓恁空歡喜一場。

湯夫人將小木箱遞給范安然,輕聲說道:“秋泉不懂事,還請恁不要介意,這是一千張金葉子,一張不少。”

范安然接過小木箱,一看,是楠木箱,上面鑲嵌着紅、綠寶石,單是這做工精緻的楠木箱,在二十一世就得值幾百萬。

打開一看,金燦燦的一小箱金葉子,心中那個高興,二十一世說的人傻錢多,就是這種傻乎乎的人家,說道:“其實我挺想讓秋泉再比我一首來着,那樣,可以再加一千張金葉做賭注。”

“俺兒甘拜下風,這只是小孩子間的鬧著玩兒,算不得什麼,今兒個是秋泉和佳美結婚的日子,大耗的日子不應有不耗的事類。”湯夫人仍然輕聲軟語地說。

“謝謝湯夫人。”范安然掂了掂手裏盛着金葉子的小木盒。

“西門老哥,恁這個親戚還是啥人,可是真人不露相,走吧,咱哥倆好好喝幾碗上等的好酒。”

湯本一坐到西門承泰旁邊。

這時的西門佳美更是看着湯秋泉不順眼,什麼玩意兒,要不是他爹整兩個錢,就他這樣的純粹就是一要飯的。

湯秋泉看着西門佳美也不順眼,裝什麼裝,老子女人有的是,一會,恁就得求着老子,老子才不屌恁,扒光恁的衣服將恁吊在縣城門上。

有酒有菜,人們一桌談笑着,吃飯喝酒,這時已有高腿凳,還沒有圓桌,用的是高腿長方桌。

菜品豐富,煮的牛、羊肉,煮的整雞,煮的豬肘子、烤牛肋條,烤野雞,烤鴨子,燉的魚,煎的魚,燉的牛肉蘑茹,還有蒸的豬排骨,蒸茭白,炒筍尖,蒸的臘牛肉,韭黃炒雞蛋,大蔥炒羊肉等,小米飯,大米飯,餅、米酒啥地很多。

湯家的丫環,挨個人倒酒,用的都是竹筷子。

“親家,以後類,秋泉也算是恁的兒子哩,定讓他孝順恁,俺也要將佳美,當親親的閨女看類。”

西門承泰表示感謝。

湯本一哈哈哈大笑,“西門大哥,咱二人走一碗,為慶祝佳美嫁入俺家。”

范安然看着湯本一對西門承泰說話真摯的面容,心裏好笑,這個老狐狸,標準的笑裏藏刀,西門佳美的眼神也看了過來,范安然眼神示意她安靜。

這時的西門佳美看着湯秋泉,越看越不順眼,早就想走出湯家,見范哥哥示意她安靜,低着頭不說話,想着心事。

范安然一上桌就查看菜里,酒里,飯里,飯碗上有沒有毒,飯菜酒都沒毒,可以放心吃,當他透視眼掃描到筷子時,發現筷子上有一層薄薄的透明覆膜,不用顯微鏡,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范安然的嗅覺也極靈敏,嗅覺再靈敏的狗,都比不上他,筷子上的味道,有點發甜,范安然整不準這是讓人昏迷的蒙汗藥,還是至人死地的毒藥。

“異維寶貝妹,出來一下,我問你點事。”

“嘎哈?”異維空間的人有回應了。

范安然都想跳起來擁抱異維空間一下,忽然想到,異維空間無影無蹤,象霧象雨又象風,想擁抱她是不可能的。

“你給看一下,筷子上的毒,是昏迷藥還是毒藥?”

“是至人於昏迷的葯。”

“人吃下它,能死嗎。”范安然擔心地問。

“不死,長時間昏迷會讓人變成植物人兒。”

“有解昏迷的葯嗎?”

“還是那個。”

范安然一聽,放心了,湯本一這個老賊,隱藏的挺深吶,這麼多年,西門承泰都沒發現他的狠毒面目,要是自己沒穿越過來,西門承泰這一家就得被連根撥起。

在異維空間生活室找找,一眼看見,還是那個《萬能解毒片》,原來它還能治迷藥的毒,有了萬能解毒片,就不怕湯本一害人的手段了。

就連於蒼水和厲子悠都以為湯縣令是西門承泰的救命恩人,二人情同手足,放心地喝酒、吃肉。

湯縣令家有喜事,看着紅光滿面,心情高興,“西門老弟,今天是個好日子,俺提儀大家干一碗。”

湯本一說完,站起來,一口乾掉碗中的酒。

西門承泰也喝了碗中的酒,大家一見,主人都喝了,咱也喝吧,眾人齊齊站起來,喝乾碗中酒。

“大家來吃菜。雖說不是皇家御廚做的,可是,我的大廚卻也是山陽手屈一指的王廚。”湯本一大聲地說。

眾人一聽是是縣城名廚,王廚所做的菜,俱都動起筷來,西門佳美看別人吃,自己也忍不住動起筷來,好吃,縣城名廚果不虛傳。

大家喝酒聊天,吃菜。

“當年要不是湯老哥,俺家人都不知道現在在那呢。”西門承泰感慨地說。

“緣分,那天也是湊巧,碰到了恁家遭難,十多年了,兒女都這麼大,娃們都成家了,來,咱哥倆再干一碗。”

湯本一連着和西門承泰喝幾碗。

“喲,今天的酒勁怎麼這麼大,我有點醉了。”西門承泰自語着從櫈子上滑到在地,迷糊了過去。

西門佳美一看她爹怎麼醉倒了,不對呀,我爹酒量很大的,還沒想明白咋回事,頭裏也是一陣迷糊,心裏噁心,自己也沒喝酒,怎麼會是這樣,不對,湯家下毒了。

眼看着娘親也倒在地上,費盡全力看看下人們,也都齊刷刷倒在地上,而湯家的人卻都滿臉笑容地看着他們西門家的人,再一眼望到范哥哥也倒在了地上,想說點什麼,無奈頭昏眼沉,四肢無力,也倒在地上昏過去。

西門左、西門上、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站在湯縣令身邊,“老爺這招好用,讓西門承泰交出藏寶圖和鑰匙,留他一個全屍。”

二夫人唐慕芳不樂意,“咋能留他全屍類,挫骨揚灰,才可解俺心頭之恨。”

湯縣令問二夫人,恁在西門府邸也有十幾年,一點夫妻之恩么有類?”

大夫人糜鳳昭搶着說,“老爺,自打進了西門府邸,西門承泰老賊奏么碰過俺兩人,俺可是守身如一類。”

湯縣令苦笑一下,這不都是為了段丞相的大計,才讓恁二人入了西門府邸。

西門左上前說話,“爹,這麼多年,俺才敢喊恁一聲爹類,都賴這個老傢伙。”西門左說著,上去踢了西門承泰兩腳。

西門上也上前踢了西門承泰兩腳,罵著,“西門承泰,恁有啥資格做俺們的爹。”

看着倒在地上昏過去的西門承泰,湯本一恨恨地罵道:“老東西,要不是你,我豈能在山陽這個狗窩裏呆了十多年。”

“老爺,這回,咱們可以回汴梁城了吧?”湯夫人問。

“那是當然,回汴梁后,俺最低也得是個法曹的官類,恁也是官夫人哩。”湯本一得意地說。

“爹,西門這丫頭,我要把她扒光,吊在城門上。”湯秋泉說著,來到范安然身前,尋找那個盛金葉子的楠木盒。

全身找遍,也沒見着那個楠木盒,心中納悶,這個鄉下老農能把放金葉的楠木盒藏到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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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危天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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