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人突然過來,嚇了她一大跳
吳致遠:“……”
吳志遠走後,林媽就開始燒開水給戰南笙準備葯浴。
她是在一個小時后,將葯浴準備好的。
那時,戰南笙已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林媽一個人搞不動戰南笙,就把一樓的戰小五給叫到了卧房。
別看戰小五身高不足一米七,人也瘦,但力氣大的能一拳打死成年大水牛。
因此,戰小五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被林媽剝的一絲不掛的戰南笙給抱進了葯桶里。
水溫有點高,再加上中藥味嗆鼻,戰南笙很快就被熏醒了。
她有點渴,迷迷糊糊的對林媽道:“渴,我要喝檸檬水。”
林媽叫戰小五看着戰南笙別叫她出來,就匆匆下樓去給她泡檸檬水。
她前腳剛到樓下,後腳就傳來門鈴聲。
林媽看了下可視屏幕,摁門鈴的竟然是慕西洲,因此只好先去開門。
門開,林媽就對慕西洲譏誚道:
“呦,這不是姑爺嗎?您終於忙完有功夫關心我們家大小姐了?醫生怎麼說的昂,慕向晚她沒事吧?
她可千不能有事,不然耽誤警察審訊辦案,我們家大小姐還等着吊打白蓮婊呢,要是她一下就病死了,這多沒意思?”
此話一出,慕西洲面色就是一沉,鳳眸溢出料峭寒意,“我找戰南笙。”
林媽是不打算讓慕西洲進門的。
她攔在慕西洲的面前,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家大小姐被你和你的小白花給氣病了,現在不方便。”
聞言,慕西洲唇角就溢出冷笑,似笑非笑的說道:“是不方便,還是根本就不願意見我?”
音落,林媽就道:“原來姑爺還有自知之明?當然是不方便也不肯見。”
說完,林媽就要關門上鎖時,慕西洲一腳就擠進了門。
林媽:“……”
慕西洲進門后,就直奔樓上。
林媽哪裏跟得上他的腳步,一邊追一邊急急的道:
“姑爺,早在你在醫院選擇留下維護慕向晚的時候,我們大小姐就已經對你徹底失望了,她現在正病着,最煩的就是見你,你不許再去給我們家大小姐添堵了……”
林媽的話都沒說完,慕西洲就闖入了戰南笙的卧房。
他突然闖入,正好撞見討厭葯浴氣味的戰南笙從浴室里光着出來,她身後還跟着拿着毯子追她出來的戰小五。
氣氛微末,像是無形中被人點了一把火,燒的慕西洲從嗓子一下就熱到了腳底,最後全都匯聚心腹之地。
慕西洲就那麼僵在了門口,鳳眸炙深的落在了戰南笙嫩生生的臉上,以及通體芳菲嫵媚的身軀上。
除此之外,好似再沒有別的反應。
戰南笙也被他的突然到訪給驚到了,她足足僵了五六秒才反應過來她是精着的。
無論外界傳聞戰南笙有多風塵放蕩,但實際上這絕對是戰南笙第一次在異性面前曝光。
她怒火一下就燒到了天靈蓋,一雙手都不知道要護着哪裏,一邊護着前,一邊沖慕西洲怒吼,
“你……你怎麼來了?你給我滾出去——”
她本就被葯浴蒸的通紅無比的臉,現在因為惱火更是紅艷艷的像能滴出血來,就連眼睛都不可意思的紅了。
慕西洲視線並沒有因為她這一聲怒吼而撤回。
反倒是對一旁因為他的突然闖入而驚呆的戰小五吼道,
“杵在那幹什麼?還不給她披上?不是說生病發燒了的?”
他這麼一吼,戰小五就立刻用大毛巾把南笙給裹上了。
她做完這些,慕西洲才抬腳完全走進卧室。
戰南笙在他就要走到她跟前時,就沖戰小五說道:“打走,我不想見他。”
慕西洲在這時解開襯衫最上面兩粒紐扣,露出性感凸起的喉結,嗓音微沉,但難掩沙啞,
“我在外面客廳等你,你換好衣服出來,我有事找你。”頓了下,“你也可以不出來,那今晚我就住在這。”
戰南笙:“……”
慕西洲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卧房。
這是他第二次來戰南笙的海棠名苑。
第一次的時候,是一年前戰長生下葬的那天,林媽說她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浴室泡在冷水裏怎麼都不肯開門,他過來了一趟。
那次,他撞開浴室的門,撞見的是不同於今日所見的驚心動魄。
她躺在滿是鮮血的浴缸里,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一隻被割破皮的手腕被浴缸里的水泡的有些發白……
那天,他將她從浴室抱出來,沖她吼,“你就算是死,也不會被原諒。”頓了下“永不!”
那時,她對他只輕描淡寫的說道:
“無論你信不信,我都不會愚蠢到自殺。我只是不小心被……我大哥留下來的刮鬍刀片割破了皮,僅此而已。”
事情,明明已經過去了一年,現在想起那日情形,慕西洲仍然心有餘悸。
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恨她,但也再沒人比他更害怕她死。
慕西洲微微垂眸,蓋住眼底晦暗難明的墨色,試圖將腦畔里先前撞到的那香色一幕擊散。
但……
失敗了。
他跟她相識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是比所有人包括戰南笙知道的還要久。
他見過她年幼被綁架時狼狽不堪的樣子,也見過她站在舞台上風華絕代的樣子……
他見過她萬種樣子,唯獨沒有見過她如此風情瀲灧的樣子。
尤物么?
說的大概就是她吧!
一刻鐘后,戰南笙從卧房走了出來。
她將自己包的很嚴實,連脖子都圍得嚴嚴實實的。
她出來后,就讓林媽和戰小五下去了。
褪去怒火和身上因為浴室水蒸氣的熱氣后,她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病懨懨的。
她看了眼那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窗外的夜色深沉的像一張巨網似是要將他吞沒。
聽到她走過來的動靜,男人便在這時轉過身來。
慕西洲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以及她光腳穿着室內拖鞋的腳,嗓音不辨喜怒,“病了,還不穿襪子?”
戰南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巾,擤了幾下鼻涕后,聲音雖然懨懨的但態度很差:
“我頭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就滾!”
“……”
慕西洲見她一幅病得不輕也十分不耐煩的態度,只好開門見山的道:
“你撤訴,放過晚晚這一次,條件任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