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着她落淚,他疼了
音落,已經從怒火中冷靜下來的戰文遠就對戰治國道:
“你把家庭醫生叫來,看看這酒究竟有沒有問題。”
頓了下,目光冷冽的睨着躲在藍女士身後的戰擎,警告道:
“戰擎,你最好別叫我查出什麼,否則就是你媽給我磕頭下跪,我把你送進監獄都是輕的。”
戰文遠目光無比的銳利。
即便戰擎知道那酒里根本驗不出來什麼,他也被嚇的不輕。
他慌張的道:
“爺爺……您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對戰南笙做出這種事,我……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敢動她?何況還是在戰家的祠堂,我是不想活了嗎?我干這種不要命的事?”
說著,又哭着看向戰治國,
“爸……爸,我是您的繼子,戰南笙就是我的親妹妹,我絕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是戰南笙她害我,她早就看我不爽想把我逐出戰家了。爸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一個小時后。
酒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家庭醫生姓姓吳,是個資歷非常深的老醫生。
他將化驗的結果遞到坐在太師椅上的戰文遠面前,恭恭敬敬的道:
“家主,這酒沒有問題,沒有檢測到任何違禁品的成分。”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情緒激動的道:“這不可能。這垃圾明明說在酒里下了東西了……”
她話都沒說完,吳醫生就神色複雜的打斷她,說道:“大小姐,您的血液檢測結果也是沒有問題的。所以……”
戰南笙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
她難以置信,檢測結果會是這樣。
就算這酒沒有問題,但先前她確實渾身酸軟無力周身滾燙,她堅信她先前一定是中了招的。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戰擎給她下的葯是一種無色無味且一般技術測不出任何成分的?
事實上,戰南笙猜對了一半。
戰擎給她下的葯,是一種立竿見影的葯,且一般醫療技術檢測不出來其違禁成分。
最重要的是,這種葯,發作的快,半小時的發作過程。
藥效一過,連人體血液都測不出任何問題。
總之,醫生給出來的結果助長了戰擎囂張的氣焰。
他這會兒子忽然就有了底氣,哭着對戰文遠和戰治國道:
“爺爺,爸,你們都聽到了吧,我沒有騙你們吧?我就算在外面花天酒地臭名昭著,我也不可能如此愚蠢在家門口動她。
這一切都是戰南笙她害我,她這是一石二鳥。如果我從了她,她就有機會順利懷上繼承人從而誆騙爺爺且也能順利跟慕西洲離婚。
如果我不從她,她就誣衊我強暴她,從而把我弄進監獄,畢竟她很早就看我不順眼。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吃虧……”
藍女士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兒子。
她在戰擎話音落下后,就淚眼盈盈的道:“笙笙,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陷害戰擎……”
她話都沒說完,戰南笙就被氣笑了。
她笑着打斷藍女士,譏諷道:
“你這個垃圾兒子需要我來陷害他才能把他送進監獄裏嗎?我是得多蠢,犧牲自己來陷害他?就你兒子在外面招惹的那些桃花債,
隨便拉出一樁就夠他判上十年的。別的不說,就說一個月前,他把一個女大學給糟蹋的那樁跳樓自殺的案子,不夠他判的?”
此話一出,藍女士臉色就是一僵,再也綳不出一個屁來。
戰擎也奄兒了。
藍女士和戰擎沒說話。
一直冷眼旁觀的慕西洲在這時對戰南笙開口道:
“難怪死活要出去拍戲,原來你天生就是個演技派。戲你演了,戰擎的人也被你打了。我看你……除了衣衫不整以外好像也沒什麼別的損失,差不多就行了。
別因為你一個人搞的整個家宅不寧,傳出去誰的臉上都不好看。戰老和岳丈大人要臉,我慕西洲同樣也要臉。”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冷看着他,“所以……這件事,依你之見,就這麼算了,是嗎?”
慕西洲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然你想怎麼樣?我看戰擎這身上和顱骨上的傷沒個小半個月是好不了的,難不成你真想打斷他的腿?或者是將他送監獄?
就憑他一個強姦未遂,你確定你能把他送進去?還是你覺得,你的繼母藍女士是個省油的燈,她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把她的兒子進監獄?”
戰南笙咬了下后牙槽,目光從慕西洲身上撤回,落在坐在太師椅上的戰文遠以及他身旁站着的戰治國,
“爺爺,爸,你們是不是也想息事寧人,就這麼算了?”
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是戰治國,
“你還想怎麼樣?戰擎已經被你打了,他又沒真的把你怎麼樣,你非得鬧的人盡皆知,才肯善罷甘休?”
此話一出,戰南笙手指在這時就蜷縮了起來。
她微微垂眸,蓋住眼底翻滾的濕意。
認識戰南笙的人,幾乎沒人看過她掉眼淚的樣子。
哪怕是在戰長生的葬禮上,她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但,此時此刻,她眼淚終於無聲而洶湧的滾出了眼眶。
一顆跟着一顆,直至淚流滿面。
這是慕西洲,第一次那麼清晰無比的看着她落淚。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沒有心的人。
他目光緊鎖她豆大的淚滴,心臟驀地像是被人給狠狠捏緊,連呼吸都痛。
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的林媽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道:
“合著大小姐沒有被實質性的侵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要是夫人還在世,她是萬萬都不會叫人這麼欺負大小姐的。”
此話一出,藍女士就在這時一邊擦眼淚一邊道:
“我承認,我這個兒子打在娘胎里就長歪了,我沒有將他管教好是我的錯,但我決不相信他敢在戰家祠堂對笙笙做出這種事。既然戰家容不下我們這對母子,我今天就跟他搬出去好了……”
音落,戰治國就板著臉子厲聲吼道:“你胡鬧什麼?孩子們不懂事,你也跟着犯糊塗?”
藍女士低頭抹着眼淚,不再說話,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樣。
戰治國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在這時問臉色無比陰森的戰文遠,“爸,您倒是說句話啊?”
戰文遠在他話音落下后,就對戰南笙道:
“你說你被下藥了,但酒和你的血液檢測報告都沒有問題,你口口聲聲說是戰擎對你行不軌,但我看到的結果倒像是你一個人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