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對峙曹家

這一路上果然如張靈運所說，金胖子的嘴嘚不嘚嘚不嘚沒停下來過。成子原本還聽着張靈運的話不去搭理，後來實在受不了他這張嘴，就拿了個隨身聽開到了最大音量。

沿途經過休息區，司機小李哭喪着臉打了個電話說：“虞老闆，這個月工資我不要了，能不能讓我換輛車開。”不過，這個請求被虞軻兒笑着拒絕了。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小李，我打小看你這孩子就有大出息。這一路上大約摸有1000公里的路，不過還在已經有了一些高速公路，這一路十多個小時的車程。路上金城亮坐在了副駕駛，湊過來臉問司機小李為啥哭喪着個臉。人家小李也不敢說什麼，就隨口解釋道：“家裏出了點事。”金胖子一聽輕輕拍了拍司機小李的肩膀安慰道：“小夥子，向前看。想當年，金爺我20歲不到父母雙亡，也不是好端端活到了現在。”

小李扭過頭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這讓金胖子不由得來了興緻，嘚不嘚地又說了自己十幾年前的故事。張靈運後來實在忍不了了，反手從成子背包里拿出來一隻鞋，kucha糊在了金城亮臉上.......

等他們一行人到了西安的一個小旅館，已經是大晚上十點多鐘了。虞軻兒看了看手上的機械手錶，揮手說了一句：“所有人休息六個小時。”虞軻兒手下的人說了聲是，給店老闆嚇了一跳，辦理房間的時候都沒敢怎麼正眼瞧他們，估計人家以為這夥人是什麼黑社會組織。

毫無意外地張靈運、成子和金城亮分到了一個房間。不過當時這種小旅館一般也就只有大床房，三個人擠一張床湊活湊活也是可以的，但張靈運不習慣這種方式，於是說道：“成子，你們兩個睡床吧。我坐着也能睡着。”成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沒有違背張靈運的想法。

金城亮睡覺之前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多，而且這貨睡着之後呼嚕打得震天響。

第二天凌晨四點起來，隔壁有個三十多歲的夥計過來問了句：“哥們，你們那屋是裝修了嗎？“

成子白了那哥們一眼說道：”下次你也體驗一下。“那人乾笑了兩聲便走開了。之後一行人匆匆下了樓，等他們出了旅館門，店老闆才鬆了一口氣。虞軻兒精神狀態保持的很好，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出發去曹家，想要找到長沙二爺的線索，我們必須再去下一遍他下的那個墓。那封信沾了血和土，當時張不倫一定是在墓里寫了那封信。“

對於這番話，張靈運不敢苟同，他二叔的心眼兒比馬蜂窩的眼兒還要多得多。但是眼下除了找一遍他二叔的足跡，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

”不過下那個墓，曹家人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下去，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和曹家人一起去下那個墓。“虞軻兒嚴肅地說道。

隨後一行人發動了車子，曹家位於西安最中心地位置，如果要說地位的話，曹家在西安，就和張家在長沙差不了多少。不過，曹家老爺子和秦隍爺比起來，差遠了。張靈運突然想起來他三叔前不久也來了西安，按照時間來算，他三叔應該已經和曹家人發生了第一次衝突，不過結果如何，他並不清楚。張靈運三叔張海天雖然在長沙也算是個人物，不過跟他二叔還有大伯比起來分量還是差了很多。

等到了曹家，門口已經密密麻麻排好了曹家的人——這一行里信息流通的實在是太快了，估計整個西安市沒少有曹家的眼線。

曹家老爺子左手拄着拐杖，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這老頭估計要有九十多歲的樣子了，臉上的褶子快要比一床屯久了的被子多了。虞軻兒下了車，慢步走了過來，隨後慵懶的伸出手，象徵性地拱了幾下。”曹老爺子別來無恙。“

這一舉動可惹惱了曹家不少人，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衝出了說道：“騷狐狸，你也太放肆了，帶着這麼多人來我們曹家是幾個意思。”

虞軻兒冷笑一聲說道：“我再跟曹老爺子請安，這裏有你什麼事。話說，曹景重，你那陽痿的毛病治好了嗎？我怎麼聽過窯子裏的老鴇說曹家大爺那東西沒用呢。”說罷，虞軻兒手下的一大幫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讓曹景重一下子紅了臉，他剛想說什麼卻被曹家老爺子攔住了。

“虞軻兒，現在你帶人上門的事做了，羞辱我曹家兒女的事也做了。我知道張不倫丟了，你們長沙不滿意，你們這樣做，我不說什麼。”曹老爺子說話速度極慢，好像說快一點就要一口氣背過去。“不過，我已經和外面說過了，張不倫這小子的失蹤和我們曹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至於信不信，呵呵，你們自己定。”

張靈運這時候卻突然插了一句嘴說道：“曹老爺子，不是我說，我二叔在您眼皮子底下丟了，這好像不是一句沒關係就能撇得清的吧。”

金城亮偷偷拽住成子說了一句：“成子成子，你家少爺還真不是啞巴害。”成子沒說話，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呵呵呵呵，看來曹家真的沒落了，一個張家的小輩也有資格跟我這老頭子叫板了。張至臣啊張至臣，這就是你的好曾孫啊。”曹老爺子陰冷地笑着說道。不過這句話確實惹惱了不少的一批人。不過他們也不太好說什麼，秦隍爺走了都十幾年了，而跟着他的那些親信基本上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這些張家後人，基本上都是那些親信們的後代，不過秦隍爺的事迹他們也僅僅是聽說了，也領略不到那個時代秦隍爺的傳奇。

這時候虞軻兒開口說道：“曹老爺子，既然這件事跟你們曹家沒有關係，那小女子一行人帶着手下的弟兄們便要在那個西周墓里走一遭了。曹老爺子可是沒有意見吧？”

曹老爺子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緩緩地說道：“你們下地，我沒有意見。不過那墓怎麼說也是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的人也要下次一探究竟。畢竟我可保不齊會有人偷偷摸摸拿點東西回去。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萬一張不倫真的還在墓裏面，你們可就要快嘍。這西周墓里可是指不定有什麼好東西。”

這老狐狸，張靈運微微攥了攥拳頭，全面說的一嘴好話撇得一乾二淨，現在又說這墓在他們地盤上，要派人一起走。用現代地話來說就是超級雙標狗。

金城亮彷彿看出了張靈運的氣憤，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夥人眼裏只有金錢和財富。運兒哥，你猜為什麼曹家在盜墓行里名聲這麼臭，就是因為他們自家人為了財物公然地黑吃黑。這也是曹家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才地原因。現在的曹家基本上都是靠曹老爺子一張嘴來維持着。放心，二爺福大命大，肯定沒什麼事兒。”張靈運扭頭看了一眼胖子，點了點頭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