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獨坐釣台

192.獨坐釣台

為了將這個故事能有個「完美」的結局,張士魯還要為此編織一下,最起碼將自己的嫌疑從裏面摘出去。

——其實也沒什麼,你看我都在那住了一年了,啥事都沒有發生,你們就放心吧!

——再說,就算掉也是從我們這邊掉,和你們女生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雖然張士魯將所有的責任都攬了過來,但這種事怎麼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的清的呢?

—你不怕幹嘛要搬走?

楊曉曼突然如此說道,張士魯並不意外,本來他計劃着就是讓他們把話題再引到自己身上的。

——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這個時候,群里有聰明人問出了這個問題,若不是張士魯早有準備的話,還真的被這個問題給嚇住。

——怎麼可能,我也是剛知道的。

——我之所以搬家,是因為我女朋友要來,這麼多人住在一起不方便。

幸好微信有「引用」的功能,不然張士魯真怕自己一時解釋不清楚。

這是張士魯早就準備好的答案,至於他們能相信多少就憑天意了。

當然,他之所以會這樣說,完全有他的目的,將自己摘出來是一方面,鬧的他們人心惶惶又是另外一方面。

他就不信了,一幫人找他退房的,他還能開心的了?

——這也太湊巧了吧?

群里還是有聰明人的,即使沒有猜出張士魯的心思,但也是看出了些許的不對勁。

——是挺巧的。

張士魯在這個時候保持靜默,他深知言多必失,自己更要小心,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陰溝裏翻船。

到最後還是住在張士魯旁邊的IT男站出來說話。

——行了,都別互相猜疑了,等管家問清楚了再說吧!

眾人對這個回答都很認同,所以繁鬧的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士魯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會這麼過去的時候,突然收到兩天私信,還不是同一個人發的,但無一例外,詢問的都是關於房子是不是凶宅?

——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士魯沒想到會有人私下裏問自己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但主要是自己回答的時候不能將自己的意思彰顯出來,不然顯得自己別有用心。

——你這話讓我怎麼說呢?我只是恰巧在公司里知道了這麼一件事而已,畢竟我也害怕這是真事。

——再說,我覺得你們有知情權才告訴你們的,不然我完全可以選擇不說。

——至於真假,就得你們自己確定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張士魯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好歹幹了一年的銷售了,這點技巧還是有的。

不過,他的這幾句話下來,還是成功的打消了對方的抵觸心理,雖然沒有說話,但似乎是認同了。

他的這番話同樣轉發給了另外一個女生,面對對方的疑慮,張士魯同樣是保持沉默,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看對方自己考慮。

兩人得到張士魯這「模糊兩可」的答案后,當即消停了,就像張士魯想的那般,是非曲直功過對錯全在自己怎麼想,而他張士魯做的就是在他們心底埋下一顆叫做「疑惑」的種子。

張士魯原本以為事情就會這樣消停的時候,住在他旁邊的IT男突然發過來消息。

當初為了建群,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幾人都互相加了微信,這一年沒怎麼說話,說的最多的還是今天。

——哥們兒,你說的那件事真的假的?

面對同樣的質疑,又是同性之間,張士魯說話就不用那麼小心。畢竟按照他的想法,那孩子不是從他住的地方掉下去的,就是從自己住的地方掉下去的。

當初自己想的是從對方房間裏掉下去的可能性大,畢竟自己這邊窗戶外面還有塊空地,但也不排除從這邊掉下去的風險,因為那塊空地只擋住了一半的窗戶。

——我覺得是真的面兒大。

張士魯沉吟着,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發過這條消息之後,對面立刻沒了聲音,似乎是被這個消息所震撼到了。

張士魯也不着急,他想先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說法。

——我覺得也是。

張士魯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相信了他的話,然而讓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當初我剛搬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房子陰森森的,開始我覺得是房子朝北的原因,現在想來應該不是。

張士魯看着對方剛發過來的消息不禁愣住了,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看風水的本事兒。

然而還沒有結束,對面的那位還在跟他討論着。

——你說這孩子是怎麼掉的呢?

——不會是從咱倆這掉的吧?

張士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將話題主動引到這裏,這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

——這怎麼說的好呢!

——不過就算是也無所謂了,都住了這麼久了,不也啥事都沒發生嘛!

張士魯說是安慰,但實際上從心底深處還是希望對方搬走的。

與其是說希望對方搬走,倒不如說是希望對方可以跟託管公司吵一架更貼合實際。

但他千算萬算的,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對他的這句話高度認同。

——確實,都住了這麼久了,要有事早就有了。

看着對方發過來的消息,張士魯再次楞在原地。

「這哥們兒是聽不懂中國話嗎?」

張士魯的腦海中閃過靈魂追問,在他這裏可謂是無勞而返,對方根本就不按他的劇本走。

——再說這也挺便宜的,離上班的地方也近。

看着對方發過來的最新消息,張士魯便知道對方已經不打算走了,即使是房子鬧鬼他也不會走了。

有些人,是極度的唯物主義者,有些人,是極度的唯心主義者,不湊巧的是,張士魯是後者,而對方則是前者,所以那些神鬼之說嚇不到他。

突然想明白的張士魯不禁開始擔心起來,他怕住在陽面的那幾個女生也會像他一樣,是唯物主義者,那他弄了這半天,可真給打水漂沒什麼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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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浪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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