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標記

第54章 標記

接着行動持續了一周,一周內所有人都在時也的指令下漂亮地完成了任務,並沒有什麼意外。

時也的指令沒問題,隊友也沒一個掉鏈子。

賀臨淵硬是憑着自己一個人干爆了他自己的一個大區域,成了新的神話。

很快消息就傳回了首都。

[oga指揮以驚人魄力和超強實力指揮軍部alpha與精英beta完成任務!]

[賀臨淵展示上將年輕風範,野外戰區單槍匹馬守住一方。]

兩人一戰封神。

而接近一個月的深淵季度,終於結束了。

終於畫下了句號,所有人終於可以休息。

首都恢復了以往的熱鬧,後勤正在努力清掃戰場,民眾都把門窗給打開,有大膽的也一起出來幫忙打掃。

萬家燈火再次亮起。

在軍部的新聞發佈會上,賀行川和沈辭一起出來總結了這次季度的損失與收穫。

沈辭毫不避諱地誇讚賀臨淵,因為賀臨淵的實力不會讓任何人覺得他是依靠着父母蔭庇才得此榮耀。

「我很榮幸。」沈辭手輕輕地摁住心臟,笑得坦坦蕩蕩,「今年的發佈會上,我終於可以大聲地誇讚賀臨淵,誇他可以讓我放心地將賀家與軍部的未來託付給他。」

接着,沈辭、賀行川和紀聞戈都大力地誇讚了時也。

「本次任務村民傷亡控制在了百人以下,全員士兵沒有一人犧牲,獵殺深淵一共一百三十,多虧時指揮。」

「他將來一定會是個出色的指揮官,引領着前線的所有軍將。」

畫面轉到了從野外回歸首都的戰艦上,直播採訪了時也的隊員。

徐獻里點頭道:「在時也麾下戰鬥讓我覺得很有自信與幹勁,我很信任他。」

徐獻禾在一旁搶鏡頭,拽過了他哥手上的麥喊道:「時也隊長超好——!我們每天回去都能吃熱騰騰的食物,他一邊指揮一邊給我們做飯!嗚嗚嗚這就是oga指揮的好……嗚哇!」

接着的話被覺得不恰當的徐獻里給摁掉了。

還有邵叢。

鏡頭裏的邵叢依舊一臉淡漠,但他還是道:「時也……是個好指揮,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很認真地站在我們的角度思考,認真地擔心我們的安危。」

接着是葉柏然,這位性格豁達跳脫的教官笑道:「時也反應很快,任何危機都他都能快速判斷,避免傷亡,最大化地利用我們有限的人力。」

「當然,我最想說的是……大家都知道我是新派的驅動者之一,所以時也會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有人也許會質疑oga能不能當指揮。」

葉柏然這話一出,發佈會上的媒體都有些嘩然。

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尤其沈辭這個oga還坐在首席位子上,這就更尷尬了。

但他們同樣也很好奇,oga真的可以嗎?

也不是說非要質疑oga,只是oga一些生理結構會迫使他們無法堅強起來,例如時也之前經歷的***期,還有對賀臨淵一些沒有理由的依賴。

很多很多特性,都是無法去逆轉的。

葉柏然笑道:「我的答案,作為時也暫時的老師與旁觀的指揮顧問,oga作為指揮,有着你們想像不到的優點哦。」

「時也同時擁有alpha的魄力與oga的細心,這讓他在做判斷和決策時左腦與右腦一起運作,有時候連我都沒顧及到的東西,他都能察覺。就好比我們獻禾同學說的……哎呀獻里同學不用緊張,這是能說的。哈哈哈,開放一點啊你們!跟着新上任的指揮官混,還有回家后吃熱飯佳肴的福利哦!」

葉柏然說完,發佈會下的人都忍不住鼓掌。

沈辭笑道:「那我……就給葉教官說的話打個補丁,時指揮可以集alpha與oga的優點於一身,不是因為他是oga,而是因為他性格開放,願意去接納與做原本不屬於他「職責」的事。所以我也希望我們前線的alpha可以不被束縛,不避諱那些被打上oga標籤的有點。」

最後屏幕里的鏡頭轉到了賀臨淵。

萬眾矚目。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賀臨淵和時也可是宿敵。

說實話其餘人也很好奇,畢竟這次任務如果沒有合作,那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成績。賀臨淵必須得真的聽時也的指令,而時也得真的去為賀臨淵考量才行。

這兩位宿敵是怎麼能合作得那麼天衣無縫,原地冰釋前嫌?

難不成是為了工作犧牲自我,暫時忍下了宿敵?

鏡頭對着賀臨淵,媒體與蹲着直播的人。賀臨淵挑眉道:「問我對時也的看法?嗯……」

賀臨淵使壞一般拖長了尾音,隨後卻是直接將鏡頭一掰,調到了他身側。

「時也,他們問我怎麼看你。」

底下一片嘩然,直播間都是「!!!」。

夭壽啦,剛打完仗這倆就相約……打架了嗎?!

時也冷哼道:「你還能怎麼看我?混賬東西。」

賀臨淵點頭附議,掐掉了直播。

沈辭和賀行川都有些無奈,不住輕笑。

「小孩子心性,大家不要介意。」

不不不怎麼會介意呢!大料啊!

要是賀臨淵能不那麼早掐掉就更好了!

……

戰艦里,賀臨淵道:「時也,恭喜你。」

「?」

賀臨淵道:「你在全國觀眾面前罵了我。」

「???」

賀臨淵:「剛才是軍部發佈會的直播。」

賀臨淵拿着終端,故意不告訴時也的。

時也:「?!」

草!

時也面色蒼白,「卧槽那豈不是很正式的場合?我這麼說話不會被黑名單吧!」

賀臨淵笑道:「不是什麼正式場合,就是交代事情,我爸他們正裝都沒穿。」

「這改變不了你是個***的事實。」時也咬牙切齒道:「我現在是真的想揍你了。」

「那你來。」

下一刻時也還真的撲了過去,時也揮舞着拳頭,賀臨淵抓住時也的手腕,兩人扯頭花般你來我往。

戰艦還有三小時抵達首都,此刻大家心情都放鬆了。

剛結束戰鬥,時也甚至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真的結束了。

深淵季度結束,就表示他們可以安逸到明年去。

他們又換來了一年的和平。

而他距離軍銜又近了一點。

對了,軍銜……!

時也坐直了身,打開終端點開直播進去蹲了。

沒記錯的話,每年深淵季節結束后,沈辭他們都會在發佈會結束前公佈晉陞的人選。

「本次野外東林小隊出色完成任務,全員被提拔成為正式巡邏隊員,如已經是正式隊員的,則提升一級。」

時也眼睛亮亮的。

嗯,不出意外成為正式隊員了,以後他也是個軍人了。

不需要等畢業再申請,他現在還在就讀就已經是制度里的軍人,這值得他回去給時宜吹一晚上!

「另外,鑒於這次時也和賀臨淵超常發揮,即便發生了意外還能出色完成任務,提名時也與賀臨淵成為少尉候選人。」

「啪。」

時也的終端一下子就掉了。

這,這?

少尉是什麼概念?是僅此與教官他們這些校官一級的軍官!教官再往上,就是將領級別了,是已故上將和賀行川的級別!

草!

候選人的意思就是,如果沒什麼意外,等明年的深淵季度再來,時也和賀臨淵如果能再次沒失誤的完成任務,就可以晉陞為少尉了。

這可不就是青雲直上,一步登上半邊天。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沈辭和賀行川的一點私心。

他們正在老去,迫切需要以極大的壓力去逼迫少年們成長,儘快能繼承他們的衣缽,穩住軍心,壓住上將去世后逐漸散掉的人心。

而時也和賀臨淵,就是雪中送炭。

「賀臨淵……「時也手指發顫,這是真的嗎?

賀臨淵轉頭看時也。

時也咽了咽口水,「我……」

賀臨淵搖頭道:「看來我要和小狗同一時間拿到軍銜了,這下賭約可怎麼算啊。」

時也回過神,隨即來了精神。

是哦!

賭約……!

時也道:「如果我們真的打平了,就……互相抵消?」

「這也太無趣了,怎麼,你怕了?」賀臨淵挑眉。

「呸!」時也叉腰道:「那就這樣,我們互相答應對方一件事,如何?」

賀臨淵摸着下巴,「可以,不能反悔。」

時也定定地看着賀臨淵,「到時候,你也不準反悔。」

「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一言為定。」

……

發佈會結束后,賀行川把沈辭送回了實驗室。

扣除重要場合,沈辭向來是泡在實驗室里不出去的,面色蒼白得病態。

賀行川感嘆道:「阿淵的病如今有轉機了,你也找個時間休息休息。實驗室里都是輻射……算了,這些你比我還懂。」

沈辭笑道:「我在實驗室,研究的又不只是阿淵的病,其他的實驗也很緊迫。」

但其他的實驗是什麼,賀行川也不知道,問了沈辭不會說,他也不願意刨根究底。

沈辭下飛行器前,賀行川正在刷終端的手一頓,蹙眉道:「老周正在各大媒體上發佈時也的消息,大力誇讚他作為oga的魄力。」

「哦?」沈辭挑眉,神態和賀臨淵一模一樣。

賀行川先是在心底咋舌,隨後搖頭道:「嘖,裝。」

沈辭無辜道:「我裝什麼了?」

賀行川道:「上將走了后,老葉和老周就加入了什麼新派,老紀和我一直是個中立,我一直以為……你也是個中立,沒想到你也是新派。」

賀行川嘴裏的老周正是周別故的父親,周禮,當初他們四人和已故上將關係比親兄弟還親。

沈辭還是他們四人一起幫上將出謀劃策追回來的,那些個奇怪又社死的詭計,說起陳年往事能讓這幾個老教官臉紅。

沈辭笑道:「那你怎麼就發現了呢?」

遮掩也不遮掩了,直接默認。

「因為我突然開竅了。」賀行川無奈地攤手道:「我當初問你那麼積極地湊合阿淵和時也的婚事是為了什麼,治病又不是非要結婚,你說時也是一團火,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是想要讓時也燃起新派的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更別提是明艷而囂張的火。

沈辭眨了眨眼睛道:「如果我說……還有其他目的呢?」

賀行川一哽。

t有?

賀行川擺手道:「這些小九九你和老周去打算盤就行,別拉上我,啊呸,你們反正也不帶我。」

雖然沈辭和賀行川都是幕後的指揮,但他們兩人之間還是有工作區分的。

賀行川負責的更多是軍官與統籌前線,因此很多事沈辭沒有讓他知道,就是不想影響他的決策。同樣的,賀行川很多前線的瑣事也不會和沈辭說。

他們之間,畢竟不是像前上將與沈辭那般的關係。

賀行川垂眸道:「走了。」

「嗯。」

賀行川看着沈辭下了飛行器,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

距離首都還有一個小時。

此刻站在戰艦窗邊,已經能大約看見首都的輪廓了。

時也正在和時宜通話,和他說這次打仗的故事,當然,隱去了機密的部分以及……不開心和難過的地方。

時宜聲音柔和,「我的阿也真棒。」

時也心底暖呼呼的。

「哥,你看到消息了嗎?我,我明年就能夠拿到軍銜了!是少尉哦,我再拼搏幾年就能夠升成中尉、上尉……然後就是和我老師他們一樣厲害的校官了!啊,少尉也是個軍銜。哥,等我拿到軍銜了,我們……」

時也轉了轉舌頭,話卡在了喉間。

時宜耐心地等待他的下文。

時也深吸一口氣,語氣微顫道:「等拿到了軍銜,我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就我們兩個。」

時宜的丈夫掌控欲非常之可怖,連時宜出個門都得監視。有他在,時宜怎麼可能能和時也一起去旅行。

時宜沒告訴時也的是,他那丈夫如果掌控欲沒得到滿足甚至會動手,當然,多年相處下來,時宜已經懂得怎麼應付,並不會感到懼怕。

時也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

等拿到軍銜,他就有足夠的資本和資格,作為時宜的血親去控告時宜的丈夫,打官司離婚。

時宜那頭沉默了很久。

好片刻,時宜道:「嗯,好。「

語氣里是抑制不住的情緒。

時也和時宜再寒暄了片刻,掛斷通話后,時也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第一次覺得,目標距離他這麼地近,就好像他的努力有了回報。

開心。

很開心。

恰巧,在深淵季節結束的時候,冬天也跟着結束了,此刻氣候逐漸回春,積雪融化,天色變藍,首都的花都在等待綻放。

葉柏然的傷好了,他的傷口也都在癒合,如今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可怖了。

時也鬆了口氣,不然回去被時宜看到那麼糟糕的傷口,豈不是讓他不開心。

時也哼着小曲來到了戰艦大廳,副官為大家準備了隊伍解散前的送別宴席。

沒有什麼很奢侈的菜,而且副官等人也不會做飯,都是烹飪機器做的,但大家吃得很開心。

徐獻禾跑了過來勾住時也的肩膀道:「回首都后我們就是一隊的同事了!多多指教啊,我帶你交朋友!我們隊裏好多厲害和有趣的人。」

「好!」時也笑眯眯的。

徐獻里蹙眉道:「那你回去……就得兼顧學業、突擊隊和巡邏隊了,三項訓練,你沒問題么?我作為學長給你提個醒,這會很累哦。如果你真的扛不住,其實可以申請延畢或者暫停其中一項訓練。」

時也心道,差點忘了他還有突擊隊的身份。

那也就是說……他不一定要等到明年深淵季節才可以陞官,也許年末的突擊行動就是他的機會!

時也心臟砰砰直跳,渾身血液滾燙。

「指揮?」其餘人都習慣叫時也隊長了。

時也回過神,拍胸脯道:「我沒問題!周末沒上課,本來就是突擊隊訓練;那工作日上完課去巡邏隊訓練,這樣時間也沒有衝撞。」

「……是個狠人。」徐獻禾咋舌。

鍾明望點評:「時間管理大師。」

相處下來大家都知道鍾明望的說話德行了,混得那叫一個熟,徐獻禾當場道:「你可閉嘴吧憨批。」

時也撓頭。

不過這下就真的沒時間搞副業了,就真的得靠賀臨淵的錢過日子了。

唔。

欠賀臨淵的人情越來越多。

說到賀臨淵……

時也轉頭找了找,「賀臨淵呢?」

其餘人,除了鍾明望和庄澤這兩個一個憨批一個書獃子,全都不住地在心底嘖嘖。

徐獻禾欲哭無淚,能想像么,他們特么累了一整天回基地還要看指揮和賀臨淵卿卿我我秀恩愛!

這戀愛的酸臭味!

嗚嗚嗚!

一群alpha和beta都已經習慣在沒有oga,滿是粗糙大男人的軍營里過活了,這不,終於來了個oga……

然後和他們隊裏最強的alpha天天喂他們吃狗糧。

徐獻禾語氣幽幽道:「不知道捏,剛才直播完后就沒看見他了。」

周別故語氣更加哀怨,「可能是去房間裏偷偷看澀澀和別的oga了,呵呵呵。」

嫉妒使人面目扭曲,嫉妒使人醜陋。

時也頓了頓,匆匆扒拉了幾口飯就拿着一盤甜點離開了。

徐獻禾哽咽地拉住另外一個隊友,一開始和賀臨淵一起巡邏的一個眼睛男alpha道:「陳大哥,我想談戀愛了。」

陳立摸着下巴道:「變成賀臨淵那樣優秀的alpha就可以了。」

「……那我不談了。」

幾人正在鬧,時也敲了敲賀臨淵的房門,推門而入后卻是嚇了一跳。

賀臨淵正躺在床上,看着沒什麼意識,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滿是鱗片。

時也心底一沉,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好心情戛然而止,面色一片蒼白。

時也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把門關上,害怕被人看見,還把門給鎖上了。

隨後心理作用般上前把所有窗戶都關了,窗帘蓋得嚴密。

然後他跑到賀臨淵面前,着急道:「賀臨淵。」

賀臨淵緊緊地閉着眼。

「賀臨淵……!」時也語氣發顫,伸出手抓住了賀臨淵的手掌心。

「賀臨淵……賀臨淵……」

賀臨淵微微睜開眼,一看到時也目光一凜,「滾。」

賀臨淵聲音沒什麼力氣,語氣雖然兇悍但說出的話卻沒有力氣,幾乎是氣音。

對着賀臨淵赤紅的眼睛,時也低聲道:「賀臨淵,賀臨淵,你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賀臨淵一愣。

時也的眼睛裏完全沒有懼怕,也沒有不舒服或者什麼異樣。

他只是着急地看着自己,就像自己病了,病得很嚴重,而時也在問,你需要吃什麼葯?

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尤其是賀臨淵現在看着……很脆弱。

他再也沒有往日高高在上的氣勢,也沒有調戲捉弄他時的悠哉與優雅,他很憤怒也很脆弱。

時也心道,難道是因為……

這一周高強度工作,和深淵……共處太久了嗎?

這一周下來賀臨淵完全沒有表現出疲憊還是什麼不適,所以時也還真的以為沒事。

但現在賀臨淵忽然就倒下了,毫無預兆。

時也心底沉了下去。

戰役……還沒結束!深淵還沒斬草除根!

如果不是他突發奇想進來,而賀臨淵恰好在這時候失去行動力,他壓根兒不知道賀臨淵的狀況!

時也爬上了床,在賀臨淵身邊躺下,把賀臨淵攬入懷中,慌慌張張道:「賀臨淵,沈先生說我的信息素可以治病,這是真的嗎?你要不,要不標記我?」

賀臨淵啞聲道:「別傻了。」

「我是認真的,你t一下會死啊!」時也收緊了手臂的力度道:「賀臨淵乖乖,來咬一口。」

賀臨淵難受極了,但還是被逗笑了。

「神經病。」

時也笑不出,賀臨淵手臂上的鱗片與青筋忽明忽暗,遍佈了整隻手,除了他看不見的被手套遮蓋住的區域。

時也厲聲道:「賀臨淵,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好起來?」

「……我不知道。」賀臨淵閉眸,「也許……你出去就能讓我好起來吧。」

「啊……?」

賀臨淵下巴擱在時也的肩膀上,語氣沙啞,「別看我。」

時也一愣。

「賀臨淵……」

時也深吸一口氣,語氣不穩道:「你是個大混賬。」

不肯咬他是吧?

時也有些憤怒和無力感。

絕對不想再讓賀臨淵出事了。

時也沒辦法了,直接拽住了賀臨淵後腦勺的發,迫使人低頭。

賀臨淵:「……?」

然後下一刻,時也直接對着賀臨淵的脖子……咬了下去。

alpha也是有腺體的。

時也自暴自棄地想,alpha的腺體是個擺設嗎?誰知道呢,也許他一咬還真的能把信息素傳過去?

而且還可以激怒賀臨淵,最好讓他瘋,反正現在賀臨淵已經快瘋了,然後讓發瘋的alpha咬他。

「時……也!」

賀臨淵手無力地攀在時也背上,雙目變得更為赤紅,張着嘴喘氣。

時也瘋了!

更瘋狂的是,時也的信息素從他后脖子開始……蔓延開來。

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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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是抑製劑的O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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