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三道名菜
第二日天蒙蒙亮,楊腹就已經起來了,他倚靠在窗邊,看着外邊的景色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大人,你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還請大人指示下一步進展。”鐵先見楊腹已經起床,立馬稟報道。
楊腹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中午就去縣令府走一遭吧,你先下去吧,老夫回去休息一下。”
另一邊,龍行鏢局內趙家別院,此時的趙敬正抱着一隻黑貓玩弄。
“爹,你說那王扒皮真能幫你爭那縣丞的職位么?”趙一堯此時正在給趙敬捏肩膀,質疑道。
趙敬冷笑一聲,說道:“我把十年的積蓄都交上去了,他豈有不幫的道理。更何況我們都是為殿下辦事,他要是不幫,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你就放心吧,等為父當上那縣丞,到時候再略施小計,這鏢局的位置,還不是我父子二人說了算。”
趙一堯依舊擔心道:“可是孩兒不知為何,最近的心怦怦直跳,那呂四維遲遲沒有歸案,總覺得不安生。”
趙敬聞言,冷哼道:“怪不得那小畜生說你武道造詣比不上龍洛那丫頭,像個娘們一樣整天憂慮來憂慮去,把自身陽氣都磨沒了,還談什麼武功,還不給我練功去!”
趙一堯知道觸了趙敬的眉頭,只好連忙請罪:“父親教訓的是,孩兒這就練武去。”
看到趙一堯離去,趙敬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爹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等承王殿下事成,爹就徹底安心了。”
縣令府中,王雙正快意地享受着早餐,誰能想到一縣之令,光是早餐就有十六碟菜,可謂窮奢欲極。
“老爺,有人遞拜帖。”僕人跪在王雙面前,恭敬把拜帖呈了上去。王雙正覺得晦氣,接過拜帖,上邊署名的是楊腹。
“楊腹?”王雙正放嘀咕“從沒在雁城聽說過這號人物,莫非是遠方的想攀上我姐夫,真是晦氣,燒了吧。”
如果王雙此時知道這封拜帖是當今太傅大人的,他決計不會如此,反而會將其束之高閣,供奉起來。
“大人,那王雙把您的拜帖給燒了。”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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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如實稟告道。
楊腹毫不在意,說道:“先禮後兵,既然如此,就不用和他們客氣了,準備一下吧。”
到了日中,王雙正在享用美味佳肴,突然聽到僕人的哀嚎,立馬大怒道:“哪個不長眼的在鬼叫,快給老子抓過來!”
話音剛落,就見一老一少慢步走來,少的那人手中還提着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僕人。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擅闖朝廷命官的府邸,是想造反嗎?”王雙有些忌憚兩人,只好拿出縣令的身份,想要嚇住他們。
鐵先笑道:“好一個朝廷命官,我家大人今日下的拜帖,你卻燒了,有膽氣。”
王雙聽到大人這個詞,頓時謹慎了起來,雖然自己有姐夫罩着,但是遇到官大一級的,他也不敢放肆,唯唯諾諾道:“敢問老大人尊姓大名。”
鐵先清了清嗓子道:“你個狗官聽好了,我家大人正是當朝太傅大人,今日替天子出巡,路過這裏,你不僅不招待大人,還派家丁毆打大人,你可知這是死罪!”
聽到是當朝太傅,再聯想到上午的書信,王雙腿都嚇軟了,癱倒在地上,對着楊腹就是三叩九拜:“還請太傅大人恕罪,小的不知太傅大人大駕光臨,請大人放過小的一馬。”
楊腹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這個狗官。鐵先說道:“我家大人餓了,你還不派人做菜款待我家大人!”
王雙一聽到表現的機會來了,急忙點頭,讓人把原先的菜都撤去,再命廚房火力全開,一定要讓楊腹吃的滿意。
楊腹不理會那王雙,徑直做到上座,看到那碗是上好的青瓷燒制的,那筷子居然是象牙雕刻的,甚至連那餐布,都是用的綾羅綢緞,臉頓時黑了下來。
王雙看此情景,不明就裏,問道:“太傅大人,可是有何不滿意,您吩咐下官,下官這就為您去採辦。”
楊腹強忍住怒火,搖了搖頭,王雙這才放下心來。很快后廚就端着一盤盤佳肴上來,多達二十盤之多。
楊腹拿起筷子,卻沒有遲遲下筷,王雙不禁冷汗直流,問道:“可是沒有大人中意的菜色,大人如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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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立馬叫整個雁城的廚子來,按您要求給您做。”
楊腹沒有發話,倒是鐵先開口了:“聽說雁城有道菜,叫白菜肉圓,肉圓是用最上好的野豬,個個碩大無比,那白菜也是萬里挑一,翠色無比,令人垂涎欲滴。”
王雙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此等菜品,未曾有過,莫非大人是好這一口。”
鐵先又道:“那白玉豆腐,總歸有吧。形同白玉,亮色無比,做出元寶形狀,一口下去,讓人與欲成仙。”
王雙擦了擦額頭的汗,暗想這太傅大人怎麼如此難以伺候。
鐵先見其答不上來,又說道:“那黃魚總該有了吧,色澤金黃無比,人只看一眼,便沉醉其中,不得自拔。這雁城三道名菜,總該有一道孝敬太傅大人吧。”
王雙暗想,雁城什麼時候有這三道名菜了,但是如今太傅大人大駕光臨,沒有也得有,便說道:“這有,還請太傅大人稍等,下官這就去通知后廚去做。”
鐵先冷笑一聲,又說道:“你這狗官,猴急什麼,我家大人又換了個口味,想吃另外三道菜了,你且聽好。”
王雙冷汗越來越多,暗想這大官就是不一樣,吃喝用度果真非比尋常,只好俯身傾聽。
“同樣是三道名菜,還是京城名菜。第一道就叫狗肉斬,選最肥碩的狗,斬上百刀,一刀不可多,一刀不可少,再用鹽去焗他,焗得那肉可是噴香無比。第二道叫地籠雞,選用最好的錦雞,還得是活的,再地上挖個洞,把雞掛在裏邊,下邊慢火烤,這樣才能鎖住雞的原滋原味。第三道啊,叫冰火蛇,用皮肉最細嫩的金陵蛇,先冰凍,再用火烤,如此循環上百次,到最後的蛇肉細嫩無比,就連那皮,都是人間美味。這三種,你這狗官可曾聽聞。”
此時的王雙已經知道所謂何事了,這三種可不是菜肴,那可是京城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三道刑罰,他當即癱倒在地,抽搐幾番之後,不省人事了。
鐵先探了其氣息,又摸了其脈搏,知道他在裝死,也不拆穿,只是看向楊腹。
“弄醒,審問。再讓李立暗中派人手過來盯梢,別走漏了風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