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駒藏質 第7章 大Boss

玄駒藏質 第7章 大Boss

我一聲慘叫,重重摔在地上,整個人痛苦地側卧,我身體顫抖着咳出一攤血,腦袋嗡的一下,就沒了意識。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來時,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昏暗。我拚命眨眼睛,才讓眼睛慢慢看清。張風柳看我醒了,沒說什麼,先遞給我了一杯水,我發現自己的右手還能動,連忙接過來,就往嘴裏灌。

“操,你傻了?我給你漱口!誰讓你喝了?”張風柳突然的大動作,把我嚇到了,還留在嘴裏的血水被我噴了出來,我愣神兒了半天,我慢慢哦了一句。

張風柳的表情大變,指着自己的臉問:“我是誰?”我抬眼看向她,表情認真地回答:“張風柳。”

她的眼睛一下子變成了憐憫的神色,她愁眉苦臉地說:“完了完了,真傻掉了。我的傻徒兒……”說完把頭扭過去,假裝抹眼淚。

我心說可真是委屈你了哦。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還說我傻。不過一想,剛剛的回答是有一點傻呼呼的感覺。這要是放平時,張風柳問我這種無聊透頂的問題,我肯定直接叫她滾蛋,還是怪我當時剛睡醒,意識混亂。

我獃獃地望着土壁,我還是在剛剛的地方,隊伍沒有移動。大家都在睡袋裏熟睡,我抬手看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我大概計算了一下自己昏了多久,沒想到已經將近九個小時。旁邊篝火旁只有四五個人在守夜。我休息了太久,現在沒有睡意。

張風柳已經把頭扭了回來,沒想到她的眼角真的掛着幾滴眼淚,我臉上是嫌棄的表情,可心裏有一點難受。她問我哪裏痛,我用右手指指左手,沙啞地告訴她脫臼了,她說自己不會治脫臼,於是拍拍身邊篝火旁的小哥同志讓他來。小哥走到我旁邊,扯下我的手套,扭動着我的手腕。

張風柳問我咋弄的,我用眼睛瞟了一眼小哥,張風柳奇怪,問小哥他怎麼把我弄成這樣。小哥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奇怪地看着我。我看他疑惑的眼神,以為他要賴賬說:“幹嘛?不是你弄的誰弄的?還委屈你啦?”

小哥皺眉道:“我沒動你。”

我聽完冷笑呵呵,他肯定是忘了自己救了我的命,於是把自己差點墜崖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小哥忽然一用力,骨頭咔的一聲,我瞬間感覺放鬆,扭着手也不痛了。

他鬆開我的手,撿起剛剛給我脫下的手套,仔細看着。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難不成還能看出一朵花?他忽然將手套遞在我眼前,我看到手套口處,戴在手上是手腕的地方,有像水的液體粘在上面,但肯定不是水,因為這液體是半透明暗紅色的。

我用手觸了一下,差點被噁心到,他媽還是粘液。粘乎乎的,都拉出絲了。我第一想法是我咳出來的血。我將手放在鼻子下面,這味道,讓我馬上排除了這是血的想法,而且血在這麼幾個小時下來,肯定已經干透了。這是蟲的粘液!張風柳用鑷子夾了一點粘液塊,剛放到鼻下,她就一怔,說:“這蟲液有毒。”小哥聽后立即把我的右手拽過來,用蒸餾水沖洗。沖洗乾淨后,張風柳給我塗藥膏,我看到自己的指尖皮膚,已經發白,漸漸感覺到灼傷一樣的痛。

張風柳嚴厲地批評我,說她學校里教我的基本知識都白教了。我默默點頭,平時做試驗,或生物解刨,很少見到有毒的蟲液。普通蟲液都是無毒無害的,

我於是忘了這點。張風柳拿出我們隊伍帶的蟲液檢測儀,將我手套上的粘液提取到儀器設備中。小哥在我旁邊盯着我的手看。我磕磕巴巴地說:“所以……是寄生…人?救了我?”小哥點頭。

我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張風柳轉身罵我:“還有,你他媽跳什麼跳?這位同志跳,因為他有實力!你沒實力?咋還這麼自信?想找死你跟我說,我保證讓你痛痛快快嗝屁!”她看看小哥,一邊拿出剛出來的蟲液檢測報告,瞟了一眼,又狠狠看着我道:“你看看,要不是及時清理,你現在都要剁指頭了!看!鹼性嚴重超標!還他媽有蟲毒!”

我只能無奈晃晃手,見張風柳氣憤的樣子,只能等她慢慢平靜下來,我說:“不是我自己跳的,有人推我。”張風柳聽完,又不淡定了說:“信你個鬼,你找的理由能在無腦一點嗎?”我告訴她是真的,她氣得都要跳起來了。

小哥聽了我說的話,默不作聲地扯我身上的衣服,我被弄得莫名其妙,還是由他慢慢將我的外套脫了下來,他把衣服翻過來,給我們看。只見黑色的外套背面有一個形狀像手一樣的粘液塊,剛剛我靠着牆,粘液上粘了點土塊。一看就是蟲液

張風柳尷尬地閉上了與我爭辯的嘴。我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呵呵你誤會我了。張風柳說:“整個隊伍你最先碰到大Boss,你還笑得出來。”

我也在一瞬間又想起了那種冰涼的觸感貼在背上滲透的感覺,臉色唰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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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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