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表死了
“不,其實你們還忘了五年前我姐姐的那起案件,是被長鞭勒死。”葉萍急忙補充說道。
葉表臉上極其痛苦的說道:“哼!她根本是自己自殺死的。”
“你胡說!誰會用鞭子來自殺?鞭子是有彈性的,而且那種自殺方式也太奇怪了吧。”葉萍憤恨不已回答道。
葉表繼續說道:“你沒法解釋當時雪地上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足跡吧。”
此時葉燕疑惑的問道:“所以,只能是鐮刀猴殺了她嗎?鐮刀猴會飛,不可能走路留下痕迹。”
譚飛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一起案件亦然。”
方偉抱怨說道:“這地方是凶宅啊,看來我來錯地兒了。”
李聰鏗鏘有力的說道:“不!我只相信科學,一切古怪的表象下面都一定有人為的痕迹可循!”
當他們七嘴八舌的爭論時,徐明只是默默的聽,而且他陷入了思考。
徐明和趙明重新檢查了現場,也並沒有特別的線索,徐明問道:“如果兇手是用自己的牙齒咬的,應該能檢測到牙齒痕吧?”
趙明點了點頭:“一般是可以的,可是這起案子不止咬了一下,咬了好幾下,並且還有破壞的痕迹,能否檢驗出完整的齒痕,我並沒有把握。”
“假如是兇手咬斷了死者的脖子,那麼死者的血液噴濺出來,應該會被兇手阻擋住,那麼血液噴濺的地方應該會有一定的空白,可是現場沒有,這是為什麼?”
“說實在的,現場是比較混亂的,不僅有噴濺的血液,也有滴落的血液,也保不準有兇手進行處理過。”
譚飛突然說道:“其實最難解釋的是,我們聽到死者呼救到我們進門的這段時間是很短的,兇手怎麼可能逃得無形,還能破壞現場?”
徐明點了點頭,再次向眾人詢問聽到的呼救聲的時間。大家一致認定呼救人肯定是葉勇本人,即使有口技專家在,也不可能模仿得到那聲音真實感,再說,事實上並沒有這樣的模仿專家存在。
進行不在場證明時,劉強和葉倩當時在一起,劉姨可以作證,李聰、葉萍、葉燕、葉表等人在自己的房間裏,其他人都在大廳里。
一切盡在迷霧中,第二天一大清早,第二起謀殺案又來了,眾人被凶殺案和鐮刀猴攪得一夜沒睡好,因此早晨就已經很多人睡不着了。
葉表痛失兒子之後,精神顯得很恍惚,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趙明還帶來了兩個巡警分別是李警官和陳警官在周圍警戒。
不知道為何,葉表忽然想要出去走走,於是他換上了雪地冰塊上行走的鏈釘鞋,底部是排滿了像釘子一樣的防滑刺,因為雪地上行走是很滑的,用上這種鞋,雖然在冰上留下痕迹,卻可以達到很好的防滑效果。
譚飛和徐明就這樣目送葉表走出大廳,向鐮刀河與鐮刀湖的交界處走去,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是走上了鬼道,走向了奈何橋,那裏除了一條小船外其他什麼都沒有,河和湖都已經結冰了,他去那裏幹嘛呢?
葉表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鬼門關,此時在窗戶看着他的還有陳丁香和葉倩,她們兩個人的房間應該是視角最好的吧,就在此時,我們聽到了一聲女人的慘呼:“來人啊!快來人啊!鐮刀猴來了!”
譚飛和徐明迅速的反應過來,是在對面的葉萍房間,於是紛紛都跑向了葉萍的房間,此時的葉表離得很遠已經不可能聽到石猴館內部的聲音。
徐明第一個急忙趕到那的說道:“鐮刀猴在哪?”
葉萍肥胖的身軀居然在發抖,
她喃喃自語:“它,就在我的窗邊……”
可是我們看過去,她的窗外不到1米的地方就是鐮刀河,除了結了冰的鐮刀河外什麼都沒有,隔河的雪地上依舊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白天他也會出沒?”這時左勝戰戰兢兢的問道。
“鬼怪這種東西,你還能說清他出沒的時間?”譚飛有點無語的回答道。
葉倩對妹妹表示了關心,葉萍說暫時先到隔壁葉燕的房子休息下,讓葉倩留下來配合調查。
徐明仔細檢查了葉萍後面的窗子和窗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痕迹,而譚飛則對葉萍的房內進行了仔細的搜查,除了一些白色的粗線頭,也沒什麼可疑的,當然,這個姑娘愛音樂,除了有電腦、好的音箱,還有一些可以錄音和演唱的器材,看來她平時就好這口,喜歡自娛自樂——現在不就很多人喜歡不露臉的在網絡直播唱歌。
徐明便問譚飛,有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物品,譚飛兩手一攤,表示並不知道什麼可疑,譚飛看到的徐明也看得到了。
此時趙明留下的兩個巡警也過來了。
陳警官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團白影咻的一下飛過。”
“是從你前面還是後面?”
“速度很快,我是站在西邊的崗哨,面朝西邊,但是我看到了一團影子在地上飛過,抬頭一看,什麼也沒有,不是鳥的影子,那影子像人又不是人,我沒辦法形容。”
“那你其實並沒有真正看到了?”徐明追問道。
陳警官只好赫然的點頭。
葉萍緊張的說道:“可是我真的看到他了……”
葉倩安撫道:“妹妹,沒事的,你真的看到……”
葉萍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徐明看了看說道:“走,我想上房頂看看,其他人請兩兩結伴,到各自房間去搜查,而警探們也要做好保護大家的準備。”
大傢伙迅速分工完畢,大家都一起出了葉萍的房間,到各個房間進行大搜查。
結果到了房頂上,也是白茫茫一片的冰雪,徐明不禁拉緊了衣裳。沒有什麼痕迹,昨晚天太黑了,也沒有上來瞧瞧,不過現在至少看起來很自然,不可能有清掃的痕迹。
雪依然下着,已經下了一天一夜,徐明在房頂遠遠放眼望去北方,葉表的身影變得很小,但是一直沒有移動,他好像是跪着的,徐明大叫道:“不好!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
徐明迅速的跳下去,想跑過去,卻馬上打滑,根本跑不動。
譚飛大叫道:“普通鞋在雪地上不好走,要慢點走。”
徐明哪裏聽,結果他一路過去起碼摔倒了幾次,他注意到地上只有葉表的一條走路的痕迹!
又是踏雪無痕?
趙明迅速來到現場來檢驗,結果發現鐮刀湖和鐮刀河上都沒有人走過和劃過的痕迹,也就是說不可能有人走過來或者溜冰過來,並且這個冰塊地並不穩當,河湖雖然結冰了,但是冰的厚度並不厚,因為成年人只要走上去幾乎都是會有碎裂的聲音,也就是說只要有人想走過來,那有可能自己要先掉進河湖裏。
穿的鞋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平滑鞋,不換釘鞋是很難走那麼光滑的冰路的,容易滑倒,那就更容易將河上的冰塊壓碎了,事實上,冰河冰湖上都沒有破損的跡象,也沒有人挖開過一個缺口。
徐明便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葉表自殺?”
柳二娘冷笑了一聲的說道:“自殺?不可能!你倒是自己插自己心臟好幾刀,然後又把自己的心臟給挖出來試試,這樣的自殺方式還真是前所未聞。”
譚飛便大聲說道:“什麼?死者的心臟不見了?被挖走了嗎?”
譚飛難免又想到了鐮刀猴的殺人方式了。
柳二娘說道:“確實,死者胸前的一塊肉都不見了,裏面的心臟也不見了,但是奇怪的是,路上居然沒有多少血跡,那麼死者的心臟是怎麼被帶走的?”
趙明認真的說道:“沒有血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仔細檢查了河湖面,不可能有人走過,絕對不可能,而一路的雪地上除了死者的腳印,也沒有其他人的腳印,當然,徐明的足跡除外。”
譚飛說道:“會不會是直升機或者滑翔機?飛過來的。”
徐明說:“可能是飛,但是直升機不可能不動聲色,滑翔機?飛過來之後又該如何離開?目前還沒有找到能彈過來又能安然無恙的反彈回去的證據,-從湖底下過來更不可能了,這樣兇手必須割開湖面上的冰塊,但是目前沒有發現,兇手也不可能躲在小船上,那小船無法藏身,小船下面的冰塊都是完好無損。”
趙明百思不得其解說道:“太奇怪了,兇手是怎麼做到來去自如還不留絲毫痕迹的呢?挖地道?不可能,冬天的地面硬如石頭,至少,我沒有發現任何相關的痕迹證明這點。”
譚飛說道:“也許痕迹是有的,只是我們肉眼看不見。”
徐明說:“你不會又要搬出什麼鬼怪理論吧?什麼密道機關這些在此案根本不存在。”
譚飛表面上不承認,其實心裏已經在想,這兩起案子甚是離奇,就像是神一般的徐明,恐怕也碰到大麻煩了。
“我再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葉倩,你跟我走吧。”劉強說道。
葉倩嘆道:“現在這兩個人都死了,我為什麼反而要離開呢?這兩個惡人,我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但是卻終於有鐮刀猴為我們替天行道了。”
劉強連忙說道:“可是這鐮刀猴如此橫行,難道你不害怕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你嗎?”
葉倩笑了一笑說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何況,我相信鐮刀猴是不會殺害好人的。”
“哼,說到底,你也還是捨不得這萬貫家財。”
“難道你捨得?你還不是希望我嫁給你,你好繼承財產?”
劉強臉色一變說道:“不,我現在求你跟我一起走,就不是為了這些錢財。”
“哦,好吧,我相信你的心,但是,我還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