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猴館

石猴館

每當我走在鄉村的小道上,帶來的第一感覺就像是雨後的竹林,空氣中瀰漫著雨後泥土的芬芳,一旁躲雨的小動物在歡快的享受自然的饋贈,聆聽着雨滴落下時與地面親吻的聲音。

12月冬季。

鄉村的冬天,田地上則是矇著一層薄薄的霜,透過那層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凍而乾裂,田裏的剛剛出土的麥苗是那樣怯弱,原本綠嫩的葉子,顯然已被冬天貼上了自己特有的標籤,像孩子冬天被凍壞的臉。

冬天田野的風呼聲更甚,讓單獨走在路上的人心裏直發毛,樹榦沒有了葉子,卻被風搖曳得吱支作響,像在悲泣,又像在瘋狂地舞蹈。

就在這樣的天氣里,譚飛拉上了一直生活處在兼職路上的徐明,來到了這寒冷的北方小村莊,也當作是一次放鬆,目的地是石猴館。

石猴館坐落在北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裏,建築大多都是一層的小平房建築,相傳幾百年前由一名清朝將領所建,至今的繼承人依然是他的血脈。

石猴館所在的村落叫作石猴村,主要原因是這裏有一座龐大的鐮刀湖,石猴館就坐落在湖的正南面,而一條小河叫鐮刀河彎彎曲曲的從石猴館上方流過,流到鐮刀湖。

於是就有人說,鐮刀湖好像是鐮刀的刀具,而石猴館就是在刀把上,而鐮刀河就是長長的刀把,這就是當地人的想法。

其實流傳在大家心裏的其實是有關於石猴館的傳說,具體來說是鐮刀猴的傳說,因為從前有個石猴有了高大威猛的身軀,有了腿,也有了鼻子,面色蒼白還不停流着鮮血,手中還拿着一把鐮刀,而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鐮刀猴。

據說幾百年前的那個建造石猴館的將軍由於打仗,被帶着一隻石猴將惡人殺害后,將軍化成了鐮刀猴,他面孔蒼白到極點,臉上還不停的流着鮮紅的鮮血,而且全身毛髮向外炸裂開來,兩眼通紅,牙齒鋒利,右手提鐮刀,左手執長鞭,腳踏鐵鞋,走起路來是漂浮着的,經常神出鬼沒。

自從鐮刀猴出現以後,周圍的村莊就不停的死人,都是沒有任何徵兆的就突然死掉了,人們都傳說是鐮刀猴發怒,時不時的要殺人,而且無人可以阻擋,什麼時候殺人也是神鬼莫測,後來石猴館周邊的村民越來越少,有的感到害怕得直接搬走了。

過了若干年,一些人迷信觀念就少了許多以後,又重新在石猴館的周邊住了些人,石猴館裏始終住着人,畢竟是祖先留下來的產業。

關於鐮刀猴殺人的故事還流傳了那麼一段它殺人的方式:用鐮刀刺入對方的咽喉,用血液灌脹對方的肚子,用長鞭勒住對方的脖子,用手掏出對方的心臟,用腳踢碎對方的骨骼,用牙齒咬斷對方的氣管。

譚飛娓娓道來關於石猴館的一些傳說,本自以為說得神乎其技,結果卻被徐明潑了一身冷水。

徐明到了寒冷的地方忍不住瑟瑟發抖,但是他對於我說的一切嗤之以鼻,他冷冷的說:“我只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陪你到這種鬼地方來……”

“來這一趟又賺不了多少錢,可能還不夠我現在凍傷的醫療費,這次可還真是虧大發了。”

譚飛可憐兮兮的說:“拜託,你平時不是特別喜歡一些離奇的事情嗎?尤其是什麼案件啊,傳說啊,不可思議的事情啊,你一向心馳神往,樂此不疲,熱心助人。”

“你就當作是一次旅遊了嘛,你看這的環境多好啊,就當可憐可憐我留下來陪我嘛。

徐明把譚飛綣在口袋裏,脖子縮得看不到,眼睛都懶得睜開了的說道:“關鍵這零下10度的天氣,我實在是受不住了呀。”

“別這樣……這事非你莫屬,要知道,鐮刀猴又出來殺人了,而且死了不止一個。”譚飛默默的等着他有所反應,然而他彷彿凍僵了的雕塑。

譚飛只好自言自語說:“聽說五年前的石猴館主人的大女兒就是死於鐮刀猴手上,她死得十分離奇,是被長鞭勒死的,而且就吊在鐮刀湖邊的大樹上,你想想,假如是自己上吊自殺,誰會用鞭子啊?多變態呀。”

“她死的時候,樹的周圍只有她一個人的腳印,但是長鞭上一點她的指紋、汗液之類的分泌物都沒有,死的時候表情很驚愕,彷彿就是見到鬼了……”

“說重點!五年前的事跟現在有何關係?”被徐明大喊的打斷譚飛的言語。

“重點就是,那大女兒死得離奇,根本不是人力所為,而且死狀凄慘,又符合鐮刀猴的殺人方式,而五年後的現在,又有兩個人離奇死亡了,也是與鐮刀猴的殺人方式想吻合。”

“其中之一是村民,在鐮刀河旁邊散步時,不知為何他竟然聲稱看到了鐮刀猴,而且第二天的夜裏,有村民目擊到鐮刀猴在追逐,慌亂之中就跑到結了薄冰的鐮刀湖上,以他的重量,鐮刀湖表面的冰層根本承受不了,他掉了進去。”

“平時他的水性極好,完全可以游上一陣,但是鐮刀猴似乎也追了進去,就是不放過他,等到打撈起他的屍體時候,人們驚訝的發現他的肚子已經圓得鼓起像一個大皮球……”

“慢着,村民們難道看到了鐮刀猴的樣子?還是看到了它跟着跳進了水裏?”

“有兩個目擊證人呢,但是讓他們說出鐮刀猴的樣子,他們又吞吞吐吐,只能說太恐怖了,看到一團飄忽不定的白影,至於後面的事,根本就不敢再看,生怕連累到自己。”

“切,也就是說目擊證人等於形同虛設唄,大家都沒看到樣子,難道不可能是人假扮鐮刀猴來殺人嗎?”

“不可能!那兩個目擊證人距離雖不算近但在不同的角度可以看不到那個白色的怪物的腳,那白影手提鐮刀和長鞭,彷彿身體懸浮在空中,一個不注意瞬間就在雪地和冰河上消失了。”

徐明緩緩地摸了摸下巴,說:“好吧,你繼續說另一起案件。”

譚飛得意的說:“另一起案件更離奇,就是發生在五天前的一個夜晚,一名遊客,途經石猴館外面,卻無端端的被鐮刀刺中咽喉而死,刀上沒有找到指紋。”

“而那把刀本來是石猴館密室內珍藏的,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人偷來作為兇器,當然,說是人為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因為當地警察抵到收藏室時,收藏室已經多年沒有開啟大門,開啟后發現地面都是灰塵,並沒有任何人的腳印。”

“假如鐮刀是人偷的,那是怎麼辦到的呢?還有,這次又有目擊證人說看到了鐮刀猴,是石猴館原主人的小女兒名叫葉燕,她還詳細描述出了鐮刀猴的樣子,那可不是人能裝扮出來的。”

徐明說:“就這樣?”

譚飛撇了撇嘴說道:“當然還沒完,死者居然在臨死前還留了一條死亡遺言,歪歪扭扭的但是能辨認出兩個字“白鬼”,怎麼樣?離奇吧?”

徐明摸着下顎道:“算是引起了我的一點興趣,只是這天氣……”

“這天氣實在是折磨人呀,太難受了這也,我手都不敢伸出來。”

徐明瑟瑟縮了下去本就難以看清的脖子,車窗外的大雪又紛飛了起來。

石猴館就在眼前了。

此次前來石猴館的人不止譚飛和徐明,還有怪誕作家:左勝;女占卜師:陳丁香;科學家:李聰;歷史研究家:方偉;以及原本就住在石猴館多日的劉強。

徐明感興趣的是這幫人的名字……也太有點巧合了吧?尤其是徐明聽說石猴館的兩個女傭是分別叫做木木和合合的年輕姑娘時,差點把喝下去的熱水吐了出來。還好還有一個正常的老管家叫劉姨。

石猴館的前主人叫劉文,去世也有五年了,跟她的大女兒葉離去世的日子相差不過幾日。本來劉文是要將主人之位傳於大女兒的,不想大女兒先她而去,無奈之下,就打算傳給二女兒葉倩,但是要求第二任丈夫葉表輔佐葉倩到22歲才能真正繼承所有財產,算起來,時間也快到葉倩22周歲的生日了。

劉文一共四個女兒,沒有兒子,葉表是入贅進來的第二任上門女婿,他入門時還帶來了親兒子葉勇。劉文的四個女兒各個都不同,那叫生得有異象也好,說天生骨骼驚奇也罷。

大女兒沒見過也就算了,二女葉倩算是長得比較正常的,而三女葉萍身高體胖,身材魁梧,少說有200斤了吧,還有看她那吃相,我都有點不忍直視。

最恐怖的是四女的出現與她形成了鮮明對比,四女葉燕雖然16歲了,可是身高不高,而且身量苗條,一個字就是瘦,兩個字是很瘦,三個字就是非常瘦,原來她居然只有不到70斤,看起來皮包骨頭弱不禁風的,這兩個人站在一塊,簡直是充斥着違和感,真是形成鮮明對比。

據說三女葉萍幾年前也算是如花似玉,後來卻因極度貪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初次見到葉倩時,葉表正摟着她的肩膀給大夥介紹,葉倩表情顯得冰冷無比,兩眼也是毫無一絲光線,身體蜷縮到了一起。

“小女未曾見過那麼多生人。”說話時雙眼盡露淫邪,一副充斥淫蕩的笑容的說道。

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嘴上雖是說他女兒,可怎麼看都有點像是他的附屬品,或是帶着絲絲曖昧的小妾一般。

身邊的葉萍不屑的眼神撇了撇他,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情,葉燕則顯得有點害怕,從這裏面就可以看出來三姐妹與葉表的關係並不融洽,甚至是充斥着厭惡噁心。

其他來到石猴館的人,有的是好奇在這地方最近發生奇異的事情,有的則是純屬搜集材料——比如譚飛,而有的則是因為此地美景慕名而來。

葉表嬉皮笑臉的接待我們,春風滿面的樣子卻讓我覺得他老奸巨猾,做作不已,想到他雖然住在這個石猴館的平房,可還算是億萬富翁的掌管者,也就釋懷他的為人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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