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非要送錢,別怪我了

第19章 非要送錢,別怪我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凡是在賭場內撒潑鬧事的人,都在被打手教訓后,乖乖想辦法賠償賭場的損失。

這時候賭場老闆總能獅子大開口,大賺一筆。

他今天起床的時候右眼皮直跳,沒想到中午就接到一通電話,被通知賭場內有人鬧事。

老闆心想,這財運來的可真靈驗。

可等他驅車趕到,進入賭場時,看到場裏一片狼藉,自己雇來的打手圍在一起卻遲遲不上,那些本該賭博的客人,也趁亂卷錢逃竄。

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收入,賭場老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今天不把所有損失都算在鬧事的身上,老子就不姓王!

“都特么給我滾開,讓老子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

老闆從打手中擠出,站到徐峰面前。

低頭稍稍打量了一下這個氣焰囂張的青年,冷哼一聲。

“小夥子,今天你在我賭場打了人,鬧了事,不留下點賠償,是不是說不過去?”老闆雖然心裏生氣,但還是露出陰險的笑容。

“有點道理,你說吧,需要賠多少。”

“這個數?”

老闆伸出五個手指頭,徐峰點點頭,說道:“五塊錢,好說。”

五你大爺!老闆真想跳起來罵娘。

誰家場子被砸了以後,只要五塊錢賠償的?

“什麼五塊錢?!明明是五十萬。”

“五十萬?”

徐峰聽后,忍不住偷笑起來。

就算自己砸了他的場子,可也不過就是壞了幾張桌子,碎了幾張椅子。

這個黑心老闆竟然張口就要自己賠償五十萬。

現在別說五十萬,就算五塊錢自己都掏不出來。

“五十萬太大了,我可沒錢賠給你。”

“沒錢賠?那好說,一隻手留下,這個賬就算兩清了。”老闆威脅道。

面對那些推脫不願還賭賬的賭徒,他永遠給他們兩個選擇,要麼留下錢,要麼留下一隻手。

大多數人選擇拚命還錢,而那些留下手的人,被砍掉手以後,還是被逼迫乞討還錢。

可徐峰偏偏就是個硬茬,體內有着系統的加護,面對一群混混的威脅,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那你就把命留下。”

“別別別,我可不想死。這樣吧,五十萬我還,但你得送我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老闆突然腳下一陣劇痛,低頭看去,發現一根鐵棍結結實實地抽在自己小腿上。

似乎裏面的骨頭都被敲碎了。

而動手的人無疑就是徐峰。

“啊啊啊啊!我草你......”

“五十萬,買你一個賭場和你的一條腿,也不算貴吧?”徐峰看着在地上打滾的老闆輕笑道。

這下可是把眾多打手看傻了,這貨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打了其他賭徒不說,還把賭場的老闆給打了。

“你們還特么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弄死他!”

老闆捂着自己斷裂的小腿,痛苦不堪地叫罵。可身後的打手沒有一人敢上前,全都停滯在原地。

看到徐峰空手奪白刃的本事,誰上去都是一個死啊。

“怎麼辦?這個爺可不好惹,你們誰去?”

“我可不敢,我家裏還有爹媽,要靠我養活呢。”

“要不去通知老大吧,就憑咱們可啃不下這塊骨頭。

眾人紛紛同意,派一個腿腳快的混混去總部請自己的老大過來。

九龍寨魚龍混雜,各種大大小小的社會幫派佔據山頭,自立為王。

每一個不同的區域都有不同的幫派佔領,他們依靠收取每家店鋪的保護費為生,有時候也會仗着自己身份敲詐平民。

反正這裏算是無法地帶,連警察都不敢插手太深。

賭場老闆就是和某個幫派簽下合同,定期交保護費,由幫派定期派來打手幫他鎮住場子。

多年來相安無事,可偏偏今天碰到了徐峰這個硬茬。

“看來這些人都不敢動手,要不,我來替你檢驗一下他們?”

“你,你們......”

老闆別過頭看着這些混混,簡直快要被氣的吐出血了。

“老闆,不是我們不敢上啊,實在是我們打不過啊。”其中一名混混叫苦道。

見證了黃毛被一秒連打數十棍的過程,任誰也不敢貿然接近男主。

“真沒意思......”徐峰伸了伸懶腰,站起身打算離開。

眾人驚恐萬分,讓出一條出路。這位煞星他們可留不起。

當徐峰走到賭場門口時,突然記起來什麼,於是返回賭桌旁,撿起地上散落的籌碼。

“把這些給我兌換成現金。”

徐峰將五個籌碼丟到櫃枱,戰慄兢兢的女櫃員馬上拿出二十五塊錢交給他。

拿到錢之後,徐峰滿意的點點頭,這下總算可以吃一頓飽飯了。

可正當他心滿意足地打算邁出賭場大門時,卻被門外湧進來的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堵了回去。

為首的黑衣男子用甩棍敲了敲大門,對裏面大喊道:“今天所有人都不許走,讓我看看是誰敢砸我們潮幫的場子!”

“二哥,就是他,那個戴帽子的。”倒在地上的老闆艱難地爬起,指着徐峰大喊道。

黑衣人看向徐峰,下一秒變了臉色。

徐,徐大爺?!

徐老二最近總覺得倒霉到了幾點。

前幾天他們跟着桀哥去收保護費的時候,就被一個自稱天地會的小子截胡。

自己的老大還被當場教訓了一番。

好不容易安穩了一陣,結果呢,今天自己家小弟又跑過來告訴自己,他們幫派下面的賭場被人砸場子了。

徐老二隻好趕緊放開懷裏的公主,從趕到賭場。

可當他看見徐峰的臉時,頓時嚇傻了眼。

老天啊,你可真會給我開玩笑,又讓我碰到這個瘟神。

“徐,徐爺,好久不見。”徐老二看到徐峰,立馬湊上前露出諂媚的笑容。

他可是親眼見證過徐峰的厲害,哪裏敢有絲毫頂撞。

徐峰看他面熟,記起他是那日在老周店裏出現過的混混其中之一。

只是當時自己專註於收拾他們的老大,無視了這些小跟班。

“你是他們的老大?”

“我哪裏敢在徐爺面前自稱老大,我今天是替桀哥來看場子,沒想到遇到了徐爺。”

周圍的混混看到這副情景,自己家的二把手竟然主動討好砸場子的。

讓一眾人都看傻了眼。

“今天二爺是什麼情況,那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來討好一個小子?”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二爺砍人的時候,那可是從沒含糊過。”

“這事咱也不敢多問吶。”

其他小混混紛紛丟下手裏的鐵棍,竊聲議論。

腫成豬頭臉的黃毛看着自家徐二爺討好徐峰的樣子,欲哭無淚。

自己竟然惹了這麼一個大人物,萬一對方秋後算賬,自己可咋給上面的交待。

可徐峰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對於這種小人物,敲打一番也就罷了。

只有不清楚狀況的賭場老闆還憤憤不平,闖到二人中間,指着徐峰大喊。

“二爺,就是這個小兔崽子,砸了我的場子,還打傷了潮幫的兄弟。”

面對指責,徐峰也笑着點點頭,承認道:“沒錯,是我乾的。”

看着賭場老闆的肥頭大臉,徐老二的臉色立馬變得陰沉。

徐峰那可是連桀哥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就是給自己一萬個膽,他也不敢說對方個不是。

這個胖子倒好,把一切都挑明了,逼得自己在徐峰面前表明立場。

“啪。”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賭場老闆的臉上留下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你瞎了眼了?徐爺怎麼可能無事生非砸你家場子,肯定是你這裏的人為難徐爺了。再說,徐爺對潮幫的兄弟那也是敲打,怎麼到你嘴裏就成打傷了?”

看着徐老二厚着臉皮在眾兄弟面前顛倒黑白,處處維護徐峰。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情況,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

“對對對,徐爺是對我們敲打,傷都是我們不小心摔得。”

“我親眼看見了,就是那個胖子過來坑徐爺的錢。”

“別攔着我,讓我去踹那個胖子兩腳。”

眾混混紛紛叫罵,有的還要跑過去踹林格兩腳。

這可把癱倒在地上的林格嚇個半死,自己本就重度傷殘,要是繼續挨上這些人一腳,恐怕會當場歸西。

“徐,徐爺......”賭場老闆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着徐峰。

他哪裏能想到,這個看起來青稚的少年,背後竟然隱藏着這麼大的能量。

讓潮幫的二把手對他服服帖帖的。

“還不趕緊給徐爺道歉!”徐老二提醒道,拍了拍胖老闆的後腦勺。

“是,是!我王春發有眼不識泰山,今日頂撞了徐爺,給徐爺賠罪。”

王春發連忙鞠躬朝徐峰道歉,誰知對方只是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離開賭場。

“你好自為之吧。”徐老二丟下這句話,隨後追着徐峰跑出去。

留下一臉慘白的王春發站在原地。

這下真是踢到鐵板了。

眾多打手紛紛撤離賭場,追隨在徐老二身後。

“徐爺,今天的事請您多海涵,回頭我會派人,把那家賭場砸了。”

“你們潮幫是跟屁蟲?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徐峰本來打完了人,砸完場子已經解氣,可沒想到這個徐老二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跟在自己後面。

甩都甩不掉。

“徐爺,您息怒。其實是桀哥想邀請您來一趟潮幫,請您吃頓飯,給您好好道個歉。”

“我知道了,趕緊滾。”徐峰不耐煩地說道。

“是。”

看到徐峰鬆口,徐老二也不敢繼續糾纏,他可不想惹徐峰生氣,步了自己大哥後塵。

於是率着身後眾多小弟,返回潮幫向桀哥彙報情況。

徐峰揣着兜里的二十五元錢,來到一家麵館,點了一份面。

他如此着急從賭場跑出來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肚子餓的咕咕叫。

不然,他還能留在賭場裏繼續欺負欺負那個不長眼的老闆。

“老闆,來一份炒麵。”

“好嘞。”

徐峰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不一會,廚房內就飄來一陣香氣。

等面上來之後,徐峰咬了一口,入齒醇香。

“這面真勁道,味道也沒得挑。”徐峰大加讚歎,不一會便將一碗面吃的乾淨。

就在他吃完還回味無窮的時候,突然腦海內的系統派出一份任務。

【臨時任務:拯救海天麵館】幫助海天麵館躲過倒閉的危機,讓其在九龍城寨站穩腳跟。任務獎勵,可任意挑選系統庫里的一套秘籍。

突然派發的系統任務搞得徐峰措手不及。

海天麵館?他重複地念着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

“對啊,我進來的這個地方,不就叫海天麵館嗎?!”

徐峰這時才發現,這個麵館除了自己以外,周圍的座位竟然空無一人。

明明現在正是中午飯點的時候,卻只有自己一個顧客,真是離奇。

沒辦法,系統派發的任務自己是一定要完成的,若是失敗后,受到了系統懲罰,那可是得不償失。

況且,徐峰對於這次任務獎勵可以挑選的秘籍也頗有興趣。

自己已經會了一些拳法,就已經足以應對大多數混混,若是能學到更厲害的武功,會不會更加無敵?

徐峰暗暗下定決心,要幫助這個麵館走出現在的困境。

“老闆,你出來一下,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來啦。”

聞聲,從內廚走出來一個扎着藍色頭繩的女生,樣貌甜美可人,沒想到在這樣的小店裏竟然能看到如此極品。

徐峰看的出神。

“爸爸他去進貨了,有什麼話就告訴我吧,我會轉達他的。”

“嗯,那你聽好了。今日之後,我要幫助你們這個店賺大錢。”

徐峰認真地說道。

蘇亦可

蘇亦可是家裏的獨生女,父親經營一家叫做海鮮麵館的店鋪。

懂事的她從小就在店裏給父母打下手。

父親蘇有慶更是在妻子去世后,對這個女兒格外疼愛,從小呵護長大。

可隨着九龍寨開始興起那些幫派,他們店鋪經常會有一些混混前來騷擾。

蘇亦可因為住校的原因,可以免受混混騷擾,可蘇有慶就沒有這麼幸運。

某個幫派的大哥想強娶蘇亦可,來海天麵館商談時,遭到了蘇有慶的強烈反對。

於是便命令手下三天兩頭來店裏鬧事,驅趕顧客。

生意原本火爆的麵館,一個月後便無人敢問津。

“哥哥,你說可以幫助我們?”

“沒錯,我看中你們家的面了,很有推廣的價值。”

徐峰放下筷子,看着這位姿色靚人的小妹妹。

雖然她的打扮很樸素,一件白襯衫,下面一件牛仔短褲,卻瑕不掩瑜。

素顏看起來也絕無瑕疵,屬於典型的極品美人。

“真的嗎?!”

蘇亦可聽到這則好消息神情激動。

她心性單純,很容易相信別人。因此,她對徐峰的話深信不疑。

“真的。”

“請問哥哥叫什麼名字,我和爸爸要好好感謝你。”

“我叫徐峰。”

“徐峰哥哥,我叫蘇亦可。”蘇亦可開懷大笑,露出兩個可愛的虎牙。

就在這時,出門採購的蘇有慶正好回來,看到激動地手舞足蹈的女兒,一臉茫然?

是什麼事情值得自己閨女高興成這樣,難道是自己買的彩票中了?

“亦可,怎麼這麼開心啊,發生了什麼好事嗎,給爸爸講講。”

聽到蘇有慶的聲音,蘇亦可連忙跑過去接過蘇有慶手裏的蔬菜瓜果。

當她把新鮮的蔬菜搬到廚房后,看着垃圾桶內堆滿的那些腐爛的蔬菜,略有心疼。

因為蘇有慶的耿直性子,哪怕一天就能接待幾個零散客人,他也堅持用最新鮮的食材煮麵。

即使採購了一大堆蔬菜,每天能用到的量還不及四分之一,剩下的大多數都送人或者眼看着它變爛。

“爸爸,這位徐峰哥哥說要幫助咱們的麵館重新開始賺錢。”

蘇亦可心裏清楚,他們家的麵館一直都是賺不到錢的,自從被某個幫派的小混混騷擾后,許多老顧客都不敢來吃飯。

麵館的收入也是入不敷出,父親每天在關門后,還要打零工補貼家用。

這些辛酸,蘇亦可全都看在眼裏。

徐峰的提議,此刻對他們來講,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可蘇有慶看到徐峰后,卻臉色一變,氣勢洶洶地走到他面前。

“你是故意說這種話來騙亦可的吧,我告訴你,就算我干不下去倒閉了,也絕不會讓你們打亦可的主意。”

面對蘇有慶的灼灼逼人,徐峰一陣無語。

這個人的腦袋該不會是進水了吧?雖然你的女兒有些姿色,可你也不能覺得全天下男人都貪圖你女兒那副皮囊。

徐峰迴想起前世,又有哪款美女沒見過,姿色不下於蘇亦可的人,也有那麼一些。

看到蘇有慶這樣的態度,徐峰真想直接摔桌子走人。

給你臉你不要,活該你這個破店倒閉。

可徐峰猶豫過後,還是決定心平氣和地解釋一下。雖然這個破店和他的女兒不足輕重,但是系統的任務重要啊!

如果不是為了任務獎勵,徐峰甚至懶得搭理這對父女。

“我對你的女兒沒有興趣,只是覺得你的店有投資的價值,如果交給我運營,很快就能變虧為營。”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峰已經是仁至義盡。

“爸爸,你就相信徐峰哥哥吧,他肯定不是壞人。”一旁的蘇亦可也幫腔道。

她雖然心思單純,卻正因單純,更容易分辨出來人的好壞。

從徐峰提出這個建議起,她打自心裏覺得,徐峰是真心實意地想幫助他們。

蘇有慶臉色一黑,內心感嘆,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麼胳膊肘還朝外拐?

可有了蘇亦可的勸說,他的戒心也放下了許多。

“徐兄弟,剛才是我脾氣太沖,對你有些冒犯了。希望你能見諒。”

“我不介意。”徐峰點點頭,對蘇有慶的態度還算能夠接受。

“不瞞徐兄弟說,我這個麵館被那些混混經常騷擾后,已經沒有人願意再過來,每天營業的流水連五十都不到。”

說起這件事,蘇有慶也是一臉悲苦。自己老老實實的做人,只想養大女兒,給她找一個好人家,怎麼會遇到這種禍事。

蘇有慶原來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遇事不爭不搶。

可自從那些幫派的混混開始對自己女兒有所企圖后,他便收斂了心性,變得暴躁易怒。

“既然他們在這條街上出沒,那你又為何不搬走,還要留在這裏?”

“唉,不是我不能搬走,而是我不想搬走。這家店是亦可的媽媽開辦的,自從內人過世后,我和亦可就守在這裏,害怕她回來看不到我們。”

“這樣啊......”

徐峰此時才明白,對於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來說,不管是女兒還是這家店,都無比重要。

這也是他這些年來哪怕倒貼錢,也要將這家麵館繼續經營下去的原因。

心中剩餘的戾氣也隨之消散。

“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你繼續留下這家店,還能靠它賺錢,養活你和你女兒,如何?”

“那徐兄弟就是我一家子的恩人,我和亦可永生難忘。”

“我徐峰保證,在一個月之內,保證你們這家店可以大火,那些混混也不敢再來騷擾你們父女。”

“好!既然徐兄弟爽快,那我也豁出去了,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好。”

看到徐峰敢拍着胸膛保障,足以證明他的誠意。

不知為何,蘇有慶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同時看到了深沉老成和蓬勃血性。

正當二人相談甚歡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叫囂聲。

“蘇老闆,今天可是到了該交保護費的日子了,趕緊給老子掏錢。”

“啪!”

麵館的大門被一腳踹開,走進來六名皮夾克打扮的青年人。

面色凶煞,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可當他們的目光飄到蘇亦可身上時,卻突然變得淫蕩。

“呦呵,亦可妹妹今天在店裏呀,看來我來的真是時候。”

“呸,淫徒......”

蘇亦可暗暗輕罵道。

教訓

幾個混混走進店裏后,直接跳到飯桌上,擺出狂妄十足的架勢。

“亦可妹妹,真是好久不見,今天見到了說什麼都得喝上一杯。”為首的混混大笑道,露出滿口的大黃牙。

只要他一開口,立馬從嘴腔中噴湧出一股惡臭。

引得其他人頻頻皺眉。

徐峰此刻也沒了繼續吃面的心情,只想看這些混混滑稽的表演。

“我不會和你們喝酒,請你們趕緊離開我家的店。”蘇亦可反斥道。

可越是看到她生氣的臉蛋,就越能挑起這些混混的欺負欲。

其他幾個混混將徐峰三人圍住,各個露出貪婪的目光。

“別這麼說嘛,在你上學的時候,我們也經常來照顧你老爹的聲音,你還得好好感謝我們呢。”

這些混混嘴中的照顧,就是白吃白喝。

有時候甚至為了自己吃飯安逸,還要求蘇有慶趕走其他用餐的顧客。

有時候吃飽喝足,離開的時候還要順走蘇有慶的煙或者錢。

可每個月的保護費可是分文不少的收取。

這樣的照顧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聽聞。

“你們就是一群潑皮無賴,仗着沒人收拾你們,就囂揚跋扈。”

蘇亦可深知自己父親平日裏遭受他們的欺負,雖然蘇有慶從未給她透漏過半句實情。

今日不知為何,蘇亦可當著這些混混的面,把積壓在心中的怨氣全部傾訴了出來。

然而,這些混混卻根本不將其當回事,甚至把蘇亦可的怒罵當成自己的榮譽。

笑得更加肆意。

“哈哈哈哈,我們就是無賴,而且無賴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妹妹。”

說話間,領頭的混混跳下桌子,就要對蘇亦可動手動腳。

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觸到蘇亦可的時候,突然被一雙筷子夾住。

混混滿臉疑惑,轉過頭看向筷子的主人。

徐峰把蘇亦可拉到自己身後,一臉冷漠地對混混說道:“趕緊滾。”

“我特么......”

他們平時在這條街道橫行霸道,從來沒遇到敢頂撞自己的人。

今天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說了一個滾字。

這下他哪能忍住這口氣,死死盯着徐峰的臉,說道:“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我說,讓你滾蛋。”

“打死他!”混混怒道。衝上來便要毆打徐峰。

蘇亦可看着他們的架勢,有些害怕,連忙從後面抱住徐峰,當作他的人肉盾牌。

沒等混混頭領抓到徐峰的衣服,就被徐峰抄起盛着熱湯的面碗一下子扣在腦袋上。

“啊!!!!”

混混的腦袋被澆上熱湯,蓬鬆的頭髮瞬間被燙軟,頭皮傳來的熱痛使他忍不住大叫。

其他混混看到這個情景,瞬間愣在原地。

他們這些年來,只有欺負別人的份,還從來沒遇到過敢對他們動手的。

“大哥!”

一個賊眉鼠眼的混混急忙跑過去,將嗷嗷大叫的老大扶到一旁。

而其他的混混見狀,連忙堵在徐峰面前,將自己的老大保護在後面。

徐峰竊笑,這群鼠輩,壞成這樣,還知道講義氣。

混混大哥丟到扣在他腦袋上的大碗,怒吼道:“弄死他,給我弄死他。”

其他混混聽到命令,掄起手中的木棍便打算教訓徐峰一頓。

“咔!”

突然從廚房內飛來幾個碗碟,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其他混混的腦袋上。

打在他們堅硬的腦袋上,有的瓷碗直接碎了數瓣。

“你們這群小畜生,今天老子和你們拼了。”

蘇有慶懷裏抱着一大摞的瓷碗,對着幾個混混就是一頓狂丟。

幾個人連忙躲避,連他們身後休息的大哥也因躲閃不及,腦袋被砸到,開了瓢。

原來在徐峰和幾個人對峙的時候,蘇有慶悄悄跑到廚房裏,本想拿刀出來,可又不想弄出人命,只好一疊瓷碗跑出來。

不得不說,蘇有慶丟東西十分精準,大多數都砸到了混混身上。

“老東西,今天我非得拆了你這個店不可!”

“你有膽量就試試。”徐峰眼中露出殺氣,威脅道。

可其中一名混混顯然不知道徐峰的厲害,掄起胳膊就朝徐峰打去。

徐峰嘆了口氣,這年頭,經常就能遇見急着送死的,攔都攔不住。

在混混的拳頭還沒碰到徐峰的時候,他快速出手,直接將對方的拳頭按住。

隨後......

“啪嗒”一聲,那人的手腕被反方向折斷。

徐峰還不滿意,直接抓住他斷掉的手腕,反方向擰去。只聽見那名混混的胳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咔,咔,咔......”

從手腕到大臂,整條手臂被徐峰折成了四段。

巨大的疼痛使他直接昏死過去。

一級重度傷殘,就這樣被徐峰硬生生地掰了出來。

其他混混看着自己同伴這副慘狀,也不敢再向前沖,只是待在老大身邊,一臉恐懼。

“老大,怎,怎麼辦,這個人好像有點本事......”一個小弟顫顫巍巍地說道。

“媽的,先撤。”混混老大見狀,也是一臉懵圈。

他們欺軟怕硬這些年,從來沒遇到過難啃的骨頭,可今天這個何止是骨頭,簡直就是鋼鐵。

咬一口,把牙都給咯掉了。

“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徐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麵館的大門已經被他關上。

剩下的五人失去了逃脫的希望,全身戰戰兢兢。

“這位兄弟,今天你也打夠了,今天如果你放我們走,我保證走出這個麵館后,恩怨一筆勾銷。”

混混老大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便開始委曲求全。

“放你們走可以,得收取一些過路費。”

“多少?”

一聽到可以用錢來解決,混混頓時燃起了求生欲。

就算在這裏把自己搜刮的錢交出去,只要成功逃脫,之後也能通過收取保護費來補足。

“一人,一條腿。”徐峰冷聲說道。

“你特么別給臉不要臉,大不了我們跟你拼了!”

剩下的五個混混奮起反抗,下一秒就被徐峰齊齊打趴在地。

“今天就讓我好好教會你們,正確收取保護費的方式。”

徐峰說道,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根擀麵杖,敲斷了混混老大的一隻手。

“啊啊啊啊!!!”房間內頓時充滿凄慘的叫聲。

喊人

蘇亦可看着眼前的被打翻在地的眾人,一時間竟然分不清誰是惡人。

一邊是痛哭流涕求饒的混混,一邊是折磨他們的徐峰。

這兩者的位置似乎是顛倒了吧?

蘇有慶走到女兒身邊,讓她回到裏面的房間去,不能看這種血腥的場面。

一向聽話的蘇亦可竟然少有的反抗了父親。

“我不,徐峰哥哥為了咱們才教訓的這些混混,不管怎樣我都要陪着他。”

“你這孩子......”蘇有慶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這個時候的蘇亦可,不管說什麼都勸不動她。

只是看到徐峰教訓折磨這些混混的時候,別提有多解氣了,彷彿把自己心中多年來擠壓的怨恨都排解光。

順暢無比。

同時,蘇有慶也下定決心,不論今天以後會迎來什麼樣的懲罰,自己都要和徐峰一起面對。

“這位大哥,求你別打了,我的五根手指頭都被你敲斷了,下半輩子算是廢了。”其中一個混混哀求道。

“那我來問問你......”徐峰一邊說道,一邊拿過一把椅子放在兩人的手掌上,穩穩坐下。

“在你去別的店裏收取保護費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天?”

“你把老實人按在地上毆打時,可有想過自己也會這麼狼狽?”

“幾分鐘前,你們走進門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態度啊。”

“我還是喜歡你們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面對徐峰的話,幾個混混被說的啞口無言。

的確,在他們貪婪地享受暴力所帶來的爽感時,哪裏會在意被欺壓之人的感受?

“大哥,我們錯了,以後我們一定改,求你放過我們吧。”

幾個人吃力地起身,跪在地上,開始抽打自己的臉。

屋內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打臉聲。

“啪,啪,啪......”

“憑你們幾個小嘍嘍,還沒有稱霸一條街的本事,說吧,背後的幫派是誰?”

“我,我們是廣義堂的人......”

混混老大猶豫了一番,還是將自己背後的幫派供出。

徐峰一笑,隨後從他的衣服里掏出一部手機,丟到混混面前。

“打電話給幫派里管事的人,讓他現在過來,一個小時內過不來,就去河底撈你們。”

“別別別,大哥千萬別把我們沉江,我現在就打,現在就打。”

混混老大忍着手指的疼痛,打出了一個號碼。

他深知徐峰的殘暴,他說沉江那十有八九真的會把他們沉江。

可徐峰根本就沒那個打算,他也從不做殺人的勾當,頂多是給一些肉體上的教訓。

電話接通后,混混老大對着電話那頭一番哭訴,請求對方馬上來接自己。

“等着。”電話另一頭,冰冷地吐出兩個字,隨後便掛上了電話。

“大哥,副堂主很快就會帶人過來,您可別把我沉江了。”

現在幾個混混被徐峰嚇破了膽,絲毫不敢再有反抗的意圖。

蘇有慶和蘇亦可卻有些擔憂。

他們走到徐峰身邊,提醒道:“徐兄弟,這個廣義堂可是不簡單,他們幫派很大,手下眾多。你一個人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對呀徐峰哥哥,你教訓這些欺負我們的壞蛋,我們已經很感激你了。不如,咱們三個趁現在趕緊走吧,逃得越遠越好。”

“沒錯,我這裏還有一些積蓄,足夠咱們三人逃走了。不然,等廣義堂的人來了,就為時已晚。”

蘇有慶心中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放棄這家店,帶着女兒和恩人遠走高飛。

雖然愧對於死去的妻子,可現在女兒和恩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徐峰輕輕拍了拍蘇亦可的手背,示意他們沒有必要緊張。

“放心吧,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這些人背後的幫會,他們可是條大魚。”

“大魚?”蘇亦可不解道。

“今天買的魚還沒有下鍋呀?”

這孩子腦袋是不是被驢踢過,連個話都聽不明白。

“不是鍋里的魚,是一會要來的大魚。”

“可是徐峰哥哥,我們家今天沒有訂魚啊?”

蘇亦可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迷惑不解。

“唉,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摻和。”徐峰無奈道。

再一想蘇有慶能把這個笨蛋女兒養大,也真是夠辛苦的。

“切,我已經十八歲了,才不是小孩。”蘇亦可對着徐峰吐了吐舌頭。

“是不是小孩可不是看年齡,而是......”

“而是什麼?”

“腦子。”

徐峰用指尖點了點蘇亦可的小腦袋,故意調侃。

引得蘇亦可鼓起通紅的小臉,祥裝生氣。

在一旁看着嬉笑的二人,蘇有慶的嘴角也微微上揚,心想,想徐峰這樣有擔當的男人真的很少見。

如果能把他和自己女兒湊到一起,這個傻姑娘也算是有人保護了。

想到這裏,蘇有慶越發覺得徐峰順眼,外表看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

配上自己的女兒綽綽有餘。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足足有二十餘人的叫喊聲。

大門被推開,迎面走進十多個拿着棍棒的青年人,在他們中間站在一位黑衣服的中年人。

老氣橫秋。

“九爺,您可算來了。”幾個混混看到九爺的身影出現,立馬喜極而泣。

只是九爺白了他們一眼,冷橫一聲。

“敢問兄弟哪裏出身?”

“無名無姓。”

“沒有點背景,就敢動我廣義堂的人,兄弟有些誇大了吧?”九爺冷笑道。

初次見到徐峰時,他略有些失望。

原以為自己的手下是遇到了什麼難纏的對手,沒想到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就把他們整的這麼慘。

“你們廣義堂真是對得起這個義字,強征保護費不說,還要強搶別人女兒,以為還是民國時候嗎?”

“你們搶了?”九爺冷眉質問趴在地上的混混。

眾人紛紛點頭承認。

“他們做錯了事情,理應受罰,我不過問。可是,你打傷了我們廣義堂的弟兄,這筆帳該怎麼算?”

“怎麼算?”

徐峰說道,一腳踩斷了混混老大的一隻手,輕笑道:“就這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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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香江:從漫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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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非要送錢,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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