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滑冰看美女
遠遠的我看見二大爺站在大門口，嘴裏拿着牙籤，我就知道，二大爺家一準是吃肉了。在這四合院裏，每家什麼事柱子從來都不瞞我，他曾經告訴我，二大爺要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拿着牙籤剔牙，甭問，那一定是二大爺家吃肉了。
此時的二大爺剛剛拿牙籤從牙縫裏剔出根肉絲，舌頭一卷，放到后槽牙嚼了嚼喉嚨一咕嚕咽進了肚裏，看的我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
我緊走兩步，衝著二大爺打了個千兒。
“呦，這位爺，小的在這給您請安了。”
“小兔崽子，拿你大爺打鑔是不？今兒沒事兒過來找柱子玩來了？”
二大爺左手拿着茶壺，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滋遛滋遛的喝着茶水。
“回爺的話，讓您猜着了。昨個跟柱子約好了，今兒準備去滑冰去，您看我這自己做的冰刀，地不地道？”
二大爺斜了一眼我手上的冰刀，喝了口茶說道：“也就那樣，屋去吧，我擱這待會兒。”
“得嘞，您歇着。”
說著話，我就走進了這座四合院。
這四合院原本是二大爺家祖上的產業，後來家道中落，便將這院子裏的房子租的租賣的賣，解放后就都分給了偉大的工人階級，所以這座院子住着的大都是工人。
我家不在這，在離這不遠的一個衚衕里。我，柱子，許大茂，還有賈東旭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正兒八經的發小。
“柱子，柱子，在家呢么？”
自打上次撞見同學爸媽在家，我每次去同學家進門之前我都會在門口喊兩聲。萬一有什麼事兒，也可以提前準備。想起上次撞見的場景，至今想起來我都臉紅心跳。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總覺得是不好的事情。
“嗨，我說陽子，你能不能每次來不狼哭鬼叫的？我這剛要迷糊一會兒就被你給吵醒了。”
許大茂打着哈欠從屋裏走了出來。
“怎麼？滿院子就你一個人睡覺了？為啥別人都不出來，就你小子出來？”
許大茂上來給我來了個“猴子偷桃”。
“怎麼著，就是看你丫不順眼，故意擠兌你，怎麼著吧？”
“哎呦喂，看把你能的，滿大院還沒人能治的了你了呢，等會柱子來讓你好看。”
我躲過了許大茂的偷襲，嘴上也沒閑着。
“就他？那個傻柱子，我怕他？你讓他來，我連他一塊收拾了。”
“我說大茂兒，咱不帶睜着眼說瞎兒話的哈，你要說你收拾陽子我信，你要說你收拾柱子，那你絕逼在胡咧咧。”
聽到我跟許大茂的動靜，賈東旭也從屋裏出來了。
柱子、許大茂、賈東旭三人住在一個四合院。柱子本名何雨柱，善良，本分，待人熱情，唯一一點就是話密，特別容易得罪人。許大茂姦猾，精於算計，本來柱子跟他在一起外人一看便認定吃虧上當的一定是柱子，可事實恰恰相反，每次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小時候調皮搗蛋，有次二大爺上廁所，那種旱廁，二大爺剛蹲下酣暢淋漓一番，一個大爆竹在二大爺屁股底下的糞池子裏炸響，當時二大爺在廁所里人都要瘋了。就聽外邊有人喊道：“許大茂，你在這裏幹什麼？誰讓你抽煙了？”
我記得那次過後，許大茂有半個月屁股不敢沾凳子。本來是柱子與許大茂一起做的案，最後卻是許大茂一個人背了黑鍋。
還有一次柱子往二大爺的茶壺裏倒了熱的辣椒水，
等到許大茂出現，柱子假裝肚子痛上廁所，讓許大茂將茶壺給二大爺送去，那次稍微好點，許大茂只不過是十天屁股不敢坐着。
後來二大爺在給四合院的人開會的時候，明確提出：“柱子老實厚道，這樣的事即便參與了，也是從犯，許大茂一定是主謀。”
“我告訴你哈，許大茂，聽好嘍，以後再叫我傻柱我可拾掇你了哈。”
柱子終於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見到柱子，許大茂立刻安靜了不少，剛剛說要如何如何的現在也閉口不提了。
“你們看哈，哥們兒這冰刀絕了，這是我求一大爺在軋鋼廠特意給我用邊角料車的，你們看看。”
說罷，柱子將冰刀擺在我們的眼前，確實鋒利異常，光可鑒人。
“那還等什麼，走吧哥幾個，聽說那裏有許多妹子，萬一碰見兩個，我們上去撩撥撩撥。”
許大茂一聽眼睛立馬放出不一樣的光芒。
“陽子你怎麼不早說，哥們兒這連準備也沒準備。”
“許大茂，你大爺！我一早兒就跟你們幾個說了今天去滑冰，怎麼就你沒準備？”
“你也沒說有姑娘啊，要是有姑娘我不就準備了么。”
我無語。合著許大茂滑冰的目的就是為了撩撥姑娘。
“許大茂，您今年有十六么？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那你別管，等我一會兒，我穿件衣服就來。”
瞅着許大茂進了屋，柱子衝著我跟老賈遞了個眼色，我們三個立馬兒跑出了四合院，躲在旁邊的衚衕。
不多時就看見許大茂從院子裏跑出來，四下看了一眼后，便向東跑去。我們三個躲在衚衕里一陣竊笑，走出衚衕後向西走去。
倒不是故意不帶許大茂，而是我們知道，憑許大茂的聰明，他最後一定會找到我們，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冰場上很熱鬧，有很多像我們這樣不用上學而又無所事事的半大孩子。
確實有許多女孩子在冰場上滑冰。柱子跟老賈敬佩的看了我一眼，沒成想我隨便的說了一句還真被我說著了。
不過因為是冬天，大家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實在看不出來誰長的好看。
我們三個穿好冰鞋后便一起下冰場滑冰了。三人裏邊，老賈屬於滑的比較好的，柱子次之，而我卻屬於冰技最爛的那一個。
“你丫能不能看着點滑呀？你擋着我道了，看沒看見，中間，新手去中間，別在這丟人現眼。”
一不小心，我擋了別人的道了。不過對方的這句話瞬間就點燃了我的戰鬥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