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

南曦

“等等!女僕給尉遲槿換的衣服好像是我妹的衣服!”

南曦擔心起衣服尺碼不合適。同時有些頭痛,他無語地捂着頭。

重新理了遍事情的經過:

本來他準備去女生寢室接走尉遲槿,可誰料到尉遲槿居然昏迷進了醫院。

醫院就醫院吧。他用特權查到尉遲槿的病房,來到病房準備搖醒尉遲槿,結果人沒搖醒,反倒把被子搖掉。

搖掉就搖掉吧。可誰知道這貨穿的是透明的睡衣,護士居然連病服都沒幫她換?

尉遲槿全身上下除了秘密花園被內褲遮住,其餘的肌膚,尤其是少女稍有點青澀的胸脯,通通暴露在他面前!

當時尉遲槿住的可是多人病房!其他病人看見后十分詫異,差點把他當作變態趕出去,有的甚至已經報警。

無奈,南曦只好用特權將尉遲槿轉移到包間,又打發走了警察,同時吩咐女僕回去帶套衣服。

不然尉遲槿這樣裸着,即使是南曦也沒辦法帶她離開醫院。

唉!真麻煩!

……

咔嚓!

病房的門被打開。

尉遲槿稍有羞澀又有些氣憤地從病房走出。

“那個南卓悅她哥,我換好了……”

南曦從回憶中驚醒,轉身望去。

尉遲槿的一頭秀髮被紮成半丸子頭,前面留着法式八字劉海,襯托着玲瓏剔透的臉蛋,修長的睫毛,淡粉的嘟嘟唇。

上身是露臍白短袖搭配黑色牛仔外套,下身黑色牛仔短褲加巴黎世家的黑絲。

衣服居然合身!

如果說尉遲槿之前是病態美人,那麼此刻的她便是不近凡塵的悠郁唯美。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額頭上磕出的疤痕。但傷疤在此時卻又散發出獨特的美感。

醫院的燈光皎白明亮,照亮着每一處角落,也照耀出尉遲槿每一處閃光點。令人想起一個詞,秀色可餐。

兩人間隔不遠,女孩身上淡淡的體香正飄入他的鼻腔,刺激着他的大腦。

南曦一愣,貌似這套衣服更適合尉遲槿穿。

“哎喲不錯哦寶,穿着挺好看。既然好了,那就跟我走吧。”

南曦伸出手,示意尉遲槿握住。

但尉遲槿沒有這麼做,她此時心中還有些莫名其妙。她盯着南曦的眼睛。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到底想幹嘛?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當然是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啦寶!”

“話說清楚,什麼叫‘安全的地方’?別跟我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南曦見尉遲槿如此固執,心中不解,明明之前還唯唯諾諾,怎麼現在就有底氣敢跟自己說話了?

尉遲槿心中也同樣如此,面前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一直想帶自己走,卻不採取強硬的措施,而是心平氣和地勸說。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自己以及自己的態度對對方很重要,想明白了這一點,便有了“講價”的籌碼。

尉遲槿鼓起腮幫子,底氣十足地注視着南曦,與南曦詫異的目光對視着。

局面就這麼僵持着。

不一會,南曦敗下陣了,他不想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南曦擺了擺手,讓兩個女僕先走。確認四周只有他們兩人後,淡淡開口: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尉遲槿接着道,“並且我還想知道你的所有目的。”

“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是你!你是不是趁我昏迷時把不該看的都看了一遍?”

“啊這……”

“哼!果然如此!”

南曦沉默了,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忽悠,一般的女人不是看到有錢有勢的帥哥都倒貼的嗎?況且自己還這麼深情喊她叫寶。

唉!真令人頭痛!

“好,我答應你。”

“但得你先跟我走,路上我慢慢講給你聽……”

說著,南曦一把拉住尉遲槿的小手,不等對方回答,便拉着尉遲槿向外走去。

尉遲槿沒有反抗,即使反抗估計也無濟於事,自己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掙脫那強有力的大手。

但好在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輕點,痛!”

……

江南藝術學院。

蘇琇靜昏昏欲睡地趴在桌上,無聊地聽着講台上李教授激情的講課。

“可惡!好想去醫院陪小槿啊,”她勉強地睜開右眼皮,打了個哈氣,“為什麼今天早上偏偏是老李的必修課啊!”

往日空曠的教室,今日卻座無虛席,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是李教授的課!

學院裏有個不成文的說法,你可以不聽如何人的課,但一定要聽李教授的課,這樣你考研必定不掛科!

反之,則必定掛科!

雖然聽起來十分的荒誕,但也的確出過真人真事來佐證。

漸漸的,這種說法就逐漸普及開,越來越多人知道了這件事,也越來越多學生選擇相信這件事。

以至於後來學生們不惜代價的想上李教授的課,有人是為了不掛科,所以拚命的記筆記;還有人只是純粹圖個吉利,保佑自己學業有成。

蘇琇靜自然是屬於後者。

“嗷嗚,好睏啊,”蘇琇靜索性兩隻眼睛都閉上,頭埋進桌子裏,又慢慢地打了個哈氣。

“話說今天為什麼南卓悅也沒來聽老李的課?”

“算了,不想了,好睏啊,老李的課怎麼這麼催眠啊,”蘇琇靜又打了個哈氣,喃喃細語:

“真不知道這群人哪來的精力記這麼多筆記。”

李教授依然在熱情地講着,蘇琇靜身邊的人也依然瘋狂地記筆記。

講課聲,沙沙的筆尖聲,模糊的交頭接耳聲,混在一塊,飄進蘇琇靜的耳中,形成一段催眠曲。

“哈,”蘇琇靜又打了個哈氣,“眼皮好重啊,先睡個美容覺吧……”

夢裏是她和尉遲槿的幸福生活……

你是否也感到困意了呢?

……

市區中,交通依然十分繁忙。

可一輛賓利雅緻卻闖過一處處紅燈,超速行駛,在車組中橫衝直撞,途中甚至漂移險些撞到人。

車上,尉遲槿驚魂未定地慌喊到:“慢點!慢點!不用那麼急!”

南曦坐在駕駛位上,車窗玻璃放到底,強風將他的劉海吹到腦後,臉上盛開着桀驁不馴的笑容。

他此刻彷彿變了一個人。

“啥?快點?好!”

南曦踩死油門,車速又提升了一檔。

“呀呼!~”南曦興奮地大叫。

尉遲槿趕忙升攏車窗,又檢查了一遍安全帶,確認無誤后,衝著南曦罵道:

“你有事啊!這車能當超跑開?”

“我說能就能!做穩了,要拐彎了!”

“啥?等等,我還沒準備……”

“啊啊啊啊!”

一股強大的離心力自車座傳來,尉遲槿坐在副座,險些被甩到後座上去。

街上,交警小陳正和王隊討論,突然感覺有一道殘影閃過,他轉身望去,竟是有車在超速行駛!

“哎呦呵,這麼狂?”

小陳跳上交警機車,正準備啟動,一隻手卻從旁邊按住了他。

小陳轉頭,是王隊。

“王隊,你這是?”

王隊無奈地笑道:

“小陳啊,隊長我再教你一道行業潛規則:以後不要看見有車違章就追上去開罰單,得看開車的人。”

“什麼意思?”

“剛才開過去的是一輛賓利雅緻,不過整個江南敢這麼開的也就只有南家二少爺——南曦了。那可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

“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縱容他?”小陳有些不甘。

王隊搖了搖頭,“現在的社會可不太平啊……”

車拐過一個個十字街頭,駛進郊外,當然,拐彎漂移時還有某人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

“我暈車,慢點!慢點啊!”

南曦沒有理會尉遲槿,他此時的心思全部放在車上。

突然,他方向盤打向右打到底,整輛車猛的一百八十度大甩尾,隨後穩穩地停在一個城堡前。

“到了!”

尉遲槿頭暈目眩地推開車門,然後便是:

“嘔!”

一攤嘔吐物出現在地上,得虧尉遲槿早上還沒吃飯,不然此時吐的更多。

南曦也從車上下來,看見尉遲槿扶着車門嘔吐,有點難為情。

沒辦法,自己一摸到車就想飆車,不管什麼車,就是他爸也攔不住。

飆車的時候他完全無法控制自我,因為他已經做到車人合一!

這是自己在末世前最大的快樂!末世之後就再也不會體驗到了,也不可能體驗到。所以他才會這麼瘋狂地加大馬力。

這是他人生中最瘋狂的一次飆車,也是最後一次。

紀念這一去不返的青春吧!

不對,怎麼突然傷感起來,話回正題。

尉遲槿緩過神,用手擦去嘴角的殘留,順手擦在南曦的賓利上。

她面前是一座中型城堡,第一層全是支柱,使城堡與地面保持距離,一段樓梯連接着一二兩層。

城堡整體色調灰黑,成矩形,四角各有一石塔,石塔佈置有大口徑的機關槍,塔頂則是對空的中型武器,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尉遲槿好奇地向前走了一步,誰想石塔上的機關槍全部瞄準了自己。

“這玩意還是智能全自動的?”尉遲槿詫異道。

“對,而且還只認主人,”南曦走上樓梯,同時揮了揮手,大口徑機關槍槍口回歸原位。

“這可是我動用了好幾層關係才建成的,我管它叫‘諾亞’,前期還是挺安全的。”

“前妻?你還有前妻?”尉遲槿震驚,一雙紫色美眸一閃一閃的。

“對了,按照約定,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目的。”

南曦無語,他從車上取出一件黑袍,批在身上,“我現在還有要事要忙,具體什麼的你下午等我回來告訴你。”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要趕在世界合併之前,去偷一樣未來的神器——納魂珠!

如果南曦沒有記錯的話,納魂珠被保存在江南博物館,位置離這不遠,但不能直接開着顯眼賓利去,不然路上就被人關注,那還怎麼偷?

“你先好好獃在‘諾亞’裏面,不要亂跑,裏面有食物,還有其他與你一樣的人,和他們好好相處。”

南曦通過人臉識別系統驗證,打開了城堡的門,並示意尉遲槿進去。

尉遲槿即使有些不爽,可都到眼前這步了,也只能進去。

就在南曦關門之前,她回過頭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說的‘與我一樣的人’是指什麼一樣?”

“抱歉,說錯了,其實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一點對我來說是特別的。”南曦有些意外尉遲槿為什麼會問這個。

“哪點?”尉遲槿追問。

轟!

大門被嚴合無縫的關上了,發出巨大的響聲。

尉遲槿發現室內沒有開門的機關,她無法打開這扇大門,只有南曦能夠打開這扇門。

“可惡,話又不說清楚!”

“算了,先按他說的,呆到下午他回來。”

尉遲槿揉了揉臉,她打量着城堡內部,發現城堡雖然外面看起來老舊威嚴,但內部卻如同普通的現代家居。

她面前是“客廳”,黑石英桌,液晶電視,沙發,水晶吊燈一應俱全。她彷彿有種錯覺,好像回到了家裏。

咕嚕咕嚕。

尉遲槿的小肚腩叫了,她穿着露臍裝,肚子總比別處涼上一些,並且她昨天晚上因為減肥,晚飯也沒吃,所以此時餓肚子非常難受。

“別叫了哦,我這就給你找吃的。”尉遲槿一邊用手溫暖着小肚,一邊尋找食物。

“記得南曦說過這裏有食物的……”

尉遲槿發現一處房門沒鎖!

“難道食物儲存在這?!”

她順手推開房門,發現這個房間是間卧室,卧室里還有一人躺在床上玩手機。

尉遲槿剛想對那人道歉,卻發現對方的身形自己有點眼熟。

卧室里光線透徹明亮,尉遲槿很快就看清了對方的臉。

同時對方也放下手機,將頭髮撩起來,聞聲看向尉遲槿。

“是你!南卓悅(尉遲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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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世界我獨自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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